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年薪782万,每月给妹妹3万,家宴上妹夫说:哥,下月起给80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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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本文情节存在虚构,如有雷同实属巧合。

“哥,你今天可得早点过来,妈亲手给你炖了你最爱喝的佛跳墙。”电话里,妹妹梁小雅的声音带着一丝刻意的雀跃。

“知道了,已经上高架了,不出意外四十分钟就到。”梁浩握着方向盘,平淡地回应。

“那就行,哦对了,郑磊今天也过来了,你们俩是有段日子没碰面了。”

梁浩抓着方向盘的指节微微泛白,“嗯,晓得了。”



切断通话,他长长吐出一口浊气。妹夫郑磊,这个名字就像一根细小的鱼刺,卡在他的喉咙里,咽不下去,吐不出来,只剩下持续的、轻微的刺痛感。自从两年前小雅嫁给这个男人,那个曾经充满欢声笑语的家,氛围就变得微妙而压抑。特别是最近半年,郑磊投向他的目光愈发复杂,贪婪、嫉妒和一丝隐秘的算计交织在一起,像一张无形的网。

梁浩没有料到,今晚这场看似寻常的家庭聚餐,竟会演变成一场彻底撕裂所有伪装的风暴。

01

梁浩将他的黑色保时捷Panamera稳稳停在上海市中心一处老式小区的停车位里,这里是他父母住了大半辈子的地方。他从副驾驶座上拎起一个精致的食盒和一个印着高端品牌LOGO的礼品袋。食盒里是托人从福州空运过来的顶级佛跳墙食材,他亲自下厨炖了一下午,礼品袋里则是给父亲寻觅的最新款按摩椅和给母亲买的全套护肤品。

电梯的金属厢体里,镜面反射出他略带疲惫的脸。数字在红色LED屏幕上跳动,从一楼攀升,他的思绪也随之回到了过去。从上海交通大学毕业那年算起,他几乎是一个人撑起了这个家。父亲在钢铁厂的事故中伤了腰,提前病退,母亲操劳一生,身体也算不上硬朗。妹妹梁小雅比他小六岁,那会儿还在读高中,正是需要用钱的时候。

那些岁月,他白天在张江高科一家名为“星云科技”的公司里写代码,晚上则在网上接各种私活,像一台不知疲倦的机器,疯狂地将时间兑换成金钱。他要让父母的晚年安逸,要让妹妹无忧无虑地完成学业。好在命运没有辜负他的拼命,他的技术和远见很快在公司脱颖而出,短短数年,他从一个普通工程师晋升为技术总监,对外宣称的年薪,也达到了令人咋舌的782万。

“叮”的一声轻响,电梯门缓缓滑开。梁浩整理了一下思绪,迈步走向那扇熟悉的家门。

还未触碰到门铃,里面已经传出隐约的交谈声。他用钥匙打开门,一股饭菜的香气扑面而来。

“浩子回来啦!”母亲周秀云眼最尖,第一个发现他,脸上的皱纹瞬间笑成了一朵菊花。

“哥!”妹妹梁小雅也从厨房里把头探了出来,手里还捏着一把青菜。



梁浩的视线快速在客厅里逡巡一圈,最终定格在那个窝在沙发里,低头专注地刷着短视频的男人身上。郑磊感受到门口的光线变化,才懒洋洋地抬起眼皮,冲他扯了扯嘴角,权当是打了招呼。

“爸,妈,小雅。”梁浩微笑着依次问候,将手里的食盒递给母亲,“妈,我炖了佛跳墙,您和爸趁热喝点,补补身子。”

“你这孩子,又乱花钱,”周秀云接过食盒,嘴上埋怨着,眼里却满是暖意,“每次回来都跟搬家一样。”

梁浩笑了笑没接话,将礼品袋搁在茶几上,然后很自然地踱步到郑磊的面前。

“郑磊,最近工作还顺利吗?”他主动开启话题。

郑磊的目光从手机屏幕上挪开,敷衍地应了一声:“就那样呗,在公司里混日子,每天被老板呼来喝去,挣点辛苦钱。”

梁浩的眉头不易察觉地蹙了一下,但什么也没说。郑磊今年三十四岁,比小雅大六岁,在浦东一家小型贸易公司当销售。收入平平,胜在工作清闲。当初小雅把他领回家时,梁浩就觉得这人眼神飘忽,不太靠谱,可妹妹一头扎了进去,他也只能选择尊重。

“饭马上得了,你们爷俩先聊着。”母亲在厨房里扬声喊道。

梁浩走到厨房门口,看到妹妹正在将切好的水果装盘。两年婚姻的磋磨,让梁小雅原本明媚的脸庞蒙上了一层挥之不去的倦色,眼下的黑眼圈即便用粉底也遮掩不住,曾经像弯月一样的笑眼,如今也失去了神采。

“小雅,你最近是不是没休息好?”梁浩放低了声音询问。

梁小雅摆弄水果的动作顿了顿,脸上挤出一个略显僵硬的笑容:“没有啊,挺好的,就是最近项目多,有点忙。”

梁浩还想追问,却被母亲打断了:“浩子,别堵在门口,去把饭桌理一下,准备开饭了。”

02

饭桌上,起初的气氛还算融洽。父亲梁建国询问起梁浩公司最近的研发项目,梁浩拣了些能说的简单聊了几句。母亲周秀云则像天下所有的母亲一样,不停地往儿子碗里夹菜,很快就堆成了一座小山。

“妈,您别光顾着我,您自己也吃。”梁浩有些无奈地开口。

“你工作最累,耗脑子,不多吃点怎么行。”周秀云满眼都是对儿子的疼惜。

坐在对面的郑磊,嘴角噙着一抹似有若无的讥讽。

“小雅,你那个新项目怎么样了?”梁浩把话题转向妹妹。

“还行,就是经常要加班,有时候要弄到半夜。”梁小雅扒拉着碗里的米饭,声音细若蚊蝇。

“你们那破公司就是压榨员工,”郑磊突然放下筷子,高声插话,“一个月就那么点死工资,天天搞什么996,我看还不如早点辞了。”

梁小雅飞快地瞥了丈夫一眼,嘴唇动了动,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

梁浩将妹妹那副欲言又止的神情尽收眼底,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闷得发慌。妹妹大学毕业后,本来在一家知名的外企做采购,工作虽然有压力,但她干劲十足,前途一片光明。可结婚后,为了迁就郑磊,她放弃了那份工作,换到离家近的一家小公司,薪水和发展空间都大打折扣。

“要是做得不开心,就换个环境。”梁浩温和地建议,“我认识一些公司的HR,可以帮你留意一下机会。”

“不用麻烦了,”郑.磊抢在梁小雅前面回答,“小雅现在这工作离家近,方便照顾家里,我觉得挺好。再说了,我们正准备要孩子,等有了孩子,她估计就得全职在家了。”

梁小雅的脸色“唰”地一下变得惨白,她猛地低下头,用筷子无意识地戳着碗里的饭。

梁浩察觉到气氛的凝滞,立刻换了个话题:“爸,您那老腰最近感觉好点没?”

父亲刚要开口,郑磊又一次打断了他:“哥,我正好有个事,想跟你商量一下。”

梁浩心里咯噔一下,不祥的预感涌了上来,但他脸上依旧挂着得体的微笑:“什么事,你说。”

“是这样的,”郑磊放下筷子,身体前倾,一双眼睛灼灼地盯着梁浩,“小雅不是一直念叨着想换辆车吗?我们最近去4S店看了一款宝马X5,落地大概要九十多万,我们手头的钱不太够……”

“你们要买车?”梁浩看向妹妹,“如果需要钱,跟我说一声就行,我可以……”

“不不不,”郑磊连忙摆手,笑容变得有些油滑,“哥,我们不是找你借钱。我的意思是,你现在不是每个月给小雅三万块生活费吗?你看,从下个月开始,能不能改成八十万?就多七十多万,对你年薪七百八十二万来说,不就是九牛一毛吗?”

话音落下的瞬间,整个餐厅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梁浩的筷子停在半空,父亲脸上的笑容僵住了,母亲更是瞪圆了眼睛,满脸的不可置信。



03

梁浩缓缓地将筷子搁在碗边,发出“嗒”的一声轻响。他极力克制着翻涌的情绪,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尽量平和。

“郑磊,我给小雅钱,是因为她是我妹妹,是我们梁家的人。这笔钱,是给她个人的零花和补贴,不是用来支撑你们整个家庭开销的。”

郑磊发出一声嗤笑,身体往椅背上一靠,一副无赖的嘴脸:“哥,话不能这么说。我们是夫妻,她的钱不就是我的钱吗?再说了,你给她的钱,每个月不都转到我卡上,由我统一规划家用了吗?”

梁小雅的脸色白得像一张纸,放在桌下的手死死地绞着自己的衣角。梁浩敏锐地捕捉到妹妹这个细节,心瞬间沉到了谷底。

“小雅,他说的是真的吗?”他轻声发问,声音里带着一丝自己都未察觉的颤抖。

梁小雅的嘴唇嗫嚅着,眼神躲闪,不敢与哥哥对视:“我……我们家……最近开销确实有点大……”

郑磊不耐烦地打断了她:“行了行了,哥,你就给句痛快话,这钱你给还是不给?你一年挣七百八十二万,一个月六十五万还多,让你拿八十万出来,怎么了?这钱又不是让你白给,我们买了车,小雅出门也有面子,不也是给你长脸吗?”

梁浩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没想到郑磊不仅对他的收入了如指掌,还能说出如此荒唐的逻辑。他深吸一口气,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郑磊,第一,我的个人收入是我的隐私;第二,我给妹妹多少钱,是我和她之间的家事。我愿意帮助小雅,但这不代表你有资格理所当然地向我狮子大开口。”

“哟,舍不得了?”郑磊的冷笑里充满了鄙夷,“星云科技的技术总监,年薪七百八十二万的大老板,一个月八十万都拿不出来?说出去也不怕人笑话!”

“郑磊!”梁小雅终于忍无可忍,出声喝止,“你别这么跟哥说话!哥已经帮了我们很多了!”

郑磊猛地转头瞪了妻子一眼,那眼神凶狠得像一头狼。梁小雅立刻缩了回去,噤若寒蝉。这一幕,像一根针,狠狠扎在梁浩的心上。

“浩子每个月给小雅三万,已经仁至义尽了!”母亲周秀云终于忍不住开了口,声音都在发抖,“你们小夫妻俩,有手有脚,不想着自己努力,还想扒着浩子吸血,你们要不要脸?”

“妈,这事您就别管了,”郑磊的语气里充满了不耐烦,“这是我跟哥之间的事。”

“混账!”父亲梁建国气得一拍桌子,“这是在我家!有你这么跟长辈说话的吗?”

郑磊却满不在乎地撇了撇嘴:“我说的都是实话。哥条件这么好,帮衬一下我们怎么了?要我说,爸妈你们也太偏心了,什么好东西都想着儿子,女儿嫁出去了就跟泼出去的水一样,不管死活了?”

“郑磊你闭嘴!”梁小雅急得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你胡说八道些什么!”

梁浩看着眼前这荒诞的一幕,只觉得心脏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疼得他快要无法呼吸。他从没想过,自己捧在手心里长大的妹妹,会嫁给这样一个贪婪、无耻、毫无底线的男人。

“郑磊,”梁浩的声音冷得像冰,“我再说一遍,我给小雅钱,是出于兄妹之情。但这不意味着,你可以把她当成你的提款机,更不意味着,你有资格对我提出这种荒谬的要求。”

郑磊的脸色彻底阴沉下来,他从沙发上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梁浩:“这么说,你是不打算给了?”

“我没这么说,”梁浩摇了摇头,“但我需要和小雅单独聊,了解清楚所有情况再决定。”

“有什么好聊的?”郑磊的耐心彻底告罄,他猛地一拍桌子,桌上的碗碟都跳了一下,“不就是八十万吗?对你来说算个屁!我看你就是抠门!我告诉你,梁浩,今天你要么答应,要么……”他顿了顿,脸上浮现出狰狞的笑容,“你老婆叫顾曼是吧?在陆家嘴一个什么破写字楼上班?你要是不给钱,我就天天去堵她,让她知道知道,她男人是怎么亏待自己亲妹妹的!我打听过了,你老婆长得挺带劲啊,要是让她脸上挂点彩,你说你们这种上流社会的人,丢不丢得起这个脸?”

04

餐厅里的空气,在郑磊说出这句话的瞬间,仿佛被抽干了,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梁浩紧握的拳头,骨节因为用力而根根泛白,一股滔天的怒火从脚底直冲天灵盖。

母亲周秀云颤抖着放下筷子,眼中满是惊骇与愤怒:“你……你这是在威胁我儿子?你还想动我儿媳妇?”

郑磊彻底撕破了脸皮,冷笑一声:“我只是在拿回我们应得的!你们梁家有钱的是他梁浩,凭什么我和小雅就要过得这么憋屈?”

“那是因为浩子有出息,他肯吃苦!”周秀云的声音陡然拔高了八度,充满了作为一个母亲的骄傲与愤怒,“他上大学的时候就开始打工赚钱,毕业后没日没夜地干,才有今天!你呢?你为这个家付出过一分一毫吗?你凭什么坐享其成?”



“妈……”梁小雅怯懦地想劝,却被丈夫一个凶狠的眼神给瞪了回去,她立刻低下头,不敢再出声。

郑磊的目光重新转向梁浩,语气里满是赤裸裸的威胁:“我不管那些大道理,你自己选。要么,下个月开始,每月八十万打到我卡上。要么,我就去你老婆单位闹,再去你公司闹,让全上海的人都知道,你这个年薪近千万的大总监,是怎么逼得自己妹夫走投无路的!”

梁浩紧握的拳头里,指甲已经深深嵌入了掌心,但他依旧没有发作。他知道,郑磊这种人就是滚刀肉,一旦自己失控,只会让他更得意,最终受到伤害的,还是他最心疼的妹妹。

他正准备开口,用最冰冷的语言彻底终结这场闹剧。

就在这时,谁也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一直沉默的母亲周秀云,猛地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她的脸上没有了刚才的激动,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令人心悸的平静。她没有看郑磊,而是死死地盯着自己的女儿梁小雅。

然后,她抓起了桌上那盘她亲手烧的,还冒着热气的红烧肉,在所有人惊愕的目光中,一步一步走到梁小雅面前。

“啪!”

一声脆响,整盘油腻的红烧肉,连肉带汤,不偏不倚,全都扣在了梁小雅的头上!

“啊!”梁小雅发出一声短促的尖叫,不是因为烫,而是因为极致的震惊和羞辱。浓稠的酱汁顺着她的头发、脸颊往下流,将她白色的连衣裙染得一片狼藉。

整个世界都安静了。

“我生你养你二十多年,不是让你找个男人回来作践自己,作践我们全家的!”周秀云的声音不大,却像一把冰刀,一字一句地扎在每个人的心上。她的胸口剧烈地起伏着,眼睛里是滔天的失望和愤怒。

她指着呆若木鸡的郑磊,对女儿怒吼:“他指着你哥的鼻子勒索!他扬言要去打你嫂子!你呢?你就坐在这里,连个屁都不敢放!梁小雅,你的骨头呢?我们梁家人的骨气,被你吃到狗肚子里去了吗?!”

05

梁小雅呆坐在椅子上,浑身颤抖,任由滚烫的酱汁顺着发丝滴落在地板上,发出“滴答”的声响。她抬起头,泪水和油污混在一起,模糊了视线。她的目光在暴怒的母亲、冰冷的哥哥和惊愕的丈夫之间来回扫视,整个世界都在旋转。

郑磊最先从震惊中反应过来,他指着周秀云,气急败坏地吼道:“你疯了!你打她干什么?有毛病啊你!”

“这里是我家,我教训我自己的女儿,轮得到你这个外人插嘴吗?”周秀云冷冷地回敬,气场强大到让郑磊都为之一滞。

梁浩也站了起来,他没有去看狼狈的妹妹,而是用一种近乎审视的冰冷目光,牢牢锁定了郑磊。

“我给小雅的钱,是让她活得有尊严,不是让你拿去挥霍,更不是让你养肥了胆子来威胁我的家人。”梁浩的声音平静得可怕,“从今天起,小雅的卡我会立刻冻结。以后每个月,我会重新给她一张卡,里面的钱,如果让我发现有一分流进了你的口袋,别说八十万,你连一分钱都别想再看到。”

郑磊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搞懵了,但他很快调整过来,色厉内荏地吼道:“你……你们合起伙来欺负人是吧?梁浩!你等着,我告诉你,这事没完!我明天就去你老婆公司……”

“你去!”周秀云再次怒吼,打断了他,“你今天要是敢走出这个门,明天我就去派出所报案,告你敲诈勒索!我这把老骨头,什么都不怕,我倒要看看,是你闹得凶,还是警察的手段硬!你进了局子,我看你还怎么嚣张!”

郑磊彻底慌了。他没想到这个平时看起来温和慈祥的老太太,竟然会如此刚烈。他把最后的希望投向自己的妻子,命令道:“梁小雅,你还坐着干什么?跟我走!”

梁小雅依旧坐在那里,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无声地滑落。她看看歇斯底里的丈夫,又看看满脸失望的家人,陷入了前所未有的痛苦与挣扎。

“小雅,”梁浩的声音放缓了些,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如果你不想走,就留下来。这里永远是你的家。”

郑磊见状,发出一声狞笑:“她是我老婆,她敢不跟我走?梁小雅,我最后问你一遍,你走不走?”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梁小雅身上。她低下头,肩膀剧烈地耸动,似乎在无声地哭泣。众人以为她终究还是要屈服于丈夫的淫威。

然而,她却缓缓地抬起了头,那双被泪水浸泡的眼睛里,竟然透出了一丝决绝的寒光。

“郑磊,我今晚不跟你走。”她的声音很轻,却异常清晰,“你先回去吧,我们都需要冷静一下。”

郑磊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他没想到一向逆来顺受的妻子,竟然敢在这样的场合公然违抗他。“你什么意思?长本事了是吧?当着你家人的面给我下不来台?行!梁小雅,你不跟我走是吧?那你以后就永远别回来了!”

说完,他恶狠狠地瞪了梁家所有人一眼,转身就想往外冲,却被梁浩像一堵墙一样拦住了去路。

“郑磊,”梁浩的声音冰冷如刀,“走之前,有几句话,我必须跟你说清楚。”

郑磊不屑地冷哼:“说啊,我听听你这个大总监有什么高论。”

梁浩的目光像两道利剑,直刺郑磊的内心:“第一,从今天起,我会给小雅独立的财务支持,这笔钱的数额、用途,都与你郑磊没有半分关系。第二,如果你敢因为今晚的事,对小雅进行任何形式的报复,无论是言语上的,还是身体上的,我会让你立刻收到来自上海最好律师团队的起诉函。第三,如果小雅决定结束这段婚姻,我会动用我所有的资源,支持她,保护她,让她拿回所有她应得的,并且让你为你这两年的所作所为,付出最惨痛的代价。我的话,你听明白了吗?”

郑磊被梁浩身上那股强大的气场震慑住了,一时间竟说不出话来。但他骨子里的无赖本性让他不甘示弱:“你威胁我?我告诉你,我不是吓大的!”

“这不是威胁,”梁浩一字一句地说,“这是通知。小雅是我唯一的妹妹,我绝不允许任何人,包括她的丈夫,把她当成可以随意践踏和伤害的工具。”

郑磊看了看屋里同仇敌忾的一家人,知道今天再闹下去也讨不到任何好处,只能撂下一句狠话:“好,好得很!梁浩,咱们走着瞧!”说完,他用力推开梁浩,像一只丧家之犬,夺门而出。

“砰”的一声巨响,门被重重甩上。客厅里陷入了死一样的沉默。

下一秒,梁小雅再也支撑不住,身体一软,蹲在地上,压抑已久的哭声终于爆发出来,撕心裂肺。周秀云连忙上前,一把将浑身狼藉的女儿紧紧抱在怀里,轻轻拍着她的后背。

“没事了,没事了我的囡囡,”母亲的声音也带上了哭腔,“有妈在,有你哥在,没人能再欺负你。”

梁浩蹲下身,抽出一张纸巾,递到妹妹面前:“小雅,别怕,不管发生什么,哥永远是你最坚实的后盾。”

梁小雅接过纸巾,胡乱地擦着脸上的泪水和油污:“哥,对不起,对不起……我不知道他会变成这样……我真的不知道……”

“你不需要道歉,”梁浩坚定地说,“做错事的人不是你。”

一直沉默的父亲梁建国长长叹了口气,走到女儿身边,声音沙哑地问:“小雅,爸只问你一句,这样的日子,你还想继续过下去吗?”

梁小雅低着头,长久的沉默后,才从喉咙里挤出几个字:“我……我不知道……”

“不着急回答,”梁浩拍了拍妹妹的肩膀,声音重新变得温和,“这不是一个可以轻易做出的决定。你今晚就安心住下,洗个热水澡,好好睡一觉,天大的事,等明天太阳升起来再说。”

06

晚饭后的残局很快被收拾干净,但空气中压抑的气氛却久久没有散去。梁浩独自一人站在阳台上,上海的夜景璀璨如星河,他却无心欣赏。今晚发生的一切,像一场荒诞的闹剧,让他始料未及。他从未想过,自己出于对妹妹的疼爱而给予的经济支持,竟会成为郑磊贪欲的温床,更没想到,那个男人会无耻到用伤害他妻子来作为威胁的筹码。

“哥……”梁小雅洗漱完毕,换上了一身干净的旧睡衣,悄无声息地走到他身边。

梁浩回过神,侧头对妹妹挤出一个安抚的微笑:“好点了吗?”

梁小雅摇了摇头,一双眼睛又红又肿,显然是刚刚又哭过一场:“哥,对不起,我真的没想到郑磊会说出那种话……”

“我说了,这不是你的错。”梁浩的声音很柔和,“但我很好奇,他平时,是不是也这样对你?”

梁小雅沉默了。阳台的栏杆冰冷,就像她此刻的心。良久,她似乎终于下定了决心,深吸一口气,开始讲述她那段外表光鲜、内里早已腐烂的婚姻。

原来,婚前的郑磊,体贴、风趣、温柔,满足了她对爱情所有的幻想。可那层伪装,在拿到结婚证后不久,就一层层地剥落了。他不仅将自己的工资全部用于和狐朋狗友的吃喝玩乐、打赏女主播,还心安理得地将家庭的所有开销都压在了梁小雅的身上。而梁浩每月给的那三万块钱,更是成了郑磊重点觊觎的肥肉。

“每个月你把钱转给我,他都会第一时间让我转到他的卡上,美其名曰‘家庭财务统一管理’……”梁小雅的声音开始哽咽,“但实际上,那些钱,大部分都被他拿去满足他自己的虚荣心了,给我买件超过五百块的衣服他都要骂我败家……”

梁浩的拳头在身侧悄然握紧,他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稳:“他……有没有对你动过手?”

梁小雅摇了摇头:“那倒没有,他不敢。但是……他经常会用语言来羞辱我,说我一无是处,说我要不是有个有钱的哥哥,连给他提鞋都不配……”

每一个字,都像一把小刀,在梁浩的心上反复切割。他一直以为自己是妹妹的保护伞,却没想到,这把伞,反而成了郑磊囚禁和控制妹妹的牢笼。

“小雅,你听我说,”梁浩的神情变得无比严肃,“这是一种极度不健康的关系。他在经济上剥削你,在精神上PUA你,这本质上就是家庭暴力。你不应该再继续忍受下去。”

梁小雅低头看着自己空荡荡的双手:“我知道……可是离婚……我怕爸妈他们……”

“你觉得,比起离婚,他们更愿意看到自己的女儿每天生活在这样的精神虐待里吗?”梁浩反问,“你没看到妈今晚的反应吗?她宁可亲手打你,也不愿意你再继续这样作践自己。”

梁小雅沉默了,泪水无声地滴落在冰冷的瓷砖上。

梁浩轻轻揽住妹妹的肩膀:“不着急,你可以慢慢想。无论你最终做出什么决定,哥都无条件支持你。但有一点,我必须现在就告诉你:从今以后,我给你的任何一分钱,都只会直接打到你自己的新账户里,绝不会再让郑磊碰到一分。”

梁小雅抬起泪眼,重重地点了点头:“谢谢你,哥……”

兄妹俩在阳台上聊了很久,直到深夜的风带来了凉意。梁小雅心中的郁结似乎疏散了不少,紧绷的脸部线条也柔和了下来。最后,梁浩送妹妹回房间休息,自己则躺在客厅的沙发上,对着天花板,一夜无眠。

07

第二天清晨,梁浩是被一阵急促的门铃声吵醒的。他揉着酸胀的太阳穴坐起来,看了眼手机,才早上七点刚过。谁会这么早登门?

他带着一丝警惕打开门,门外站着的,竟然是郑磊。和昨晚的歇斯底里不同,今天的郑磊西装革履,头发用发胶梳得油光锃亮,脸上甚至还挂着一副近乎谄媚的笑容。

“哥,早啊!”郑磊的热情仿佛昨晚的冲突是一场幻觉。

梁浩皱起眉头,堵在门口没有让他进来的意思:“你来做什么?”

“我来接小雅回家啊,”郑磊的姿态放得极低,笑呵呵地说,“哥,昨晚是我喝多了,混账,说了些不该说的浑话。我回去反省了一宿,肠子都悔青了。这不,一大早就赶过来给您和咱爸妈赔罪了。”

梁浩冷冷地审视着他:“你是来赔罪,还是来继续找麻烦的?”

“赔罪!绝对是赔罪!”郑磊举起手,就差对天发誓了,“昨晚的事,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我不该鬼迷心窍提那种要求,更不该说那种混账话威胁您。我跟您保证,以后我绝不再提一个字关于钱的事!”

就在这时,梁小雅听见动静从房间里走了出来,看到门口的丈夫,她明显愣住了:“郑磊……你怎么来了?”

郑磊立刻换上一副痛心疾首的表情,往前走了两步,却被梁浩挡住了。“老婆,我来接你回家。昨晚是我不对,我不是人,我不该那么跟你哥说话。我向你保证,我以后再也不会了,我一定改!”

梁小雅看着丈夫这副模样,眼神复杂。一夜的冷静,让她对这段婚姻的本质看得更清楚了,但面对丈夫突如其来的“忏悔”,她一时间又有些不知所措。

“小雅,”梁浩开口了,声音不大但很清晰,“你不用急着做任何决定。如果你想在家里多住几天,爸妈都会很高兴。”

郑磊的眼底深处闪过一抹怨毒,但脸上依旧堆着笑:“老婆,我知道你还在生我的气,但我这次是真的知道错了。你看,我特意跟公司请了假来接你,还给你买了你最爱吃的那家小笼包。”他从背后变戏法似的拿出一个保温袋,献宝似的递过去。

梁小雅看着那熟悉的包装袋,心里有些动摇。但昨晚哥哥的话,母亲那盘浇醒她的红烧肉,又让她坚定了一些:“郑磊,我想……我想在家里再住几天,我们彼此都冷静一下。”

郑磊脸上的笑容僵硬了一瞬,但很快又恢复了自然,甚至带着一丝善解人意的温和:“好,没问题,我尊重你的决定。不过……老婆,我们能单独聊两句吗?就两句。”

梁浩正想开口拒绝,梁小雅却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可以,去阳台吧。”

两人一前一后走向阳台,关上了玻璃门。梁浩站在客厅,能隐约看到他们的身影在晃动。他担心郑磊会对妹妹故技重施,进行威胁和洗脑,但又觉得应该给妹妹自己处理问题的空间,只能按捺住性子,焦灼地等待着。

大约过了十分钟,阳台的门开了。梁小雅走了出来,她的脸色很平静,但那双眼睛里,却透着一种前所未有的、冰冷的坚定。

“哥,我和郑磊谈完了。我决定……”

08

“哥,我和郑磊谈完了。我决定……暂时和他分居。”梁小雅的声音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

站在她身后的郑磊,脸色变幻不定,但出乎梁浩意料的是,他竟然没有跳起来反对。

梁浩有些诧异:“分居?这是你们商量的结果?”

“嗯。”梁小雅点了点头,目光没有丝毫闪躲,“我们都需要时间来重新审视这段关系。郑磊也同意我搬回来住一段时间,至于以后怎么办,以后再说。”

梁浩的目光转向郑磊,后者脸上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是的,哥。我尊重小雅的选择。我知道我之前错得太离谱,是需要好好反省一下。”

梁浩完全不相信这只老狐狸会这么轻易就范,但既然是妹妹自己做出的决定,他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好,如果这是你们共同的决定,我没有意见。”

郑磊点点头,又转向梁小e雅,语气温柔得令人起鸡皮疙瘩:“那……老婆,我先回去了。家里有什么东西你需要,随时给我打电话,我给你送过来。”

梁小雅只是沉默地点了点头。郑磊最后深深地看了梁浩一眼,那眼神里混杂着忌惮、怨恨和一丝不易察觉的阴狠,然后转身离开了。

门关上后,梁浩立刻追问妹妹:“他真的这么痛快就同意了?在阳台上没有威胁你?”

梁小雅摇了摇头:“没有。他……可能也知道自己这次玩脱了。而且……”她停顿了一下,眼神变得锐利起来,“我告诉他,如果他再逼我,或者再敢打我哥和我家人的主意,我不仅会立刻离婚,还会把他婚内转移财产、赌博欠债的事情全都捅出去。我想,这句话应该吓到他了。”

梁浩松了一口气,第一次,他为妹妹的成长和强硬感到由衷的欣慰:“你做得对。一段关系里,无底线的妥协换不来尊重,只会换来变本加厉的索取。”

梁小雅点点头,眼眶又红了:“哥,谢谢你。如果不是你和妈……我可能这辈子都醒不过来。”

“傻丫头,”梁浩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像小时候一样,“我们是一家人,说什么谢。”

接下来的几天,梁小雅正式搬回了父母家,开始了分居生活。她每天正常去公司上班,下班后就陪着父母看看电视、聊聊天,气色肉眼可见地好了起来。梁浩则第一时间帮她办了一张新的银行卡,并预存了一笔足够她生活两年的费用,彻底切断了郑磊的经济来源。

然而,这种平静并没有维持太久。一周后的一个晚上,梁浩刚开完一个跨国视频会议,走出位于陆家嘴国金中心的办公室,就在大厦门口看到了那个他最不想见到的身影——郑磊正靠在一根罗马柱上,阴沉地盯着他。

“哥,聊聊吧。”郑磊的语气里,上次的谦卑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破罐子破摔的傲慢。

梁浩皱眉:“我们之间没什么好聊的。”

“小雅已经一个礼拜没回我信息,不接我电话了,”郑磊开门见山,“是不是你在背后搞的鬼?”

“我没那个闲工夫,”梁浩冷漠地回应,“分居是你们共同的决定,不是吗?”

郑磊发出一声冷笑:“少装蒜了!梁浩,我知道你一直都瞧不起我,巴不得我和小雅散伙。但我告诉你,她是我老婆,一天是,一辈子都是!”

梁浩深吸一口夜晚冰冷的空气,压下心头的烦躁:“郑磊,我不知道你特意跑到这里来是想干什么。但如果你是想闹事,我劝你立刻离开。否则,我会让保安请你走。”

“叫啊!”郑磊挑衅地挺起胸膛,“你叫啊!让所有人都来看看,你这个年薪近千万的大老板,是怎么对待自己亲妹夫的!”

梁浩正要拿起手机,手机却自己响了起来。他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是妹妹。

“喂,小雅?”

“哥!郑磊是不是在你那里?”梁小雅的声音里充满了焦急和恐慌,“我刚才回家拿点换季的衣服,发现他偷偷配了钥匙进去了!他还在翻我的东西,我看到他手机里有发给你的威胁信息……”

“他在我公司楼下,”梁浩的目光冷冷地扫过面前的郑磊,“看来是来找我算账的。”

“哥你千万要小心,他最近情绪很不正常,跟疯了一样……”梁小雅的声音里带着哭腔。

“放心,我能应付,”梁浩安抚道,“你现在在哪里?安全吗?”

“我已经打车回爸妈家了,你别担心我。”

挂断电话,梁浩直视着郑磊,眼神锐利如刀:“小雅刚刚打来电话。她说你私配钥匙进了你们的家,翻了她的东西,还用陌生号码给我发了威胁短信?”

郑磊的脸色瞬间变了:“她……她怎么知道……不是,她胡说八道!我没发!”

梁浩举起自己的手机,点开那条刚刚收到的短信,屏幕的亮光照亮了他冰冷的脸。短信内容赫然写着:“梁浩,你再敢挑唆小雅不回家,就别怪我不客气。我知道你公司最近在竞标一个大项目,我要是去你们的潜在客户那里‘聊聊天’,你说会怎么样?”

梁浩缓缓抬起头,一字一句地问:“这不是你发的?”

郑磊知道无法抵赖,索性撕破了脸:“是又怎么样!那也是你逼的!你把小雅藏在家里不让她回来!我是她丈夫,我有权利让她回家!”

“第一,小雅是成年人,她住在哪里是她的自由,没有人能‘藏’她;第二,你这种行为,已经构成了非法入侵和敲诈勒索,我随时可以报警。”梁浩的语气冷到了极点,“郑磊,我最后警告你一次:离小雅远一点,也离我的家人和我的生活远一点。否则,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后悔。”

郑磊被戳到了痛处,恼羞成怒地吼道:“你以为你是谁?有几个臭钱了不起啊?你就能决定我和小雅的婚姻了?”

“不,”梁浩毫不退让,“决定你们婚姻走向的,从来不是我的钱,而是你自己的行为。是你的贪婪、自私和无耻,一步步把小雅从你身边推开。如果你真的爱她,就应该学会尊重她,而不是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去威胁她,逼迫她。”

郑磊气得浑身发抖,指着梁浩的鼻子:“好,好得很!梁浩!你给我等着,我绝对不会就这么算了的!”说完,他怨毒地瞪了梁浩一眼,转身消失在夜色中,背影里充满了不甘与疯狂。

梁浩看着他离去的方向,心中警铃大作。他知道,这场风暴,远没有结束。

09

接下来的几天,郑磊果然像疯了一样。他开始对梁小雅进行无休止的电话和短信轰炸,内容从痛哭流涕的忏悔,到恶毒不堪的辱骂,各种嘴脸切换自如。在梁小雅将他所有联系方式拉黑后,他又开始转头骚扰梁浩和年迈的父母。

最让梁浩感到不安的是,郑磊开始像个幽灵一样在他公司附近出没。好几次,梁浩下班时,都发现郑磊的车停在马路对面,那双眼睛在黑暗中死死地盯着他。但当他试图走近时,郑磊又会立刻发动汽车,一溜烟地消失。这种阴魂不散的跟踪,让梁浩感到极度厌烦,但由于对方没有实质性的骚扰行为,他也无法报警。

这天晚上,公司为了一个紧急项目集体加班,梁浩走出办公楼时,已经是深夜十一点半。夜色如墨,陆家嘴的喧嚣已经褪去,路上只有零星的车辆驶过。他走向地下停车场,刚走下斜坡,就敏锐地感觉到身后有脚步声。他猛地回头,幽暗的停车场里空空荡荡,只有感应灯发出惨白的光。

“是我想多了吗?”梁浩自言自语,加快了脚步。

就在他走到自己的车位旁,按下钥匙解锁键,车灯闪烁的瞬间,一个黑影猛地从旁边一辆SUV后面窜了出来,手里拿着一个黑色的物体,狠狠地朝他砸了过来!

梁浩的反应极快,几乎是本能地向旁边一闪,同时伸出手臂格挡。那个黑色的物体——一个沉重的消防锤,带着风声砸在了他身后的车窗上,发出一声巨响,玻璃瞬间碎裂。借着停车场的灯光,他看清了袭击者的脸——正是面目狰狞的郑磊!

“郑磊!你他妈疯了!”梁浩怒吼,同时迅速后退,与他拉开安全距离。

“疯了?都是你逼我的!”郑磊双眼通红,状若癫狂,他手里还攥着半截断裂的棒球棍,“你不是很牛吗?年薪七百八十二万!住豪宅开跑车!现在我就让你尝尝厉害!”

梁浩闻到他身上浓烈的酒气,知道他已经失去了理智:“你喝醉了,把东西放下,有话好好说。”

“好好说?晚了!”郑磊狂笑起来,“我被公司开除了!小雅要跟我离婚!我他妈什么都没有了!这一切都是因为你!如果不是你在中间搅和,我和小雅本来好好的!”

“你被开除是你自己活该!”梁浩一边与他周旋,一边寻找反击的机会,“至于小雅要离婚,那也是你咎由自取!”

“放屁!”郑磊怒吼着,再次挥舞着棒球棍冲了上来。

梁浩侧身躲过,不再留情。他虽然常年坐办公室,但大学时练过几年的散打,底子还在。他抓住郑磊挥棍的空隙,一个欺身进步,手肘狠狠地击打在郑磊的肋下。郑磊吃痛,闷哼一声,动作慢了半拍。梁浩抓住机会,一记利落的擒拿,将郑磊的胳膊反剪在身后,顺势将他死死地按在车头盖上,棒球棍也“哐当”一声掉在地上。

“够了!”梁浩喘着粗气,压制着身下不断挣扎的郑磊,“你再敢乱动,我立刻报警!”

被彻底制服后,郑磊的酒似乎醒了一半,他终于意识到自己刚才的行为意味着什么。一丝恐惧爬上他的脸:“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喝多了……哥,我错了……”

梁浩松开手,厌恶地后退了两步:“郑磊,你已经无可救药了。如果你再这样下去,不仅会彻底失去小雅,下半辈子也准备在牢里过吧。”

郑磊趴在车头盖上,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突然嚎啕大哭起来:“我什么都没了……工作没了,老婆也没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梁浩看着这个前一秒还凶神恶煞,此刻却哭得像个孩子的男人,心中五味杂陈。他知道郑g磊罪有应得,但看着他这副惨状,终究还是硬不起心肠。

“起来吧,”梁浩最终还是开口,“我送你回去。”

郑磊抬起头,布满泪水和鼻涕的脸上满是错愕:“你……你不报警?”

“这次不报,”梁浩的语气严肃到了极点,“但这是最后一次。如果你再敢骚扰小雅和我的家人,我保证,你会接到警方的传唤和法院的传票。”

郑磊慢慢从车上爬起来,酒精和泪水让他的视线一片模糊,他喃喃自语:“我……我真的……真的很爱小雅……”

“如果你真的爱她,”梁浩冷冷地打断他,“就学会像个男人一样放手,尊重她的选择。无论那个选择是什么。”

10

梁浩最终没有送郑磊回家,而是把他扔在了附近一家快捷酒店的门口。临走前,他再次警告郑磊,不要再做出任何出格的举动。也许是被今晚的冲突吓破了胆,郑磊像个犯了错的小学生,连连点头哈腰地答应。

回到自己位于汤臣一品的家中,梁浩坐在空旷的客厅里,回想今晚的惊魂一刻,心中久久无法平静。他没有把这件事告诉任何人,包括妻子顾曼,不想让他们跟着担惊受怕。但他清楚地意识到,郑磊这颗定时炸弹已经越来越危险,必须采取更有效的措施来保护家人。

第二天一早,梁浩破天荒地没有去公司,而是直接驱车前往上海最顶尖的律师事务所之一——方达海问。他咨询了关于申请人身保护令的全部流程。律所的合伙人,一位干练的中年女士告诉他,只要能提供确凿的骚扰、跟踪或威胁证据,申请人身保护令的成功率非常高。

“但最好能有录音、短信截图或者目击者的证词,”律师专业地建议,“这样证据链会更完整,法院裁决的速度也会更快。”

梁浩点点头,决定立刻开始收集证据。他给妹妹梁小雅打了个电话,让她务必保存好郑磊发来的所有威胁短信,并且在手机里安装一个通话自动录音的软件。

“哥,你是不是出什么事了?”梁小雅从哥哥异常严肃的语气中察觉到了不对劲。

梁浩沉默了片刻,最终还是决定告诉她真相:“昨晚,郑磊在公司停车场袭击我。他喝醉了,还带了武器。”

电话那头传来一声短促的惊呼。“什么?那……那你有没有受伤?”

“我没事,我制服他了。”梁浩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轻松,“但这件事说明,他的精神状态已经极度不稳定。为了你和爸妈的安全,我们必须申请人身保护令。”

电话那头沉默了很久,然后传来了妹妹压抑的哭声:“哥,对不起……都是我害了你……”

“别说这种傻话,”梁浩坚定地打断她,“这不是你的错。是他自己一步步把自己逼上了绝路。”

挂断电话后,梁浩又给星云科技的安保主管打了电话,要求将郑磊列入黑名单,并加强公司周边的安保巡逻。同时,他也打电话叮嘱父母,最近要格外提高警惕,不要给任何陌生人开门。

这一系列严密的防范措施似乎起到了效果。接下来的一周,郑磊彻底消失了。他没有再出现在公司附近,也没有再发任何骚扰信息。梁浩一度以为,这场风波或许就此平息了。但他很快就明白,这不过是暴风雨来临前那令人窒息的宁静。

周五下午,梁浩正在主持一个重要的项目评审会,手机在静音状态下疯狂震动起来。他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是妹妹。他向与会者们点头致歉,快步走出会议室。

“小雅,怎么了?”

“哥……郑磊……郑磊他……”电话那头,梁小雅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带着绝望的哭腔。

梁浩的心猛地一沉:“他怎么了?他又找你麻烦了?”

“不是……他……他自杀了……”梁小雅终于用尽全身力气,吐出了这个惊人的消息。

梁浩的脑子“嗡”的一声,一片空白:“什么?”

“他……他在家里割腕了……被邻居发现不对劲报了警……现在在瑞金医院抢救……”梁小雅断断续续地说着,“医生说……失血太多……情况很不好……”

梁浩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你在哪个医院?我马上过来。”

挂断电话,梁浩匆匆跟助理交代了几句,抓起车钥匙就往医院赶。在路上,他的心情复杂到了极点。尽管他无比厌恶郑磊,但从未想过要他死。更重要的是,无论郑磊做过什么,他终究是小雅法律上的丈夫,如果他真的就这么死了,对妹妹的打击将是毁灭性的。

赶到医院,梁浩在急诊室门口找到了缩在角落里,哭得浑身发抖的梁小雅。她一看到哥哥,就像找到了主心骨,立刻扑进他怀里:“哥……郑磊他……他会不会死……”

“别胡思乱想,医生会尽力的。”梁浩轻轻拍着妹妹的后背,笨拙地安慰着。

就在这时,急诊室的门开了,一个穿着绿色手术服的医生走了出来。梁小雅立刻冲了上去:“医生,我先生他怎么样了?”

医生摘下口罩,神情凝重:“病人失血过多,我们正在全力抢救。情况比较危险,但我们不会放弃。你是病人的妻子吧?过来签一下字,办一下手续。”

梁浩看着妹妹失魂落魄地跟着医生去办手续,心中五味杂陈。不管郑磊是怎样一个混蛋,此刻,他都是一条正在与死神搏斗的生命。梁浩竟在心里默默祈祷:千万别出事,至少不能现在出事。

11

经过长达数小时的抢救,郑磊总算被从死亡线上拉了回来,随后被送进了重症监护室。医生告知梁小雅,虽然暂时保住了性命,但由于失血量巨大,病人陷入了深度昏迷,什么时候能苏醒,甚至是否能苏醒,都是未知数。

梁小雅无力地瘫坐在ICU外的长椅上,双眼红肿,目光空洞。梁浩去买了一些热粥和水,递到妹妹面前:“吃点东西吧,你从下午到现在什么都没吃。”

梁小雅麻木地摇了摇头:“我吃不下。”

梁浩叹了口气,在她身边坐下:“小雅,这不是你的错,你不要把所有责任都揽到自己身上。”

“可如果不是我坚持要分居,如果不是我说要离婚……他也许就不会走上这条路……”梁小tiny雅的声音里充满了浓重的自责。

“小雅,你听我说清楚,”梁浩的神情变得格外严肃,“一个人选择用自杀来结束生命,这是他自己的决定,不应该由任何人来背负这个十字架。你有权利追求自己的幸福,有权利逃离一段让你痛苦的婚姻。如果他用自杀这种极端的方式来对你进行情感绑架,那只能进一步证明,你离开他的决定是无比正确的。”

梁小雅沉默了许久,才轻声说:“他给我留了遗书……他说他对不起我,说他知道自己以前做了很多混账事……他说他宁愿死,也不想失去我……”

梁浩心中一凛。他太清楚了,这种看似深情的遗言,往往是最高明的情感操控手段。但看着妹妹几近崩溃的样子,他终究不忍心说出更残忍的真相。

“小雅,我知道你现在心里很难受。但你记住,无论发生什么,你还有我,还有爸妈。不管你将来做什么决定,我们都会是你最坚实的后盾。”

梁小雅擦了擦眼泪,无声地点了点头:“谢谢你,哥……”

就在这时,ICU的门被推开,一位护士走了出来:“哪位是张小宇的家属?”

梁小雅立刻站了起来:“我是他妻子。”

“病人刚才生命体征有了一些积极变化,有短暂的苏醒迹象,但很快又睡过去了,”护士说,“这是个好现象,说明大脑功能没有受到不可逆的损伤。如果情况能继续稳定好转,也许明天就能转到普通病房观察。”

听到这个消息,梁小雅紧绷了一天的神经终于有了一丝松懈,她连声道谢。

护士离开后,梁浩对妹妹说:“既然郑磊的情况在好转,你也该回去休息一下了。我送你回家,这里有护工,明天我们再来看他。”

梁小雅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同意了。梁浩开车将妹妹送回父母家,临走时再三叮嘱她一定要好好休息,有任何情况随时给自己打电话。

第二天上午,郑磊的情况果然如医生预料的那样,稳定了下来,成功从ICU转入了普通病房。梁小雅几乎一整天都守在病房里,亲自照料着丈夫。梁浩处理完公司堆积如山的工作后,也在傍晚时分赶到了医院。

他推开病房门时,看到郑磊正靠在床头,脸色依旧苍白,但已经能够进行简单的交流。看到梁浩进来,他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复杂难辨的情绪。

“哥……你来了……”郑磊的声音非常虚弱,却似乎带着一丝梁浩从未听过的真诚。

梁浩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感觉怎么样?”

“好多了……”郑磊艰难地低下头,“对不起……给你们添了这么多麻烦……”

坐在床边的梁小雅,轻轻握住丈夫的手,柔声说:“别说这些了,现在好好养病才是最重要的。”

梁浩看着眼前这一幕,心中百感交集。这是他第一次,从郑磊身上看到脆弱和真诚的影子。或许,一次与死亡的擦肩而过,真的能让一个人脱胎换骨?

“郑磊,”梁浩最终还是开口了,“过去的事情,暂时都不要想了。现在最要紧的,是你把身体养好。其他的事情,等你彻底康复之后再说。”

郑磊抬起头,眼眶里竟然泛起了泪光:“谢谢……谢谢哥……我知道我以前做了很多错事……我真的……真的很后悔……”

梁浩没有回应他的忏悔,只是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他不确定郑磊的悔过是发自真心,还是又一次的表演。但至少在这一刻,他看起来确实像一个真心悔过的人。

接下来的日子,郑磊的身体一天天好转。梁小雅每天都到医院悉心照料,林志明也会在工作之余不定期地前来探望。让梁浩感到惊讶的是,郑磊仿佛真的变了一个人。他再也没有提过任何关于金钱的要求,身上那股令人厌恶的傲慢和自私也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谦卑、感恩的态度,他甚至会主动和梁浩聊起自己过去的荒唐行为,进行深刻的自我反思。

一周后,郑磊出院。梁小雅在犹豫和挣扎之后,决定暂时搬回去和丈夫同住,她想给这段婚姻,也给这个“重生”的丈夫最后一次机会。梁浩虽然心中充满了担忧和疑虑,但最终还是选择了尊重妹妹的决定。不过,他依然坚持每天给妹妹打一个电话,确认她的安全和状态。

又过了一个月,就在梁浩几乎要相信郑磊真的已经改过自新时,他接到了妹妹的电话,说郑磊为了表达歉意和感谢,特意在一家高档餐厅订了位置,想请他吃顿饭,当面把所有事情都说开。梁浩犹豫再三,为了不让妹妹为难,最终还是答应了赴约。

饭局的地点定在外滩的一家高级餐厅,包厢里,郑磊的态度谦卑到了极点,不停地给梁浩倒酒、夹菜,嘴里说着各种感激和忏悔的话。梁小雅坐在一旁,脸上也带着雨过天晴的笑容。

就在气氛看似一片祥和的时候,梁浩的母亲周秀云突然放下了手中的筷子,神情严肃地看着自己的儿子。

“浩子,我想告诉你一个真相。”

梁浩正在给妹妹夹她爱吃的虾,闻言抬起头,有些不解地看向母亲:“妈,什么真相?”

周秀云的目光越过餐桌,像两把锋利的刀子,直直地刺向对面满脸堆笑的郑磊。她的声音不大,但在安静的包厢里,却清晰得如同惊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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