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运会开幕之后,火炬传递时的一个小细节被放大到全网热议。央视在现场解说的时候直接叫她“火炬手郭晶晶”,没有像往常一样加上跳水名将或者奥运冠军这样的前缀,这样一个小小的称呼改变引发了大量讨论。有人认为这是对她运动员身份的淡化,也有人觉得是对于她退役后新角色的一种肯定,在更大的视角里看这个问题你会发现这并不是偶然事件,而是官方对于她的多重社会价值认知表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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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看她的运动生涯,成绩很清晰也挺突出的,四块奥运金牌,十六个世界冠军。退役前后,媒体和大众常常会用跳水女王之类的称号来形容她所取得的成绩,在这十三年时间里头,工作的领域以及影响范围一直在往外拓展,单凭竞技方面的标签并不能把全部的价值讲清楚。
她在国际技术和裁判方面的付出,是转型里很重要的部分之一。2021年的时候,她通过了国际游泳联合会(FINA)一套全英文的考核和实操测试,得到了跳水项目A级裁判的身份,这个A级认证全世界只有487人得到过,这意味着对规则理解、跨文化沟通以及临场判断能力达到了很高的标准,在东京奥运会期间,凭借这样的身份,她加入了裁判监督组,成为该岗位上首位中国代表,东京奥运时,她负责判罚流程的监督工作,并把有关动作完成度细节评分的意见建议交给赛事组委会,这些意见后来写进了技术手册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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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她的国际角色还在上升,巴黎奥运会的时候她是跳水项目的裁判长,做一些判罚细节的补充说明工作,就是为了让比赛更加公平一些,在官网和有关报道里都对她专业水平以及中立态度做出正面评价,认可她在国际上的影响力。她也曾在2023年的福冈世锦赛上提出青少年动作难度分级细化的意见,被国际泳联所接纳,由她牵头完成的《跳水赛事判罚一致性评估报告,给国际泳联提供了一套可操作
在国内,她也在搞体育基础建设。在北京一所中学当体育校长时,牵头开发了青少年体育能力发展评估体系,把竞技体育的训练、评估手段带入到基础教育当中去,这个体系被纳入北京市中小学体育教学试点方案,在基层学校开始试水推行,她在国际运动员委员会里推动退役运动员职业转型支持计划,帮着那些从赛场退下来的人找到与国际组织对接的方式,她的职业路径有显著特点:既专注专业技术领域,又努力让专业经验变成行业能力,促使体系性改革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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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与粤港澳大湾区的联系,又是一个维度。结婚后进入霍家,外界在婚礼上听到了霍震霆对她的感叹“回头一看就是这句话”,而霍震霆有二十多年的国际奥委会经验,在体育人才的长期发展问题上有发言权,他说仅凭竞技成绩无法形成长久的影响,需要通过持续的专业能力、行业参与来达成。对她而言,这就是一个看得见的轨迹。
湾区,她参加了不少具体项目。当广州市南沙文化会副会长后,发起“湾区体育公益季”,教练巡回授课,大湾区十二个地市三十七所乡村学校都覆盖了,直接到基层教孩子练球。和霍英东基金会一起设立的粤港澳青少年体育基金,投入两千万港元以上,支持三地青少年交流活动,四十六场已经资助了。主导的基层教练培训计划请国际泳联认证教练来上课,培养一千二百多名专业体育教师。把全运精神带进校园,组织青少年跟奥运、全运冠军面对面,起到了带头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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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本届火炬传递的现场,她和澳门射击运动员杨浩然、广东短跑运动员苏炳添组成了湾区小组,在港珠澳大桥连接线上完成交接。央视把这个解读为“湾区同源,体育同心”,靠个人行动传达区域相融的信息。她的身份也充满意味:内地培养出的奥运选手、嫁入霍氏家族的一员、湾区做体育公益的人,能引发共情,也能促进资源在区域内更公平地分配,加上跨地域的生活经验,她在沟通三地之间起到桥梁作用。
把眼光放到更大的背景上,就会看到一条变化的脉络。过去中国在国际体育界的影响力,常常用赛场上的奖牌来表示,如今更多精力放在规则制定、裁判体系和赛事运作这些事情上头。长期以来,体育治理的话语权大多由欧美国家掌控着,像她这样的人参与进去到规则与裁判的核心地带,正在渐渐改变这种状况。她在国际组织里提出的一些想法以及给出的建议,并非仅是单次发声,在持续地从事专业输出并且形成常态参与之下慢慢建立起信用感,国内裁判走出国门的具体行为也取得了一些进展成果—东京奥运之后促成了三个中国裁判拿到国际泳联A级认证,在巴黎期间又举办了中国裁判去海外交流的一场营会活动,用自身的力量带动他人能力水平的进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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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采取了“双轨模式”,一方面继续待在专业技术线上,另一方面又在国际组织、人才培养上担起责任。这样走出来的路或许会留下长久影响。把她当成一个个案来看的时候,她的身份不再只是过去的金牌获得者,而是把专业成果变成制度性贡献的那种人。央视在火炬传递期间选择用“火炬手”这个称呼叫她,不只是简单的称谓变化而已,倒更像是在肯定那种广义上的价值:国家看待体育人才的眼光正在转变,从单纯拿奖牌变为能够持续输出国际上认可的专业能力,并且有能力搭建行业生态的人才。
这件事对外传递的信号也挺清楚,体育不只是赛场上的成绩,也是国家软实力和区域合作的一部分。像她这种既有竞技经历又懂专业技术和组织推进的人,在连接区域发展与国际规则参与上成了关键节点,她的实践跟一些长期推动体育国际化的人士的战略相呼应,一起促使中国在国际体育治理中占据更深的发言权,火炬传递时称谓的改变,既是对她个人多重身份的认可,也是对一种更广泛人才标准的认可,这样的变化会怎样影响大众看待运动员,还会让不少人把目光转向运动员退役后的长远发展和制度构建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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