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学良晚年谈起溥仪时，坦言：我若是共产党，我就干掉他，为何？

“我若是共产党，早一枪崩了他！”九十多岁的张学良在美国对着摄像机拍桌子，胡子乱颤。一句话，把隔了半个世纪的怒火全喷了出来。他骂的不是别人，正是当年“满洲国”的傀儡皇帝溥仪。

很多人纳闷：俩人都被日本人坑过，一个丢了东北，一个丢了紫禁城，怎么成了死对头？

答案其实特简单：一个把家仇变成了国恨，一个把国难当成了复辟的梯子。

1928年6月4日凌晨五点，皇姑屯一声巨响，老帅张作霖被炸成重伤，没多久咽了气。张学良连夜赶回沈阳，灵堂前磕完头，第一句话就是“小日本，我跟你没完！”那年他才二十七岁，东北军三十万杆枪全攥在他手里，杀父之仇，没齿难忘。

四年后，同样是凌晨，长春郊外“杏花村”搭了个土台子，溥仪穿着不知道从哪儿翻出来的龙袍，三跪九叩，祭天称帝。日本人给他拍成纪录片，满世界放映。镜头里皇帝笑得跟哭似的，台下关东军指挥官板垣征四郎叼着烟，一脸“你接着演”。

消息传到北平，张学良正在协和医院戒大烟，听完收音机当场把输液架子踹翻，吼着让副官备车，要连夜出山海关“清君侧”。副官死命抱住他腰才没让这位少帅光着脚板跑出去。后来他在口述里回忆：“那一刻我就明白，溥仪不是傻，是坏，他拿整个东北当垫背，换他那张龙椅。”

其实两人早年还算“点头交”。1924年溥仪被冯玉祥轰出紫禁城，躲天津租界里装“寓公”，张学良偶尔去串门，拎着洋酒，开口就劝：“皇上，把辫子剪了，去南开念点书，将来选大总统比当皇帝过瘾。”溥仪嘴上嗯嗯，转头就去日本兵营借兵。一个二十六岁的公子哥哪懂亡国君主的执念？后来张学良自己说：“我那时把他当可怜孩子，他把我当冤大头。”

九一八之后，东北军一枪没放撤进关内，全国骂声铺天盖地，张学良背了“不抵抗”的黑锅。而溥仪倒好，坐着日军飞机回沈阳，在清朝旧宫“登基”，龙椅还没坐热，关东军就把“皇宫”改成“执政府”，连晚上几点睡觉都得打报告。末代皇帝天天在屋里转圈，见人就问：“朕是不是又被骗了？”可诏书照样下，国旗照样换，东北三千万人就这样被他“御笔”划给了日本。

最让张学良窝火的，是1936年西安事变前夜，他偷偷去南京见蒋介石，本想逼老蒋抗日，结果老蒋甩给他一叠照片：溥仪穿着元帅服，给日本军官授勋，背景是“新京”机场，跑道尽头停着九六式轰炸机——那飞机油箱里灌的，就是从抚顺油田抽出来的油。蒋介石冷冷一句：“你爹坟还在奉天，你要不要也回去给日本人当干儿子？”张学良当场血涌脑门，回西安后就跟杨虎城拍了桌子：“再不打，咱连上坟的资格都没有！”

后来张学良被软禁半个世纪，提到溥仪还是那句：“他要是真有种，学我弟弟溥杰，拿枪跟日本人干，我张汉卿给他抬轿子！可他没骨头，把龙袍当尿不湿，一泡尿憋了十四年，最后连祖坟都没敢回去。”

说到底，一个恨的是杀父之仇，另一个恨的是卖国求荣。张学良的愤怒里，多少也给自己留了点位置——如果当年他硬顶着不撤兵，东北会不会不一样？溥仪不过是面镜子，照出他自己也解不开的心结。2001年，一百零一岁的张学良在夏威夷弥留，护士听他含糊不清地念叨，凑近才听清：“……皇帝……汉奸……别让他进东北……”

恩怨带到坟里，也没原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