以降为乐:前线俄军的恶劣处境
持续三年多的战争,已摧毁了俄人心理与秩序。
在乌克兰哈尔科夫州沃尔昌斯克附近,接近俄国边境的地方,俄军第82团第一营第一连第一排士兵尼古拉.维克托.别利亚耶夫被俘。
当时,别利亚耶夫被派遣去执行一次突袭任务。当时营长告诉参与任务的俄军士兵,称不想去的话,“就会被消灭”。
于是,别利亚耶夫等执行任务去了,在森林里他们看到甚多尸体,并捡到了“介绍如何投降”的卡片,之后“我就接近了乌军的阵地,举起我的手,投降了”。
乌军“接纳了我”并给了食物和饮用水,“我很高兴被俘了,而不是和别人(的尸体)一起躺在那里”,同时劝降其同伴。
别利亚耶夫提到森林里很多俄军士兵的尸体,这也是乌俄交换遗体时数量悬殊很大的原因之一,乌军貌似不太注重收集俄兵的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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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古拉.维克托.别利亚耶夫及“投降真经”
俄军投降是为了活命,甚至这种行为是主动的,反映出乌军是优待俄军俘虏的,至少没有虐待。
这与俄军对待乌军俘虏形成鲜明对比。同时可知前线俄军处境的恶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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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俄军俘虏后的乌军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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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俄军俘虏后的乌军士兵
11月13日,英国资深战地记者戴维·帕特里卡拉科斯在英国《每日邮报》网站上发表文章《要么杀死战友,要么被杀死:普汀开战第三个寒冬,俄军正在自相残杀》,介绍了前线俄军的悲惨处境。
俄军官枪杀下属士兵,理由五花八门:或因抗命,或因未行贿,有时只为取乐
几名俄军端着枪前进,其中1名士兵的后背被子弹击穿,紧随其后的士兵“感觉到温热的血液溅在脸上。”瞬间以为打击是来自乌军的炮火。“本能随即涌上:角度不对。子弹是从后方打来的”,是俄军支援部队开的火。
随后又是枪声,枪声平息后,6名士兵倒在泥泞中,其中一人爬行逃离,在雪地上留下血痕。
“短短十秒内,一切真相大白:俄国人在向俄国人开枪。”“这是彻底的秩序崩溃,又是俄军士兵蓄意屠杀战友”。
乌军情报部门知晓此等情形,“饱受重创的俄军正在自相残杀”,“恐慌且训练不足的应征士兵们正朝着自己的战友开火。”
在被称为“绞肉机”的战线区域,俄军每天伤亡约1000人,部分最初满编800人的部队,从战场归来时仅剩不到100人,幸存者也缺肢断臂,绝望地蹒跚返乡。
因此,俄军征用了囚犯、中年人和身心残疾者,“只为守住战壕。”
在乌东顿涅茨克的阿夫杰耶夫卡,俄军损失骇人听闻,俄军将己方军队形容为“吞噬自身的野兽”。
乌克兰截获的一段通话中,两名俄海军陆战队员说:“我们不是在打仗,是在被当成祭品喂给战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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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乌军无人机,一名俄兵装死
英国防部认为,部署在俄军后方以防逃兵的“督战队”是“通过恐吓恢复军纪”。他们被称为“阻截部队”,自史达林时代已存在,当时会当场射杀动摇者。这类部队不止存在于苏(俄)。
曾经的车臣网红部队承担了“督战队”的角色,他们被部署在后方,对于撤退的俄军一般是开枪射杀。
克宫动员令下达以来,俄军事法庭已处理超过1.1万起逃兵或“不服从上级命令”的案件。对于“以铁腕管控和高度中央集权著称的军队而言,这一数字标志着其体制性崩溃。”
不过,克宫在不断向前线输送兵力。维系这支军队的并非战友情谊和士气,“而是恐惧。”
在武莱达尔城外,俄军海军步兵旅一部几乎全军覆没。在对乌军炮火的突袭失败后,俄兵拒绝爬出战壕前进,指挥官命令手下士兵,用枪指着,将其中两人拖进一个弹坑。
后续被拍摄在一部手机上,这部手机后来被乌军士兵缴获。当时那名军官逼迫两人徒手搏斗,其他人围观,约定胜者重返部队、败者以“怯懦罪”处决。最终,胜者也被枪杀了。
“我的联系人直言不讳:‘戴维,这就像《角斗士》,只不过导演是一群施虐成性、酗酒成性的应征士兵。’”
“要么杀死战友,要么被杀死”正成为“俄军军纪的‘特色’”。之前,逃兵会送往惩戒营,现在直接送进土坑和死刑。
在库皮扬斯克附近,“恐怖场景……更为混乱”,俄军预备役人员因疲惫和恐惧而崩溃。
面对俄军严重的自相残杀情况,乌军军官有时会选择按兵不动、坐山观虎斗,“既然他们想自减兵力”,“我们就成全他们。”
一次夜袭中,两群俄军士兵之间的醉酒斗殴升级为枪战,结果五人死亡,乌军士兵全程都在500码之外。
一名试图调解的俄军战地医护人员被一名士兵击穿喉咙,后者嘶吼着称开枪者是“间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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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5年11月11日的一则视频中,一名俄罗斯士兵说:“他们想派我去执行一项很容易送命的任务。我拒绝了。因此,他们把我埋在一个坑里,只露出我的脖子。”
俄独立新闻媒体《Verstka》记录了2023年年中以来数十起内部暴力或处决事件。
西方情报报告描绘了同样的场景,俄军内部损耗对俄军造成的打击,“可能与乌军炮火同样致命。一支惧怕自身的军队无法实现现代化。”
俄军应征士兵会因异议而遭殴打,军官因实话实说而被逮捕,如少将波波夫被解除第58集团军指挥权,并以欺诈罪被逮捕,类似的情况还有上将谢尔盖.苏罗维金、上将尤里.库兹涅佐夫等。记者也因报道其“真相”而被噤声。
在距离前线约40英里的俄国别尔哥罗德市,如今宪兵的报告描述了数十起士兵袭击同僚的事件——殴打、刺伤,还有一起因斗殴失控而在军营食堂引发的手榴弹爆炸案。俄一般会迅速采取措施掩盖这些。
为补充前线兵力,在莫斯科,若有人不愿为相对丰厚的薪水入伍,就可能被强制征召。被征召者中,有的身体不合格和患有精神病,还有身心崩溃的人。
甚至将跛行者和独眼者送上战场,“只要能扣动扳机,哪怕只有一次。”
许诺释放的囚犯,或街头强征的村民,或重新投入战火的创伤老兵,或来自达吉斯坦、布里亚特和图瓦的少数民族,“遭受着斯拉夫军官的种族歧视”,且缺乏统一的训练与共同的目标。
俄军将领仍固守着其传统与执念,“将牺牲奉为战略原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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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图攻击乌军的俄军拐杖兵,然后......
2024年,在一处乌军基地,一群乌军士兵通过无人机画面监控俄军动向。在屏幕上,几道灰色人影缓慢向乌军防线移动。其中一人行动笨拙,比其他人更慢,因他拄着一根拐杖,右腿膝盖以下已被截肢。
乌军士兵们注视着,眼神中混杂着难以置信与厌恶。随后,有人笑了出来。
“他们现在连截肢者都派来了”,“以前,俄是把健康人送进战争变成残疾人;现在,他们干脆在我们动手之前就完成了这一步!”
前线俄兵惧怕指挥官和战友,“胜过惧怕敌人,这似乎已并非罕见。”
维系军队的纽带信任“早已断裂。留存下来的,只有一套残酷的恐惧法则。”
士兵冲锋并非出于忠诚,而是“身后的枪口比前方的枪口更具即时威胁。”
士兵是可供燃烧的燃料——兵矿(笔者的说法,非固定称呼),这种理念自上而下地渗透着,最终导致拿着手枪的下士都认为,“自己有权处决犹豫不决的士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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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乌军无人机乞求怜悯的俄军士兵
在俄国,讨论这种内部屠杀是禁忌,官煤“只宣扬英雄主义”,俄国防部否认所有关于处决、自相残杀和强迫搏斗的指控。
俄军事检察院泄露的报告则显示,2023年末以来,俄军“内部暴力”和“武装冲突”事件急剧上升,俄独立媒体已记录至少五个旅中存在“就地枪决”案例。
克宫的回应是军官被授权可在战场上采取“最高纪律措施”。
在顿巴斯田野上,许多俄军士兵死于炮火、无人机及战友挖掘的土坑。乌俄战争已不仅是俄军对阵乌军,“更是俄国对阵自身。”
在俄国国内,战争造成的人力残骸随处可见。西南部城市萨马拉和喀山的假肢诊所全天候运转,但官员们接到指令,必须“限制关于截肢者的公开讨论”。
东西伯利亚布里亚特的一份报告显示,当地30岁以下的寡妇超过3000人。不过,为失踪儿子发帖求助的母亲们,被贴上“外国代里人”的标签,“国家将私人悲痛转化成了安全威胁。”
如今战争已成为贯穿俄国各地每个家庭的流血伤口。
自残的俄国还有胜利可言吗?且不论持续三年多的战争,已让世界二强颜面扫地。
即使掠夺到了土地,俄人也已分崩离析。
当前俄军所谓胜利,黄皮俄与川鹅粉所谓俄军不断攻占土地,不过是恐怖维持下的脆弱表象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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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人看到如此俄人,是厌恶与痛恨,是恐惧与悲悯。
所以,乌人还需要刻意渲染自信吗?
无论结果如何,俄人绝不会有什么荣耀。
战斗民族,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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