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
10月底,潘石屹家族豪掷7600万美元购入纽约上东区6块黄金地皮。
就在国内房企巨头为还债焦头烂额时,福布斯榜单上他23亿美元的身家却显得格外刺眼。
他为何总能精准逃顶?美国豪赌的底牌又是什么?
7600万美元的赌局
10月底的纽约一场慈善晚宴,潘石屹夫妇笑容轻松,与华尔街高管举杯畅谈,照片传回国内,瞬间点燃舆论场。
几乎同一时间,他们通过家族信托,以6250万美元的价格,悄然购入纽约上东区五块相邻地皮,计划自主开发豪华公寓。
加上明年6月交付的另一块,总金额高达7600万美元,这是潘氏夫妇首次以开发商身份进军美国地产界,野心不容小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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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东区在纽约的地位,大概相当于北京的海淀区,上海的核心浦东,在这里买房的,非富即贵,显然,潘石屹瞄准的,正是这群金字塔顶端的精英客户,他要在这里,复刻自己的SOHO传奇。
更早之前的2022年,潘石屹与张欣双双辞去SOHO中国管理职务,彻底脱离了这家自己一手创办的企业,如今只留下一个满目疮痍的烂摊子。
2024年上半年,SOHO中国净亏损高达1.08亿元,核心资产出租率更是跌至57%的历史冰点,企业的物业还因乱收费等问题,累计被罚超8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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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石屹却在美国的私人庄园里,过着归隐田园的生活,吃着喝着玩着,身边有专业疗养团队伺候,据说看起来至少年轻了10岁。
而他的妻子,那个混过华尔街的张欣,并没有安心养老,反而在美国大展拳脚,先是投电影赔了底掉,后来又回归老本行,坚定地在纽约搞起了房地产。
他们为什么总能先人一步?这种商业嗅觉背后,到底是一种怎样的逻辑在驱动?或许,那句他常挂在嘴边的话能给我们一些线索:“人在天晴的时候,要想着下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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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种生存智慧,还是一种精致的利己主义?
当“商业无国界”遇上“家国情怀”
要理解潘石屹,或许要先理解一个叫“维思丁”的东西,潘石屹曾在社交平台,不经意地晒出过麻省理工教授送给他的礼物,正是这款前沿健康科技产品。
他当时想传递的,是一种顶尖精英的生活方式,一种普通人无法企及的健康特权,然而,极具讽刺意味的是,如今这款被他吹得神乎其神的初代产品,其迭代更新版,在国内的京东平台上,只需三位数就能买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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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新版产品的吸收率,据说是他当初体验版本的20倍,这让潘石屹花大价钱当“实验体”的行为,显得格外滑稽。
这件事之所以引发如此大的舆论风暴,是因为它像一根针,瞬间刺破了精英阶层精心编织的“信息茧房”。
过去,我们总以为精英和普通人之间,隔着一条无法逾越的鸿沟,但电商的普及,让我们发现,所谓的“特权”有时候只是一层窗户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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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被愚弄感”,是点燃公众愤怒的直接火药桶,大家愤怒的不是他有钱,而是他试图用谎言来包装自己的特权,这背后,其实是两套完全不同的评价坐标系在猛烈碰撞。
潘石屹所信奉的,是一套纯粹的全球化商业逻辑:资本是逐利的,财富没有国界,哪里有机会就去哪里,这是商业世界的天经地义。
所以他给哈佛耶鲁捐6个亿,两个儿子顺理成章地入读;所以他把在国内赚到的300亿,通过信托转移到早已是美国籍的妻子名下;所以他最终选择在美国开启新的人生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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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这套商业坐标系来看,他的每一步都精准、理性,堪称商业避险的教科书,然而,中国社会对企业家,尤其是第一代改革开放红利受益者的期待,却是一套完全不同的本土化情感坐标系。
这套坐标系的核心是“根”的意识,是“饮水思源”的感恩,是“达则兼济天下”的担当,你从这片土地获得了巨大的成功,就有责任在行业下行时与国家共渡难关,而不是卷钱走人,只留下一地鸡毛。
潘石屹的问题在于,他试图用全球商业的冰冷逻辑,来回应一个充满情感期待的本土市场,这种坐标系的严重错配,必然导致一场巨大的沟通灾难和情感决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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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人民日报的评论一针见血:“如果一个企业缺乏使命感,无法承担社会责任,那就算企业做得再大,我们也不需要”,这句话,几乎是给潘石屹在这个时代盖棺定论了。
双雄对决
要更深刻地看清潘石屹,最好的方式,是把他和另一个人放在一起比较——许家印,他们都曾是站在中国房地产金字塔尖的人,都享受了时代给予的无上荣光。
然而,在历史的岔路口,他们做出了截然不同的选择,也走向了截然不同的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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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石屹嗅到了危机,选择了“先知”式的撤退,从2014年开始,就密集抛售国内资产,七年间套现近300亿,然后全家移居美国,潇洒自在。
许家印则选择了“赌徒”式的坚守,在行业明显转向时,依然高杠杆扩张,试图用更大的窟窿来填补旧的窟窿,最终负债2.5万亿,深陷泥潭,至今看不到尽头。
从这个结果看,潘石屹的商业判断无疑是正确的,他是那个成功上岸的人,但有趣的是,舆论对两人的评价,却呈现出一种奇特的“两极分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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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认为,潘石屹虽然被骂“资本两面派”,但他起码“利己不损人”,没有留下一栋烂尾楼,没有捅下一个天大的债务窟窿。
相比许家印给社会造成的巨大创伤,潘石屹的“一走了之”似乎显得“干净”了许多。
这种观点的逻辑是:你不能因为许家印差劲到了极点,就说比他好一点的潘石屹是好人吧?这和说“抢劫犯因为没杀人,所以是好人”有什么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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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反驳非常有力,它揭示了一个更深层次的问题:我们对企业家的评价标准,到底是什么?仅仅是“不作恶”吗?还是说,我们应该有更高的要求,比如“主动承担社会责任”?
国际上的数据或许能给我们一些启发。调查显示,美国、欧洲等成熟经济体的顶级富豪,海外资产配置比例平均在35%-45%之间。
而潘石屹的配置比例,据估算已超过70%,这个数字,在全球范围内都处于绝对的高位,这证明了他的“撤退”是彻底的,是决绝的,而非简单的资产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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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将潘石屹与许家印对比,不是为了为潘石屹“洗白”,而是为了跳出简单的“好/坏”二元对立,看到两种不同商业模式的逻辑,以及它们在这个特定时代所折射出的不同光彩与阴影。
选择没有绝对的对错,但选择,却清晰地定义了一个人,也定义了一个时代。
一个“时代样本”的冷静反思
当我们把潘石屹的故事放在更长的历史长河中去看,会发现他早已不是一个单纯的商人,而是一个极具研究价值的“时代样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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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像一个活生生的坐标,精准地标记出中国商业社会价值观的变迁轨迹,在改革开放初期,我们评价企业家的标尺很简单:能赚钱,能解决就业,就是好企业家。
潘石屹正是那个时代的佼佼者,他从一个甘肃大山里走出的青年,抓住海南地产的疯狂浪潮,赚到第一桶金,然后北上创立SOHO中国,打造了一个个城市地标。
他本人也多次提及,自己是“时代红利和扶贫开发的最大受益者”,言语间满是对国内市场的感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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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当中国社会发展到今天,当主要矛盾从“生存与发展”转变为“发展与公平”时,评价企业家的标尺,也必然会发生深刻的改变,新的标尺上,除了“赚钱”,更重要的是“担当”、“责任”与“情怀”。
潘石屹的悲剧,或者说他的争议之处,恰恰在于他用旧的赚钱逻辑,去面对一个全新的评价标准。
这就像一个习惯了闭卷考试的学生,突然被要求去参加一场开卷的、侧重于价值观表达的面试,他自然会感到无所适从,甚至会做出在旧体系看来“正确”,但在新体系看来“错误”的判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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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华大学中国经济研究中心主任李稻葵对此有一个精辟的点评:“评价潘石屹不能脱离时代背景,他代表了中国第一代企业家在全球化浪潮中的典型选择与困境。”
我们这个社会,需要思考的,是如何建立一套更成熟、更具前瞻性的企业家精神评价体系,如何引导资本更好地服务于国家发展,而不是简单地给人贴上“爱国”或“卖国”的标签。
社科院的最新报告也指出,类似潘石屹的“成功撤退”案例,可能对国内民营企业家的长期投资信心产生微妙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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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这在客观上传递了一个信号:“坚守”可能意味着“爆雷”,“撤退”反而意味着“安全”,这需要我们高度警惕其对实体经济的潜在负面影响。
所以,潘石屹的故事,最终的价值不在于审判他个人,而在于给我们整个社会敲响了警钟。
它提醒我们,企业家精神的内涵需要与时俱进,商业伦理的边界需要重新界定,而我们每个人,都是这个伟大时代变革的参与者和见证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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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语
潘石屹不是叛徒,也不是智者,他只是一个在时代坐标转换中,被旧惯性带向新航道的迷航者,未来,评价企业家的标尺,将从“他能创造多少财富”转向“他能为社会承载多少责任”。
面对这样的时代变迁,如果是你,你会做出什么样的选择?又该如何评价他人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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