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路过小区后门的废品站时,我远远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正弯腰捆纸壳,佝偻的后背、洗得发白的蓝外套,是我爸。
我鼻子一酸,快步走过去:“爸,您在这儿干啥?”
他猛地回头,手里的塑料瓶散落一地,像受惊的小鸟似的慌忙去捡:“没、没啥,散步呢,看见这些瓶子怪可惜的。”他的手背蹭破了皮,沾着灰和细小的纸屑,指关节粗得发黑,全是老茧。
我心里像被针扎一样疼。今年32岁的我,月薪8千,要养房贷、车贷,还要供孩子上幼儿园,老婆因为要照顾老人和孩子,只能打零工。全家的开销压得我喘不过气,每次给爸妈生活费,他们总说“够用”,还反过来塞给孩子红包,说“别委屈了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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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拉着爸往家走,他一路都在念叨:“捡瓶子不费劲,就当活动筋骨,一个月还能换点买菜钱。”回到家,我才发现阳台角落藏着一个大蛇皮袋,里面装满了塑料瓶、纸壳和易拉罐,袋口还系得严严实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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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婆悄悄告诉我:“爸这两个月都在捡,每天早出晚归,怕你知道了上火。昨天下雨路滑,他还摔了一跤,膝盖都青了,愣是没敢跟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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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冲进卧室,看见爸正坐在床边揉膝盖,看见我进来,他赶紧把裤腿往下拉。我蹲在他面前,掀起他的裤腿,青紫色的淤青触目惊心。那一刻,我再也忍不住,眼泪哗哗往下掉:“爸,对不起,是我没本事,让您这么大年纪还遭这罪!”
他反而笑着拍我的背:“傻孩子,说啥呢?你撑起这个家已经不容易了。我和你妈身体好,能帮衬一点是一点。”他从抽屉里拿出一个存折,递给我:“这是我和你妈捡废品攒的,不多,给孩子交学费,你也能松口气。”
存折上的数字不多,只有3200块,但每一笔都标注着“卖废品”。我握着存折,手都在抖。原来我以为的“岁月静好”,都是爸妈在背后悄悄为我负重前行。
月薪8千的工资,在大城市里不算多,但爸妈从不说苦,从不抱怨,只想着怎么帮我减轻负担。他们的爱从来不是轰轰烈烈,而是藏在捡瓶子的清晨和夜晚,藏在偷偷攒下的每一分钱里,藏在怕我为难的小心翼翼里。
现在每次下班,我都会绕路去废品站,陪爸一起捡瓶子。不是觉得丢人,而是想告诉他:爸,您的儿子长大了,以后换我来护着您和妈。
你们的父母是不是也这样,总在默默为我们付出?评论区说说你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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