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长瑜公开披露秘闻：张春华曾被停止演出，安排去打灯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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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世纪七十年代末，传统京剧剧目尚未解禁，许多优秀编导演人员仍处于闲置状态，在此背景下，新编历史题材剧目《红灯照》正式开始创作。该剧的编剧为吕瑞明、阎肃，导演是李紫贵，技导由张云溪、张春华等多人组成。若以如今京剧界的现状来比照，这个创作集体真可用“天团”一词来形容了。

杨秋玲饰演林黑娘

该剧的时代背景是1900年，当时中国的北方爆发了反对帝国主义的义和团起义，红灯照是其妇女组织。五、六月间，义和团进军京津，清廷密令天津总督裕禄“改剿为抚”，邀义和团及红灯照首领林黑娘等进驻天津，企图笼络驾驭。林黑娘识破阴谋，一面与裕禄周旋，开导姐妹解除误解，一面促成清兵助战，助义和团取得老龙头车站大捷。然而，清廷后来“变脸”叛降，义和团遭到八国联军与官兵的夹攻，林黑娘在战斗中身负重伤，她传信除奸，并掩护田小雁等年轻姐妹突围，断后牺牲，尽显英勇。

刘长瑜（左）饰演田小雁

京剧《红灯照》剧照

1977年10月，《红灯照》由中国京剧院四团公演，其中杨秋玲饰演林黑娘，刘长瑜饰演田小雁，张春华饰演裕禄，其他主要演员还有李嘉林、萧润增、俞大陆和王晶华。该剧文武兼备，唱念做打一应俱全，且主要演员都正值盛年，要想不好都难。果然一经演出便引起轰动，许多省、市级京剧院团纷纷来到北京来观摩学习，并在各地搬演。

京剧 三岔口 张春华饰刘利华

京剧 三岔口 张云溪 张春华主演

当时，这出戏除曾在尚未普及的电视里播放外，广播电台也经常播出这出戏的实况录音。我记得这出戏有两段【反二黄】唱腔，杨秋玲和刘长瑜各唱一段，唱词和旋律都记不得了。但是，林黑娘首次出场时一段【西皮流水】的唱词，我至今不仅记得清清楚楚，还能随口唱出来。唱词如下：

“女入红灯照，男练义和拳。镇镇设坛场，村村都铺团。男女老少齐心干，一雪家国百世冤。”

当年各地的广播电台几乎每天都有戏曲节目，天津人民广播电台，每天下午和晚上，各播出一出大戏的录音，我听着广播学会了很多戏曲唱腔。像评剧《秦香莲》《花为媒》、豫剧《朝阳沟》、越剧《红楼梦》等，整出戏的唱腔我都会唱。

只是不知为何，《红灯照》这出优秀剧目后来从未复排过，而且据说电视台的视频资料也都遗失了，所以也就无法再重见天日了。

晚年时期的张春华

张春华在该剧中饰演的直隶总督裕禄，口蜜腹剑，是个“两面人”，我记得他与林黑娘有一场以念白为主的重头戏，表演极为精彩。然而，令人诧异的是，他却因精彩的表演而遭受了不公待遇。

不久前，在一份公开出版的极具权威性的戏曲杂志上，发表了刘长瑜在一次纪念张春华诞辰座谈会上的发言纪要，她披露说，张春华在这出戏里的表演非常精彩，谁想，虽然如此，他竟然被当时剧院领导下令停止演出，安排去打灯光了。显然，这个说法的逻辑有些凸显坚硬，我想，这很可能是由于删节了某些内容所造成的。但无论原因如何，在那个时期竟然还会发生这种事情，真的令人难以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