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杜拒绝坐以待毙，发起最后一搏，13项物证提交，马科斯被催下台

菲律宾政坛最近有点像火山口，刚冒了点烟，转眼就开始喷火。根据海牙国际刑事法院（ICC）11月5日文件披露，菲律宾前总统杜特尔特不甘被“钉死在耻辱柱上”，其辩护团队在两日前发起最后一搏，向法院提交了第二批共13项新物证，用来证明老杜的清白。

与此同时，菲律宾现任总统小马科斯的政权也被国内反腐风暴和街头怒火推向风口浪尖，舆论一边倒地喊他“下台”。一个在牢里拼命翻盘，一个在“牢外”四面楚歌，菲律宾政局就像一出双主角的连续剧，越来越看不懂。

反击不是认命而是反扑

2025年11月杜特尔特的律师团队在国际刑事法院递交了13项新证据，这一举动被外界普遍视为他的一记“背水一战”。

自3月被ICC发出逮捕令以来，杜特尔特一直被关押在荷兰海牙的斯海弗宁恩监狱。虽然这地方条件比普通监狱好点，但毕竟是牢房，哪怕你是前总统也得吃牢饭。

杜特尔特的案件源于2016年至2022年，在其担任菲律宾总统期内推行的"禁毒战争"，主张全面打击吸毒成瘾的人和毒贩。菲律宾官方数据显示，有超过6000名毒贩在"禁毒战争"中死亡，死亡案例包括警方行动中的击毙、民间“义警”的参与以及疑似法外处决。

2016年8月，联合国谴责禁毒行动存在“非法杀戮”，但杜特尔特回应称国际组织“不了解菲律宾国情”。

ICC检方指控老杜在禁毒战争中犯下反人类罪，重点调查两个阶段：其担任达沃市市长期间“达沃行刑队”的杀戮事件，以及总统任内村庄清剿行动中的致死案件。

2025年3月11日，杜特尔特在马尼拉机场被警方依据ICC逮捕令拘留，随后被引渡至海牙。逮捕行动基于ICC预审分庭2025年3月10日签发的令状，指控包括谋杀等罪行。

但是老杜和他的辩护团队对ICC的指控始终不服，他主张的核心点只有一个：你们根本没资格审我。

他们主张的核心点就是ICC的管辖权。2018年3月，菲律宾就已经宣布退出《国际刑事法院罗马规约》，不再参与ICC的工作，2019年3月生效，因此老杜团队多次质疑ICC的合法性，称“非缔约国不应受ICC约束”，ICC也没有资格审判他。

但是ICC步步紧逼，还是于2025年10月正式裁定对杜特尔特禁毒战争拥有管辖权。援引的是规约第127条，主张菲律宾在2011年至2019年期间为《罗马规约》缔约国，对其犯罪仍具管辖权，而ICC对老杜的调查早在2018年就已启动。

ICC的时间线分得明明白白：先是2013到2016年达沃市长时期的19起，再是2016到2017年总统任内“高价值目标”的14起，最后是43起基层“清理行动”。但检方话里有话，意思是这只是冰山一角，背后可能藏着成千上万条命。

人权组织统计的死亡人数高达3万，而政府只承认6200多个“确认涉毒”的人死了，差距之大让人咋舌。

但“要命”的是，老杜曾在国会听证会上承认，自己确实让警察“引诱罪犯反抗”，这样警察“就有理由开枪了”。这句话现在成了检方的铁证。

在被拘押的这半年多时间以来，年近80的老杜的身体每况愈下，有人爆料说他“瘦得像根竹竿”，还在牢里昏倒过。就在几周前，一位探望杜特尔特的参议员描述这位80岁的前总统“瘦到皮包骨头，需要搀扶才能站立”。

老杜律师团不止一次申请保释，但ICC咬死不松口，10月初ICC再次以“潜逃风险”为由驳回了杜特尔特的保释申请，法官给出的理由是“他有政治关系网，点名现任菲律宾副总统莎拉可能帮他潜逃”。ICC在没有实锤证据的情况下恶意揣测，这话让莎拉杜特尔特当场发飙，公开怒批ICC“不公正”“不人道”。

在这场司法攻防战里，杜特尔特阵营摆明了态度，不打算坐以待毙。11月3日团队完成了第二批证据的提交，文件包括执法记录、法医报告和国际专家意见书。这些材料被列为“机密单方面文件”，仅限辩护方、检方和受害者律师查阅。

而提交的这13项物证就是老杜“掀桌子”的方式，是其团队辩护策略的关键一环，旨在证明禁毒行动符合菲律宾国内法律框架。早在2025年9月，团队已首次提交29项证据，试图将禁毒政策定性为“合法的国家安全措施”。

据知情人士透露，案件程序正加速推进，前ICC法官潘卡朗根透露，确认指控听证会可能在2025年底前举行。听证会将决定证据是否充分以进入正式审判。

不过说到这场风波中，谁的分量最重，答案就是现总统小马科斯。纵谷小马科斯政府立场转变，几乎是随着与杜特尔特家族政治博弈而翻来覆去的变。

2023年2月，刚上台不久的小马科斯表示拒绝配合ICC调查；然而到了2024年11月，小马科斯态度突然大变，首次同意不妨碍将杜特尔特移交至ICC；2025年1月，小马科斯直接表示“改口”说不会阻止引渡，不反对国际刑警组织发出逮捕令。

这种转变既有马科斯政府与杜特尔特家族政治博弈，也有向美国为首的西方国家示好的诚意。ICC这几年几乎变成了空架子，对俄罗斯总统普京、以色列总理内塔尼亚胡都发了逮捕令，但实际上这些人ICC一个都动不了，而小马科斯这张牌打得刚刚好：ICC需要一个“能押得住”的人来证明它不是纸老虎，而小马科斯也能以此打击政敌。

尽管菲律宾最高法院曾介入调查逮捕程序的合宪性，国内法学专家也批评执行外国法院令状“损害主权”，小马科斯都无视之，但是杜特尔特家族毕竟不是等闲之辈。

杜家翻身，马科斯危机四伏

2025年中期选举里，老杜高票当选达沃市长，儿子塞巴斯蒂安当副市长，长子保罗继续当众议员，家族势力稳如泰山。

而小马科斯却因为政府防洪工程腐败被搞得焦头烂额。3000亿比索投下去修防洪工程，结果台风一来全线溃败，政府调查却发现几乎每一个项目都有资金问题，假合同、偷工减料、空壳公司轮番上阵，他亲批的项目，如今成了反腐调查的重点。

首都马尼拉的黎刹公园聚集了近5万人，要求彻查马科斯政府的腐败问题。小马科斯一边“打感情牌”说自己也理解民众愤怒，一边成立所谓“独立调查委员会”，但没人买账。

小马科斯支持率直线下滑，“下台”声浪高涨，反倒让杜特尔特阵营看到了机会。莎拉杜特尔特多次高调喊话，瞄准2024、2025两年的政府预算，要求小马科斯政府“彻底查账”。这话听着像是在反腐，实则是给马科斯施压。

此时，ICC对菲律宾前总统杜特尔特“禁毒战争”的追责行动再度升级，针对杜特尔特铁腕政策的核心执行者德拉罗萨签发逮捕令，指控他在担任警察总长时主导的禁毒行动涉嫌反人类罪。

德拉罗萨的逮捕令再次把小马科斯架上了火烤，让本就“进退两难”的小马科斯更加难受，他是想借ICC打压杜特尔特家族，但他却也不敢彻底得罪杜特尔特背后的支持者，特别是棉兰老岛这块铁票仓，如果押错宝，丢的不只是总统宝座，可能连家族政治版图都要缩水。

于是面对ICC的逮捕令，遭到了菲律宾司法“防火墙”，菲方公开表态，即便逮捕令属实，也不会自动引渡德拉罗萨。还引援菲律宾的引渡新规，强调任何国际逮捕令必须首先经过本地法院的司法审查，方可启动移交程序。

现在小马科斯的算盘打得很清楚。他知道自己必须平衡国际压力与国内民意，菲律宾的水灾已经让这个政府失去了部分民心，如果这时任由ICC逮捕德拉罗萨，这种“聪明”操作，在菲律宾民众眼里，无疑就是政府的双层背叛。

一边是前总统被ICC追杀、现任副总统被点名协助潜逃；另一边是天灾暴露人祸，民调最新数据显示，马科斯的支持率直线下滑，已经低到不足40%。

而小马科斯搞的“亲美外交”也没带来什么好果子。引进韩国和日本的军舰、签署各种军事协议、部署美军导弹系统，让南海局势愈发紧张。中国一再呼吁对话，小马科斯却选择硬碰硬，结果是外资撤了、币值跌了、通胀飙了，老百姓的日子反而更难了。

菲律宾的火山口，还要喷多久？

杜特尔特靠13项物证发起最后一搏，是为了保住个人清白，也是为了家族政治延续。而马科斯，则在反腐怒火和外交失策的夹缝中苦苦挣扎，两人之间的斗法，不只是政敌之间的较量，更是一场关于菲律宾未来走向的大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