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婆婆为跳广场舞,把孙女关进笼子,儿媳没闹,半月后婆婆报应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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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意:本文故事情节皆是虚构,人物、地点、事件皆为艺术加工,与现实无关。

文章内容旨在修心明性,启迪智慧,无关封建迷信,若有缘者得见此文,还请理性阅读。

“赵玉芳!你还是不是人!”邻居张大妈气得发抖,指着刚从铁笼子里被抱出来的暖暖。

“你冲我嚷嚷什么?”赵玉芳刚跳完一曲,擦着汗,一把推开她,“我管教我亲孙女,碍着你什么事了?吃你家大米了?”

“你那叫管教?你那是虐待!虎毒还不食子呢!”

“虐待?”赵玉芳冷笑一声,把毛巾甩在肩膀上,“我儿子都是我这么带过来的!不听话就得收拾!她耽误了我们排练,就得受罚!”



“可她才四岁啊!哭得脸都紫了!”

“四岁怎么了?四岁就不能教了?”赵玉芳叉着腰,“我看就是你们闲得慌,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她转向正抱着女儿的儿媳孙薇,孙薇刚用自己的风衣裹紧孩子,脸色白得像纸。

“还有你!”赵玉芳指着孙薇的鼻子,“你看看你养的好女儿!这么娇气!我告诉你,孩子放我这儿,就得听我的规矩!你敢有意见?”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孙薇身上。

孙薇一言不发,甚至没有掉一滴眼泪。她只是抱着瑟瑟发抖的女儿,穿过指指点点的人群,一步一步,平静地离开了广场。

“你哑巴了?”赵玉芳在后面吼道,“你这是什么态度!”

01

傍晚六点,金秋小区的中心广场,音乐震天响。

几十个穿着统一舞蹈服的阿姨,正随着节拍用力地扭动着,汗流浃背。在队伍的最前面,领舞的正是赵玉芳。她昂着头,动作标准,像一只骄傲的孔雀。

然而,在这片热闹的几十米外,大树底下的气氛却冰冷得吓人。

“作孽啊!这赵玉芳是疯了吗?”

“我活了六十岁,没见过这么当奶奶的!为了跳个破舞,把亲孙女关在狗笼子里!”

“你们听,孩子哭得嗓子都哑了……”

几个路过的邻居,围着一个半人高的、用来装演出道具的铁笼子,指指点点。

笼子里,四岁的小女孩暖暖,正穿着单薄的秋衣,小脸憋得通红发紫。她的小手紧紧抓着生锈的铁丝,哭得浑身发抖,声音已经沙哑得不成样子:“奶奶……放我出去……奶奶……我要妈妈……”

笼子旁边的地上,扔着一个空了的水壶。

音乐声小了片刻,是换曲的间隙。赵玉芳擦了擦汗,不耐烦地朝这边吼了一句:“哭什么哭!别打扰我们排练,给我憋着!”

她刚吼完,一个队员小声说:“玉芳姐,孩子都哭半小时了,别出事啊。”

“能出什么事?小孩子不听话,就得管教!”赵玉芳眼睛一瞪,“她要是不闹,我能关她?她耽误了我们排练,影响了下个月的决赛,谁负责?你负责?”

那个队员吓得不敢再出声。

就在这时,一个穿着米色风衣的女人,脚步飞快地穿过了跳舞的人群,停在了铁笼子前。

她就是孩子的妈妈,孙薇。

邻居们一看孙薇来了,都以为一场惊天动地的婆媳大战即将爆发。

“孙薇,你可来了!你快看你婆婆她……”一个姓张的大妈赶紧拉住她。

孙薇却像没听见一样,她抬起手,做了一个“嘘”的手势,示意张大妈别说话。

所有人都愣住了。

孙薇的表情,平静得吓人。她的脸很白,嘴唇抿成一条直线。她没有哭,没有尖叫,甚至没有扭头去看那个正在瞪着她的婆婆赵玉芳。

她只是走到笼子前,蹲了下来,隔着铁丝,看着自己的女儿。

“暖暖,别怕,妈妈来了。”

她的声音很轻,很稳,但没有一点温度。

暖暖的哭声戛然而止,她呆呆地看着妈妈,然后爆发出更凄厉的哭喊:“妈妈!救我!妈妈!”

孙薇没有立刻开锁。她从风衣口袋里掏出手机,对准了笼子里的女儿。

“咔嚓”一声,闪光灯亮起。

她拍下了女儿满是泪痕和鼻涕的脸,拍下了生锈的锁,拍下了旁边不远处、正得意洋洋领舞的婆婆。

赵玉芳一看,火冒三丈,音乐也不管了,几步冲了过来:“你拍什么!孙薇!你要造反吗?你敢拍我?”

孙薇还是没理她。她收起手机,站起身,熟练地拉开了笼子上的插销。这笼子,她见过婆婆用来装扇子和音响,没想到今天,装的是她的女儿。

她弯腰,把浑身冰凉、发着抖的暖暖抱了出来。

“暖暖,不哭了。”她脱下自己的风衣外套,把女儿从头到脚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双惊恐的眼睛。

“我们回家。”

她抱着女儿,转身就走。

从头到尾,她没有掉一滴眼泪,没有和婆婆赵玉芳说一个字。

“你……你这是什么态度!”赵玉芳气得在原地跳脚,“你给我站住!我帮你管教孩子,你还给我甩脸子?翅膀硬了是吧!”

孙薇的脚步没有一丝一毫的停顿。

“我的妈呀,”张大妈看得目瞪口呆,“这孙薇,是吓傻了?还是心太狠了?自己孩子被这么对,她居然不吵不闹?”

“不对劲,”另一个邻居压低声音,“她刚才那个眼神,冷得慌。这事,没完。”

孙薇抱着女儿,一步一步走出了广场。

暖暖在她怀里,哭累了,渐渐没了声音,只剩下小声的抽泣,最后疲惫地睡着了。

回到家里,孙薇锁上了门。

她没有开灯,就在黑暗的客厅里,抱着女儿坐了很久。

然后,她走进浴室,放好热水,小心翼翼地给女儿洗澡。脱下衣服时,她看到暖暖的膝盖和手肘上,有几块青紫。那是在小小的铁笼里,因为害怕和挣扎,磕碰出来的。

孙薇又拿出手机,对着那些淤青,“咔嚓”,“咔嚓”,拍了好几张。

她把女儿哄睡着,盖好被子,亲了亲她的额头。

做完这一切,孙薇走进了书房。

她拉开抽屉,拿出了桌上的台历。

看着今天的日期:十月十五日。

孙薇拿起一支红笔,用力地在十五天后的那个日期上,划了一个重重的圆圈。

十月三十日。

她盯着那个红圈,眼睛里没有泪水,只有一片冰冷刺骨的寒意。她知道,十五天后,就是那场“全市中老年舞蹈大赛”的决赛。

她的婆婆,赵玉芳,为了那场决赛,已经疯了。

02

四年前,孙薇和婆婆赵玉芳的关系,不是这样的。

那时候,孙薇是发自内心感激她的。

暖暖刚出生那会儿,是孙薇人生中最黑暗的一段日子。丈夫陈凯在另一座城市做工程项目,一年到头都回不了几次家,钱倒是寄回来不少,但人影都见不着。

孙薇一个人,挺着刀口的疼,没日没夜地带孩子。暖暖有肠绞痛,一到晚上就哭,一哭就是两三个小时。孙薇抱着她,在客厅里一圈一圈地走,自己也跟着掉眼泪。

她得了产后抑郁,整夜整夜地失眠,头发大把地掉。她不敢看镜子里的自己,脸色蜡黄,眼眶深陷。

“阿凯,我快撑不住了,你回来吧。”她在电话里哭。

“撑不住也得撑!项目刚到关键时候,我怎么走得开?你再忍忍,忍忍就过去了。”陈凯在那头不耐烦地说。

就在孙薇快要崩溃的时候,婆婆赵玉芳,主动从老家搬了过来。

“薇薇,你安心上班,孩子我来带!”赵玉芳精力充沛,像个女战士。

她接手了暖暖的一切。喂奶、换尿布、洗澡、哄睡。她还包揽了所有家务,把家里收拾得一尘不染,每天给孙薇炖各种补汤。

孙薇觉得,自己像是从地狱回到了人间。

“妈,谢谢您,要不是您,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孙薇不止一次地拉着婆婆的手,眼圈发红。



“一家人,说这些干什么。”赵玉芳摆摆手,麻利地给暖暖换着尿布,“你只管把身体养好,把工作做好。阿凯不在家,我这个当妈的,总得顶上。”

那时候的赵玉芳,在孙薇眼里,浑身都散发着光芒。

陈凯在电话里也松了口气:“看吧,我就说我妈能干。这下你不用天天跟我抱怨了,妈都给你解决了。”

孙薇也觉得,自己嫁了个好人家,虽然丈夫指望不上,但婆婆是个能顶事的好婆婆。

这种和谐,一直持续到赵玉芳正式退休,然后,她发现了广场舞。

赵玉芳在老家单位就是个小领导,管人管惯了,说一不二。刚退休那阵子,她闲得浑身难受。直到她被邻居拉去了小区的广场舞队。

赵玉芳像是找到了人生的第二春。

她底子好,学得快,加上她那股爱指挥、爱出头的劲儿,不到三个月,她就挤走了原来的老队长,自己拉起了一支新队伍,取名“夕阳红”。

她开始忙起来了。研究舞步、定制队服、报名参加各种社区比赛。

孙薇一开始是大力支持的。婆婆有自己的爱好,总比天天闷在家里强。

“妈,您跳得真好,看这精气神,比小姑娘都强。”

赵玉芳被夸得心花怒放。

很快,她拿回了第一个奖。一个“幸福社区舞蹈大赛”的三等奖,一个红色的小奖杯。

赵玉芳把奖杯擦得锃亮,摆在客厅电视柜最中间。

从那以后,事情就变了味。

赵玉芳对广场舞的痴迷,变成了一种偏执。她不再是为了锻炼身体,她是为了比赛、为了拿奖、为了享受那种被人瞩目和夸赞的虚荣感。

家里的奖杯和绶带越来越多。她对暖暖的耐心,却越来越少。

“暖暖,别吵!奶奶在想动作!”

“暖暖,别碰奶奶的扇子,那是要上台的!”

以前,她给暖暖喂饭,会一勺一勺哄着。现在,她把饭碗往暖暖面前一推:“自己吃,奶奶要去排练了!”

孙薇开始觉得不对劲。婆婆不再是那个耐心照顾孙女的奶奶,而是一个被荣誉冲昏了头的“赵队长”。

她对暖暖的耐心,还不如对她的那些舞蹈队员。

但孙薇念着婆婆过去的恩情,总觉得是自己想多了。

她安慰自己:“妈就是太热爱跳舞了,心还是好的。等这阵子比赛忙完了,就好了。”

但没想到是,这只是一个开始。

03

暖暖三岁时,正是猫狗都嫌的年纪。她开始有了自己的想法,也变得格外调皮。

一个周末的下午,赵玉芳正客厅里跟着电视练习新舞步。那是她为了一个区级比赛新排的舞,她格外重视。

“一二三四,转圈,漂亮!”她对着镜子,自我陶醉。

暖暖拿着一杯酸奶,摇摇晃晃地跑过来,想让奶奶抱。

“奶奶……抱……”

“去去去,自己玩,没看奶奶忙着吗?”赵玉芳正跳到关键处,不耐烦地推了她一下。

暖暖没站稳,手一歪,半杯酸奶全洒在了赵玉芳刚买的白色舞蹈鞋上。

客厅里的音乐,戛然而止。

赵玉芳的脸,瞬间就黑了。她低头看着自己心爱的、花了两百块买的专业舞鞋上那摊黏糊糊的酸奶,一股火直冲天灵盖。

她一把抓过暖暖,提溜到沙发边,照着屁股就是“啪啪”两巴掌。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讨嫌!成心的是吧!这鞋是奶奶刚买的!”

这两巴掌,赵玉芳用了十足的力气。

暖暖“哇”地一声哭了出来,哭得撕心裂肺。

孙薇正在房间里加班,听到哭声,赶紧跑了出来。一看女儿捂着屁股哭得满脸通红,而婆婆正黑着脸在擦鞋,她什么都明白了。

“妈!您怎么能打孩子!她也不是故意的!”孙薇心疼坏了,赶紧把女儿抱进怀里。

“就是你惯的!”赵玉芳正在气头上,把脏了的湿巾狠狠摔进垃圾桶,“孩子犯了错就得教训!不打不长记性!不然长大了还得了?”

“可她才三岁!她懂什么?”孙薇又气又急。

“三岁怎么了?我带陈凯的时候,他两岁不听话,照样挨打!你看现在不也挺好?研究生毕业,当项目经理。”赵玉芳理直气壮。

“妈,现在跟以前不一样了,不能打孩子……”

“什么不一样?我看就是你们这些当妈的太娇气!”赵玉芳打断她,“你别管我怎么教,我保证给你教出一个听话的孩子。”

孙薇没法和她沟通。她发现,婆婆的那一套,还是几十年前的“棍棒底下出孝子”。

她抱着女儿回了房间,给女儿的屁股涂了药膏,那上面是两个清晰的红手印。

从那以后,孙薇发现女儿变了。

暖暖不再敢在客厅里大声笑,玩玩具也总是缩在自己的小帐篷里,小心翼翼。她学会了看奶奶的眼色。

只要赵玉芳一皱眉头,或者音乐声一停,暖暖会立刻停下手里所有的动作,紧张地站着,像个做错了事的小兵。

晚上,暖暖开始做噩梦。她会突然在睡梦中惊叫:“奶奶别打我……奶奶我错了……”

孙薇心疼得像刀割一样。

她忍无可忍,给丈夫陈凯打了电话,把酸奶和打屁股的事情,原原本本地说了一遍。她希望丈夫能出面,和婆婆谈谈。

电话那头的陈凯,正和同事在KTV唱歌,背景音吵得要命。

“什么?就为这点事?”陈凯大着舌头喊,“哎呀,妈不都那样吗?她也是为孩子好。再说了,她帮我们带孩子多辛苦,你就多担待点,别那么较真!”

“这不是较真!这是家暴!暖暖都做噩梦了!”孙薇气得发抖。

“什么家暴,你这话说得太难听了!不就打了两下屁股吗?我小时候被我妈打得更狠!你就是书读多了,想得太多!”

“陈凯!”

“行了行了,我这儿忙着呢!她是我妈,我还能不知道?她就是爱跳舞,你让她跳,她高兴了,不就没事了?别想太多。”

陈凯匆匆挂了电话。

孙薇握着冰冷的手机,坐在黑暗中。丈夫的不以为然,比婆婆的巴掌,更让她心寒。

在这个家里,她和女儿,仿佛成了一座孤岛。

孙薇意识到,她谁也指望不上,只能靠自己。

04

真正让孙薇感到绝望的,是那场“全市中老年舞蹈大赛”。

这场比赛规格很高,是市电视台和市老龄委联合举办的,第一名的奖金有一万块,更重要的是,决赛会在市电视台的黄金时段播出。

赵玉芳的眼睛都红了。她觉得,这不再是小打小闹的社区比赛,这是她“舞向全市”的最好机会。她要是拿了冠军,她就是全市的“舞王”。

她彻底疯魔了。

她把舞蹈队的排练时间,从每天两小时,增加到了每天四小时,风雨无阻。她自掏腰包,给每个队员定做了一批昂贵的亮片舞蹈服,一套就要五百块。

家里,彻底成了她的排练室。客厅里那套孙薇花大价钱买的真皮沙发,被她推到了角落,腾出地方练舞。音乐声从早放到晚,震得地板嗡嗡响。

她对暖暖的耐心,也降到了冰点。

“别哭了!你一哭我就忘动作!”

“离我远点!别踩脏了我的地垫!”

暖暖变得越来越沉默,像个小影子一样,只敢在自己的房间里活动。



一个周五的晚上,孙薇下班回家,一进门,就看到赵玉芳正穿着她的新舞蹈服,在客厅里试妆。一身大红色的亮片,配上夸张的眼影和腮红,在灯光下闪闪发光。

“薇薇,你看,妈这身衣服怎么样?五百块一套呢!漂亮吧!”赵玉芳得意地转了个圈。

孙薇只能尴尬地笑笑:“挺……挺鲜艳的。”

这时,暖暖刚吃完一小块橘子,小手上还沾着点汁水。她看到奶奶穿得这么“漂亮”,摇摇晃晃地跑过来,想摸一摸。

“奶奶……亮……”

“别碰!”赵玉芳像被电了一下,尖叫着往后一躲,她生怕孙女把橘子汁蹭到她昂贵的演出服上。

她呵斥道:“拿开!脏死了!跟你说了多少遍,不许碰我的衣服!”

暖暖被这声尖叫吓得一哆嗦,手里的半瓣橘子没拿稳,掉在了地上。

橘子滚到了赵玉芳的脚边,橘子汁在崭新的白色舞鞋上,留下了一点淡淡的黄渍。

赵玉芳的脸色,瞬间比锅底还黑。

她一把抓起暖暖,也不管孙薇就在旁边,气冲冲地拉开阳台的玻璃门,就把暖暖推了出去。

“你给我在这儿好好反省!什么时候知道错了,什么时候再进来!”

“砰”的一声,她从里面锁上了阳台门。

已经是深秋,晚上风很大。暖暖只穿了一件薄薄的家居服。

“妈,您干什么!”孙薇惊呆了,她没想到婆婆会这么做,“外面冷!孩子会生病的!快开门!”

“冷点怕什么!不长记性!就是要让她冻一冻!”赵玉芳正在气头上,堵在门前不让开,“她就是故意的!看我买了新衣服,她嫉妒!”

孙薇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个四岁的孩子,嫉妒什么?

“妈,您讲点道理,她才四岁!”孙薇冲过去拉门。

“我不开!今天必须给她个教训!”赵玉芳死死挡在门前,用她那跳舞练出来的壮实体格。

婆媳俩第一次发生了激烈的正面冲突。

暖暖在阳台上,吓得拍着玻璃门,哭得撕心裂肺:“妈妈!冷……妈妈!我错了……”

孙薇看着女儿在寒风中发抖的小身体,她气得浑身发抖,眼泪都快出来了。

她知道,再吵下去也没用。

孙薇深吸一口气,强压下所有的愤怒和屈辱,用近乎哀求的语气说:“妈,算我错了,是我没教好孩子,我替她道歉。您开门吧,求您了,孩子真的会冻病的。”

赵玉芳冷哼了一声,见孙薇服软了,这才“哐当”一声打开了锁。

“下次再敢捣乱,就不是关阳台这么简单了!”

暖暖一冲进来,就死死抱住孙薇的腿,哭得几乎晕厥过去。

孙薇抱着女儿冰冷的小身体,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她的心,也跟着一寸一寸地冷了下去。

她第一次在这个家里,感到了什么叫“寄人篱下”。

那天晚上,暖暖就发了高烧。

孙薇请了第二天年假,带她去医院。医生说是受凉引起的急性支气管炎。

孙薇在医院打点滴的女儿身边守了一夜。她给陈凯打电话,电话关机。

她发了条信息过去:“暖暖被你妈关在阳台,发高烧住院了。”

第二天中午,陈凯才回电话,语气里满是疲惫和指责:“又怎么了?妈不就管管孩子吗?你怎么就闹到医院去了?你又要请假?你请假不得扣钱?我就不能清净两天吗?”

孙薇听着电话那头的忙音,把眼泪憋了回去。

她知道,这个丈夫,已经彻底指望不上了。

05

那场“全市中老年舞蹈大赛”的初赛,定在了十月十五号,一个周三的下午。

偏偏那天,孙薇公司来了个德国的大客户,要开一整天的会,所有人必须作陪,谁也不准走。

“孙薇,这次的合同对公司至关重要,你负责的这块必须在场。”经理下了死命令。

孙薇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暖暖刚病好,她不想再让婆婆带。

她硬着头皮给婆婆打电话:“妈,我今天要加班,暖暖……能不能麻烦您……”

“知道了知道了。”赵玉芳的语气很不耐烦,“我今天要带队去广场,参加初赛前的最后一次彩排。我没空在家看她,我得带着她一起去。”

孙薇心里“咯噔”一下。她想起了阳台那件事,她一万个不放心。

“妈,要不我还是请假吧……”

“请什么假!你不上班谁养家?”赵玉芳不高兴了,“再说了,我一个大活人,还能把她弄丢了?你就是不信任我!就这么定了,你把她送过来,我带她去!”

孙薇别无选择。客户那边不能得罪,婆婆这边也说不通。她只好把暖暖送到了婆婆那里,千叮咛万嘱咐。

“妈,您一定看好她。给她带了水和饼干,她饿了就让她吃。”

“啰嗦!”赵玉芳一把接过暖暖的书包,砰地关上了门。

下午三点,中心广场。

赵玉芳的“夕阳红”舞蹈队全员到齐,做着最后的彩排。她们的对手,“晚霞”舞蹈队,也在不远处的另一块场地上练着,两边暗暗较劲。

赵玉芳站在最前面,拿着个小喇叭:“精神点!动作都给我到位!谁错了,决赛就别想上!让对面那帮女人看看,谁才是第一!”

暖暖一个人坐在旁边的小马扎上,很无聊。她刚病好,身体还有点虚。

她饿了,也困了。

她小声地喊:“奶奶,我饿……我想喝水……”

赵玉芳正喊到关键处,被打断了,回头瞪了她一眼:“忍着!没看奶奶正忙吗?你书包里不是有饼干吗?自己吃!”

暖暖打开书包,饼干太干了,她噎得慌。她又拧了拧水壶,水壶是空的。孙薇早上装的水,她早就喝完了。

“奶奶……我要喝水……”暖暖拉了拉赵玉芳的裤腿。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多事!”赵玉芳一把甩开她的手,“没水!忍着!”

暖暖被推得一个趔趄,摔在地上。她再也忍不住了,开始小声地哭。

“呜呜……我要妈妈……我要喝水……”

这哭声,在激昂的音乐里虽然不大,但特别刺耳。

赵玉芳的队员们开始交头接耳。

“队长,你孙女哭了,快去哄哄吧。”

“哎呀,孩子哭得怪可怜的。”

就连对面“晚霞”队的人,都朝这边指指点点,窃笑着。

赵玉芳觉得脸上火辣辣的。她最爱面子,在队员面前,她就是权威。现在,她被一个四岁的孩子搅得威信全无,还被死对头看了笑话。

她冲着暖暖吼道:“我说了不许哭!你是不是成心捣乱!”

暖暖被奶奶狰狞的表情吓得更厉害,哭声更大了。

赵玉芳的理智彻底崩断了。

她环顾四周,一眼就看到了墙角那个舞蹈队用来装道具的大铁笼。

赵玉芳冲过去,一把拎起暖暖,暖暖手里的水壶掉在地上,“哐当”一声。

“你这么爱哭,就进去哭个够!”

她打开笼子门,粗暴地把暖暖塞了进去。

“砰!”插销被重重地锁上了。

“你给我在这儿待着!什么时候不哭了,什么时候再出来!”

暖暖吓呆了,她的小手拍打着铁丝,几秒钟后,爆发出惊天动地的哭喊。

赵玉芳充耳不闻。她回到队伍前面,把音响的音乐声调到了最大。

“都看我!重来!”

震天的音乐,盖住了笼子里撕心裂肺的哭喊。

而在几十公里外的写字楼里,孙薇正对着德国客户,微笑着介绍PPT。但她眼皮一直在跳,心慌得厉害。

会议刚一结束,她连招呼都来不及打,抓起包就往外冲。

孙薇跟经理撒了个谎,说自己急性肠胃炎,必须去医院。

她打车直奔广场。

刚一下车,她就听到了那熟悉的、刺耳的音乐声。然后,她就听到了邻居们的议论声。

当孙薇挤进人群,看到笼子里哭到快要断气的女儿时,她全身的血液,在那一瞬间,全都凝固了。

她没有像别的母亲那样冲过去和婆婆拼命。

因为就在那一刻,她心里有个声音在说:吵闹没有用。对一个已经疯魔的人来说,眼泪和指责,都是最无力的东西。

孙薇拿出了手机。

她要的不是道歉,她要的是报应。一次,就让婆婆永世难忘的报应。

06

接下来的十五天,孙薇像变了一个人。

她从公司请了长假,理由是“家庭突发重大变故”。经理看她脸色惨白,二话没说就批了。

孙薇没有回家。那个家,她一分钟也不想再待。

她用最快的速度,在公司附近租了一个带家具的短租公寓,签了一个月。她带着暖暖,只拎了一个行李箱,就搬了进去。

安顿好的第二天,丈夫陈凯的电话就追了过来。显然,是赵玉芳告了状。

“孙薇!你疯了吗?你带着暖暖跑哪儿去了?我妈说你拍了照片,你想干什么?你想威胁谁?她是我妈!你赶紧带孩子回去给她道歉!”电话那头,陈凯的声音暴跳如雷。

孙薇把电话拿远了点,等他吼完了,才冷冷地说:“陈凯,我们谈谈离婚吧。”

“离……离婚?”陈凯愣住了,“你为这点小事就要离婚?我妈不就管教一下孩子吗?至于吗?”

“管教?”孙薇的声音提高了一点,“你管把四岁的孩子锁进铁笼里叫管教?”

“那……那也是她不听话在先!我妈那是为了比赛,压力太大了!你当儿媳的就不能体谅一下?”

孙薇听着这话,笑了。她笑自己以前真是瞎了眼。

“我不想跟你废话。”孙薇说,“我给你两个选择。第一,协议离婚,暖暖归我,我不要你一分钱。第二,我起诉离婚。我会把照片、暖暖的伤情报告、还有你常年不顾家的证据,都交给法官。”

“你……你敢!”

“你试试我敢不敢。”孙薇直接挂了电话,然后拉黑了他和婆婆赵玉芳的所有联系方式。

世界,终于清静了。

她的计划,正式开始。

孙薇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带暖暖去看心理医生。她找了全市最好的儿童心理干预中心。

“医生,我女儿这几天晚上总是做噩梦,尖叫,把她一个人关在房间里,她就会发疯一样地砸门。她还不敢看铁栅栏,连小区的铁门她都绕着走。”

医生给暖暖做了沙盘游戏。

暖暖在沙盘里,用栅栏围起了一个最小的角落,把一个代表小孩的玩偶,头朝下埋在了沙子里。



经过一周三次的详细评估,医生给出了诊断书。

“孩子在经历过度的惊吓和拘禁后,产生了‘急性应激障碍’。她现在对笼子、栅栏,甚至黑暗的密闭空间,都有强烈的恐惧。这需要长期的心理疏导。”

孙薇拿着那张盖了红章的、A4纸打印的诊断书,这就是她的第一件武器。它比任何哭诉都有力。

她做的第二件事,是上网,调查那场“全市中老年舞蹈大赛”。

孙薇找到了比赛的主办方官网,在最下面发现了一行小字:“本次大赛由‘阳光乳业’独家冠名赞助。”

她点进了“阳光乳业”的官网。这是一家非常注重企业形象的本地龙头企业,他们的宣传口号,铺满了整个城市——“阳光乳业,关爱家庭,呵护成长。”

孙薇看着“呵护成长”四个字,露出了一丝冰冷的笑容。

一个虐待亲孙女的“冠军”,去代言“呵护成长”,这真是天大的讽刺。

她又找到了比赛的章程,上面清楚地写着:“参赛队伍必须展现积极、健康、和谐的社区风貌。”

“和谐”,孙薇把这个词圈了出来。

她做的第三件事,是联系人。

孙薇没有报警。她太清楚了,警察来了,最多也就是调解、批评教育。赵玉芳不会掉一根汗毛,反而会倒打一耙,说她不孝。

她联系了本地一家收视率最高的民生调查栏目,叫《城市焦点》。这个栏目以报道犀利、敢于曝光黑幕而闻名。

孙薇没有打电话,她直接去了电视台。她把那张笼子的照片(她洗了出来)、医院的诊断书复印件、暖暖在阳台上被关的视频,一起递给了栏目的金牌记者,李记者。

李记者只看了一眼,职业的敏感性让他瞬间瞪大了眼睛。

“孙女士,这……这是真的?”

“千真万确。我婆婆的队伍,已经进入了十月三十号的决赛,而且是夺冠热门。”

李记者倒吸一口冷气。虐待、广场舞、冠军,这几个词组合在一起,简直就是爆炸性新闻。

“孙女士,您有什么诉求?是希望我们现在就曝光吗?”

“不。”孙薇摇摇头,“现在曝光,她会说我诬陷她,干扰她比赛。我要等到决赛那天。”

“决赛?那天是全程直播啊!”李记者震惊了。

“对,我就是要直播。”孙薇的声音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她不是最爱面子,最爱荣誉吗?我就要让她在最荣耀、站得最高的那一刻,当着全市人民的面,摔得粉身碎骨。”

李记者看着眼前这个平静的女人,心里都打了个哆嗦。

“孙女士,我们接了!”

这十五天里,赵玉芳和陈凯疯狂地找她。赵玉芳甚至去孙薇的公司闹过,被保安拦在了楼下。她骂骂咧咧地走了,说孙薇是个“白眼狼”。

她闹归闹,但并没有太担心。她全部的心思,都扑在了即将到来的决赛上。

在赵玉芳看来,孙薇就是闹点小脾气,等她拿了冠军,载誉而归,孙薇还不得乖乖回来给她端茶倒水?

她做梦都想着自己戴上冠军奖牌,接受电视台采访的样子。

07

十月三十日,市大剧院。

“阳光乳业杯·全市中老年舞蹈大赛”总决赛,盛大开幕。

剧院里座无虚席,灯光璀璨。市电视台的五六个机位严阵以待,全程向全市直播。

后台,赵玉芳正带着她的“夕阳红”舞蹈队,做着最后的准备。

“都给我精神点!今天谁要是出了错,别怪我翻脸不认人!”她一边给自己补着夸张的腮红,一边呵斥着队员。

她的心“砰砰”直跳,不是紧张,是兴奋。她仿佛已经听到了欢呼声。

孙薇和《城市焦点》的李记者,则戴着“媒体监督”的胸牌,坐在了观众席的第五排,一个最正中的位置。

比赛开始了。

一支支队伍登台,水平都很高。

终于,轮到了压轴出场的“夕阳红”舞蹈队。

“下面有请,在初赛中获得第一名好成绩的,夕阳红舞蹈队!她们带来的节目是,《好日子》!”

音乐响起,赵玉芳和她的队员们穿着火红的舞衣,容光焕发地登上了舞台。

不得不说,赵玉芳是有两把刷子的。她们的动作整齐划一,气势十足。赵玉芳作为领舞,站在最中间,每一个动作都做到了极致,脸上的笑容比聚光灯还要灿烂。

一曲舞毕,台下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

“太专业了!”

“这绝对是冠军!跳得太有感染力了!”

赵玉芳站在台上,享受着这山呼海啸般的欢呼。她得意地瞥了一眼台下的评委,评委们也正含笑点头。

她赢定了。

到了最激动人心的颁奖环节。

主持人拿着手卡,激动地宣布:“获得本次大赛三等奖的是……”

“获得二等奖的是……”

赵玉芳紧张地握紧了拳头。

“下面,我宣布!获得本次‘阳光乳业杯’舞蹈大赛冠军的队伍是——”主持人拉长了声音。

“夕阳红舞蹈队!恭喜赵玉芳队长!她们的得分是9.98分!全场最高分!”

“啊!”赵玉芳激动得捂住了嘴,眼泪都快下来了。她和队员们拥抱在一起,然后整理了一下衣服,昂首挺胸,在万众瞩目下,走向了颁奖台。

赞助商“阳光乳业”的王总,正微笑着拿起那座金光闪闪的奖杯。

就在赵玉芳即将碰到奖杯的那一刻——

“等一下!”

一个清脆、冷静的女声,通过话筒,响彻了整个大剧院。

激昂的颁奖音乐,戛然而止。

孙薇手持话筒,从舞台的侧面,一步一步走了上来。她身后,跟着李记者和《城市焦点》的摄像师,摄像机上的红灯正亮着。

“你是谁?保安!保安!在直播呢!快把她拉下去!”主持人慌了。

“别紧张。”孙薇走上台,摄像机紧紧跟着她。她没有看主持人,而是目光直视着那个僵在原地的、满脸错愕的婆婆。

“赵玉芳队长,恭喜你。在您领奖之前,我们想先给您和全市的观众,看一样东西。”

她打了个响指。

舞台后方的巨大LED屏幕,原本播放着“夕阳红”的精彩瞬间,画面一闪,瞬间切换了。

一张巨大的、高清的照片,出现在所有人的面前。

照片上,一个四岁的小女孩,被关在一个生锈的铁笼子里。她满脸是泪痕和鼻涕,小手抓着铁丝,正绝望地往外看。

全场,瞬间死寂。

电视机前,所有正在观看直播的观众,也都倒吸一口冷气。

赵玉芳的脸,刷地一下变得惨白如纸。

“你……你……这是什么?”她结结巴巴地问,笑容僵在脸上。

“赵队长,您不认识了吗?”孙薇的声音冰冷而清晰,“这是十五天前,十月十五号,您在中心广场彩排时,拍下的。照片里的女孩,是您的亲孙女,暖暖。您为了不让她打扰您排练,把她锁在了这个道具笼子里,长达一个小时。”

“哇——”台下观众席,彻底炸开了锅。

“我没看错吧?这是虐待啊!”

“天啊!这阿姨心也太狠了!”

“她不配拿奖!”

“你胡说!”赵玉芳终于反应过来,她歇斯里地尖叫起来,“这是P的!是这个女人P图陷害我!她是嫉妒我拿奖!”

“P的?”孙薇冷笑一声,她举起了另一份文件,摄像机立刻给了特写。

“那这份,市儿童医院心理干预中心开具的‘急性应激障碍’诊断书,也是P的吗?”

李记者接过了话筒,声音洪亮:

“赵玉芳女士,请问您为了一个广场舞冠军,把四岁的亲孙女锁进铁笼,导致她患上心理疾病,请问,这就是您所代表的‘积极、健康、和谐’的社区风貌吗?”

“请问‘阳光乳业’,你们的‘关爱家庭、呵护成长’的口号,就是找这样的人来代言的吗?”

坐在前排的赞助商王总,脸都绿了。他立刻冲上台,抓过主持人的话筒,吼道:“导播!掐断直播!快掐断!”

但是,太晚了。

台下的观众已经群情激奋。

“滚下去!”

“退赛!”

“虐待狂!不配当奶奶!”

“报警!快报警抓她!”

赵玉芳眼睁睁看着奖杯被王总一把夺走,她听着全场的咒骂声,看着队员们鄙夷和躲闪的眼神。

她最看重的面子、荣誉、地位……在这一瞬间,全都变成了世界上最大的笑话。

赵玉芳“啊”地大叫了一声,只觉得天旋地转,眼前一黑,两眼一翻,直挺挺地倒在了舞台上。

孙薇冷漠地看着这一切。

十五天的等待,就为了这一刻。

08

大剧院的决赛,以一种最难堪的方式,草草收场。

赵玉芳被救护车拉走了。

“笼中虐孙”的视频和照片,当晚就引爆了本地的社交媒体。赵玉芳和她的“夕阳红”舞蹈队,成了全市的“名人”。

陈凯是在工地的酒桌上,接到医院电话的。他连夜开车赶了回来,看到的,是躺在病床上,口眼歪斜、话都说不清的母亲。

“医生,我妈她怎么样了?”

“急性脑中风。”医生摇摇头,“受的刺激太大了。命是保住了,但……右半边身子估计很难恢复了。语言功能也受损了,以后……总之,要做好长期康复的准备。”

陈凯只觉得五雷轰顶。他那个平时能骂街、能跳舞的妈,成了一个瘫在床上的病人。

“康复?那她以后还能跳舞吗?”

“跳舞?能生活自理就不错了。”

陈凯的悲伤,瞬间被无尽的愤怒所取代。

他冲出医院,红着眼,找到了孙薇租住的那个小公寓。

“孙薇!你给我开门!你毁了我妈!你毁了这个家!”他像一头疯牛,用拳头“砰砰”地砸着门。

孙薇平静地打开了门。

“你满意了?”陈凯一把揪住她的衣领,把她顶在墙上,嘶吼着,“她都中风了!瘫了!你非要逼死她吗?”



孙薇被撞得生疼,但她没有挣扎,只是冷冷地看着这个男人。

“陈凯,放手。”

“我不放!你今天必须跟我回去!去医院给我妈磕头道歉!”

“磕头道歉?”孙薇笑了,她抬起头,直视着丈夫的眼睛,“该道歉的,不是我。”

“是你,陈凯。是她,赵玉芳。”

“我逼她?是她,逼死了我那个四岁女儿的天真和快乐。是她,逼疯了我这个只想好好过日子的妻子!”

“你!”陈凯被她眼里的恨意镇住了,手不由自主地松开了。

“陈凯。”孙薇整理了一下衣服,转身走回屋里,“从暖暖被她打屁股,我给你打电话,你让我‘担待’开始。”

“从暖暖被她关在阳台,发高烧住院,你骂我‘小题大做’开始。”

“到暖暖被她关进笼子,你打电话来骂我‘威胁’你妈开始。”

“这个家,就已经被你和你妈,亲手毁了。”

孙薇从抽屉里拿出两张纸,拍在了桌上。

“这是离婚协议。我净身出户,什么都不要。我只要暖暖的抚养权。”

陈凯愣住了。他看着那“离婚协议”四个大字,一时间反应不过来。

“我不同意!你休想!暖暖是我的女儿!”

“你会同意的。”孙薇打开了自己的笔记本电脑,点开了一个文件夹。

“这是你这四年来,每年在家不超过二十天的出差记录。”

“这是暖暖被关阳台那天,你打给我的电话录音。”

“这是你妈推搡暖暖、辱骂她的客厅监控视频。”(孙薇在阳台事件后,就悄悄装了一个)

“这是暖暖的‘急性应激障碍’诊断报告。”

“这是决赛那天,你妈倒台前的全部直播录像。”

孙薇把电脑转向他:“你要是不同意,我们就法庭见。你猜,法官会把孩子判给谁?判给一个有虐待倾向、已经身败名裂的奶奶?还是判给一个常年不着家、对孩子受虐视而不见、纵容包庇的父亲?”

陈凯看着那些铁一样的证据,他所有的气焰,瞬间都灭了。

他像被抽走了所有力气,瘫坐在椅子上。

陈凯知道,他输了。输得一败涂地。

他颤抖着手,拿起了笔。

“孙薇……”他最后看了一眼这个女人,“真的……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有过。”孙薇关上了电脑,“是你自己,亲手把所有的路都堵死了。”

几个月后。

在另一座温暖的南方城市。

一个明亮的两居室小公寓里,孙薇正陪着暖暖画画。

“妈妈,你看,我画的太阳!是彩色的!”暖暖举起画,笑得一脸灿烂。

“真好看。”孙薇摸了摸女儿的头。

经过几个月的心理疏导和陪伴,暖暖已经渐渐走出了阴影。她又变回了那个爱笑、爱闹的小女孩,虽然她还是不喜欢黑暗,但她已经敢一个人去上厕所了。

孙薇在这里找到了新的工作。工资虽然没有以前高,但很清净。

她走到窗边,阳光洒在她的脸上。

孙薇拿起了桌上的新日历,在今天的日期上,轻轻地画上了一个小小的、红色的笑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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