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开局被卖,劝母和离
大燕朝,永昌二十七年,北地大旱,赤野千里。
河间府,陶家村的夜晚,本该万籁俱寂,此刻却从村东头那间最破败的茅草屋里,传出一阵压抑的争吵和呜咽声。
“娘!不能再犹豫了!奶奶和大伯他们已经商量好了,明天天不亮,就要把柒柒卖给镇上的王屠户做填房!那王屠户都快五十了,前头两个老婆都是被他打死的!您忍心看柒柒跳进火坑吗?”
少女的声音带着哭腔,却又有一股破釜沉舟的决绝。
草堆上,脸色蜡黄、瘦得脱了形的妇人陶林氏,搂着怀里发烧昏迷、小脸通红的女童,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往下掉:“桃桃,娘知道……娘都知道……可是我们能去哪儿啊?这兵荒马乱的,离开陶家,我们娘仨就是个死啊……”
被唤作桃桃的少女,大名陶柒柒,此刻内里早已换了一个来自现代的灵魂。前世她是顶尖特工兼军医,代号“彼岸”,在一次任务中为救战友牺牲,再睁眼,就成了这个十三岁的小丫头。
三天了,她消化了原主的记忆,也看清了眼下的绝境。陶家一窝子极品,爷爷懦弱,奶奶偏心眼到胳肢窝,大伯一家好吃懒做还尽出馊主意,她爹陶老二是家里最不受待见的,几年前被拉去服徭役,至今生死不明。原主和姐姐陶桃、母亲陶林氏以及怀里五岁的妹妹陶枝,就成了家里的出气筒和免费劳力。
如今逃荒在即,家里存粮见底,奶奶和大伯竟想把病弱的原主卖掉换粮!若不是她穿越过来,用特工的自救法门强行退烧醒了过来,此刻怕是已经被捆了送去王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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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陶柒柒抓住母亲冰冷的手,眼神锐利得像淬了火的刀,“娘,留在陶家,我们才是死路一条!妹妹烧成这样,奶奶连口热水都不给,大伯娘还咒我们是赔钱货,早点死了干净!这样的家,还有什么可留恋的?”
她压低声音,凑到母亲耳边:“娘,我昨晚偷听到奶奶和大伯说话,他们打算明天卖了柒柒,后天一早就带着粮食偷偷跑,根本就没算上我们娘仨!他们是打算把我们扔在这荒村里自生自灭!”
“什么?!”陶林氏如遭雷击,浑身剧震,难以置信地看着大女儿。她一直以为,再怎么苛待,总归是一家人,逃荒总会带上她们……
“娘,醒醒吧!爹生死未卜,他们早就当我们是累赘了!”陶柒柒语气斩钉截铁,“和离!我们必须马上跟陶家断干净!拿到和离书和断亲书,我们才有活路!”
“和离?这……这怎么行?女人家被休弃,以后还怎么活……”陶林氏的传统观念根深蒂固,脸上写满了恐惧和彷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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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被休,是和离!是咱们不要他们陶家了!”陶柒柒紧紧盯着母亲的眼睛,释放出属于特工的强大气场,试图给这个懦弱的女人注入勇气,“娘,您看看枝枝,她快不行了!再不走,我们三个都得死!相信我,我有办法带你们活下去,活得比谁都好!”
或许是女儿眼中从未有过的坚定和力量感染了她,或许是小女儿滚烫的体温灼痛了她的心,陶林氏看着怀里气若游丝的小女儿,又看看眼神灼亮、仿佛脱胎换骨的大女儿,一股从未有过的勇气猛地从心底升起。
她死死咬住下唇,直到尝到血腥味,终于重重点头,眼泪汹涌而出:“好!娘听你的!和离!我们走!”
就在这时,破旧的木门“哐当”一声被人从外面踹开,一个尖酸刻薄的声音响起:“嚎什么丧?大半夜不睡觉,想勾引野汉子啊?死丫头片子醒了没?醒了就赶紧收拾收拾,明天一早王屠户就来领人!”
门口站着的是陶柒柒的大伯娘赵氏,叉着腰,吊梢眼里全是算计和嫌弃。
陶柒柒眼神一冷,猛地站起身,将母亲和妹妹护在身后,直视着赵氏,声音不大,却带着刺骨的寒意:“大伯娘,劳您传个话,告诉我奶奶一声,我娘要跟陶家和离,从此男婚女嫁,各不相干!”
“什么?!”赵氏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尖声叫道,“和离?陶林氏,你失心疯了吧?就你们这仨赔钱货,离了陶家,你们能去哪儿?喝西北风吗?”
陶柒柒上前一步,小小的身躯却爆发出惊人的气势,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这就不劳大伯娘费心了。至于卖给王屠户?谁收的钱,谁自己去嫁!再敢打我的主意,我不介意让王屠户知道,他买回去的是个死人,看他会不会来找你们算账!”
赵氏被陶柒柒眼中的狠厉吓得后退半步,随即恼羞成怒:“反了反了!你个死丫头敢这么跟我说话!看我不告诉娘,让她好好收拾你们!”说完,骂骂咧咧地扭身就往正屋跑。
陶柒柒知道,决战的时候到了。她深吸一口气,握紧了袖中一块尖锐的石片——这是她唯一的“武器”。
“桃桃……”陶林氏紧张地抓住女儿的衣角。
“娘,别怕。”陶柒柒回握住母亲颤抖的手,眼神坚定,“记住,从现在起,我们娘仨的命,由我们自己说了算!”
夜色深沉,陶家正屋的灯火,骤然亮起。一场关乎生死和尊严的风暴,即将在这破败的农家小院里爆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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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手指预告:
就在陶柒柒下定决心,要与陶家彻底撕破脸的同时,她忽然感到眉心一阵轻微的灼热,一个模糊的、类似四合院的虚影在她意识中一闪而过。
(是的,我们的超级四合院空间,即将在绝境中正式开启!里面不仅有良田灵泉,还有你想象不到的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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