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来无事,说个有意思的故事。
明朝嘉靖年间,有座清平寺,主持慧明五十多岁,满脸慈悲相,开口闭口都是「阿弥陀佛」——这是什么概念?
相当于现在那些西装革履、动不动讲「企业文化」的老板,表面人模狗样,背地里什么德行天知道。
问题来了:这种披着袈裟的伪君子,最后都是怎么翻车的?
说起来,这事还得从一场暴雨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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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那年夏天,悟心刚进清平寺没多久。
这小子原本是个富家子弟,家里出了变故,一把火烧得倾家荡产。他觉得人生没意思了,就跑来当和尚,想着青灯古佛能让他忘了过去的荣华富贵。
但你以为剃了头就能六根清净?那是扯淡。
这货每天做完功课,就站在寺门口往外瞅,眼神里写满了「我想下山」四个大字。主持慧明看在眼里,心里门儿清——这种半吊子和尚,最容易出事。
智深是寺里的另一个和尚,四十来岁,老实巴交的。这人虽然脑子不太灵光,但心眼儿实在,对谁都客客气气。
三个和尚,表面上念经打坐,岁月静好。
殊不知,因果这东西,该来的跑不了。
那天下午,天气闷得跟蒸笼似的。婉娘穿着身粉色衣裳,走在回娘家的山路上,心里美滋滋地盘算着晚上吃什么。
结果老天爷突然翻脸,乌云压过来,暴雨说下就下。
婉娘这个急啊,鞋都快跑掉了,总算看见清平寺的山门。她想都没想,一头扎了进去——这一进,就进了鬼门关。
02
开门的是悟心。
他看见浑身湿透的婉娘,整个人都懵了。那衣服贴在身上,该有的地方一览无余,该看的不该看的他全看见了。
悟心脸刷地就红了,眼神不知道往哪儿放,结结巴巴地说:「女……女施主,你先进来避雨。」
他把婉娘领到一间偏房,说去找干净衣服,然后就跟逃命似的跑了。
这一幕,被躲在暗处的慧明看了个清清楚楚。
老和尚眯着眼睛,心里盘算开了:这小子定力不行啊,这要是出了事,寺里的名声不就完蛋了?
他想着想着,脚就不由自主地往那偏房走。
推开门的时候,婉娘正在拧衣服。她听见动静回头一看,是个老和尚,还以为是来送衣服的,就没多想。
但慧明的眼神,已经出卖了他。
那眼神,哪有半点「慈悲为怀」?活脱脱就是饿狼看见了肉。
婉娘察觉不对,下意识地往后退。慧明却一步步逼近,嘴里还念念有词:「女施主,这是佛缘啊,是你的宿命。」
宿你大爷的命!
婉娘拼命挣扎,但一个弱女子哪里是慧明的对手?她哭喊着,求饶着,但这老贼早就被欲望冲昏了头,什么佛理戒律全抛到脑后了。
就在这时,悟心拿着衣服回来了。
他推门进来,看见眼前这一幕,整个人都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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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
「主持!你这是……这是作孽啊!」
悟心的声音都变了调。
慧明却连头都没回,冷冷地说:「悟心,此女的出现会扰乱我们的心性。唯有如此,方能化解。」
你听听,这是人话吗?
强奸一个无辜女子,还能扯上「化解」?这不是禽兽,什么是禽兽?
悟心站在门口,浑身发抖。他知道这不对,知道应该冲上去阻止,甚至应该去报官。
但他没有。
因为慧明是主持,是他的师父,是这寺里说一不二的人。
于是他选择了沉默——而沉默,就是共谋。
婉娘哭得撕心裂肺,眼神里满是绝望。她看着站在门口的悟心,那眼神仿佛在说:「你为什么不救我?」
但悟心只是低下了头。
等慧明完事儿了,整理好袈裟,还假惺惺地对婉娘说:「女施主,你就暂且留在寺中,我自会保你周全。」
保个屁!这分明是要把人软禁起来,封口灭迹。
悟心站在一旁,不敢吭声。他觉得自己是无辜的——我又没动手,我只是什么都没做而已。
但什么都不做,本身就是一种罪。
04
智深察觉到不对劲,是几天之后的事。
他发现寺里气氛诡异,慧明和悟心总是鬼鬼祟祟的,而且那间偏房的门总是关着,里面还时不时传来女人的哭声。
老实人虽然憨,但不傻。他找到慧明,小心翼翼地问:「主持,那屋里……」
慧明脸一沉:「智深,这是寺里的内部事务,你莫要多管。」
智深被噎得说不出话。他想去找悟心问,但悟心见了他就躲,眼神里写满了愧疚。
一个选择了作恶,一个选择了沉默,还有一个选择了无视。
这三个和尚,就这么眼睁睁看着一个活生生的人,在寺庙里受尽折磨。
婉娘的处境越来越糟。慧明对她的占有欲越来越强,不许她跨出房门半步,每天只给一点饭菜。悟心偶尔会偷偷送点吃的,但每次看见婉娘那怨恨的眼神,他就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他在愧疚和恐惧中煎熬,却始终不敢站出来说一句公道话。
因为他怕。怕慧明的权威,怕寺里的规矩,怕破坏了这表面的平静。
时间一天天过去,慧明心里的嫉妒和恐惧也越来越重。他发现悟心总是偷偷给婉娘送东西,觉得这两人之间有了什么。
这老贼开始害怕了——怕事情败露,怕身败名裂,怕这一世修行都毁于一旦。
于是,他动了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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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
那天晚上,月黑风高。
慧明趁着悟心和智深睡着了,拿着毒药,悄悄摸进了婉娘的房间。
婉娘在睡梦中惊醒,看见站在床边的慧明,吓得魂飞魄散。她刚要喊,就被捂住了嘴。
「都是你这个妖女!害得我不得安宁!」
慧明眼里闪着疯狂的光,像一头困兽。他掰开婉娘的嘴,把毒药灌了下去。
婉娘拼命挣扎,但最终还是咽了气。
她死不瞑目,眼里满是怨恨和不甘。一个无辜的女子,只是来避个雨,却丢了性命。
慧明把尸体拖到后山竹林,挖了个坑草草埋了。他觉得自己做得天衣无缝,回到寺里倒头就睡,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但他不知道,那串佛珠掉在了坑边。
第二天,悟心去给婉娘送饭,发现人不见了。他慌了,到处找,但慧明只是淡淡地说:「那女子自己走了。」
悟心不信,但也不敢多问。他心里清楚,婉娘多半是凶多吉少了。
他本可以报官,但他又一次选择了沉默。
这一次的沉默,让他彻底从旁观者变成了帮凶。
06
婉娘的家人等了好几天不见人回来,急得团团转。他们四处打听,最后报了官。
县里派了个捕头叫陈捕头,带着人在附近搜查。这天他路过清平寺,进去讨口水喝。
他看见悟心神色慌张,眼神闪躲,心里就起了疑。
「大师,你为何如此紧张?」
「没……没什么。」悟心声音都在抖。
陈捕头是老江湖了,一眼就看出有鬼。他笑着说:「最近这附近丢了个女子,你们可曾见过?」
悟心手一抖,茶杯都掉了。
这下陈捕头更确定了——这寺里绝对有问题。
他回衙门禀报,县令当即下令搜查清平寺。衙役们把寺里翻了个底朝天,最后在后山竹林找到了新翻的土。
一挖,婉娘的尸体出现了。
她面容扭曲,眼睛睁得老大,那怨恨的眼神让在场的人都打了个寒颤。
而尸体旁边,躺着一串佛珠——正是慧明的。
真相大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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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
慧明被抓的时候,还想狡辩。但证据确凿,他再也编不下去了,只能老实交代。
这老贼跪在堂上,终于没了那副慈悲相,活像一条丧家之犬。
县令问他:「你身为出家人,怎能做出如此禽兽之事?」
慧明哭丧着脸:「小僧一时鬼迷心窍……」
鬼迷心窍个屁!分明就是人面兽心,披着袈裟干畜生事!
悟心也被抓了。他虽然没直接动手,但知情不报,就是从犯。
智深倒是逃过一劫,但也被赶出了寺门。老实人哭得稀里哗啦:「我要是早点报官就好了……」
但世上没有后悔药。
最后,慧明被判了死刑,秋后问斩。悟心被发配边疆,这辈子算是完了。
行刑那天,围观的百姓把法场挤得水泄不通。人们朝慧明扔烂菜叶子,骂他「披着袈裟的禽兽」。
刀起头落,这个伪善了大半辈子的老贼,终于得到了报应。
这故事告诉我们什么?
第一,别被表面的道德光环迷惑。越是满口仁义道德的,越要小心。
第二,沉默就是共谋。当你看见恶却选择闭嘴,你就已经成了帮凶。
第三,因果报应这事,还真不是迷信。不是不报,时候未到——人在做,天在看,迟早都得还。
最可怜的还是婉娘,一个无辜的女子,只是来避个雨,却把命都搭进去了。
而那些作恶的人,最后都没落着好。
所以啊,做人还是得有底线。别以为披个马甲就能为所欲为,早晚都得露馅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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