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乌冲突爆发后,欧盟总共冻结了俄罗斯2100亿欧元。乌克兰曾无数次提出要动用这笔资金,尤其是战争已经进行了三年多,乌克兰已经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
据《经济学人》评估,自开战以来,乌克兰的国防支出已经达到3600亿美元,仅去年一年军费开支就超过1000亿美元,这相当于该国GDP的一半。在未来四年,乌克兰至少需要3890亿美元才能维持开支。
乌克兰显然拿不出这笔钱,而且特朗普上台后也已经公开表态,不会给乌克兰新的援助,漏洞最后还是要欧盟来补。但欧盟也不是铁板一块,各国经济状况不同,有的愿意给,有的不愿。
战争持续下去,欧盟也无力填补这个无底洞,毕竟没有一个国家财力有限,不可能无限期地去支援另外一个国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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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填这个窟窿,欧盟只能打冻结的俄罗斯资金的主意。实际上,过去三年欧盟内部也进行了无数次讨论,但限于各种条条框框限制始终未能达成一致,只是把这笔冻结资金产生的利息等收益拨付给乌克兰使用。
据欧洲媒体报道,目前欧盟已经拿出了两套方案。
第一套:赔偿贷款方案。目前俄罗斯大概有1400亿欧元被位于比利时的欧洲清算银行冻结,欧盟打算用这笔钱作为担保,向乌克兰发放1400亿欧元无息贷款。
同时合同还规定,只有当俄罗斯对乌克兰进行战争赔款时,乌克兰才有义务还款。否则,将用担保款抵扣。这笔钱将分三年提供给乌克兰,其中三分之二用于军事,三分之一用于重建。
欧盟认为只是用冻结资金来担保而不是直接没收,符合国际法。并且该方案得到了G7国家的支持,阻力较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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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套:欧盟共同债务方案。但第一套方案无法达成共识时,欧盟将启动B计划。即以欧盟的名义发债,凑集资金作为贷款或者无偿援助提供给乌克兰。
这个方案的好处是不会违反国际法,也不会得罪俄罗斯,不存在外交风险。但正如前文所说,当要自己掏钱的时候,欧盟内部一些国家肯定不会同意,尤其是匈牙利这样与乌克兰有矛盾的国家。所以,欧盟也鼓励成员国单独与乌克兰签署贷款或者援助协议。
从目前的情况来看,第一套方案可能比较难实施,最大的阻力在比利时。因为这笔钱冻结在比利时,如果被动用,比利时就是直接责任人。届时不论是俄罗斯发起直接报复,还是提起诉讼,都会直接针对比利时。
同时,比利时还担心,一旦动用俄罗斯被冻结的资金,中国等国家也会出于担忧从清算银行提回自己的资金。比利时的担心并非没有道理,实际上,去年沙特王储就公开表态,如果欧盟动用俄罗斯的资金,沙特将出售所有欧元外汇和债券。这不仅会对比利时造成损失,甚至可能影响整个欧洲的金融秩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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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在欧盟内部的讨论中,比利时首相德韦弗拒绝了该方案。事后他表示自己受到了巨大的压力,乌克兰和美国官员都曾电话联系他的政府,质问资金该怎么处理,还指责比利时是战争投机者。
德韦弗表示,比利时的声誉还受到了其他欧盟领导人的“诽谤”,这些人指责比利时是为了自身的经济利益而阻扰计划。
他还表示,自己在会议上提出,要比利时动用资金,欧盟其他成员国也必须动用自己冻结的俄罗斯资金。而且最重要的是,欧盟成员国要共同承担风险。将来俄罗斯能获得这笔资金的使用权时,可以立即得到赔偿。
然而他的提议并未引起太大的反响。现在欧盟的态度是,既想使用俄罗斯的冻结资金,又不愿意承担责任。消息人士称,欧盟委员会和比利时官员计划继续就赔偿贷款举行技术会谈。但如果欧盟仍然不愿承担风险,双方恐怕很难达成共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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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事对俄罗斯影响非常大,俄罗斯总共有3000亿美元被冻结,一旦欧盟开了口子,其他国家必然会效仿。乌克兰一年的军费开支在1000亿美元左右,得到这笔资产意味着还能再打三年。
对此,俄罗斯并没有太多反制措施。因为欧洲没有国家资产在俄罗斯,只是一些私营企业在俄有投资,而且许多已经在战争期间被强制以低价卖给俄罗斯本地经营者。
如果俄罗斯没收这些企业的资产作为报复,不仅会打击自身信誉,使其他外国投资者望而却步,对自己国家的经济造成一定影响。
在这个问题上,中国虽然没有表态,却已经帮了俄罗斯一个大忙。正是因为中国手上拿着巨量欧元资产,如同核武器一般对欧盟形成了震慑力,欧盟不得不考虑后果。一旦中国担心资产安全,从欧洲撤资,无疑会形成踩踏效应,其他国家也会纷纷效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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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会直接冲击欧元的流动性,迫使欧洲清算银行出售其他资产以满足赎回需求。欧洲央行估计,类似规模的外流可能导致欧元区GDP短期下降0.5-1%,类似于2022年俄乌冲突初期的能源危机。
同时,大规模资产赎回必然会打击金融市场的信心,导致股票市场大幅下跌、欧元大幅贬值。这将严重削弱欧元作为全球第二大储备货币的地位。
尽管中国未必会采取以上措施,但欧盟在决策时,不得不考虑到这一后果,因此不敢轻易动用俄罗斯的资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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