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的周末,豆浆的醇厚香气飘满客厅,陈默把油条摆上桌时,我正盯着林哲朋友圈里的法式吐司发呆 —— 蓝莓点缀在焦香的面包上,拿铁拉花精致得像艺术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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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这些?” 我把手机凑到他眼前,“你看人家林哲,同样上班,早餐都能做出仪式感。你这豆浆还有渣,太敷衍了。”
陈默往我碗里夹了筷青菜:“他单身时间多,咱们踏实吃饭就行。” 这话我听了三年,从恋爱时的 “稳重”,变成了婚后的 “没情趣”。
我是苏晴,做文案的总向往精致生活;陈默是程序员,黑白灰穿搭和家常菜是他的标配。若不是林哲出现,我或许还能安于这份平淡。林哲是我的大学同学,奢侈品销售的身份让他永远懂得讨我欢心 —— 我随口提过的小众香氛,他能找代购买来系上丝带;生理期忘带暖宝宝,他总能及时送到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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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日那天,这份对比彻底爆发。林哲提前送来定制的珍珠项链,而陈默带我去了宜家,递来一支凌美钢笔:“你说公司笔不好写。” 我把笔摔在购物车里:“林哲知道我要浪漫,你只知道实用!” 陈默的脸涨红又发白,最后只说了句 “我以为你需要这个”。
更让我不满的是母亲住院那次。陈默从外地出差连夜赶回来,抱着笔记本记满用药注意事项,守了整夜没合眼;林哲带着水果和整理好的医保材料出现,我却只记得拉着林哲说 “幸好有你”。陈默默默给母亲擦脸时,我竟觉得那是他该做的。
矛盾在同学聚会上炸了锅。有人问起陈默对我好不好,我借着酒劲开骂:“他生日送钢笔,旅游只敢想周边,哪像林哲,随手就是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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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默突然站起来,声音轻得像飘雪:“苏晴,我们走吧。” 我还在抱怨,他却轻轻推开我的手:“不用比了,我认输。我们离婚吧。”
看着他决绝的背影,我第一次慌了神。林哲赶来劝我,却说了句让我清醒的话:“晴晴,我只用在你需要时送惊喜,可陈默要天天给你煮早餐、修衣柜、陪你妈住院。他的爱藏在日子里。”
翻出结婚相册,照片里的陈默在婚纱照片场帮我拎裙摆,婚礼上红着脸说 “我不会说情话但会疼你一辈子”。记忆突然清晰:我胃不好,他坚持煮了一年小米粥;加班晚归,楼道里永远亮着他留的灯;衣柜门松了,他看教程修到半夜。这些被我归为 “应该的” 的事,原来都是藏不住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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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找到陈默的出租屋,攥着他当年给我写的保证书哭出声:“对不起,我把你的好都忽略了。” 他沉默很久,递来张机票:“日本樱花季的,我没退。”
如今陈默搬回了家。他还是不会做法式吐司,但会记得我不爱豆浆有渣,提前过滤好;依旧话少,却会在逛商场时记下我多看了两眼的手链。上周我加班,带着韭菜鸡蛋饺子去接他,他红着眼说 “以前都是我等你”。
林哲后来约我吃饭,笑着说 “看到你们和好真好”。我懂了,男闺蜜的浪漫是锦上添花,老公的踏实才是雪中送炭。婚姻从不是攀比场,那些藏在豆浆里的温度、修衣柜时的专注、记在心里的喜好,才是最珍贵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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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陈默给我戴上手链时说的:“我学不会别人的浪漫,但我会把你的话都记在心里。” 原来最好的爱情,从不是拿他和别人比,而是看见他为你做的每一件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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