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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媳每周来家取菜还拿鱼,丈夫劝我别在意,我回娘家后,全家着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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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当我把那条准备给父母过寿的鲈鱼从弟媳的泡沫箱里拿出来时,我丈夫赵明凯拉住了我的手,他说:“陈静,都是一家人,别这么计较。”

我看着他,忽然觉得,这十年,可能都是我一个人在计较。

从我们搬进这个带院子的房子开始,这片小菜园就从我的乐趣,变成了他全家的菜篮子。从一周一次,到一周两次,从拿几根黄瓜,到连我特意留种的老南瓜都整个抱走。我以为我的退让能换来家庭和睦,换来他的体谅。

可十年过去了,我只换来了他一句“别计较”。

其实,这一切的开始,不过是那个阳光很好的周六上午。

第1章 不成文的规矩

那个周六,阳光透过厨房的窗户,把地板照得亮堂堂的。我正哼着歌,侍弄着刚从院子里摘回来的番茄。红彤彤的果子,带着泥土和阳光的混合气息,每一个都饱满得像个小灯笼。这片菜园,是我当初力排众议,坚持要买这套一楼带院的房子的唯一理由。

门铃响了。

我擦了擦手,几乎不用想就知道是谁。每周六上午九点半,比闹钟还准时。

打开门,弟媳李娟那张熟悉的笑脸就探了进来。“嫂子,忙着呢?”她一边说,一边已经熟门熟路地换了拖鞋,手里还提着一个红色的塑料筐。

“娟儿来了,快进来坐。”我笑着应和,转身回厨房给她倒水。

“不坐啦,我拿点菜就走,下午还约了人逛街呢。”她说着,径直穿过客厅,推开通往院子的玻璃门,那架势,仿佛是巡视自家的领地。

我端着水杯走出来,看到她正弯着腰,手法利落地掐着我刚冒出嫩芽的空心菜。那一片,是我特意撒的种子,想着夏天能清炒一盘,爽口。她手起“刀”落,不一会儿,筐里就冒了尖。

“嫂子,你这黄瓜长得真好,又直又绿,比外面卖的强多了。”她站起身,又把目标转向了搭在篱笆上的黄瓜架。她也不挑,看见挂果的就摘,清脆的“咔嚓”声,在我听来,有点刺耳。

我心里微微一沉,但还是挂着笑说:“喜欢就多摘点,自家种的,吃着放心。”

这是我们家不成文的规矩。自从三年前,小叔子赵明诚和李娟结婚后,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每周六来我们家“改善生活”,就成了他们的固定项目。起初,是我主动邀请,觉得都是一家人,我院子里的菜吃不完,分他们一些也是人之常情。婆婆王秀兰也总是在电话里夸我贤惠,说:“小静啊,你真是个好嫂子,明诚他们小两口刚结婚,手里不宽裕,你多帮衬着点。”

我听了心里也高兴,觉得自己的付出得到了认可。丈夫赵明凯更是乐见其成,他总说:“我这个弟弟从小就老实,你这个做嫂子的多照顾点,我脸上有光。”

可渐渐地,事情就变了味。

从一开始的“嫂子,还有多余的菜吗”,变成了现在的直接进院子自己动手。从一开始拿些当季吃不完的蔬菜,到现在,连我精心伺候、准备留着过节吃的稀罕物,她也毫不客气。

就像今天,她装完了满满一筐蔬菜,眼睛又瞟向了我放在屋檐下,用打氧泵养着的一个大泡沫箱。

“嫂子,这鱼养得真肥啊!”

我的心猛地提了一下。

那箱子里有五六条鲫鱼,是我托乡下的亲戚特意弄来的野生鲫鱼,准备给爸妈炖汤补身体的。我爸前段时间身体不太好,医生说要多补充营养。

“这个……”我刚想开口解释。

李娟已经走到箱子边,用网兜捞起一条最大的,笑着对我说:“嫂子,明诚最近加班多,我拿条回去给他炖个汤,补补脑子。”

那笑容,坦然又真诚,仿佛她拿的不是我的东西,而是自家冰箱里的存货。

我脸上的笑容有点僵硬,喉咙里像堵了团棉花。我该怎么说?说这是给我爸妈留的?会不会显得我太小气,分不清里外?赵明凯知道了,肯定又会说我小心眼,跟自己弟媳计较。

就在我犹豫的这几秒钟,李娟已经麻利地把鱼装进了袋子,连同那筐蔬菜一起提到了门口。“谢啦嫂子,那我先走了啊!”

“砰”的一声,门关上了。

我站在原地,看着空荡荡的泡沫箱,听着里面打氧泵孤独的“咕噜”声,心里说不出的憋闷。

晚上,赵明凯下班回来,我把炖好的排骨汤端上桌,状似无意地提了一句:“今天娟儿又来拿菜了,还拿走了一条最大的鲫鱼。”

赵明凯正喝着汤,头也没抬,含糊地说:“拿就拿了呗,多大点事。你那院子菜多得吃不完,鱼养着不也是吃吗?给谁吃不是吃。”

“可那鱼,我是特意留给我爸的。”我忍不住辩解道。

他这才放下碗,看了我一眼,眉头微微皱起:“你爸想吃,我们再去买就是了。娟儿难得开口,你别那么小气。都是一家人,分那么清楚干嘛?再说了,你当着她的面怎么不说?现在跟我说这些有什么用?”

一连串的反问,把我所有的话都堵了回去。

是啊,我为什么当面不说?

我看着他,这个我爱了十年的男人,突然觉得有些陌生。在他的世界里,亲情似乎是一个可以无限透支的账户,而我,就是那个负责不断存款的人。我的付出,我的感受,在他眼里,都轻飘飘的,抵不过一句“都是一家人”。

那晚,我躺在床上,第一次失眠了。窗外,院子里的菜在月光下静静生长,可它们在我眼里,已经不再是喜悦,而是一种沉甸甸的负担。

我开始问自己,难道真的是我错了吗?真的是我太计较了吗?

第2章 被扭曲的承诺

我和赵明凯刚结婚那会儿,住在单位分的筒子楼里,空间狭小,连个阳台都没有。我最大的梦想,就是能有一套带院子的房子。我喜欢侍弄花草,喜欢那种脚踩在土地上的踏实感。

赵明凯懂我的心思。我们俩省吃俭用,加上双方父母的帮衬,终于在五年前,买下了现在这套位于一楼的房子,附带一个三十多平米的小院。

拿到钥匙那天,我激动得在院子里转了一圈又一圈,规划着哪里种花,哪里种菜。赵明凯抱着我,笑着说:“这下好了,我们家的园艺师终于有地方大展身手了。”

搬家后不久,公婆和小叔子一家过来暖房。我兴致勃勃地带着他们参观我的小院。那时候,院子里刚翻好土,撒下种子,一片欣欣向荣的景象。

婆婆王秀兰拉着我的手,满眼羡慕:“小静啊,还是你厉害,能把日子过得这么有滋味。以后我们可有口福了,能天天吃上你种的新鲜菜。”

我当时被夸得心花怒放,拍着胸脯说:“妈,这您就见外了。这院子里的菜,就是咱们全家的菜。以后想吃什么,随时过来拿,保证管够!”

弟媳李娟也在一旁附和:“就是就是,还是嫂子能干。不像我,连盆仙人掌都养不活。”

那天的气氛特别好,一家人其乐融融。赵明凯看着我,眼神里满是赞许和骄傲。我觉得自己做的一切都值了,用一个小院子,就能维系住一大家子的亲密和睦,这笔“买卖”太划算了。

我怎么也想不到,当初一句发自内心的客套话,一个关于分享的承诺,会在日后的岁月里,被无限放大和扭曲,最终变成一把枷锁,牢牢地套在了我的脖子上。

起初的一年,一切都还很正常。李娟偶尔会和婆婆一起来,象征性地摘点葱姜蒜,或者几根时令的黄瓜。每次来,她们都会带些水果或者点心,有来有往,我觉得很舒服。

转折点发生在李娟生了孩子之后。

她辞了工作,专心在家带孩子。或许是时间多了,或许是觉得生活开销大了,她来我家的频率越来越高。从一个月一两次,变成了一周一次。带来的东西越来越少,拿走的东西却越来越多。

她的理由总是很充分:“嫂子,孩子要吃辅食,你这南瓜没打农药,最好了。”“嫂子,听说你种的西蓝花能防癌,我拿点回去给我妈尝尝。”“嫂子,明诚最近工作累,你这韭菜壮阳,我割点回去给他包饺子。”

她把我的菜园当成了免费的、有机的、随取随用的超市。

甚至有一次,我一个朋友从外地给我寄来几株珍贵的草莓苗,我像宝贝一样种在花盆里,天天盼着它们开花结果。好不容易结了十几个红艳艳的果子,我一个都舍不得吃,想着等再多结点,摘下来给全家尝个鲜。

结果那个周六,李娟带着她两岁的儿子过来。小孩子眼尖,一眼就看到了那几盆草莓。他闹着要吃,李娟二话不说,就把所有熟了的草莓都摘了下来,喂到了儿子嘴里。

她还笑着对我说:“你看这孩子,嘴真刁,就爱吃嫂子你种的东西。”

我当时心疼得不行,脸上却还要挤出笑容:“孩子喜欢吃就好。”

赵明凯知道后,也只是轻描淡写地说:“不就几颗草莓吗,给孩子吃了就吃了,你跟个孩子计较什么。”

从那以后,我开始有意识地“藏”一些好东西。比如新出的嫩笋,我会在上面盖上土;比如刚结果的樱桃番茄,我会用叶子挡住。我感觉自己像个护食的仓鼠,可笑又可悲。

我的院子,不再是我放松身心的乐园,反而成了一个需要我处处设防的战场。每次听到周六的门铃声,我的心都会不由自主地揪紧。

这种情绪累积得越来越多,像一团湿漉漉的棉花,堵在我的胸口,透不过气。我试着和赵明凯沟通,可每次都无功而返。

“她是你弟媳,我是你老婆,你为什么就不能站在我的角度想一想?”有一次,我终于忍不住质问他。

他当时正看着球赛,很不耐烦地回我:“我怎么没站你角度想了?我让你大度一点,是为了谁?还不是为了这个家!你跟她闹僵了,我夹在中间难做,我妈知道了也得跟着操心。你就当扶贫了,不行吗?明诚一个月工资才多少?他们还有孩子要养。”

“扶贫?”我被这个词刺痛了,“我们家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我天天辛苦打理菜园,不是为了给他们当免费保姆的!”

“陈静,你说话怎么越来越难听了?”他把遥控器往沙发上一摔,站了起来,“不就是拿你几根菜吗?至于上纲上线到这个地步?你要是觉得累,那干脆把菜园子铲了,全铺上水泥,这样总行了吧!”

他的话像一把刀,精准地插进了我最柔软的地方。

是啊,我最珍视的东西,在他看来,却是所有矛盾的根源。只要它消失了,一切问题就都解决了。

那天晚上,我们冷战了。我看着窗外那片被我打理得井井有条的院子,第一次萌生了和他一样的想法:或许,真的把它铲平了,我的心也就平了。

第3章 最后一根稻草

日子在周而复始的忍耐和自我安慰中滑过。我学会了麻木,学会了在李娟踏进院子的那一刻,自动把自己的角色从“主人”切换成“旁观者”。

然而,压垮骆驼的,从来不是最重的那一捆,而是最后加上去的那一根稻草。

那是一个初夏的午后,天气有些闷热。公司临时通知下午开会,我提前回了家。刚走到小区楼下,就看到几个邻居聚在一起聊天,看到我,其中一个姓王的阿姨朝我招了招手。

“小静回来啦?”王阿姨一脸神秘地把我拉到一边,压低了声音说,“你家是不是来亲戚了?我刚才看到你弟媳带着个不认识的女人,在你家院子里摘菜呢,两个人有说有笑的,摘了老大一包。”

我的脑子“嗡”的一声,像是被什么东西炸开了。

李娟来拿菜,我认了。可她怎么能擅自带外人来?我的家,我的院子,难道已经成了她可以随意炫耀、招待朋友的社交场所了吗?

我跟王阿姨道了声谢,脚步沉重地往家走。离家门越近,我的心跳得越快,不是紧张,是愤怒,一种被侵犯和不被尊重的愤怒。

我用钥匙轻轻打开门,客厅里没人。院子的玻璃门开着,李娟和另一个女人的说笑声清晰地传了进来。

“哎呀,娟儿,你嫂子可真能干,这菜园子弄得跟个生态农场似的。你看这小番茄,长得多好!”一个陌生的女声充满了惊叹。

“那是,我嫂子没别的爱好,就喜欢捣鼓这些。我跟她说,别在外面买菜了,不健康,就吃我家的,纯天然无公害。”李娟的语气里带着一种不加掩饰的炫耀,仿佛她才是这个家的女主人。

“你可真有福气,有这么个好嫂子。不像我嫂子,小气得要死,问她要根葱都得看她脸色。”

我站在客厅的阴影里,听着她们的对话,浑身的血液都往头上涌。原来在李娟心里,我不是一个需要被尊重的家人,而是一个可以无限供给、甚至可以用来在她朋友面前挣面子的“资源”。

我深吸一口气,推开玻璃门,走了出去。

院子里,李娟和她的朋友正站在我的番茄架前,那个女人手里还捏着一个刚摘下来的、半青不红的番茄。看到我突然出现,两人都是一愣。

“嫂子,你……你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早?”李娟的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

她的朋友也有些尴尬,把手里的番茄悄悄背到了身后。

我没有理会她们的惊慌,目光直直地落在了院子中间。那里,我精心培育了很久的一株柠檬树,上面唯一一个已经泛黄、眼看就要成熟的柠檬,不见了。旁边,是我种的一小片薄荷,被踩得东倒西歪。

“院子里的柠檬呢?”我开口,声音冷得连我自己都觉得陌生。

李娟愣了一下,随即指了指她放在地上的那个大帆布包,陪着笑说:“哦,我朋友说她最近总失眠,想拿个柠檬回去泡水喝,我就帮她摘了。嫂子,你不会介意吧?”

我介意吗?我当然介意!那颗柠檬,是我从一粒种子开始培育,花了整整两年时间才结出的第一个果。我每天给它浇水、施肥,盼星星盼月亮一样盼着它成熟。我甚至想好了,要用它做一块柠檬蛋糕,给下周过生日的赵明凯一个惊喜。

可现在,它静静地躺在别人的包里,成了一个陌生人治疗失眠的偏方。

我看着李娟那张理所当然的脸,又看了看她那个朋友局促不安的表情,长久以来积压在心里的所有委屈、愤怒和失望,在这一刻,彻底爆发了。

但我没有大喊大叫,也没有歇斯底里。我只是平静地走过去,从李娟的帆布包里,拿出了那颗属于我的柠檬。然后,我看着她,一字一句地说:“李娟,这是我家。”

说完这句,我又补充了一句:“以后,没有我的允许,请你不要再随便带人到我的院子里来。”

空气瞬间凝固了。

李娟的脸涨成了猪肝色,她大概从来没想过,一向温和忍让的我,会当着她朋友的面,如此不留情面。

“嫂子,你……你这是什么意思?不就是一个柠檬吗?至于吗?”她的声音也尖锐起来,“我朋友在这里,你就不能给我留点面子?”

“面子是自己挣的,不是别人给的。”我冷冷地回敬她,“你把我的家当成免费菜市场,随意带人进来踩踏我的心血时,你想过我的面子吗?”

那个朋友见势不妙,赶紧拉了拉李娟的胳膊,小声说:“娟儿,要不我们先走吧。”

李娟一把甩开她的手,像是受到了天大的侮辱,指着我,对她朋友说:“你看到了吧?这就是我那个好嫂子!平时装得大方,今天为一个破柠檬就翻脸不认人了!我算是看透了!”

说完,她拉着朋友,气冲冲地走了。

院子里终于安静下来,只剩下被踩坏的薄荷,散发着破碎而浓烈的香气。我握着那颗失而复得的柠檬,手却在不停地颤抖。我知道,这一次,我和她之间那层薄薄的窗户纸,彻底被捅破了。

而我,一点也不后悔。

晚上,赵明凯一进门,脸色就阴沉得能滴出水来。我知道,李娟肯定已经向他告过状了。

他把公文包重重地摔在沙发上,质问道:“陈静,你今天是不是太过分了?!”

我正在厨房做饭,听到他的声音,关掉了火,平静地走了出来。“我怎么过分了?”

“你还问我?!”他提高了音量,“李娟都打电话跟我哭了!说你当着她朋友的面让她下不来台,就为一个破柠檬!你知不知道她朋友回去会怎么说我们家?说我们家有个尖酸刻薄的嫂子!我的脸都让你丢尽了!”

我看着他暴怒的样子,心里最后一点温度也消失了。

“你的脸面,就是让你弟媳随意践踏我的尊严换来的吗?”我问他,“赵明凯,你有没有想过,那个院子,那些花草蔬菜,是我一点一点弄起来的。那颗柠檬,我养了两年!那是我的心血,不是路边可以随便采摘的野果!”

“心血?不就是几根破菜,一个破果子吗?能比一家人的和气还重要?”他嗤之以鼻,“我早就跟你说了,别计较,别计行,你非不听!现在好了,把事情闹成这样,你满意了?”

“我满意了。”我点点头,看着他的眼睛,异常清晰地说,“赵明凯,我从来没有像今天这么满意过。”

他被我的态度噎住了,大概是没想到我会如此强硬。

我接着说:“还有,你刚才说,那些蔬菜比不上一家人的和气。但在我看来,一个不懂得尊重别人劳动和付出的家人,也不配谈和气。”

那天晚上,我们谁也没有吃饭。

深夜,我躺在床上,听着身边他均匀的呼吸声,只觉得一阵阵的寒意从心底冒出来。

我忽然明白,我们之间的问题,从来都不是一个院子,几根蔬菜那么简单。而是我们对于“家”和“家人”的定义,从根本上就不同。在他的观念里,我是他家庭的一部分,我的所有都应该无条件地为他的原生家庭服务。而在我这里,我们两个,才是这个小家庭的核心。

天亮的时候,我做了一个决定。这个充满了争吵、误解和不尊重的家,我需要暂时离开一下了。

第4章 沉默的告别

我是在一个周三的上午离开的。

我特意选了赵明凯上班,家里最安静的时候。没有争吵,没有对峙,我只想安安静静地走。

前一天晚上,我们依然在冷战。他睡在客房,我睡在主卧,一墙之隔,心却仿佛隔着千山万水。我一夜没睡,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从漆黑一片,到晨光熹微。这十年的婚姻生活,像电影一样在我脑海里一帧一帧地回放。

我记得他求婚时的真诚,记得我们一起装修新房时的甜蜜,也记得他第一次在我被他家人委屈时,对我说“多担待点”。原来,所有后来的裂痕,在最初,都已经埋下了伏笔。

我起床,像往常一样,打理了我的院子。给每一株蔬菜浇水,为那棵柠檬树松了松土。阳光洒在叶片上,露珠晶莹剔剔。这里的一切,都倾注了我的心血和爱。离开它,就像从身上割下一块肉,疼得钻心。

但我知道,如果我不走,这片院子迟早会被那些无休止的索取和理所当然的践踏,彻底毁掉。就像我的心一样。

我走进房间,拉开衣柜,只收拾了几件常穿的衣服,放进一个小行李箱。我没有带走任何他买给我的东西,只带走了我自己的书,和我父母的照片。

在餐桌上,我留下了一张纸条。

我没有写长篇大论的控诉,也没有写撕心裂肺的诀别。我只写了短短几行字:

“明凯,我回娘家住一段时间。我想我们需要各自冷静一下,好好想一想,我们到底想要一个什么样的家。桌上有你爱吃的酱肉包,在锅里温着。院子里的菜,你记得按时浇水。”

写下最后一句时,我的眼泪还是不争气地掉了下来。都到这个时候了,我心里惦念的,还是他会不会饿着,我的菜会不会渴死。我嘲笑自己的这点出息,却又控制不住。

我拉着行李箱,最后看了一眼这个我亲手布置起来的家。客厅的沙发上,还放着他昨晚看球赛时盖的毯子;厨房里,飘着酱肉包的香气;阳台上,我养的兰花正静静地开放。

这里有我十年青春的痕迹,有我们曾经的爱与欢笑。我以为我会在这里,和他一起,慢慢变老。

我轻轻地关上门,没有回头。

坐上回我妈家的长途汽车,我靠在窗边,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街景,心里空落落的。我不知道我这个决定是对是错,也不知道未来会怎么样。我只知道,我不能再像以前那样过下去了。

我给我妈打了个电话,只说公司派我出差学习一段时间,顺道回家看看。我不想让他们担心。

三个小时后,车子到站。我爸妈早已等在车站出口。看到他们熟悉的身影,我的眼泪再也忍不住,汹涌而出。

“怎么了这是?出什么事了?”我妈慌了,一把抱住我。

“没事,妈,就是想你们了。”我把头埋在她温暖的怀里,像个迷路的孩子,终于找到了回家的路。

回到家,我妈张罗了一大桌子我爱吃的菜。我爸话不多,却一个劲儿地往我碗里夹红烧肉。看着他们鬓边新增的白发,我心里一阵酸楚。这些年,我总想着要当个好妻子,好儿媳,却忽略了,我也是他们的女儿,也需要他们的关心和爱护。

晚上,我躺在自己从小睡到大的床上,闻着被子上阳光的味道,心里前所未有的平静。手机上,有赵明凯打来的十几个未接来电,还有几十条微信消息。

“你去哪了?”

“为什么不接电话?”

“你什么意思?离家出走?”

“陈静,你别闹了,快回来!”

“有什么事我们当面谈,你这样算怎么回事?”

我一条都没有回复。

我不是在闹,也不是在赌气。我是真的累了。我需要时间,也需要距离,来重新审视我们的婚姻。如果他连我为什么走都想不明白,那我回去,又有什么意义呢?

关掉手机,我闭上眼睛。这些年来,我第一次,睡得如此安稳。

第5章 迟来的慌乱

赵明凯发现我留下的纸条时,已经是晚上七点多了。

据他后来自己说,他下班回家,看到家里黑着灯,心里就咯噔一下。这在以前是从未有过的事,无论他多晚回来,总有一盏灯,一桌热饭在等他。

他喊了几声我的名字,无人应答。屋子里空空荡agis,安静得让他心慌。

然后,他看到了餐桌上的纸条。

那几行字,他反复看了好几遍。起初是愤怒,觉得我在无理取闹,用离家出走这种幼稚的方式来威胁他。他立刻拿出手机给我打电话,一连打了七八个,都是无人接听。微信发出去,也石沉大海。

愤怒慢慢变成了焦躁。他开始在屋子里踱步,试图从家里的蛛丝马迹中找到我的去向。他拉开衣柜,看到我的衣服少了一部分,心里那股无名火又窜了上来。

“还真走了!”他气得把手机往沙发上一扔。

他坐在沙发上生闷气,决定不理我,等我自己在外面待不住了,自然就会回来。他打开电视,却一个字都看不进去。打开冰箱,里面塞满了各种我处理好的食材,每一样都贴着标签。他又走到厨房,锅里温着的酱肉包还散发着热气。

这个家的每一个角落,都充满了我的气息,可唯独,没有我的人。

一种前所未有的慌乱,像潮水一样,慢慢将他淹没。

他第一次发现,原来没有我的家,是如此的冷清和陌生。他甚至不知道明天早上该穿哪件衬衫,不知道遥控器没电了,备用电池放在哪个抽屉里。

就在他心烦意乱的时候,他的手机响了。是李娟打来的。

“哥,你跟嫂子说了没?她怎么能那样呢,我今天一天都气得吃不下饭。你可得好好说说她,让她跟我道个歉。”李娟在电话那头抱怨着。

赵明凯正一肚子火没处发,听到这话,语气很不耐烦:“道歉?她人都走了!”

“走了?去哪了?”李娟愣了一下。

“回娘家了!”赵明凯吼道,“都怪你!非要去摘那个破柠檬,现在好了,家都快被你弄散了!”

这是他第一次,因为我和他家人的矛盾,而冲着李娟发火。电话那头的李娟被他吼得半天没说出话来。

挂了电话,赵明凯的怒气并没有消减,反而更加烦躁。他开始后悔,后悔自己昨天为什么要把话说得那么重。

周六很快就到了。

早上九点半,门铃准时响起。赵明凯正在手忙脚乱地给自己煮一碗速冻饺子,锅里的水都快烧干了。

他打开门,看到李娟和婆婆王秀兰一起站在门口。李娟手里依然提着那个熟悉的红色塑料筐。

“明凯啊,小静呢?”婆婆一进门就问。

“她……回娘家了。”赵明告支支吾吾地说。

“回娘家了?好端端的怎么突然回娘家了?你们吵架了?”婆婆的脸色沉了下来。

李娟在旁边小声地把柠檬的事情添油加醋地说了一遍,末了还委屈地补充道:“妈,我真不是故意的,谁知道嫂子反应那么大。哥还为了这事把我骂了一顿。”

王秀兰听完,眉头皱得更紧了。她没理会李娟,而是径直走到院子门口,看着那片依然生机勃勃的菜园,对赵明凯说:“明凯,你是个男人。媳妇是要哄的,怎么能让她赌气跑回娘家呢?多丢人!你赶紧去把她给我接回来!”

顿了顿,她又转身对李娟说:“你也真是,你嫂子那个院子里的东西,是她辛辛苦苦种的,你怎么能随便带人去呢?回头小静回来了,你好好跟她道个歉。”

李娟一脸不情愿,但也没敢反驳。

婆婆的到来,并没有解决任何问题。她只是本能地觉得“媳妇跑回娘家”是一件很没面子的事,需要赶紧纠正。她并没有真正理解我为什么会走。

那天,李娟的红色塑料筐是空着回去的。因为赵明凯根本分不清哪个菜能摘,哪个菜还没熟。他站在那个他从未真正关心过的院子里,第一次感到手足无措。

没有了我,这个家,连最基本的一盘青菜,都运转不出来了。

接下来的几天,赵明凯的生活彻底乱了套。外卖吃得他想吐,换下来的脏衣服堆成了山。家里冷锅冷灶,没有一丝烟火气。

他开始疯狂地给我打电话,发信息。语气从一开始的命令,到后来的质问,再到最后的央求。

“小静,我错了,你回来吧。”

“家里没有你,根本不像个家。”

“你想怎么样都行,只要你回来。”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我爸妈才终于知道,我不是出差,而是和赵明凯闹了矛盾。他们没有责备我,只是我爸默默地给我削了个苹果,我妈则拉着我的手说:“闺女,别怕,有爸妈在。不管你做什么决定,我们都支持你。”

父母的理解,给了我莫大的勇气。我决定,这一次,一定要让赵明凯真正明白问题出在哪里。否则,即使我回去了,也只是下一次矛盾的开始。

于是,当赵明凯在电话里说要来接我时,我只回了他一句:“你不用来,来了我也不会跟你回去。除非,你想明白了我为什么走。”

第6章 墙角的对话

赵明凯还是来了。

在我明确表示拒绝之后,他依然开着车,从三百多公里外的城市,来到了我娘家的小镇。

那是一个周末的下午,我正在帮我妈择菜,听到院门外传来汽车的喇叭声。我心里一紧,知道是他。

我爸走出去开门。我妈看了我一眼,拍了拍我的手,什么也没说,继续低头摘豆角。她的镇定,给了我力量。

赵明凯提着大包小包的礼品,跟在我爸身后走了进来。几天不见,他瘦了些,也憔悴了不少,胡子拉碴,衬衫的领口也有些发皱。他看到我,眼神里有愧疚,有急切,还有一丝我看不懂的疲惫。

“爸,妈。”他把东西放在桌上,声音有些沙哑。

我爸“嗯”了一声,指了指旁边的凳子:“坐吧。”

我妈连头都没抬,只是淡淡地说:“明凯来了啊,喝水自己倒。”

这种不冷不热的态度,让赵明告显得有些局促不安。他搓着手,走到我身边,小声说:“小静,跟我回家吧。”

我没有看他,继续择着手里的豆角,说:“我不想回。”

“为什么?我都来接你了,你还想怎么样?”他的语气里带上了一丝哀求和不解,“我承认,之前是我不对,我不该冲你发火。李娟那边,我也骂过她了,我妈也让她跟你道歉。你还想让我怎么样?”

我停下手里的活,抬起头,认真地看着他:“赵明凯,你还是没明白。”

“我不明白什么?”他一脸茫然。

“你觉得我走,就是因为一个柠檬,因为你冲我发火?”我问他。

“难道不是吗?”

我摇了摇头,心里一阵失望。他开了三个小时的车,风尘仆仆地赶来,脑子里想的,依然只是如何平息这场“风波”,而不是去探究风波的源头。

“你走吧。”我说,“我不想跟你谈。”

我爸这时开口了,语气很平静,但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明凯,你先回去吧。让小静在这里清静几天。你们俩的事,等你们都想清楚了,再坐下来好好谈。”

赵明凯还想说什么,但我爸已经站起身,做出了送客的姿态。他只好悻悻地离开了。

我以为他会就此放弃,开车回去。可没想到,他把车停在了巷子口,人就坐在车里,不走。

天黑了,我妈做好晚饭,我们一家三口坐在桌前吃饭。我爸叹了口气,说:“那孩子还在外面。”

我心里不是没有触动,但理智告诉我,不能心软。这次如果轻易妥协,那么过去十年我所受的委屈,就都白受了。

那天晚上,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我不知道赵明凯在车里是怎么过的,有没有吃饭,晚上冷不冷。

第二天一早,我被院子里的说话声吵醒。我悄悄走到窗边,看到我爸正和赵明凯在院子墙角下说话。清晨的阳光照在他们身上,拉出长长的影子。

我爸递给他一支烟,自己也点上一根,慢慢地吸着。

“明凯啊,”我爸的声音很沉稳,“你知道小静为什么喜欢那个院子吗?”

赵明凯摇了摇头。

“因为她从小就喜欢这些花花草草。小时候家里穷,住的地方小,她就用破脸盆在窗台上种蒜苗,种小葱。后来你们买了房子,有了那个院子,她高兴得好几天睡不着觉。她说,她终于有了一块属于自己的地,可以种自己喜欢的东西了。”

我爸顿了顿,弹了弹烟灰,继续说:“那片地,对她来说,不只是菜园子。那是她的念想,是她的心头肉。你们把它当成免费的菜篮子,予取予求,跟从她心上挖肉,没什么区别。”

赵明凯低着头,沉默不语。

“你是个好孩子,孝顺,顾家,我们都知道。”我爸的语气缓和了一些,“但你忘了,你和小静结婚了,你们俩才是最亲的一家人。你的父母兄弟要顾,小静的感受,你更要顾。你不能总让她为了你的‘大局’,一次又一次地委屈自己。委屈攒多了,心就凉了。心凉了,这个家,也就散了。”

“爸,我……”赵明凯的声音带着哽咽,“我以前,真的没想这么多。我总觉得,都是一家人,没必要分那么清……”

“一家人,才更要分清。”我爸打断他,“因为是家人,才更不能仗着亲情,去无底线地索取和消耗。亲情,也是需要经营的。你对你弟弟好,我们理解,但不能以牺牲你媳妇的快乐为代价。这个道理,你得想明白。”

我站在窗后,早已泪流满面。

这么多年,我心里的委屈,我的挣扎,我那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被我爸几句朴实无华的话,说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原来,不是我矫情,不是我小气。是我的感受,一直没有被真正地看见和尊重。

那天上午,赵明凯没有再来找我。他一个人默默地开车走了。

我不知道我爸的话,他到底听进去了多少。但我知道,我的心里,那块堵了很久的石头,好像松动了一些。

第7章 重新耕种的院子

赵明凯回去后的第三天,我接到了婆婆王秀兰的电话。

电话一接通,婆婆的声音就传了过来,带着一丝小心翼翼的讨好:“小静啊,还在生妈的气呢?”

我愣了一下,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妈知道,这次是李娟不对,也是我们不对。”婆婆叹了口气,“你别往心里去。明凯回来都跟我说了,是我这个当妈的没教好,总觉得一家人就该不分彼此,没考虑到你的感受。以后,不会了。”

这还是我认识婆婆十年来,她第一次用这样近乎道歉的口吻跟我说话。我心里五味杂陈。

“妈,我没有生您的气。”我轻声说。

“那就好,那就好。”婆婆像是松了口气,“你什么时候回来啊?明凯这几天跟丢了魂一样,家里弄得乱七八糟。这个家,没你真不行。”

挂了电话,我心里很乱。婆婆的转变,让我有些意外,也有些感动。但我知道,真正能决定我是否回去的,还是赵明凯。

又过了一周,我爸的生日到了。

那天,我们一家人正准备切蛋糕,门铃响了。我打开门,看到赵明凯站在门口。他手里提着一个蛋糕,身后,还跟着一脸局促不安的李娟和小叔子赵明诚。

“爸,生日快乐。”赵明凯把蛋糕递给我,然后侧过身,把李娟推到了前面。

李娟的脸红一阵白一阵,她看着我,低下头,小声说:“嫂子,对不起。以前是我不懂事,总觉得你的东西就是我们家的东西,给你添了好多麻烦。你……你别生我气了。”

我看着她,这个让我憋屈了三年的弟媳,此刻像个做错事的孩子。我心里的那点怨气,突然就散了。我不是要她低声下气的道歉,我只是想要一份最基本的尊重。

“都过去了。”我说,“进来吧。”

那天,是我爸这么多年来,过得最高兴的一个生日。饭桌上,赵明凯没怎么说话,只是不停地给我爸妈夹菜,给他们倒酒。他的眼神,一直有意无意地落在我身上。

饭后,他把我拉到院子里。

“小静,”他看着我,眼神无比认真,“爸的话,我都想明白了。以前,是我混蛋。我总想着要当一个好儿子,一个好哥哥,却忘了要先当一个好丈夫。我把你的付出当成理所当然,把你的退让当成是应该。我忽略了你的感受,践踏了你的心血。对不起。”

他深深地向我鞠了一躬。

我的眼泪,在那一刻,决了堤。我等这句“对不起”,等了太久太久。

“我还想跟你说,”他直起身,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纸,递给我,“这是我写的‘家庭公约’,你看看。”

我接过来,看到上面用很工整的字迹写着几条:

1. 陈静的菜园,所有权和使用权归陈静所有。任何家人朋友想要采摘,必须征得陈静本人同意。

2. 赵明凯有义务维护妻子的个人空间和爱好,不得以“家庭和睦”为由,要求妻子无条件退让。

3. 原生家庭与新生家庭应保持合理界限。孝顺父母,帮助兄弟,应在不损害小家庭核心利益的前提下进行。

4. 夫妻双方遇事应先内部沟通,统一意见,共同对外。

看着这几条有些笨拙,却诚意满满的“公约”,我哭着哭着,就笑了。

“你什么时候回去?”他小心翼翼地问。

我擦了擦眼泪,看着他:“等你想好了,院子里的菜该怎么浇水的时候。”

他愣了一下,随即明白了我的意思,重重地点了点头。

我最终还是跟赵明凯回家了。

回去那天,一推开门,我惊讶地发现,家里被打扫得一尘不染,我的那些花草也都被照顾得很好。而变化最大的,是那个院子。

院子的一角,被重新规整出来,用小竹篱笆围了起来,里面种上了几种最常见的青菜。旁边立着一个小木牌,上面写着:“家庭共享菜地区”。

而我原来的那些宝贝,柠檬树、草莓、稀有的番茄品种,都被妥善地保护在另一边。

赵明凯从屋里走出来,递给我一把小铲子,笑着说:“老婆,欢迎回家。以后,这片地归你。那片地,归我们。我跟你一起种。”

阳光下,他的笑容,像我们刚搬来时一样,温暖而明亮。

从那以后,李娟再来,会先按门铃,问我:“嫂子,共享区的青菜能摘了吗?”

有时候,她还会带着孩子,来帮我一起除草、浇水。孩子笑嘻嘻地把水浇在自己脚上,李娟不再像以前那样理所当然,而是会不好意思地说:“嫂子,又给你添乱了。”

而赵明凯,也真的开始学习如何照顾那个院子。他会笨拙地给我搭架子,会对着手机研究怎么给植物施肥。我们的交流,不再是关于谁对谁错的争吵,而是关于番茄为什么会裂果,黄瓜为什么会变苦。

那个曾经带给我无数烦恼的院子,在经历了一场风波之后,终于回归了它本来的面貌。它不仅是我的乐园,也成了我们夫妻二人共同经营的一片天地。

我渐渐明白,好的婚姻,不是没有矛盾,而是在矛盾发生后,我们是否愿意为了对方,去反思,去改变,去重新划定我们之间,以及我们和世界之间的界限。

家不是一个讲道理的地方,但它必须是一个讲尊重的地方。因为尊重,才是比爱更坚实的,维系一个家走下去的基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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