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凯推开门时,玄关的灯还亮着,餐桌上摆着三副碗筷,女儿乐乐的小猪佩奇餐勺压在凉透的排骨汤碗边。苏蔓坐在沙发上刷手机,听到动静抬头笑了笑,睫毛上的睫毛膏晕了点,像没卸干净的妆 —— 这是她这个月第三次说 “和闺蜜逛街” 晚归,身上的香水味却不是她常用的栀子香,倒像种带着侵略性的木质调,粘在羊绒大衣上,刺得陈凯鼻子发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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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乐抱着画本跑过来,献宝似的递上刚画的全家福:“爸爸你看!妈妈的裙子是红色的!” 陈凯摸着女儿的头,目光落在画里苏蔓的红裙子上 —— 现实里苏蔓最近确实总穿红色,连睡衣都换了酒红色的真丝款,以前她总说 “红色太扎眼”。夜里他翻身时,能听见苏蔓在阳台压低声音打电话,“他明天加班”“药我已经准备好了”,风吹得窗帘晃,把后面的话刮得零碎,却像小针似的扎进他心里。
洗衣篮里的衬衫领口沾着点橘色口红印,不是苏蔓的色号。陈凯捏着衬衫角,指尖发颤 —— 这件衬衫是苏蔓上周刚给他买的,说 “上班穿显精神”,现在却沾着陌生女人的痕迹。他没问,只把衬衫放进单独的洗衣袋,倒了双倍的洗衣液。夜里苏蔓递来一杯温牛奶,他接过时碰到她的手,凉得像冰,她眼神躲闪:“快喝了睡吧,明天还要上班。” 他看着牛奶在玻璃杯里晃,没喝,悄悄倒进了厨房的下水道。
书房的抽屉里多了个白色药瓶,标签被撕了,里面装着白色药片。陈凯捏了两粒放在手心,想起上周苏蔓说 “最近失眠,医生开的安眠药”。他上网查了查,这药过量会让人昏迷,甚至危及生命。这时苏蔓的手机落在沙发上,屏幕亮了,弹出条微信:“周六他在家加班,我七点过去,你把药放他的咖啡里,锁好卧室门。” 发信人备注是 “张哥”—— 陈凯知道这个 “张哥”,是苏蔓说的 “新同事”,上次公司聚餐见过,看苏蔓的眼神就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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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六晚上,乐乐早早就睡了。苏蔓端来一杯黑咖啡,放在陈凯的电脑旁:“加班辛苦,喝点提提神。” 她的指甲涂了红色指甲油,和画里的裙子一个色。陈凯盯着咖啡杯,没碰,突然说:“你和张浩,什么时候开始的?” 苏蔓的脸瞬间白了,手攥着围裙角:“你…… 你胡说什么呢?” 阳台传来轻微的响动,张浩从窗帘后走出来,手里拿着根绳子,眼里闪着狠光:“既然知道了,就别怪我们不客气。”
陈凯站起来,从书桌下摸出一把水果刀 —— 是他下午特意从厨房拿过来的。“我早就知道了,” 他声音很平静,却带着寒意,“从你第一次晚归,从你藏起的药瓶,从你手机里的聊天记录。” 苏蔓慌了,扑过来想抢刀:“不是我想的!是他逼我的!” 张浩见状冲上来,想勒陈凯的脖子,陈凯侧身躲开,刀划在张浩的胳膊上,血瞬间渗出来。混乱中,陈凯把刀捅进了张浩的胸口,张浩倒在地上,眼睛睁得大大的,盯着天花板。
苏蔓瘫在地上,哭着说 “我不是故意的”。陈凯看着地上的尸体,又看看吓得发抖的妻子,突然觉得这个家很陌生 —— 曾经一起给乐乐搭积木的沙发,现在沾着血;曾经一起做饭的厨房,还放着没洗的咖啡杯;乐乐的画掉在地上,红色的裙子被风吹得晃,像在嘲笑这场闹剧。他拿起手机,拨通了报警电话,声音很哑:“我家有人…… 被我杀了。”
我看着屏幕里空荡荡的客厅,乐乐的哭声还在耳边回响,突然懂了这个中产家庭的悲哀 —— 看似美满的日子,早被欲望蛀空了。苏蔓从一开始的 “偶然出轨”,到后来的 “谋夫害命”,把自己的家变成了战场;陈凯从隐忍到反杀,赢了对峙,却输了整个家。那些曾经的温暖,像被血染红的咖啡杯,再也洗不干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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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友说 “桃色的诱惑里,藏着能吞人的深渊”。我盯着地上那幅全家福,突然明白 —— 最可怕的不是婚外情,是被欲望吞噬的人心。一个普通的家,因为一次 “偶然” 的出轨,最后落得情人惨死、夫妻反目、孩子受惊的下场,这场 “桃色” 闹剧,说到底,不过是一群人被欲望牵着走,最后摔得粉身碎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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