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5年,由胡歌、靳东等人主演的谍战剧《伪装者》大火,环环相扣又紧凑的剧情,吸引了不少观众。
其中,靳东饰演的明楼具有多重身份,既是家国天下的铮铮男儿,也有铁血与柔情,因此圈了不少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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鲜有人知的是,“明楼”这个角色在现实生活中是有原型的,此人名叫“袁殊”,是我党情报史上的“五重间谍”。
1982年,一份厚厚的卷宗摆上了审查组的桌面,卷宗上面赫然写着两个字,“袁殊”,紧接着,一行清秀的小字映入眼帘:“申请恢复本名。”
几位同志互看一眼,心头掠过的不是名字,而是历史深处那段尘封已久的隐秘战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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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殊
袁殊,那个曾在上海滩被误认成日本特务的“汉奸记者”,在沉默了整整二十多年后,终于向组织亮明了身份。
随后他表示:“纵观我的过去,袁殊这个名字没什么见不得人的”。既是他对自己一生的总结,更像是对那个时代所有隐姓埋名者的代言。
袁殊被解除监管那年,从秦城高墙内走出,此刻的他头发花白,踉跄地踏上站台,那双眼睛早已没有了锋芒,只有岁月酿出的沉静与疲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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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即便重获自由,他的名字依旧无法在组织的档案里亮相,儿子在大学档案中填的名字,是“曾达斋”。
那是袁殊在1946年进入山东解放区时的化名,一个本该被历史铭记的名字,被时间悄悄埋葬了三十年。
1946年,袁殊带着上海的全部房产,折价捐给了八路军办事处,他刚刚完成从汪伪高层的脱身,身上压着五重身份,如履薄冰。
为了彻底摆脱旧日身份,是曾山部部长建议他改名“曾达斋”,他深知在那个风云莫测的年代,于是答应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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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谁又能想到,革命胜利后,风向再次变了。
1955年,潘汉年案调查扩大,袁殊被牵连,成了“潜伏期间为日方效力”的嫌疑人。
没有确凿证据,也无人为他担保,正因如此,他被关进了秦城监狱,关了约二十年。
这样荒唐而让人心碎的命运,不止发生在袁殊一人身上,官方档案显示,潘汉年直到1982年才正式平反,而与他有过交集的袁殊,命运只更曲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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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那类最难证明清白的英雄,因为他所有的功绩,都必须活在沉默中。
有人质疑袁殊为何能在岩井公馆“全身而退”,有人只记得他那身日本呢料大衣和一口流利的日语,可他们不知道,那本他亲手交给审查组的袖珍日语词典,封底贴着1933年的上海邮票,正是他早年潜伏日本情报机关的证物。
他曾用这本词典混进岩井公馆,也用它翻译了无数日军密电,那不是“汉奸”的工具,而是战线的武器。
1935年,军统发动“怪西人案”,袁殊被捕,外界以为他又一次“站错了队”,可他却从审讯室里多了一张军统委任状,连上海地下党都不敢再信他,将他从秘密党员名单中划除,他从此成了孤线,孤独、隐秘、无人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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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殊没有怨言,没有退意,整整八年后,他才靠冯雪峰牵线重新取得组织联系。
彼时的他已经成功混入汪伪高层,为我党提供了数十份关于日军补给、兵力调配和航线的绝密情报。
可谁信呢?在那个讲究“清白成分”的年代,这样的履历太过复杂,太不“主旋律”,袁殊像是一枚被历史系统拒绝识别的硬币,闪着光,却没人敢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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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至1982年,潘汉年获得平反后不久,最高人民法院对袁殊案也作出判决,要点如下:一、撤销1965年判决;二、宣告袁殊无罪。
文件发到他手中,袁殊只提出一个要求:用回本名“袁殊”。“我过去没什么见不得人的。”这句话写在卷宗的最后一行,对组织说,也像是对历史说。
多年来,袁殊的身体却被岁月打垮了,5年后病逝,骨灰安放在八宝山烈士公墓,他的骨灰盒上那面党旗并不起眼,却沉甸甸地,盖住了他一生的争议与猜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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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东饰明楼
从1931年进入中央特科,到1982年恢复名誉,袁殊在地下情报战线上整整隐匿了半个世纪,他用密电、暗语与伪装书写了自己的战争;也被误解、审判、遗忘、再被记起。
他犹如一块沉默的石头,藏在历史的深井中,直到井水干枯,才有人惊讶地发现了它的光。
袁殊不是传奇,而是代价最沉重的真实。
在我看来,袁殊的故事是对整个隐蔽战线的集体致敬,在中国近现代史中,像他这样曾在敌营深处孤身奋斗者不计其数,他们的功绩很多年后才能公开,可正是这些“无名者”,撑起了抗战和解放战争中情报战线的脊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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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今天可以理直气壮地谈论胜利、谈论牺牲,但不要忘了,那些最值得铭记的名字,有些曾被深埋在历史的误解中。
袁殊用一生向我们证明:真正的忠诚,往往没有掌声;真正的英雄,也可能在冷寂中死去,对此,各位有什么想说的吗?
参考资料:
「誓言无声——我党隐蔽战线百年斗争秘闻」袁殊:神龙炫五色 赤心归本真.华声在线.2021-06-02 08:53.华声在线官方账号 一人身兼五重身份!揭秘“五重间谍”袁殊.来源:中国军网责任编辑:康哲.2018-07-31 15:44 五重特工袁殊人生如戏.《 文摘报 》( 2015年12月12日 06 版) 《伪装者》明楼原型:中共王牌 五重间谍世界罕见,2015年10月29日 16:33:07 来源: 人民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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