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林山水甲天下,这句老话被无数人传颂,但很少有人能真正活在山水之间。
有这么一位叫廖星君的画家,他不光活在山水里,更是把日子过成了山水。
你很难想象,一个在京城画坛摸爬滚打二十年,头顶国家级荣誉光环的水墨大家,
如今会光着膀子、赤着脚,在桂林深山的一座12000平米的园子里,过着连李白杜甫看了都要叫绝的隐居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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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作秀,也不是矫情,而是一场艺术家追寻本真的“野性”觉醒。
初见他,是在短视频平台里。镜头下的廖星君,皮肤晒得黝黑发亮,站在桂林山间的巨石上,笑声爽朗得能震动山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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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有时候在山上大吼大叫,那种啸傲山林的感觉,太痛快了!那一刻,真的有被震撼到。
这哪里是传统印象中温文尔雅的画家?这分明是一个与自然融为一体的“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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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那一方十几亩的园子,更是让人心驰神往,清泉沿着石阶潺潺流淌,茅草茶寮里飘出淡淡茶香,三层小楼前的野花肆意疯长。
这画面,比任何一幅精心绘制的山水画都来得鲜活,来得有生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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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星君的名字,在水墨圈里响当当。
中国国家画院画家,中国美术家协会会员,中国工笔画学会会员等等,这些金光闪闪的头衔,是他近三十年笔墨生涯的最好注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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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少有人知道,这位如今与山林为伴的画家,曾是北京艺术圈的“卷王”。
时间倒回2000年初,一个意气风发的青年,怀揣着对艺术的无限憧憬,一卷画纸,便孤身闯荡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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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租住在通州的狭小出租屋里,白天泡在画院里汲取养分,晚上就着昏黄的路灯,一笔一画地练习线描。
那时候的他,拼命地吸收着一切关于艺术的养分。他的画笔下,花鸟山水带着年轻人特有的锐气,奔放而充满生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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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年,是廖星君艺术生涯的爆发点。《忠义堂会》斩获全国工笔画大展最高奖,《月亮汪汪》《云漫翠微》等作品也接连在国家级美展中大放异彩。
一年内,五幅作品入选国家级美展,这在当时的京城画坛,绝对是绝无仅有的天才。随后的十几年里,他创作不断,佳作频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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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丘壑》获山水画艺术双年展银奖,《清莲禅意》再获造型艺术大展最高奖,成为他禅意山水的代表作。
他穿梭于各大画院、笔会,身边簇拥着求画的藏家,在北京艺术圈,他顺风顺水,风光无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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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看似完美的轨迹,都在2020年戛然而止。那年,母亲突患重病,廖星君连夜从北京赶回桂林老家。
在病床前,他看着母亲饱受病痛折磨的脸庞,心头突然涌上一股从未有过的感悟,再多的奖项,再高的名气,也比不上陪在家人身边的踏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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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刻,他明白了,自己苦苦追寻的名,似乎离根越来越远。
待母亲病情稳定后,他做了一个惊人的决定,放弃北京的画室,告别喧嚣的艺术圈,留在桂林。这个决定,让无数人为之惋惜,却让廖星君感到前所未有的轻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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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坦言北漂二十年,自己天天想着怎么画出名,可当他再次面对桂林的山山水水时,突然觉得,以前的画里,少了点什么,少了点根的味道。
寻找这个根,廖星君花了整整四年。他走遍了桂林的山坳,从漓江沿岸到阳朔山村,只为找到那片能让他安放灵魂的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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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2024年,他偶然闯入了七星区朝阳乡田心村的一片山坳,那是一片杂草丛生的荒地,中间立着一栋废弃多年的烂尾楼。
而最让他心动的,是烂尾楼旁那口汩汩冒着活水的泉眼,四周的山峰,宛如天然的画框,将这里的一切包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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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星君激动不已。他当即租下这片地,没有请专业的施工队,而是亲自带着当地的工匠,一砖一瓦地改造。园子里的一切,都充满了他的巧思和野趣。
木石取自附近的山上,茅草是村民晒的,连玄关那张古朴的老条案,都是他从老街上淘来的清代旧物,上面摆着北魏佛造像陶版,身后种着一片翠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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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进这座园子,你会发现处处皆是风景。过了拱桥,是种满芭蕉和油桃的琴台,水池里锦鲤游弋。中心的茶寮,看似茅草屋,实则内藏钢架结构,坚固耐用。
他巧妙地将山泉水引入园中,形成一道小瀑布,为园子增添了灵动的气息。最绝的是那栋三层烂尾楼,被他改造成了画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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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地窗外,没有修剪整齐的草坪,只有裸露的泥土和石头,以及任其疯长的野草。
当地人说,即使是过年,也有人会来园子里的“秤砣石”烧香祈福,廖星君从不阻拦。他觉得石头是山的,谁都能来沾沾灵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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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的廖星君,已经将生活与创作彻底拧成了一股绳。问他最近在忙些什么,他的回答朴实而真诚,说忙着画画,忙着把园子收拾得更合心意,忙着把日子过踏实。
创作,依然是他生活的核心,但早已没了曾经的时间限制和题材限制。现在,创作对他来说,更像是一种本能,一种随心所欲的表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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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幅画都配着简短的题字,如泉声入画,竹影扫阶,字里行间,透着一股与自然融为一体的松弛与惬意。
打理园子,成了他每天的必修课。画累了,他就去修修竹枝,给桃树浇水,或者把野草往石缝里拨一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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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刻意保留那些野生的花草,认为它们比人工种植的更具生命力。之前挖的水池有点浅,他便趁着雨季,又往下挖了半尺,引来更多山泉水,让新放的锦鲤不再沉底。
观瀑亭也快完工了,他特意选用当地的杉木做梁柱,不求奢华,只求能站在亭中,静静地欣赏瀑布绕着“金蟾石”奔涌而下的壮观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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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人雅集,是他生活中的调剂品。不常聚,但每次都尽兴。朋友带来新酿的米酒,他便泡上山泉茶。有人抚琴,有人唱曲,他就负责在旁画画。
上个月有昆曲演员来访,唱了一段《牡丹亭》,他当即灵感涌现,画了一幅《游园惊梦》,笔墨间尽是婉转悠扬的意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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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现在的圈子很小,都是志同道合的朋友,没有应酬,没有客套,喝着茶,聊着画,比在北京参加再多笔会都痛快。
有人问他,长期待在山里,会不会和艺术圈脱节?他笑着摇头,说真正的笔墨圈子,认的是画,不是你在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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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尔有藏家慕名而来到山里求画,他也不拒绝,但只给看最近的作品,喜欢就买,不喜欢也不劝。
他说以前为了卖画要应酬,现在不用了。画得好不好,山知道,水知道,懂的人自然知道。
这份豁达与自信,是一个艺术家经历世事沉浮后,最终返璞归真的底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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