侄子满月摆23桌酒席，散场结账41万，大嫂说让我先垫着

"你们家这么有钱，先垫一下怎么了？"大嫂刘霞理直气壮地看着我，手里还拿着刚刚结账的单据。

我看着眼前41万的账单，整个人都懵了。侄子满月酒摆了23桌，我却是最后一个知道的人，现在还要我来买单？

"凭什么让我垫？"我的声音有些颤抖，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愤怒。

大嫂翻了个白眼："你弟弟现在手头紧，你又不是不知道。你们在城里买房买车的，这点钱算什么？"

我深深地看了一眼怀里的侄子，又看了看周围散去的宾客，最后把目光落在大嫂身上。

"我走了。"我转身就走，留下大嫂在身后喊叫。

这一刻，我想起了很多很多往事。

01

三十年前，我和弟弟李强还是两个鼻涕虫小孩的时候，家里穷得叮当响。爸妈都是农民，一年到头在地里刨食，供我们兄弟俩上学已经是倾其所有。

那时候李强比我小三岁，总是跟在我屁股后面叫"哥哥哥哥"。每次家里有什么好吃的，哪怕只是一个鸡蛋，我都会分给他一半。

记得有一年冬天特别冷，家里只买得起一件棉衣。妈妈本来是给我做的，因为我是老大。但看到李强在雪地里冻得直哆嗦，我硬是把棉衣让给了他。

"哥，你不冷吗？"李强穿着宽大的棉衣问我。

"不冷，哥哥身体好。"我笑着摸摸他的脑袋，其实冷得要命。

从小到大，我就是这样护着他的。上学路上有人欺负他，我冲在最前面；他成绩不好，我陪他熬夜补习；他想吃什么零食，我把自己攒的钱都给他。

在我心里，弟弟就是弟弟，血浓于水的亲情让我觉得为他付出一切都是应该的。

高考那年，我考上了省城的大学，李强却落榜了。看着他失落的样子，我几乎想要放弃学业留在家里陪他。

"哥，你必须去读大学。"李强红着眼睛对我说，"我们家总得有一个人出息。"

那一刻，我心里既感动又愧疚。感动的是弟弟的懂事，愧疚的是自己要离开他独自面对困难。

临走前，我把所有的零花钱都留给了他，还承诺等我毕业找到工作，一定会帮他过上好日子。

02

大学四年，我拼命学习，拼命兼职赚钱。每个月省吃俭用攒下来的钱，都会寄一部分回家给李强。

李强高考复读了一年，还是没考上大学，最后去了县城的一家工厂上班。我知道他心里肯定很难受，所以每次通电话都尽量说些轻松的话题，从不提学业的事。

"哥，你在城里要照顾好自己。"李强总是这样嘱咐我。

"你也是，在工厂要注意安全。"我回答。

虽然相隔千里，但我们兄弟的感情丝毫没有疏远。每次放假回家，李强都会早早地在村口等我，然后兴奋地给我讲这一年发生的事情。

大学毕业后，我顺利在省城找到了一份不错的工作。第一个月拿到工资，我立马给家里寄了两千块钱，让爸妈给李强在县城买个小房子的首付。

"哥，这钱太多了，我不能要。"李强在电话里说。

"咱们是兄弟，客气什么？"我笑着说，"等你结婚的时候，我还得给你准备彩礼呢。"

那时候的我们，关系真的很好。我觉得能有这样一个弟弟，是我最大的幸福。

工作三年后，我遇到了现在的妻子小雅。她是个善良温柔的女孩，对我的家人也很好。第一次带她回家见父母的时候，她还特意给李强买了礼物。

"嫂子，欢迎加入我们家。"李强憨厚地笑着说。

看到弟弟这么喜欢小雅，我心里特别高兴。我想着等我们结婚了，一家人就更热闹了。

03

我和小雅结婚的时候，李强是我的伴郎。那天他特别帅气，穿着我给他买的西装，在婚礼上忙前忙后。

"哥，你一定要幸福。"他在我耳边说。

"我们都会幸福的。"我拍拍他的肩膀。

婚后第二年，李强也谈了个女朋友，就是现在的大嫂刘霞。第一次见面，我就觉得这个女孩有点不一样。她说话很直接，眼神里总是带着一种精明的算计。

但李强喜欢，我也不好说什么。毕竟每个人的择偶标准不同，只要他们相爱就好。

李强结婚的时候，我和小雅包了两万块钱的礼金，在当时那是一笔不小的数目。刘霞收到红包的时候，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大哥真是够意思。"她当着所有人的面夸我。

但我隐约感觉到，她的笑容里有种说不出的味道。

婚后的李强变了很多。以前他总是主动给我打电话，现在却很少联系了。就算偶尔通话，也是匆匆几句就挂断。

"强子最近怎么样？"我问小雅。

"可能是新婚生活比较忙吧。"小雅安慰我说。

我以为这只是暂时的，毕竟新婚夫妇需要适应期。但时间久了，我发现李强不仅很少联系我，就连过年回家的时候，也不像以前那样和我亲近了。

有一次我主动找他聊天，他却说："哥，我们都有自己的家庭了，不能总像以前那样。"

这话让我心里很不舒服。什么叫不能总像以前那样？难道结婚了就不是兄弟了吗？

但我没有多说什么，只是默默地感到失落。

04

真正让我看清现实的，是三年前的那件事。

那时候李强的工厂效益不好，他被裁员了。刘霞怀着孕，家里的经济压力很大。李强打电话给我，声音里带着哭腔。

"哥，我现在真的没办法了。能不能借我五万块钱先撑一下？"

"当然可以。"我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第二天我就把钱转给了他。我以为这件事会让我们兄弟的关系重新亲密起来，但事实证明我想多了。

李强拿到钱后，确实很感激，但过了一个月，他就好像忘记了这件事。不仅没有主动提还钱的事，就连平时的联系也没有增加。

更让我寒心的是，有一次我和小雅去县城看他们，正好听到刘霞在跟邻居聊天。

"我大伯子家里有钱着呢，在省城买房买车的。"刘霞得意地说，"上次我们有困难，一句话就借了五万。"

邻居羡慕地说："真好，有个有钱的大哥。"

"是啊，以后还指望着他呢。"刘霞笑着说。

听到这话，我心里凉了半截。原来在她眼里，我就是个提款机。而李强，似乎也默认了这种观点。

那五万块钱，至今没有还。

从那以后，我对李强的态度也开始发生变化。不是我不想对他好，而是我发现他好像把我的付出当成了理所当然。

小雅安慰我说："也许他们真的有困难，等条件好了自然会还的。"

我点点头，但心里已经明白，那钱大概是要不回来了。

05

最让我彻底心凉的，是侄子出生这件事。

刘霞生产的时候，我和小雅在省城正忙着工作。李强打电话告诉我孩子出生了，我立刻准备请假回去看望。

"哥，不用专门跑一趟，等满月的时候你们再回来吧。"李强在电话里说。

我以为他是体贴我们工作忙，心里还挺感动。于是就准备了一份厚礼，打算满月酒的时候回去。

可是等啊等，一直等到满月前三天，我都没收到任何通知。

我主动打电话问李强："满月酒什么时候办？我好请假。"

"哦，那个啊……"李强吞吞吐吐的，"已经定了，就这个周六。"

"怎么不早点通知我？"我有些疑惑。

"忘记了，最近太忙。"李强匆匆挂了电话。

我赶紧请了假，和小雅买了一大堆婴儿用品，还包了一个大红包。周六一早就开车赶回了老家。

到了酒店，我才发现场面比我想象的要大得多。二十三桌酒席，来了很多亲戚朋友，甚至连很久不来往的远房表亲都来了。

但最奇怪的是，我问了几个亲戚，他们都说是前几天就收到了请柬。只有我，是最后一个知道的。

我心里开始有种不好的预感。

酒席进行到一半的时候，我看到刘霞和几个亲戚在小声议论着什么。她们看向我的眼神，让我觉得很不舒服。

等到酒席快结束的时候，酒店的经理过来了，手里拿着账单。刘霞和李强对视了一眼，然后刘霞走向了我。

就是这个时候，发生了开头那一幕。

当我转身要走的时候，看到李强低着头站在一旁，一句话也没说。那一刻，我突然明白了什么。

这不是意外，这是计划。

他们故意最后才通知我，就是为了让我来买单。在他们眼里，我就是那个应该为一切埋单的冤大头。

我深深地看了一眼怀里的侄子。孩子还这么小，什么都不懂。但他的父母，已经把他当成了索取的工具。

06

我走出酒店的时候，手机一直在响。不用看也知道是李强和刘霞打来的。

我没有接。

开车回省城的路上，小雅一直陪着我，她什么都没说，只是握着我的手。

"你说我做错了吗？"我问她。

"没有。"小雅轻声说，"你已经做得够多了。"

回到家后，我开始回想这些年的种种。从小到大，我给了李强多少？不仅仅是钱，还有感情，还有无条件的信任。

但他呢？他把这一切都当成了理所当然。

更可怕的是，他已经开始把我当成提款机，当成解决问题的工具，而不是他的哥哥。

第二天，李强打电话过来，声音里带着歉意："哥，昨天的事情……"

"不用解释了。"我打断他，"我都明白。"

"那个账单，我们想办法解决。你别生气。"李强说。

"我没生气。"我平静地说，"我只是看清楚了一些事情。"

李强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哥，我们毕竟是兄弟……"

"是啊，我们是兄弟。"我说，"所以我希望你能明白，兄弟之间应该是相互的，而不是单方面的付出。"

挂断电话后，我做了一个决定。

我给家里的老父亲打了电话，详细地说明了这件事的来龙去脉。

老父亲听完后沉默了很久，最后说："儿子，你做得对。"

07

一个月后，我收到了一个意外的电话。是县城派出所打来的。

"李先生，你弟弟李强涉嫌诈骗被举报，需要你过来配合调查。"

我心里一震。诈骗？

当天下午我就赶到了县城。在派出所里，我见到了憔悴不堪的李强。

原来，李强这些年一直在外面借高利贷做生意，但生意失败了，欠了一屁股债。这次办满月酒，就是想通过各种方式筹钱。

"他事先联系了很多亲戚朋友，说是要办盛大的满月酒，请大家都来捧场。"民警告诉我，"但实际上，他收了礼金后就想跑路。"

"那为什么最后通知我？"我问。

"因为他知道你心软，肯定会来。而且他觉得你有钱，可以帮他解决酒店的账单。"民警说，"这样他就可以顺利脱身了。"

我听得目瞪口呆。原来那天的一切，都是精心设计的圈套。

"他现在怎么样？"我问。

"债权人已经报案了，涉嫌诈骗罪。不过金额不是特别大，如果能积极还款，可能会从轻处理。"民警说。

我看着拘留所里的李强，心情复杂极了。

这还是我从小护到大的弟弟吗？这还是那个会对我说"哥哥身体好"的小男孩吗？

晚上，刘霞带着孩子来找我。她哭得梨花带雨，抱着孩子跪在我面前。

"大哥，求求你救救李强吧。只要你帮他还了债，他就能出来了。"

我看着她怀里的侄子，心里五味杂陈。

"需要多少钱？"我问。

"总共十八万。"刘霞说，"我知道这很多，但是李强是你亲弟弟啊……"

十八万，对我来说确实不是小数目，但也不是拿不出来。

可我犹豫了。

08

我用了三天时间来考虑这个问题。

这三天里，我想了很多。

我想起小时候和李强一起在田野里奔跑的时光，想起他叫我"哥哥"时的纯真笑容，想起我们一起许下要相互扶持一辈子的誓言。

但我也想起了这些年他的冷漠，想起他把我的付出当作理所当然，想起满月酒那天他低着头不敢看我的眼神。

第三天晚上，我做了决定。

我去了派出所，见了李强最后一面。

隔着玻璃，我看着他憔悴的脸，心里既心疼又失望。

"哥，求你救救我。"李强哭着说，"我真的知道错了。"

"你错在哪里？"我问。

"我不该借高利贷，不该骗人……"

"不对。"我摇摇头，"你最大的错，是把亲情当成了工具，把哥哥当成了提款机。"

李强愣住了。

"从小到大，我给了你多少？不只是钱，还有感情，还有信任。"我平静地说，"但你把这些都当成了应该的。"

"哥，我……"

"你有没有想过，我也需要理解和关心？"我打断他，"你有没有想过，我为你付出的时候，心里是什么感受？"

李强低下了头。

"我最后问你一句话。"我站起来，"如果今天坐在这里的是我，你会拿出十八万来救我吗？"

李强抬起头看着我，眼神里有愧疚，有痛苦，但更多的是茫然。

我知道，他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我不会救你。"我说，"不是因为我狠心，而是因为我要让你明白，这个世界上没有谁应该为谁的错误买单，包括亲兄弟。"

"哥！"李强喊道。

我没有回头。

走出派出所的时候，我的眼泪掉了下来。不是为了李强，而是为了我们曾经拥有过的纯真兄弟情。

那份情谊，已经死了。

一年后，李强因诈骗罪被判了两年。刘霞带着孩子回了娘家，据说还起诉要和李强离婚。

我没有去看过他，也没有给他寄过钱。

有时候，真正的爱不是无限制的给予，而是适时的拒绝。

我希望这次的教训，能让李强真正明白什么是责任，什么是兄弟情。

如果他能明白，那也许我们还有重新开始的可能。

如果他不能明白，那就让这段感情永远埋在过去吧。

毕竟，人生很长，我不能为了一个不珍惜我的人，放弃自己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