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叔子结婚说座位紧张没请我，我在家看电视，婆婆打电话

电话铃声突兀地响起，打破了午后的宁静。

我正窝在沙发里，手里拿着遥控器，电视里播放着综艺节目，茶几上放着半盒零食和一杯温茶。今天是小叔子陈强结婚的日子，而我却在家里悠闲地看电视。

"喂，敏敏吗？"婆婆陈母急促的声音从话筒里传来，带着明显的焦躁。

我懒洋洋地调整了一下坐姿，"妈，怎么了？"

"你现在在哪？在家吗？"她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慌张。

我看了眼墙上的钟，下午两点半，正是婚礼进行的时间。想到昨天小叔子专门跑来说座位紧张，酒店订小了，所以没有邀请我们夫妻，我心里还有些不是滋味。

"在家啊，刚才还在想你们那边怎么样了。"我如实回答。

电话那头传来嘈杂的人声和音乐声，听起来婚礼现场很热闹。婆婆的声音更急了："敏敏，你现在马上，马上来酒店！"

我一愣，手里的遥控器差点掉下来。

01

一个月前，小叔子陈强突然宣布要结婚了。

那天晚上，我们全家聚在婆婆家吃饭。陈强和女朋友王静手拉着手走进门，王静脸上带着害羞的笑容，手上戴着一枚钻戒。

"妈，嫂子，我和小静决定下个月结婚。"陈强笑得合不拢嘴。

婆婆当场就激动得眼泪都出来了，拉着王静的手上下打量："好孩子，好孩子，我们家强子总算开窍了。"

我也替他们高兴，王静是个不错的女孩子，在银行工作，人长得秀气，性格也温和。两个人谈了两年恋爱，感情一直很稳定。

"这么急？"老公陈刚放下筷子，"婚礼的事情准备得过来吗？"

"我们已经看好酒店了，就在金都大酒店，那里的婚庆套餐很不错。"王静小声说道。

陈强接过话："对，我们想简单办一下，不要太铺张。主要是小静的父母年纪大了，希望早点看到我们结婚。"

婆婆连连点头："对对对，结婚是大事，不能拖。敏敏啊，到时候你帮着张罗张罗，你有经验。"

我自然满口答应。回想起自己结婚时的忙碌，确实有很多细节需要注意。从那天起，我就开始琢磨着要给他们准备什么礼物，份子钱要包多少合适。

接下来的几个星期，我经常和王静联系，帮她参考婚纱的款式，推荐化妆师。她每次都很感激，叫我"嫂子嫂子"的，听得我心里暖暖的。

陈强也会时不时来家里，和我们商量婚礼的各种安排。看着这个平时大大咧咧的小叔子为了婚礼忙前忙后，我真心为他感到高兴。

那时候我完全没想到，事情会发生这么大的变化。

02

距离婚礼还有一周时，我开始认真准备礼物和份子钱。

我专门去商场给他们挑选了一套高档的床上用品，丝绸面料，大红色，寓意吉祥如意。又去金店看了看，最后选了一对精美的黄金手镯，算是给新娘子的见面礼。

关于份子钱，我和老公商量了很久。

"按理说，小强是你弟弟，我们应该多包一点。"我坐在床边，拿着计算器算着。

陈刚点点头："我也是这么想的。小强平时对咱们不错，结婚这么大的事，咱们不能小气。"

"那就八千八吧，图个吉利数字。"我最终决定。

陈刚有些心疼："八千八，不少了啊。"

我白了他一眼："你弟弟结婚，这点钱都舍不得？再说，他们不是还要买房装修吗，正是用钱的时候。"

"也是，那就八千八。"陈刚最终同意了。

我把崭新的钞票装进红包里，还特意挑了一个漂亮的红包袋，上面印着"百年好合"的字样。想象着婚礼当天小叔子和王静看到礼物时高兴的样子，我心里也跟着开心。

那几天，我还特意去做了头发，买了一套新衣服。毕竟是家里的喜事，作为嫂子，我也要打扮得体面一些。

我甚至还准备了一份讲话稿，想着如果需要我代表娘家人说几句话，也能不怯场。毕竟王静的父母年纪大了，她又没有兄弟姐妹，我作为嫂子，说不定真的需要站出来撑撑场面。

那时候的我，满心期待着这场婚礼。

03

婚礼前一天晚上，小叔子陈强突然来了。

他进门的时候神色有些不自然，坐在沙发上扭扭捏捏的，半天不说话。

"小强，怎么了？明天就结婚了，应该高兴才对啊。"我给他倒了杯水。

陈强接过水杯，喝了一大口，然后抬头看着我和陈刚："哥，嫂子，有件事我得跟你们说一下。"

"什么事？"陈刚放下手机，看着弟弟。

"就是...就是明天的婚礼..."陈强的声音越来越小，"酒店那边说座位订少了，人数安排不过来。"

我心里咯噔一下，有种不好的预感。

"什么意思？"陈刚皱起眉头。

陈强低着头，声音几乎听不清："小静那边的亲戚朋友比我们预想的要多，酒店的座位实在安排不开。所以...所以可能要麻烦哥哥嫂子你们明天就不用去了。"

我愣住了，手里的茶杯差点掉在地上。

"什么叫不用去了？"陈刚的声音明显提高了八度。

"就是座位紧张，实在安排不过来。"陈强还是不敢看我们的眼睛，"我知道这样不太合适，但是没办法啊。"

我深吸了一口气，努力保持冷静："小强，你的意思是，明天你结婚，我们不用去参加婚礼了？"

"不是不想让你们去，是真的没座位了。"陈强解释道，"酒店说超出人数要另外收费，而且确实坐不下。"

陈刚腾地站起来："这算什么话？我们是什么人？我是你亲哥，她是你亲嫂子！"

"哥，你别生气，我也不想这样的。"陈强站起来，"要不这样，份子钱你们还是给，就当是心意到了。"

听到这话，我真的有些生气了。不让我们参加婚礼，还要我们出份子钱？

但看着小叔子为难的样子，我还是忍住了。毕竟是结婚这么大的喜事，我不想因为这件事闹得不愉快。

"行吧，既然酒店确实坐不下，那我们就不去了。"我勉强挤出笑容，"但是礼物和份子钱还是要给的，这是我们的心意。"

陈强如释重负："谢谢嫂子理解。"

他走后，我和陈刚都沉默了很久。

04

第二天早上，我醒得很晚。

没有了参加婚礼的安排，我的时间突然变得很充裕。老公陈刚去上班了，家里只剩下我一个人。

我换了身舒服的家居服，泡了一壶好茶，打开电视随意换着台。本来应该是忙碌准备婚礼的早晨，现在却变成了悠闲的周末时光。

说不失落是假的。

我看着茶几上那个装着八千八百块钱的红包，还有精心挑选的礼品，心情五味杂陈。作为长嫂，我本来想在婚礼上好好表现一下，给王静的家人留个好印象，结果现在什么都派不上用场。

中午时分，远处传来鞭炮声，应该是小叔子他们的婚车到酒店了。

我站在阳台上远远望去，能看到街道上偶尔经过的挂着彩带的车队。想象着此时此刻，酒店里肯定很热闹，宾客满堂，新人笑容满面。

而我却像个局外人一样，站在自己家的阳台上看着别人的热闹。

"也好，省得累了。"我自己安慰自己，"结婚那么累，在家看电视多舒服。"

我重新回到沙发上，调到一个综艺频道，节目很有趣，我看得还挺专注。偶尔听到外面传来的鞭炮声，也只是抬头看一眼，然后继续看电视。

下午两点多的时候，我正看着一个搞笑的相声表演，被逗得哈哈笑。这时候，电话突然响了起来。

我看了眼来电显示，是婆婆的电话。

心想可能是婚礼进行得差不多了，婆婆打电话来跟我分享一下喜悦，或者告诉我一些婚礼上的趣事。

我接起电话，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到婆婆急促的声音。

05

"敏敏吗？你现在在哪？在家吗？"

婆婆的声音听起来很急，完全不像是来分享喜悦的。

"在家啊，怎么了妈？"我放下遥控器，坐直了身子。

电话那头传来嘈杂的背景音，有音乐声，有人声，还有话筒的回音。听起来婆婆正在婚礼现场的某个角落打电话。

"敏敏，你现在马上，马上来酒店！"婆婆的声音更急了。

我一头雾水："妈，不是说座位紧张，让我们不用去了吗？"

"哎呀，那个...那个现在情况变了！"婆婆的声音有些颤抖，"你快点来，快点！"

我更加困惑了："到底怎么了？是出什么事了吗？"

电话那头安静了几秒，然后传来婆婆压低的声音："司仪刚才问我们女方家有没有代表要讲话，王静她爸妈年纪大了，说话不利索。王静又是独生女，没有兄弟姐妹。司仪说按照流程，必须要有个女方的家属代表讲几句话。"

我终于明白了什么，心里涌起一阵复杂的情绪。

"所以呢？"我明知故问。

"所以...所以我就说你是王静的嫂子，可以代表女方讲话。"婆婆的声音变得更加急切，"司仪说那太好了，让你赶紧过来准备一下。"

我沉默了几秒，心里五味杂陈。昨天说座位紧张不让我去，今天又急急忙忙叫我去撑场面。

"敏敏，你还在吗？"婆婆催促道。

"在的。"我淡淡地回答。

"那你赶紧换衣服过来啊！金都大酒店，三楼明珠厅。司仪还在等着呢！"

我看了看自己身上的家居服，又看了看墙上的钟。下午两点四十分，从家里到金都大酒店至少需要半个小时。

"妈，我现在过去来得及吗？"

"来得及来得及，你快点！"婆婆的声音都快哭出来了，"还有，你把份子钱也带上，一会儿要用。"

我深吸了一口气，正要开口回答，突然听到电话那头传来一个男声：

"陈太太，您联系到了吗？我们这边的流程安排..."

那是司仪的声音，听起来也有些着急。

婆婆急忙对司仪说："联系到了联系到了，她马上就来！"

然后又对我说："敏敏，你听到了吧？司仪都在等你呢！你..."

就在这时，我听到电话那头传来王静的声音，她好像在问什么，但我听不太清楚。然后是一阵窃窃私语，听起来像是在商量什么紧急情况。

我握着电话，心跳突然加快了。

从电话里传来的各种声音判断，现场的情况似乎比婆婆说的更复杂。司仪催促的声音，王静焦急的询问声，还有其他人小声讨论的声音，这一切都让我感觉到，我的出现对这场婚礼来说，可能比想象中更加重要。

"妈，你先等等..."我刚开口，就听到电话那头突然安静下来，然后传来婆婆压得很低的声音：

"敏敏，你知道吗，其实..."

我的心突然悬了起来，直觉告诉我，婆婆接下来要说的话，可能会彻底改变我对这整件事的看法。

我紧握着电话，屏住呼吸，等待着她接下来的话。电视里的综艺节目还在播放，但我已经完全听不进去了，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电话里即将传来的那句话上。

06

"敏敏，你知道吗，其实根本就没有座位紧张这回事。"

婆婆的这句话像雷击一样击中了我，我整个人愣在沙发上，手里的电话差点掉下来。

"什么意思？"我的声音有些颤抖。

电话那头婆婆长叹了一口气："是王静的意思。她嫌弃咱们家条件不好，怕她的同事朋友看到你们会丢面子。"

我的脑子一片空白，昨天晚上小叔子那副为难的样子，原来都是演戏。

"她说她在银行工作，同事都是有身份的人。你和刚子一个做装修的，一个在家带孩子，穿着打扮都不够体面，会让她觉得没面子。"婆婆的声音越来越小，"我当时也没办法，怕影响他们感情，就同意了。"

我握着电话的手开始发抖。

"但是现在不行了，王静她爸妈真的不会讲话，普通话都说不标准。司仪说必须要有个能说会道的女方代表，不然流程进行不下去。王静急得都快哭了，她那些同事朋友都在等着看热闹呢。"

我深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所以现在想起我了？"

"敏敏，我知道你心里委屈，但是现在这个情况，你不来真的不行啊。"婆婆哀求道，"你就当帮帮忙，家和万事兴嘛。"

我看着茶几上那个红包，里面是我和老公省吃俭用攒下的八千八百块钱，还有那套精心挑选的礼品。

"妈，我问你，如果今天司仪不需要女方代表讲话，你会告诉我真相吗？"

电话那头安静了很久。

"敏敏，你别这样想..."

"回答我。"我的语气变得强硬起来。

又是一阵长久的沉默。

"可能...可能不会。"婆婆终于承认了。

我闭上眼睛，感觉心里有什么东西碎掉了。

这时，电话里又传来司仪催促的声音："陈太太，时间真的很紧了，新人那边都在等着呢。"

我听到婆婆对司仪说："马上就到，马上就到。"

然后她又对我说："敏敏，你就算是看在小强的面子上，也帮帮忙吧。他也不容易，为了这个婚礼花了不少钱。"

"小强知道这件事吗？"

"他...他也是没办法，王静坚持要这样，他夹在中间也很难做。"

我苦笑了一声。原来昨天晚上小叔子那副愧疚的表情，不是因为座位紧张让我们委屈，而是因为他知道自己在撒谎。

07

"敏敏，你现在赶紧来吧，真的来不及了。"婆婆还在催促。

我看了看镜子里的自己，素面朝天，穿着宽松的家居服，头发也没有好好整理。

"妈，我现在这个样子过去，不是正好让王静丢面子吗？"

"没关系的，你随便收拾一下就行，主要是要有个人讲话。"

我心里涌起一阵悲凉。原来在他们眼里，我就是个临时凑数的工具人。

"那份子钱呢？昨天小强都拿走了，今天又要我带？"

"那个...昨天他没好意思拿，你今天带过来吧。"婆婆的声音有些心虚。

我终于明白了，昨天小叔子之所以没拿走份子钱，不是因为不好意思，而是因为还要利用我。如果昨天拿走了钱，今天再让我去撑场面，就太明显了。

"敏敏，你到底来不来？"婆婆的声音里带着急躁。

我站起身，走到窗前，看着外面的阳光。

"妈，我问你最后一个问题。"

"你说。"

"如果我今天不去，会怎么样？"

电话那头安静了几秒，然后传来婆婆有些恼火的声音："你这孩子怎么回事？都是一家人，帮个忙还要讨价还价？"

"我只是想知道，如果我不去，会怎么样？"

"那...那司仪说流程进行不下去，王静那边会很难堪，她的朋友同事都在等着呢。"

我点点头，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还有，小强和王静会觉得你小心眼，连这点忙都不愿意帮。以后你们的关系可能就..."婆婆的话没说完，但意思很明显。

我笑了，笑得有些苦涩。

感情我不去帮忙，就是小心眼。那他们昨天撒谎骗我，算什么？

"妈，你给我十分钟考虑一下。"

"哎呀，哪有时间考虑啊，你快点..."

我直接挂断了电话。

房间里突然安静下来，只有电视里传来的声音。我坐回沙发上，看着茶几上的红包和礼品，心里五味杂陈。

作为长嫂，我一直以为自己在这个家里是受尊重的。小叔子平时对我也挺好，逢年过节都会给我买礼物。婆婆虽然有时候有点小脾气，但总体上相处还算融洽。

但今天这件事，让我看清了自己在他们心里的真正位置。

需要我的时候，就是"一家人"，不需要我的时候，就是"座位紧张"。

08

手机又响了起来，这次是老公陈刚的电话。

"老婆，我妈刚才给我打电话了，说让你去参加婚礼？"

"嗯，你都知道了？"

"知道了，我妈说司仪需要女方代表讲话。"陈刚的声音听起来也有些复杂，"她还说...昨天的事情有些误会。"

我冷笑一声："误会？什么误会？"

"老婆，你别生气。我刚才想了想，既然他们需要帮忙，你就去一趟吧。毕竟是小强结婚，闹得太僵对谁都不好。"

"你也觉得我应该去？"

陈刚沉默了一会儿："我觉得...这件事确实是他们做得不对，但是现在婚礼正在进行，如果你不去，确实会很难堪。咱们先帮这个忙，以后再慢慢计较。"

我理解老公的想法，他夹在中间也很难做。

"那你陪我一起去吗？"

"我现在在工地上，脱不开身。你自己去吧，应该就是上台说几句话就行了。"

挂断电话后，我看了看时间，已经三点十分了。如果现在出发，到酒店至少要三点四十分。

我走进卧室，打开衣柜，看着里面的衣服。

既然要去，总不能穿着家居服去。我挑了一件深蓝色的连衣裙，这是我平时比较正式的衣服。又化了个淡妆，简单整理了一下头发。

照镜子的时候，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心情复杂。

我拿起茶几上的红包和礼品，准备出门。刚走到门口，手机又响了。

还是婆婆的电话。

"敏敏，你怎么还没来？司仪都问了好几遍了。"

"我马上出门。"我淡淡地说。

"那你快点，真的很急。"

"妈，我问你，王静现在知道我要来了吗？"

"知道啊，她刚才还说谢谢嫂子呢。"

我笑了笑，没有回答。

走出家门的那一刻，阳光有些刺眼。我抬头看了看天空，深深吸了一口气。

不管怎样，我决定去赴这场迟来的约会。不是为了王静，也不是为了婆婆，而是为了我自己。

我要让所有人都看看，他们口中条件不好、不够体面的嫂子，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我要用我的方式，给这场婚礼一个完美的收尾。

至于以后的关系会变成什么样，那就顺其自然吧。

有些事情，经历过了就回不去了。有些关系，看清楚了就不会再自欺欺人了。

我拦了一辆出租车，报了金都大酒店的地址。

车子启动的那一刻，我最后一次回头看了看自己的家。那个让我觉得温暖安全的地方，那个我本来可以舒舒服服看电视的午后。

从今天开始，我和这个家的关系，可能真的要发生一些改变了。

但这样也好，至少我不会再被人当作可有可无的摆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