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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紧紧握着李小红的手,看着眼前这个简陋的小礼堂,心脏快要跳出嗓子眼。
今天是我们的大喜日子,国庆节结婚,本该是最幸福的时刻,可我却感到前所未有的紧张。
"默哥,你怎么了?"小红轻声问我,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安。
我深吸一口气,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没事,就是有点紧张。"
其实我紧张的不是结婚,而是即将到来的婚宴。表哥王大伟拍着胸脯说要帮我承包婚宴,可是爷爷只给了600块钱的预算,这点钱能办什么样的婚宴?
门外传来汽车声,第一批客人到了。
01
三个月前,我和小红决定国庆节结婚。
那天晚上,我兴冲冲地跑回家,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了爸妈。
"结婚是好事,可是咱家的情况你也知道。"爸爸陈大山叹了口气,他在工厂上班,一个月也就三千多块钱。
妈妈王秀芳更是直接:"儿子,不是妈妈不想给你办得风风光光的,实在是手头紧啊。"
我理解父母的难处,这些年为了供我上大学,家里已经够拼的了。
"要不然简单办办?就请几个亲戚朋友,在家里摆几桌?"我试探着问。
"那怎么行!"妈妈一下子急了,"结婚是一辈子的大事,怎么能马虎?"
就在我们全家为婚宴的事发愁时,爷爷开口了。
"这样吧,我这里有点积蓄,拿出来给孙子办婚礼。"爷爷从房间里走出来,手里拿着一个旧铁盒子。
我们全家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那个盒子上,这是爷爷的全部家当。
爷爷颤颤巍巍地打开盒子,里面整整齐齐地放着一摞钞票。
"一共八百块,都给你们。"爷爷的声音很轻,但在我听来却重如千斤。
妈妈的眼睛一下子红了:"爸,这是您的养老钱啊。"
"养老钱留着干什么?还不如让孙子高高兴兴结个婚。"爷爷笑呵呵地说。
我接过那沉甸甸的八百块钱,心里五味杂陈。
可是很快我就发现,即使是八百块钱,对于办一场像样的婚宴来说,还是远远不够的。
我跑遍了附近所有的酒店,最便宜的也要一桌三百多,按我们要请的人数算,至少需要五千块钱。
看着我愁眉苦脸的样子,小红主动提出要她家里出一部分钱。
"不行,结婚的钱怎么能让女方出?"我坚决不同意。
就在我一筹莫展的时候,妈妈想到了她的侄子王大伟。
02
"大伟开餐厅的,让他帮忙想想办法。"妈妈提议道。
王大伟是妈妈娘家哥哥的儿子,比我大六岁,在市里开了一家小餐馆,生意还算不错。
第二天,我和爸妈一起去了表哥的餐厅。
"表弟要结婚了?这是大喜事啊!"表哥热情地接待了我们,还专门炒了几个拿手菜。
"大伟,是这样的,默儿国庆节结婚,想请你帮忙参谋参谋婚宴的事。"妈妈开门见山。
表哥放下筷子,认真地问:"打算花多少钱?"
我有些不好意思:"预算不多,就是......"
"你直说吧,表哥又不是外人。"表哥笑着鼓励我。
"八百块。"我小声说道。
表哥的表情明显愣了一下,餐厅里突然安静下来。
"八百块?"表哥重复了一遍,声音里带着不敢置信。
我点点头,脸红得像个苹果。
表哥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拍了拍我的肩膀:"表弟,你这是在难为表哥啊。"
"大伟,我们也知道这点钱确实太少了,但是家里实在拿不出更多的了。"爸爸苦笑着说。
表哥在房间里走来走去,显然在思考什么。
"这样吧,八百块确实不够办正式的婚宴,但是表哥有办法。"表哥停下脚步,眼中闪过一道光芒。
"什么办法?"我们异口同声地问。
"具体的你们别管,反正表哥保证给你办一场让所有客人都难忘的婚礼。"表哥神秘地笑了笑。
妈妈有些担心:"大伟,你可别为了帮默儿而让自己吃亏啊。"
"舅妈,你这话就见外了。表弟结婚这么大的事,表哥怎么可能不全力支持?"表哥拍着胸脯保证。
看到表哥如此爽快地答应帮忙,我们全家都很感动。
"那就谢谢表哥了,这份恩情我一辈子都记着。"我真诚地说道。
"都是一家人,说什么谢不谢的。"表哥摆摆手,"对了,你们打算请多少人?"
我掰着手指头算了算:"亲戚朋友加起来,大概六十个人左右。"
"六十个人,好,我心里有数了。"表哥点点头,"你们就等着参加婚礼吧,其他的事情交给表哥。"
03
从表哥的餐厅回来后,我心里的石头总算落了地。
虽然不知道表哥具体打算怎么办,但我相信他一定有办法。
接下来的日子里,表哥经常打电话询问婚礼的细节。
"表弟,你再确认一下,到底多少人?"
"大概六十个人。"
"六十个人,我记下了。对了,有什么忌口的吗?"
"没有特别的忌口。"
"那就好办了。"表哥在电话里显得很兴奋,"你就等着吧,保证给你一个惊喜。"
一周前,爷爷把我叫到身边,从那个铁盒子里又拿出了二百块钱。
"默儿,爷爷又想了想,八百块可能还是不够,这二百块你也拿着。"
我看着爷爷颤抖的手,心里涌起一阵酸楚:"爷爷,够了,真的够了。"
"不够就不够,爷爷就这么多了。"爷爷的眼中有些黯然。
我紧紧抱住爷爷,感受着他单薄的身体:"爷爷,您已经给得太多了。"
晚上,我把多出来的二百块钱的事情告诉了表哥。
"表弟,实话跟你说吧,八百块确实有点紧张,但是现在有一千块就好办多了。"表哥在电话里松了一口气。
"表哥,你到底打算怎么办?能不能透露一点?"我忍不住好奇地问。
"现在还不能说,但是我保证,绝对会让所有客人都印象深刻。"表哥的声音里充满了信心。
三天前,表哥专门跑了一趟,说是要最后确认一下细节。
"表弟,你把客人名单给我看看。"表哥拿出一个小本子。
我把早就准备好的名单递给他,表哥一个一个地核对。
"六十二个人,算上你们小两口就是六十四个。"表哥在本子上记着什么。
"差不多。"我点点头。
"那我就按六十份准备。"表哥合上本子,"表弟,你就等着看好戏吧。"
看着表哥胸有成竹的样子,我心里既期待又紧张。
表哥到底准备了什么样的惊喜?
04
婚礼前一天,我几乎一夜没睡。
不是因为兴奋,而是因为紧张。
虽然表哥信心满满,但我总觉得心里没底。
一千块钱能办什么样的婚宴?即使是表哥有餐厅,成本价也不可能太低啊。
"默哥,你怎么了?看起来很担心的样子。"小红发现了我的异常。
"没什么,就是想着明天的婚礼。"我不想让她跟着担心。
"你是不是担心婚宴的事?"小红很了解我。
我点点头:"说不担心是假的,毕竟预算有限。"
"默哥,只要我们两个在一起,什么样的婚礼都是最好的。"小红握住我的手,"再说了,你表哥那么用心,一定不会让我们失望的。"
小红的话让我心里暖暖的,但担心还是没有完全消除。
晚上十点,表哥打来电话。
"表弟,明天的婚宴我都安排好了,你就放心吧。"表哥的声音听起来很疲惫。
"表哥,你辛苦了。"我真心感谢他。
"都是应该的。对了,明天你们十一点到酒店,我会提前去准备。"表哥叮嘱道。
"什么酒店?"我好奇地问。
"就是市里的金龙酒店,二楼的大厅。"表哥说道。
金龙酒店我知道,是市里比较有名的酒店,档次不低。
"表哥,那个酒店很贵吧?"我有些担心。
"你别管价格的事,表哥自有安排。"表哥笑了笑,"你就安心当新郎官吧。"
挂了电话,我的心情复杂极了。
表哥肯定是自己贴钱了,一千块钱在金龙酒店办婚宴,根本不可能。
但是话已经说出去了,客人也都通知了,现在改变已经来不及了。
我只能祈祷明天不要出什么意外。
05
婚礼当天,我早早就起床了。
穿上新买的西装,照着镜子反复整理着领带,心情说不出的复杂。
十点半,我和小红按时到达了金龙酒店。
表哥已经在门口等着我们了,他穿着一身黑色的正装,看起来很正式。
"表弟、表弟妹,恭喜恭喜!"表哥满面笑容地迎上来。
"表哥,辛苦你了。"我和小红同时向他鞠躬致谢。
"客气什么,走,我带你们去看看准备得怎么样。"表哥神秘地眨了眨眼。
我们跟着表哥上了二楼,走向那个大厅。
还没进门,我就听到了里面传来的忙碌声。
推开门,我看到几个工作人员正在摆放桌椅,大厅里已经布置得像模像样了。
"表哥,这......"我惊讶地张大了嘴。
"怎么样?还满意吧?"表哥得意地笑着。
大厅里摆着八张圆桌,每张桌子都铺着白色的台布,上面摆放着精美的餐具。
墙上挂着红色的拉花,正中央还有一个简单的主席台。
"表哥,这得花不少钱吧?"我小声问道。
"钱的事你别管,今天你就是主角。"表哥拍了拍我的肩膀。
十一点半,客人们开始陆续到达。
亲戚朋友们都穿得很正式,脸上带着祝贺的笑容。
"默儿,新娘子真漂亮!"
"这酒店不错啊,看起来很上档次。"
"你表哥真是有心,这婚宴安排得不错。"
听着客人们的夸赞,我心里既高兴又担心。
表哥到底准备了什么?
十二点整,表哥宣布婚宴正式开始。
"各位亲朋好友,欢迎大家来参加陈默和李小红的婚礼!"表哥站在主席台上,声音洪亮。
客人们热烈地鼓掌,气氛很热闹。
"现在请大家入席,婚宴马上就要开始了!"表哥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客人们纷纷走向自己的座位,我和小红也准备入座主桌。
就在这时,酒店的服务员推着餐车走了进来。
我好奇地看了一眼,顿时愣住了。
餐车上整整齐齐地摆放着一排排的盒饭,每个盒饭上都贴着红色的喜字。
客人们也看到了这一幕,原本热闹的大厅瞬间安静下来。
所有人都停下了脚步,目光都集中在那些盒饭上。
现场静得可怕,连一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见。
我的心脏快要停止跳动了,双腿开始发软。
表哥走到餐车旁边,准备开始分发那些盒饭,而此时此刻...
06
表哥走到餐车旁边,脸上依然挂着笑容,仿佛这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
"各位,这是我特意为大家准备的婚宴。"表哥的声音打破了死一般的寂静。
我感觉所有的血液都涌向了大脑,双手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这就是表哥承包的婚宴?六十份盒饭?
客人们面面相觑,有人已经开始小声议论起来。
"这是什么意思?"
"怎么是盒饭啊?"
"这也太简陋了吧......"
我想要冲过去阻止表哥,但是双腿像灌了铅一样沉重。
小红紧紧抓住我的手,我能感受到她手心里的汗水。
"表哥,你......"我张开嘴想要说话,但声音却卡在了喉咙里。
表哥看了我一眼,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然后继续开始分发盒饭。
"叔叔阿姨,这是特意为您准备的。"表哥将第一份盒饭递给了一位长辈。
那位长辈愣愣地接过盒饭,脸上的表情要多尴尬有多尴尬。
其他客人也都站在原地,不知道该如何反应。
有几个年轻的亲戚已经开始往门口走去,显然是想要离开这个尴尬的场面。
"等一下!"突然,爷爷的声音响起。
所有人都转过头看向爷爷,他颤颤巍巍地站起来,拄着拐杖走向前。
"大伟,你这是干什么?"爷爷的声音虽然不大,但充满了威严。
表哥停下手中的动作,低下了头:"爷爷,我......"
"你什么你?这是在羞辱我的孙子吗?"爷爷的声音开始颤抖,我从未见过他如此愤怒。
07
现场的气氛变得更加紧张,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我冲上前去扶住爷爷:"爷爷,您别激动。"
"默儿,这就是你表哥承包的婚宴?"爷爷指着那些盒饭,眼中含着泪水。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能紧紧地扶着爷爷。
就在这时,表哥放下手中的盒饭,深深地向所有人鞠了一躬。
"对不起,各位长辈,对不起表弟。"表哥的声音有些颤抖。
然后,他直起身子,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厚厚的信封。
"表弟,这里面是五千块钱,是我这几天凑的。"表哥将信封递给我,"你拿着这钱,重新办一场像样的婚礼。"
我愣愣地接过信封,完全不明白是怎么回事。
"表哥,你这是......"
"实话跟你们说吧,我本来确实打算用六十份盒饭来糊弄这场婚礼。"表哥苦笑着说,"我想着反正就这点钱,随便弄弄就行了。"
客人们听到这话,脸上的表情变得更加复杂。
"但是昨天晚上,我失眠了。"表哥继续说道,"我想起了小时候表弟对我有多好,想起了舅妈对我们兄弟的关爱,想起了这个家庭的不容易。"
表哥的眼中开始涌出泪水。
"我意识到自己差点做了一件多么混蛋的事情。结婚是人生大事,怎么能因为钱少就糊弄?"
他转向我,声音哽咽地说:"表弟,对不起,我差点毁了你的婚礼。"
"可是这些盒饭......"我还是不明白。
"这些盒饭是我专门准备的,就是为了让所有人看到,包括我自己,看到如果真的这样做会是什么后果。"表哥擦了擦眼泪,"我要让自己永远记住这个教训。"
原来如此,表哥是在用这种方式惩罚自己,同时也是在向所有人表达歉意。
"大伟......"妈妈走上前来,眼中也含着泪水。
"舅妈,我对不起您的信任。"表哥深深地鞠躬,"但是我保证,绝不会让表弟的婚礼就这样草草了事。"
08
表哥的话让所有人都沉默了。
过了好一会儿,爷爷缓缓地开口了。
"大伟,你能意识到自己的错误,这很好。"爷爷的声音温和了许多,"但是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客人都到了,总不能让大家饿着肚子回去吧?"
"爷爷,您说得对。"表哥点点头,然后大声对所有人说,"各位,请大家再等我半个小时,我马上去安排正式的婚宴。"
说完,他拿出手机开始打电话。
"喂,小张吗?马上把咱店里的招牌菜准备二十个,要最好的......"
"老李,你那边还有食材吗?我需要紧急支援......"
表哥一个电话接一个电话,忙得不亦乐乎。
看着表哥忙碌的身影,我心里五味杂陈。
"默哥,你表哥其实是个好人。"小红在我耳边小声说道。
我点点头,确实,表哥能够在最后关头悬崖勒马,这本身就很难得。
二十分钟后,表哥的餐厅员工们开始陆续到达,他们推着餐车,车上装满了热腾腾的菜肴。
红烧肉、糖醋鱼、白切鸡、蒸蛋羹......全都是表哥餐厅的招牌菜。
"各位,久等了!现在正式开席!"表哥擦着汗水,但脸上终于露出了真诚的笑容。
客人们重新入座,看着满桌的菜肴,脸上的表情从尴尬变成了惊喜。
"这才像样嘛!"
"大伟这孩子,还是很用心的。"
"这些菜看着就香,比酒店的不差。"
婚宴终于正常进行了,客人们举杯祝贺,现场重新变得热闹起来。
表哥走到我身边,再次向我鞠躬:"表弟,对不起,是我差点害了你。"
我扶起表哥,真诚地说:"表哥,谢谢你。不是谢谢你的钱,而是谢谢你的心意。"
"什么心意?"表哥不解地问。
"你让我明白了一个道理,真心比金钱更重要。"我拍了拍表哥的肩膀,"如果你今天真的只给我们盒饭,那这份情谊就断了。但是你能在最后关头改正错误,这说明我们还是一家人。"
表哥的眼中再次涌出泪水,这次是感动的泪水。
爷爷走过来,拍了拍表哥的后背:"大伟,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今天这场婚礼,比花多少钱都有意义。"
婚宴在温馨的氛围中进行着,客人们吃得很开心,也聊得很开心。
最后,当所有人都准备离开时,表哥又站了起来。
"各位长辈,各位朋友,今天的事让我学到了很多。"表哥的声音很诚恳,"钱可以少花,但心意不能少。感情可以深浅,但真诚不能缺。"
"以后我王大伟做人做事,一定会更加用心,更加真诚。"
客人们为表哥的话鼓掌,这掌声比婚礼开始时的掌声更加热烈。
夜幕降临,婚礼结束了。
我和小红送走最后一批客人,表哥还在收拾现场。
"表哥,你累了一天了,这些事情让服务员做就行。"我走过去帮忙。
"没事,我自己来。"表哥摆摆手,"今天的事让我想明白了很多道理。"
"什么道理?"我好奇地问。
"做人要有底线,不管多困难,都不能违背自己的良心。"表哥停下手中的活,看着我说,"表弟,今天如果我真的只给你们盒饭,我会后悔一辈子的。"
我点点头,深有感触地说:"表哥,今天这场婚礼虽然一波三折,但却是我这辈子最难忘的婚礼。"
"为什么?"表哥问。
"因为它让我看到了什么是真正的亲情。"我看着表哥,"亲人之间,不是不能犯错,而是要能够互相原谅,互相理解。"
表哥笑了,那是发自内心的笑容。
"表弟,以后有什么困难,尽管来找表哥。"表哥拍着胸脯说,"这次我欠你的,以后一定要还清。"
"我们是一家人,说什么欠不欠的。"我笑着摇摇头。
回家的路上,小红挽着我的胳膊,开心地说:"默哥,今天的婚礼虽然很特别,但我觉得很有意义。"
"怎么有意义?"我问。
"它让我们看到了家人之间的真情,也让我们明白了什么是最重要的。"小红温柔地说,"不是钱,不是排场,而是真心。"
我紧紧握住小红的手,心中充满了幸福。
是的,今天这场婚礼确实很特别,它不是最豪华的,也不是最完美的,但却是最真实的,最有温度的。
从这一天开始,我们不仅仅是夫妻,更是一个温暖家庭的一分子。
而表哥王大伟,也从这一天开始,真正成长为一个有担当、有责任心的男人。
多年后,每当我们回忆起这场婚礼时,都会露出会心的笑容。
因为我们都知道,真正的财富不是金钱,而是那些愿意为你付出真心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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