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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6年火车上女同学靠我睡,她醒来红脸:你手放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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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6年的夏天,绿皮火车像一条疲惫的巨蟒,在被太阳烤得发烫的铁轨上缓慢蠕动。

车厢里是个人间大熔炉,汗味、泡面味、烟草味,还有劣质香皂的味道,混杂成一种独属于那个年代长途旅行的气息。

我叫陈硕,十八岁,刚刚告别了我们那个十八线小县城的高中,手里攥着一张去省城大学的录取通知书。

通知书被我用塑料袋包了三层,贴身放在衬衫内袋里,时不时就想伸手摸一摸,确认那份沉甸甸的未来还在。

我的对面,坐着林薇。

她是我们班的,也是我们那一届唯一一个和我考上同一所大学的。

说实话,高中三年,我和她说过的话加起来不超过二十句。

她是那种安安静静坐在前排,永远在刷题,头发扎得一丝不苟的女生。漂亮,但是有距离感。

而我,是那种坐在后排,成绩中不溜,唯一的爱好是攒钱买《当代歌坛》和《灌篮高手》的普通男生。

我们是两个世界的人。

能在火车上遇见,纯属巧合。我妈托了七大姑八大姨才买到的卧铺票,结果上车发现,她就在我对面下铺。

她看到我的时候,也只是礼貌性地点了点头,眼神里有一丝疏离的客气。

我局促地回了个点头,然后就不知道该干嘛了。

车开了。

窗外的景色从熟悉的县城楼房,慢慢变成无尽的田野和电线杆。

车厢里的喧嚣像是永不落幕的潮水。打牌的,聊天的,哄孩子的,还有乘务员推着小车叫卖“啤酒饮料矿泉水,花生瓜子八宝粥”的声音。

林薇从她的帆布包里拿出了一本书,是本很厚的英文原著,封面已经有些卷边。

她就那么看着,好像周围的一切都与她无关。

我偷偷打量她。

她今天穿了一件洗得发白的浅蓝色连衣裙,侧脸的线条很柔和,长长的睫毛在书页上投下一小片阴影。

我承认,我的心跳有点快。

这种感觉,在高中毕业典礼那天,她作为优秀学生代表上台发言时,也曾有过。

那时候我就在想,这样的人,以后会去一个很远很好的地方,和我再也不会有任何交集。

没想到,我们的交集,从这趟拥挤的火车开始了。

天色渐渐暗下来。

车厢里的灯光昏黄,把每个人的脸都照得有些模糊。

林薇看书看得累了,摘下眼镜,揉了揉鼻梁。

她看向窗外,外面已经是一片漆黑,只有偶尔闪过的村庄灯火,像萤火虫一样。

“你也去报道?”她忽然开口,声音不大,但在嘈杂的车厢里很清晰。

我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她是在跟我说话。

“啊,对,对。”我赶紧点头,感觉自己的声音有点傻。

“哪个系的?”她又问。

“计算机。”

她眼里闪过一丝小小的惊讶,“我也是。”

我心里咯噔一下。

这算什么?孽缘还是天意?

这意味着,我们不仅是校友,还是系友,未来四年,要一起上很多课。

气氛一下子变得更微妙了。

“哦,那挺巧的。”我干巴巴地说。

她“嗯”了一声,又陷入了沉默。

我感觉自己像个傻子,完全不知道该怎么把天聊下去。

幸好,乘务员过来换票,提醒大家晚上锁好门窗,保管好财物。

卧铺车厢的灯光在晚上十点准时熄灭了,只留下走廊里一盏昏暗的夜灯。

车厢安静了不少,只剩下火车“咣当咣当”的节奏和远处传来的鼾声。

我躺在中铺,翻来覆去睡不着。

下面就是林薇,我甚至能闻到她头发上淡淡的洗发水香味。

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着大学生活,想着陌生的城市,想着这个漂亮的、和我同一个系的女生。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感觉下铺有动静。

我悄悄探出头。

林薇坐了起来,身影在黑暗中只是一个模糊的轮廓。

她好像很难受,一直在轻轻咳嗽。

“你怎么了?”我鬼使神差地小声问了一句。

她似乎被我吓了一跳,身体瑟缩了一下。

“没事,有点晕车。”她的声音带着一丝沙哑和虚弱。

“要不要喝点热水?”我从我妈给我准备的万能行李包里翻出一个军用水壶。

她犹豫了一下,“……谢谢。”

我笨手笨脚地从铺上爬下来,借着走廊的光,给她倒了一杯水。

水壶里的水已经不烫了,温温的,正好。

我把杯子递给她,手指不小心碰到了她的手。

她的手很凉。

“谢谢你。”她接过杯子,小口小口地喝着。

“不客气。”我站在她铺边,手脚都不知道往哪儿放。

黑暗好像有种魔力,能让人卸下白天的防备。

“我第一次出远门。”她突然说。

“我也是。”我赶紧接话。

“我爸妈本来不让我报这么远的学校,他们想让我留在本省。”

“为什么?”

“他们觉得女孩子家,离家太近好照顾。”她自嘲地笑了一下,“但我不想。”

我好像第一次认识她。

她不是那个只会学习的乖乖女,她也有自己的叛逆和坚持。

“我也是,”我说,“我爸想让我读师范,毕业回县里当老师,安稳。”

“那你为什么不听?”

“因为我想看看外面的世界。”我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自己都觉得有点热血。

她没说话,只是在黑暗中又喝了一口水。

“咣当——”

火车猛地晃动了一下,我没站稳,一屁股坐到了她的铺位上,离她很近。

我能清晰地闻到她身上的味道,不是香水,就是那种很干净的皂香。

气氛瞬间凝固了。

“对,对不起。”我像被电击了一样,手忙脚乱地想站起来。

“没事。”她的声音低得像蚊子叫。

我能感觉到,她的呼吸也乱了。

那一夜,我们没再说话。

但我知道,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

第二天早上,我是被一阵吵闹声弄醒的。

火车停在一个小站,有人上上下下。

我揉着眼睛往下看,林薇的铺位是空的。

我心里有点失落,又有点庆幸。至少不用面对面那么尴尬。

我爬下床,去洗漱。

98年的绿皮火车,洗漱间永远排着长队,水龙头里的水细得像根线。

我胡乱抹了把脸,回来的时候,看到林薇坐在窗边,正在吃面包。

她旁边,站着一个穿着时髦的年轻男人,头发抹了摩丝,油光锃亮。

“同学,一个人啊?去哪儿啊?”男人搭讪的意图很明显。

林薇只是低着头,不理他。

“交个朋友嘛,我叫刘强,在省城做生意的。”男人不死心,还想往她身边凑。

我也不知道哪儿来的勇气,走过去,一屁股坐在林薇旁边。

那个位置很窄,我几乎是和她肩膀挨着肩膀。

我能感觉到她身体瞬间的僵硬。

我对那个叫刘强的男人说:“大哥,她是我同学,我们一起的。”

我特意加重了“我们”两个字。

刘强上下打量了我一番,眼神里带着点不屑,但看我们两个人坐在一起,也不好再说什么,悻悻地走开了。

世界终于清净了。

“谢谢。”林薇的声音从旁边传来。

“没事,这种人就是烦。”我故作轻松地说。

她没再说话,但我们之间的气氛,好像没有那么僵硬了。

火车继续往前开。

下午的时候,车厢里的人更多了。

过道里都站满了人,连个转身的地方都没有。

薇看着窗外,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昨晚没睡好,她的脸色很差。

看着看着,她的头就开始一点一点的。

像小鸡啄米一样。

最后,她的脑袋一歪,轻轻地,靠在了我的肩膀上。

那一瞬间,我全身的血液都冲上了头顶。

我僵住了。

一动也不敢动。

她的头发很软,蹭在我的脖子上,痒痒的。

我能闻到她头发上淡淡的清香,能感觉到她均匀的呼吸吹在我的皮肤上。

我的心脏在胸腔里疯狂地跳动,像是要蹦出来一样。

我从来没有和一个女生这么亲近过。

我的整个右半边身体都麻了,但我不舍得动。

我就那么僵硬地坐着,像一尊石像。

时间仿佛被拉得很长很长。

我看着窗外飞速后退的风景,心里却是一片空白,又好像装满了全世界。

周围的嘈杂声好像都消失了。

我的世界里,只剩下肩膀上那份柔软的重量,和耳边清浅的呼吸。

我甚至在心里默默祈祷,希望这趟火车永远不要到站。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的右臂开始发麻。

从肩膀到指尖,像有无数只蚂蚁在爬。

那种酸麻的感觉越来越强烈,最后,整条胳膊都失去了知觉。

我想稍微动一下,换个姿势。

我小心翼翼地,用左手托住我的右臂,想把它往回收一点。

但那条胳膊已经完全不听使唤了。

它就像一根不属于我的木头。

我一用力,它就那么不受控制地滑了下去。

然后,稳稳地落在了……

落在了她的腿上。

我的手掌,就那么摊开,放在她穿着连衣裙的大腿上。

隔着一层薄薄的布料,我能感觉到她皮肤的温热和柔软。

我的大脑“嗡”的一声,一片空白。

完了。

我心里只剩下这两个字。

我发誓,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我的手像被烙铁烫了一样,想立刻缩回来。

但它麻得太厉害了,根本动不了。

我急得满头大汗,用左手使劲去拽我的右手,但它就像焊在了那里一样。

就在我跟自己的胳膊较劲的时候,林薇醒了。

她长长的睫毛颤动了一下,然后慢慢睁开了眼睛。

她先是有些迷茫地眨了眨眼,似乎在想自己在哪儿。

然后,她感觉到了什么。

她低下头。

看到了我的手。

她的眼睛瞬间睁大了。

一秒。

两秒。

她的脸“刷”的一下,从脖子红到了耳根。

那种红,像是傍晚最艳丽的火烧云。

她猛地坐直了身体,像被针扎了一样。

我的手因为她的动作,终于从她腿上掉了下来,无力地垂在我身边。

车厢里依旧嘈杂。

但我们两个人之间,安静得能听见针掉在地上的声音。

“你……”

她的声音在发抖,带着愤怒和羞耻。

“你手放哪了!”

她的声音不大,但每一个字都像一把刀子,狠狠地扎在我的心上。

我的脸也烧了起来,比她还红。

“我……我不是故意的!”我急得语无伦次,“我胳膊麻了,真的,它自己掉下去的!”

这种解释,连我自己听着都觉得苍白无力。

一个男生,把手放在一个女生的腿上,然后说“胳膊麻了”?

谁信?

林薇死死地咬着嘴唇,眼睛里已经泛起了水光。

她看我的眼神,充满了失望、愤怒,还有一丝被冒犯的屈辱。

那眼神,比打我一巴掌还难受。

“对不起,林薇,我真的不是……”我还想解释。

她却猛地站了起来,从行李架上拿下自己的包,头也不回地挤进了拥挤的人群,消失在了车厢连接处。

我伸出手,想拉住她,但只抓到了一片空气。

我一个人坐在座位上,像个被全世界抛弃的傻子。

周围的人朝我投来异样的目光,虽然他们可能没听清我们说了什么,但那气氛,谁都看得懂。

我的右臂,还是一阵阵地发麻。

但心里的感觉,比麻木难受一万倍。

那是一种混杂着委屈、尴尬、懊悔和羞愧的复杂情绪。

我搞砸了。

我把一切都搞砸了。

从那一刻起,到火车到站,林薇再也没有回到她的座位。

我不知道她去了哪里,也许是餐车,也许是另一节车厢,就那么站着。

几十个小时的旅程,剩下的时间对我来说,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

我看着她空荡荡的铺位,心里空落落的。

好不容易熬到省城火车站。

我背着沉重的行李,挤在人潮里往外走。

我在出站口的人群里,疯狂地寻找她的身影。

我看到了她。

她也背着一个帆布包,一个人站在站台的柱子旁边,显得那么瘦小和无助。

我想冲过去,再跟她解释一遍。

但我的脚像灌了铅一样,迈不开步。

我能说什么呢?

说一万遍“对不起”,能抹去她心里的那个烙印吗?

就在我犹豫的时候,几个穿着统一T恤,举着牌子的人朝她走了过去。

牌子上写着我们大学的名字。

是学校来接新生的。

林薇跟着他们走了。

她从始至终,都没有往我的方向看一眼。

我就那么看着她的背影,汇入人流,消失在我的视野里。

那一刻,我感觉我的大学生活,还没开始,就已经结束了。

到了学校,办完入学手续,我被分到了302宿舍。

宿舍是六人间,另外五个室友来自天南海北。

老大是东北的,叫赵磊,人高马大,性格豪爽。

老二是山东的,叫孙鹏,戴个眼镜,斯斯文文。

老三是我。

老四是四川的,叫李航,一张嘴就是一股火锅味儿,特能侃。

老五是湖南的,叫周浩,个子不高,但特精神。

老六是本地的,叫王凯,是我们宿舍的“万事通”。

大家很快就熟络起来。

开学第一天,晚上卧谈会,聊的无非就是家乡、理想,还有女生。

“哎,我说,咱们计算机系是不是狼多肉少啊?”赵磊的大嗓门在黑暗中响起。

“肯定是啊,理工科大学的宿命。”孙鹏推了推眼镜。

“我今天报到的时候,看见一个女生,哇塞,那叫一个水灵!”李航夸张地说,“白裙子,长头发,跟电影里走出来的一样。”

我的心咯噔一下。

“是不是一个人拖着行李,看着挺高冷的那个?”周浩也来了兴趣。

“对对对!就是她!”

我没说话,把头埋在被子里。

我知道他们说的是谁。

“我打听了,叫林薇,咱们系的,好像还是咱们县的高考状元呢!”消息灵通的王凯补充道。

“状元啊?那肯定不好追。”

“追什么追,能跟她说上话就不错了。”

室友们的议论,像一根根针,扎在我的心上。

我和她,何止是说过话。

我们之间,隔着一个天大的误会。

接下来的日子,对我来说是一种折磨。

因为是同系,我们有很多大课都在一起上。

几百人的阶梯教室里,我总是能一眼就找到她。

她总是坐在前三排,坐姿永远那么端正,认真地记着笔记。

而我,总是找一个最角落的位置坐下,像个见不得光的影子。

我不敢靠近她。

我怕看到她那种厌恶和冰冷的眼神。

我们就像两条永不相交的平行线,明明在同一个空间里,却隔着无法逾越的鸿沟。

有一次,上完课,下起了大雨。

我没带伞,被困在了教学楼门口。

我看到林薇也站在屋檐下,她也沒带伞。

雨下得很大,一时半会儿停不了。

很多人都冒雨冲了出去。

屋檐下只剩下我们几个人。

我看着她单薄的背影,心里天人交战。

我想过去,把我的外套脱下来,让她披着,然后说“我送你回宿舍吧”。

电视剧里都是这么演的。

但我不敢。

我怕她会觉得我虚伪,又在耍什么花招。

就在我纠结的时候,一个高大的男生撑着一把伞,走到了她身边。

“林薇,没带伞吗?我送你回去。”

是学生会的一个学长,开学典礼上我见过他。

林薇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谢谢学长。”

然后,他们俩就一起走进了雨幕。

那把伞很大,完全罩住了他们两个人。

我看着他们的背影,感觉那场雨,好像下在了我的心里。

又冷又潮。

我开始刻意地躲着她。

食堂里,只要看到她的身影,我立马端着餐盘换个地方。

路上远远地看到她,我也会立马拐进另一条岔路。

我像一个做贼心虚的小偷。

室友们都觉得我奇怪。

“老三,你是不是有社交恐惧症啊?”赵磊拍着我的肩膀问。

我只能苦笑。

我不是社交恐惧症,我是“林薇恐惧症”。

转眼到了十月,学校组织秋季运动会。

每个系都要出节目,报项目。

辅导员在班会上动员了半天,男生们都提不起兴趣。

“报个三千米吧,反正就是重在参与。”班长无奈地说。

没人吭声。

跑三千米,那不是要人命吗?

“陈硕,要不你上?”班长突然点到了我的名,“你不是挺喜欢打篮球的吗?体力应该不错。”

我愣住了。

全班的目光都集中到了我身上。

我看到了林薇,她也正看着我,眼神里没什么情绪,就像在看一个陌生人。

不知道为什么,一股邪火从我心底冒了出来。

躲了这么久,像个缩头乌龟一样。

凭什么?

我明明什么都没做错。

“好,我报。”我站起来,大声说。

班里响起了一阵稀稀拉拉的掌声。

我坐下的时候,感觉林薇又看了我一眼。

那一眼,好像有点不一样。

运动会那天,天气很好。

操场上彩旗飘扬,人声鼎沸。

轮到我跑三千米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

太阳晒得跑道直冒热气。

我站在起跑线上,心里有点发怵。

长跑不是我的强项。

发令枪响了。

我跟着大部队冲了出去。

前两圈,感觉还行。

到了第三圈,我的呼吸开始急促,腿像灌了铅。

我们宿舍的几个兄弟在跑道边给我加油。

“老三,加油!坚持住!”

“陈硕!跑快点!晚上给你加鸡腿!”

我听着他们的喊声,咬着牙往前跑。

一圈,又一圈。

我的意识开始模糊,眼前只有红色的跑道在无限延伸。

肺里火辣辣的疼。

我感觉自己随时都可能倒下。

就在我快要放弃的时候,我听到了一个声音。

一个女生的声音。

“陈硕,加油!”

那声音很清脆,在一片嘶吼的加油声中,异常清晰。

我猛地抬起头,循着声音望过去。

在终点线附近的人群里,我看到了林薇。

她就站在那里,看着我。

她的手里,还拿着一瓶水。

那一瞬间,我不知道哪里来的一股力量,从脚底涌了上来。

我开始加速。

超过了一个人。

又超过了一个人。

最后一百米,我几乎是拼尽了全力,像一头失控的野牛,冲过了终点线。

冲过线的那一刻,我眼前一黑,直接瘫倒在了地上。

几个同学赶紧跑过来扶我。

我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感觉整个人都虚脱了。

有人递过来一瓶水。

我接过来,拧开盖子,猛灌了几口。

冰凉的液体顺着喉咙流下去,稍微缓解了那种灼烧感。

我抬起头,想说声谢谢。

然后我看到了林薇。

水是她递过来的。

“你……没事吧?”她看着我,眼神里有关切,但更多的是一种复杂的情绪。

“没……没事。”我喘着气说。

这是火车事件之后,她第一次主动跟我说话。

我的心脏又不争气地狂跳起来。

“你跑得……挺快的。”她又说。

“还……还行。”

我们俩之间,又陷入了那种熟悉的尴尬沉默。

“那个……谢谢你的水。”我把瓶子递还给她。

“不用了,你喝吧。”她说完,就转身走了。

我看着她的背影,手里攥着那瓶还带着她体温的水,心里五味杂陈。

她是在关心我吗?

还是只是出于同学的情谊?

我搞不清楚。

但至少,她愿意跟我说话了。

这是一个好的开始,不是吗?

运动会之后,我们的关系似乎有了一点微妙的缓和。

在路上碰到,她不会再像以前那样直接无视我,而是会轻轻点一下头。

虽然还是没有交流,但对我来说,已经是一种巨大的进步。

期中考试前,图书馆的位置变得异常紧张。

我每天都得起个大早去占座。

有一次,我睡过头了,到图书馆的时候,已经座无虚席。

我正准备打道回府,突然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在向我招手。

是林薇。

她坐在一个靠窗的位置,她对面的座位是空的,放着一本书。

我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她是在叫我吗?

我环顾四周,确定她看的方向就是我。

我迟疑地走了过去。

“这里有人吗?”我小声问。

“没有,我帮你占的。”她言简意赅。

我受宠若惊地坐下,感觉像在做梦。

“谢……谢谢。”

“不客气,我看你每天都来得很早。”她低着头,翻开自己的书。

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她的头发上,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晕。

我看着她,突然觉得,她好像没有那么遥不可及了。

我们就那么安静地坐着,各自复习。

偶尔,我会偷偷看她一眼。

她看书的样子很专注,长长的睫毛一动不动。

有时候,她会遇到难题,眉头会轻轻皱起来,然后用笔杆敲敲脑袋。

那个小动作,可爱得让我心跳漏了一拍。

中午,她会去食堂买两个包子,一杯豆浆,回来继续看。

我看着她那么拼,自己也不敢懈怠。

那段时间,是我上大学以来最努力的一段日子。

期中考试成绩出来,我考了全班第五。

这是我高中以来,考得最好的一次。

而林薇,毫无悬念,是第一。

查完成绩那天,我在回宿舍的路上又碰到了她。

“考得不错。”她主动开口。

“都是……都是托你的福。”我有点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跟你一起复习,效率都高了。”

她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极浅的笑容。

“是你自己努力。”

那是她第一次对我笑。

虽然很淡,但像冬日里的阳光,一下子照进了我的心里。

我感觉,我们之间的那层冰,正在慢慢融化。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就到了大一的寒假。

我又买好了回家的火车票。

巧的是,在候车室,我又碰到了林薇。

这一次,我们不再是相对无言。

“你也今天回去?”我走过去,主动打招呼。

“嗯。”她点了点头。

我们很自然地聊了起来,聊学校的趣事,聊考试的题目,聊对家乡的思念。

气氛轻松而愉快。

上车后,我们的座位隔得很远。

我心里竟然有点小小的失落。

火车开动后,我犹豫了很久,还是挤过拥挤的人群,走到了她的座位旁。

“我能坐这儿跟你聊会儿天吗?”我指了指她旁边的空位。

她愣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

我们聊了很久很久。

从诗词歌服聊到人生哲学,从喜欢的电影聊到未来的梦想。

我发现,她并不是我想象中那种不食人间烟火的学霸。

她也喜欢看周星驰的电影,也喜欢听王菲的歌,也会为了一个搞笑的段子笑得前仰后合。

她也有迷茫和烦恼。

她说她不知道学计算机以后到底能干什么,觉得前途一片模糊。

她说她羡慕我,好像永远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我告诉她,我只是看起来大大咧咧,其实心里比谁都慌。

我跟她讲我爸妈对我的期望,讲我对未来的恐惧。

那些我从来没有跟任何人说过的话,在她面前,我竟然都说了出来。

她安静地听着,眼神里没有了当初的冰冷,而是充满了理解和温柔。

“咣当——”

火车又是一阵剧烈的晃动。

我们俩的身体都往前倾了一下。

这个场景,何其相似。

我们俩都愣住了,然后,相视一笑。

过去的那个尴尬瞬间,好像在这一笑中,烟消云散了。

“其实……”我深吸了一口气,觉得有些话,必须说清楚。

“火车上的事,我真的很抱歉。”

她的笑容僵了一下,然后慢慢收敛了。

“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她低下头,声音很轻,“后来,我也想明白了。”

“真的?”我惊喜地看着她。

“嗯,”她点了点头,“那天……我也很紧张。第一次一个人出远门,还是去一个完全陌生的城市,我心里很害怕。所以……反应有点过激了。”

我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地撞了一下。

原来,她不是讨厌我。

她只是,害怕。

“是我不好,”我诚恳地说,“我不该解释得那么笨拙,让你更误会了。”

“都过去了。”她抬起头,看着我,眼睛在昏黄的灯光下亮晶晶的。

“陈硕。”

“嗯?”

“谢谢你。”

“谢我什么?”

“谢谢你那天在运动会上那么拼命,也谢谢你……没有因为那件事就真的不理我了。”

我的鼻子一酸,差点掉下眼泪。

原来,我所有的躲闪和纠结,她都看在眼里。

原来,我以为的单方面煎熬,她也同样感受着。

那一刻,火车车厢里所有的嘈杂都离我远去。

我的世界里,只剩下她清澈的眼睛和温柔的话语。

寒假很快就过去了。

回到学校,我和林薇的关系,已经不再是普通同学。

我们成了朋友。

很好的朋友。

我们会一起去图书馆,一起去食堂,一起在操场上散步。

我们会聊很多天马行空的话题。

我会给她讲笑话,逗她开心。

她会在我失落的时候,默默地陪在我身边。

宿舍的兄弟们都看出了端倪。

“老三,可以啊,不声不响就把咱们系的系花给拿下了?”赵磊用胳膊肘捅我。

“别瞎说,我们是纯洁的革命友谊。”我嘴上这么说,心里却甜得像吃了蜜。

我喜欢她。

我很确定。

但我不敢说。

我怕一说出口,连朋友都做不成。

而且,她那么优秀,身边从来不缺追求者。

那个送她伞的学生会学长,就是最执着的一个。

他会每天早上在林薇宿舍楼下等她,给她送早餐。

他会打听好林薇的课表,然后“偶遇”她,跟她一起去上课。

他会在各种节日,给她送花送礼物。

每次看到那个学长缠着林薇,我心里就堵得慌。

但我又能做什么呢?

我只能以朋友的身份,默默地陪在她身边。

有一次,我和林薇在操场散步。

那个学长又出现了,手里还捧着一大束玫瑰花。

“林薇,做我女朋友吧!”他当着很多人的面,大声表白。

周围的人开始起哄。

林薇的脸涨得通红,不知所措。

她求助似的看了我一眼。

我也不知道哪儿来的勇气,走上前,挡在了她和学长中间。

“学长,她不想收你的花。”我的声音不大,但很坚定。

学长的脸色很难看,“你谁啊?我们俩的事,关你什么事?”

“我是她朋友,”我说,“她不喜欢你这样,你没看出来吗?”

“朋友?”学长冷笑一声,“我看你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吧?”

这句话刺痛了我。

是啊,在别人眼里,我可能就是一只癞蛤蟆。

家境普通,长相普通,成绩也只是中上。

而林薇,是高高在上的天鹅。

我攥紧了拳头。

就在我忍不住要动手的时候,林薇拉住了我的胳膊。

她从我身后走出来,直面那个学长。

“学长,对不起,”她的声音很平静,但很清晰,“我不喜欢你。请你以后不要再来打扰我了。”

说完,她拉着我的手,转身就走。

留下那个学长和一地的尴尬。

我们走了很远,一直到操场无人的角落,她才松开我的手。

“谢谢你。”她说。

“该说谢谢的是我。”我看着她,“谢谢你……没有让我太难堪。”

她摇了摇头,“他那句话太过分了。”

我们沉默了一会儿。

“陈硕,”她突然开口,“你是不是……喜欢我?”

我的心跳瞬间停止了。

我看着她,她的眼睛在月光下像一汪清泉,清澈见底。

我无法说谎。

我点了点头。

很轻,但很用力。

空气仿佛凝固了。

我紧张得手心都在冒汗。

我害怕听到那个拒绝的答案。

“我……”她刚要开口。

“你别说!”我打断了她,“你什么都别说。我知道我配不上你。我就是……就是想让你知道。你不用有任何压力,我们……我们还可以做朋友。”

我说完这番话,感觉全身的力气都被抽空了。

我像一个等待宣判的囚犯。

林薇看着我,看了很久很久。

然后,她笑了。

笑得像个孩子。

“你这个傻瓜。”她说。

我愣住了。

“你知道吗?在火车上,你替我解围的时候,我就觉得你这个人,有点不一样。”

“后来,运动会上,你明明跑不动了,却还在坚持,我觉得你有点傻。”

“你为了躲我,在食堂里绕着走,我又觉得你有点可爱。”

“你帮我占座,陪我复习,听我发牢骚……陈硕,你为我做了那么多,难道你以为我都是瞎子吗?”

我的大脑一片空白。

她……她这是什么意思?

“所以,”她往前走了一步,离我更近了,“下次表白,能不能自信一点?”

“就像你拦住那个学长一样。”

我感觉自己像被一道巨大的幸福闪电击中了。

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你的意思是……”我的声音在发抖。

她没有回答,而是踮起脚尖,在我的脸颊上,轻轻地亲了一下。

那个吻,像一片羽毛,轻飘飘的。

但对我来说,却比整个世界都重。

我的眼泪,终于不争气地掉了下来。

我和林薇,就那样,在所有人都以为不可能的情况下,在一起了。

我们的恋爱,没有轰轰烈烈,只有细水长流。

我们会一起去上课,她坐第一排,我坐她旁边。

我们会一起去图书馆,一看就是一天。

我们会一起去吃学校门口那家最好吃的麻辣烫,每次我都会把碗里的肉丸夹给她。

我们会吵架。

因为我看球赛忘了给她打电话。

因为她觉得我跟别的女生说话太多。

但我们从来没有冷战超过一天。

每次都是我先低头。

我会买她最爱吃的冰糖葫芦,在她宿舍楼下等她。

她会板着脸下来,但看到我手里的糖葫芦,嘴角就会忍不住上扬。

“下不为例。”她会这么说。

然后接过糖葫芦,咬一口,再把剩下的一半递给我。

“你也吃。”

大学的时光,就在这样甜蜜而琐碎的日子里,飞快地流逝。

我们一起经历了非典封校,一起准备考研,一起规划着遥远的未来。

我不再是那个自卑懦弱的少年。

因为她,我变得更好,更努力,更自信。

她也变得不再那么高冷。

她会对我撒娇,会耍小脾气,会在我面前笑得像个傻子。

她说,是我的出现,让她明白了,生活不只有学习和成绩,还有爱与被爱。

毕业那年,我们都面临着选择。

她考上了本校的研究生。

而我,收到了深圳一家知名互联网公司的offer。

这意味着,我们要开始异地恋了。

我们都很不安。

“要不,我不去深圳了。”我说,“我再找找省城的工作。”

她摇了摇头。

“不行,”她说,“那是你最好的机会,你不能为了我放弃。”

“可是……”

“没有可是。”她打断我,“陈硕,我们不是小孩子了。我相信你,也相信我们。”

她看着我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你去吧。我等你回来。”

那一刻,我所有的不安和恐惧,都被她的坚定击碎了。

我去了深圳。

那是一个完全陌生的城市,节奏快得让人窒息。

我每天都在疯狂地加班,学习新的技术,努力让自己在这个城市站稳脚跟。

我们开始了漫长的异地恋。

每天晚上,雷打不动的视频通话,是我们唯一的慰藉。

我们会分享彼此一天的生活。

她会告诉我,今天导师又布置了什么变态的任务。

我会跟她吐槽,今天又被老板骂了。

我们会隔着屏幕,给对方加油打气。

我知道,异地恋很辛苦。

我身边的同事,分了好几对。

但我从来没有怀疑过我们。

因为我知道,在千里之外的那个城市,有一个人,在等我。

她是我所有奋斗的意义。

三年后,林薇研究生毕业了。

她拒绝了导师的读博邀请,也放弃了省城一份安稳的国企工作。

她拖着一个行李箱,只身一人,来到了深圳。

我去机场接她。

看到她走出闸口的那一刻,我冲过去,紧紧地抱住了她。

“我来了。”她在我的怀里,轻声说。

“欢迎回家。”我哽咽着说。

我们在深圳租了一个小小的单间,开始了我们真正的同居生活。

房子很小,但很温馨。

我们一起布置,一起买菜做饭,一起在周末的午后看电影。

生活很辛苦,但因为有彼此,一切都变得甜。

又过了两年,我们用攒下的所有积蓄,加上我爸妈和她爸妈的资助,在深圳买了一套小小的两居室。

拿到房产证的那天,我向她求婚了。

没有鲜花,没有戒指。

我就在那个空荡荡的毛坯房里,单膝跪地。

“林薇,”我看着她,“从1996年那趟火车开始,我的世界里就只有你。我搞砸了我们的初遇,但我不想再搞砸我们的未来。”

“嫁给我,好吗?”

她的眼泪一下子就流了下来。

她一边哭,一边笑,用力地点着头。

我们的婚礼,办得很简单。

只请了双方的亲戚和最好的朋友。

我的那帮大学室友,全都来了。

赵磊喝得最多,抱着我,哭得像个孩子。

“老三,你他妈的,真给我们302长脸!你把咱们计算机系的女神娶回家了!”

我看着身边穿着婚纱的林薇,她笑得比任何时候都美。

我感觉自己是全世界最幸福的人。

婚后的生活,平淡而真实。

我们会因为今天谁洗碗而争吵。

会因为孩子的教育问题而冷战。

生活的琐碎,会磨掉爱情的光环。

但我们从来没有想过要放开彼此的手。

因为我们都记得,我们是如何一路走来。

从那趟拥挤的绿皮火车,到这个繁华的都市。

我们一起走过了二十多年的岁月。

前年,我们带着十岁的儿子,回了一趟老家。

我们特意选择了坐火车。

不再是当年的绿皮车,而是飞驰的高铁。

车厢干净而明亮。

儿子很兴奋,在车厢里跑来跑去。

我和林薇并排坐着,看着窗外飞速掠过的风景。

“还记得我们第一次坐火车吗?”我问她。

她笑了,“怎么可能不记得。”

“那时候你可真凶啊。”我打趣道。

她白了我一眼,“还不是因为你手不老实。”

“天地良心,我那是胳膊麻了!”我到现在还要为自己辩解。

“是吗?”她挑了挑眉,“我怎么记得,某人后来承认,是故意的呢?”

“我什么时候承认了?”

“你忘了?我们刚在一起的时候,你喝多了,自己说的。”

我愣住了。

好像……是有这么回事。

我当时好像是说:“如果我的手不麻,我可能还没胆子碰你一下。”

看着我窘迫的样子,她笑得更开心了。

她把头,轻轻地靠在了我的肩膀上。

就像二十多年前,在那个摇摇晃晃的绿皮火车上一样。

只是这一次,我的心里,不再有紧张和不安。

只有满满的踏实和温暖。

我低下头,看着她。

阳光透过车窗,照在她依然秀丽的脸上,岁月好像并没有在她身上留下太多痕迹。

“哎,”她突然抬起头,看着我,促狭地眨了眨眼,“你手放哪儿呢?”

我愣了一下,低下头。

我的手,正紧紧地牵着她的手。

十指相扣。

我举起我们交握的手,在她面前晃了晃。

“放这儿呢。”

“这辈子,都放这儿了。”

她看着我,眼睛里有星光,有笑意,还有二十多年沉淀下来的,化不开的爱。

然后,她笑了。

我也笑了。

窗外,是飞速后退的风景。

车内,是我们紧紧相依的,一整个青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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