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打通了三藩,立志要征服台湾,可抓到一帮能人却都不肯出手,他心里暗暗发愁。有没有人能一举收复台湾?就算有人,事成之后,他能活着回来吗?”这话一出口,就把悬念抛给了读者。
顺治二年,姚启圣刚当上福建二品巡抚,前途看似一片光明。可他骨子里目无皇权,私放海禁、收取关税,算是给府库补了点空,却擅自决定国家大计,触了大忌。顺治帝知道后气得厉害,先把他降一品又一品,最终把他从巡抚沦为养马小吏,下了“永不用此人”的圣旨。这位南方翘楚,一夜之间成了被打入冷宫的弃子。
多年后,康熙十九年,三藩之乱平定,朝野上下都盼着建功立业。台湾被郑经把持,与中原隔海对峙,康熙看着地图上的那片岛屿,暗暗发狠:非拿下不可。可真正能拿下它的人,少之又少。每次提名,官员们不是病死就是推辞。就在这时,垂危的周培公临终前向康熙推荐了一个“奇人”——姚启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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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熙选人,重才更重德,却又怕才高盖主。见到姚启圣,康熙心里七上八下:这人当年违抗圣旨,还敢和顺治硬碰硬,骨子里凶猛得很,可他又真有一套收复台湾的妙计。男人的直觉告诉康熙,这次或许非他莫属。于是,康熙割下了父皇的圣旨,官复原职,任命姚启圣为福建总督,与劲将施琅分兵协同。
姚启圣接过令箭后第一个举动,就让郑经阵脚大乱。他下令隔断台湾与大陆的官方贸易,海禁政策一旦名义上解除却行之有度,郑经手下的商贾和海盗顿时左右为难。整个台湾经济一时陷入枯竭,内部分裂开始滋生。与此同时,施琅苦练水师,布置登陆作战。姚启圣在后方掌控财政、人心,施琅在前方磨砺刀枪,两相配合,暗流涌动了三四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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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春意浓,风向忽转。施琅率水师直扑台南,郑经指挥部队四面抛掷火器,却抵不住步卒岿然不动。姚启圣调遣的粮草船只如连珠炮般源源而至,守城将领终日疲于奔命。就在最关键的夜晚,施琅率领先锋队强攻赤崁楼,火光映照着士兵的铁甲,他们一声嚎叫,破门而入。郑经尝试突围,却已是人心涣散。台湾城破,郑经退守高雄,也只能黯然下台。
捷报传回京城,康熙仿佛听到自己雄浑的帝王乐章在大明宫回荡。这一刻,他离千秋伟业又近了一步。可当他想要放开手奖赏这位功臣时,心里却打起了小鼓:姚启圣功高盖主,会不会不识好歹反过来算账?更何况,他当年还逆了顺治的圣旨,这事凉不凉快还难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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功臣面圣那天,康熙刻意把气氛弄得紧张。他一坐下就开门见山:“你替朕收复台湾,朕自然该奖赏你。可这功业实在太大,朕不知道能给你什么样的封赏才合适。”原话说完,话里全是刁钻-意思是:我的赏赐,不如你的命重要。
姚启圣早料到这一步,直言不讳:“老臣年事已高,心思不在权位,若能退隐江南,读读旧藏,便是最大赏赐。”康熙一听,这回答中藏着几分机巧,也分明看出姚启圣把功名看得比命都轻。他挑眉道:“你这不是推辞,怕是还想再折腾。”姚启圣马上接过:“臣生于康熙之年,受君恩深重。明君怎么会在功臣身上动戈?若皇上真有此意,臣愿以死谢恩,却更怕负陛下深恩。”一句“明君”二字,把康熙的心里那杆秤砰地一声稳住了。若杀了他,不仅人言可畏,更会有人在朝堂上质问:“明君何在,何来催其功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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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康熙硬是收住了刀尖,赐给姚启圣一座江南行宫,藏书一千三百卷,让他在那里养病、读书、写点水文,不可再轻易露面。表面上是优待,暗地里则是变相软禁。康熙也算给自己留了手:万一姚启圣真有异心,这行宫也是个天然囚笼。
那么,康熙到底为何不直接动手杀姚启圣?第一,姚启圣在汉族官僚圈中名声极好,顺治不愿杀他也是怕激起文官集团的反弹;康熙虽说铁面无私,可也不愿用杀戮来换取政绩;第二,姚启圣退隐的姿态恰到好处,让康熙没了口实;第三,养在江南的行宫隔绝了他与外界的官场联系,既送他上山打老虎,又放他在山脚下种菜吃草,两相掩映,危险与安逸并存。
此后的姚启圣,在行宫里度过了寂寥晚年。他街亭借书、石桌题诗,与世无争;康熙却偶尔翻看他的奏折,感叹:要不是他,我不可能写下“平定三藩、收复台湾”的千秋伟绩。两人虽未成知己,却也算谱写了一段“明君不拘一格用人才”的佳话。
这段历史告诉我们:功臣难事,帝王也有左右为难。才智与权力交织,总要用点心思去调配。姚启圣靠一抹机锋与退让,将生死攥在自己手里;康熙凭一声“明君”与行宫,将杀意留在了背后。这样的君臣故事,到底是君有臣道,还是臣有自保之术?你怎么看?
参考资料:[《清史稿·姚启圣传》, 《康熙朝实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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