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题：愤怒的刺猬——二战时期的轰炸机自卫机枪及机枪手（终篇）

本文原载于《兵器》杂志2014年07月刊，转载时重新进行了二次内容完善及编辑、补充部分插图，与军迷同好一起分享。个人认为《兵器》是一本专业、客观的军事杂志，推荐持续订阅，丰富自身的军事及政治知识。将家中杂志数字化保存同时进行转载的文章，虽多年份较久，但一是已经足够为普通网友提供专业的军事基础知识，二是想让读者以另一种比较独特的视角审视曾经的事物和观点。

图示：二战英空军轰炸机机枪手地面模拟训练 1943年6月，英国空军轰炸机部队的机枪手们正在位于皇家炮兵中央枪炮学校进行训练，一架米勒斯，迪涅特（Miles Martinet)拖靶机正低空掠过，给地面的机枪手们充当靶标。 中央枪炮学校始建于1939年11月，最初位于沃姆威尔空军基地，1941年6月迁至肯尼迪城堡，12月又迁至柴尔维斯顿，1944年2月迁至卡特佛斯。进入这家学校的学员都不是菜鸟，而是有经验的空勤人员。他们受训的目的是回到部队后担任机枪手教官。 照片中的训练枪塔是模拟“威灵顿”轰炸机的机背枪塔而设计的。一般来说，英国皇家空军的机枪手要在机枪教导师接受培训才能上岗。1942年4月以后，轰炸机飞行员也要接受机枪射击的教程。人们往往把中央枪炮学校的训练课程称为“空军枪炮大学”。

二战中的双发（中型）轰炸机并没有像重型轰炸机那样受到敌人的重点关注。当B-17、B-24和B-29被德军精锐航空兵拼死拦截时，B-25、B-26、A-20、“文图拉”和“布伦海姆”等中型轰炸机却在战斗机的保护下执行一些战术任务。当然这些中型轰炸机也需要用枪塔和机枪把自己武装起来以增加存活率。

B-25“米歇尔”中型轰炸机

B-25“米歇尔”

中型轰炸机里，装备最强大的就是北美公司的B-25“米歇尔”。

B-25早期型号的机头只装备了一挺7.62毫米机枪。

B-25的早期型在机鼻处装备了1挺7.62毫米机枪（上图），在机背和机腹各装有一个配备双联装12.7毫米机枪的本迪克斯公司250CE-4枪塔。机腹的枪塔由于视野受到局限，机枪手无法操纵它射击移动的目标，因此效果很糟糕。机腰处的机枪位要负责覆盖机身底部的防护。

B-25机腰位置机枪布置图

B-25H型是系列里装备最为强大的（题图），共装备了18挺12.7毫米机枪，比号称“飞行堡垒”的B-17还要多5挺。不过其中12挺是用来攻击海上或是地面目标的。

B-25J型是其系列里产量最大的一型。该型装备了12挺机枪，其中250CE-4枪塔就放在驾驶舱后面，视野和射界俱佳。机尾使用贝尔公司的枪塔。机腰则是2挺12.7毫米机枪。而机头装备了1挺固定机枪，如果需要还能再加装1挺。

B-25可以说是最佳中型轰炸机，在二战中广泛使用。

B-25的本迪克斯机背枪塔，电力驱动，备弹400发。枪塔的转动和俯仰通过手柄控制（下图）。

第2战术航空队第226中队B-25无线电机枪手约·欧雷特说：“我担任过机腰和机尾机枪手。在机腰位置安装有2挺12.7毫米机枪，但是只配有1名机枪手。我觉得12.7毫米机枪非常棒。机腰的位置很舒适，机枪有射击口朝外，上面安有一块有机玻璃作为观察窗。你可以安逸地坐在那里看世界从底下流过。机枪架很容易操纵，弹药充足。温度不会太低。

我们的飞行高度一般在3048～3658米。对我们威胁最大的是高射炮，而不是战斗机。3048米是高射炮的最佳射程。有一次高射炮弹在我们飞机附近爆炸，把驾驶舱的有机玻璃全部扯掉。劲风从破口处灌了进来，甚至把炸弹舱上面的一个开关给吹走，直接砸到了我脑袋后面。如果当时没戴钢盔的话，肯定被砸个半死。那次任务结束后，发现机身上满是洞眼。”

“我从没有过机会去和德军战斗机较量过。我们周围总是有足够的战斗机护航，德国人无法靠近。我有一次看到一架Me-109从我们机头方向飞过，后面紧跟着一架‘喷火’。当时距离非常近，两人的表情都可以看得一清二楚。机尾枪塔比较狭窄，很不舒服。可那里景色不错，就像坐在驾驶舱里一样。我们的机枪数量不少，想象一下18架飞机编成3个6机编队所能编织的火网多么强大。我肯定不敢进攻这样的对手。”

B-26“劫掠者”

B-26“劫掠者”服役时，其装备了12挺12.7毫米柯尔特-勃朗宁机枪，仅比B-17少1挺。机鼻装有1挺12.7毫米机枪，备弹270发；机头右侧另有1挺备弹200发的机枪。为增强正面火力，机身2侧各辅以1挺备弹200~250发的机枪。它机背上安装有马丁250CE型12.7毫米机枪双联装枪塔；机尾和机腰各有1组12.7毫米双联装机枪。机尾的手动操纵机枪后来被贝尔枪塔取代。

图示：B-26“劫掠者”轰炸机是第二次世界大战中美国最受争议的机型之一。由于翼载偏高，着陆速度过大而不断引发训练事故，为此该机在服役中曾面临4次停产的局面。B-26轰炸机是欧洲战场上陆军航空队最重要的中型轰炸机，到1944年军方B-26是欧洲战场上战损率最低的美军飞机，每百架次出击损失少于1.5架。

B-26机头的左、中、右共有4挺机枪

“劫掠者”速度快、火力强，有时候当作战斗机使用也丝毫不差。在北非突尼斯战役期间，“劫掠者”凭借其航程远、火力猛的优势被派去拦截德军由Me-323和Ju-52组成的运输机队——当然前提是没有德军战斗机护航。其在拦截行动中的良好表现吸引了美军第8航空队的注意力。

1943年7月，美军重型轰炸机在袭击德国本土的作战中损失惨重，正到处寻找是否有远程战斗机来救场。B-26似乎是个合格的救火队员，被陆军航空队司令部推荐给第8航空队使用。但经过仔细论证后，第8航空队发现B-26如果真的和敌军战斗机较量，其表现不见得好于B-17，可能不仅帮不上忙，还会拖累整个轰炸机编队。所以这个奇思妙想只停留在计划阶段。

美军第320轰炸机大队第443中队的B-26机枪手马文·约斯特说：“我负责机腰机枪，位置就在机背枪塔后面一点。朝机身两侧各有1挺机枪，其中有1挺是活动的，必要的时候可以取下，打开朝下的舱板，向机身下面射击。我在投弹后前往机腰处警戒，那个时候我们最容易遭到攻击。B-26的投弹高度在3658~4572米间，偶尔会到4877米高空。那里空气稀薄，我们无法久待。开着舱门的时候，机腰处冷得像冰窟窿一样。”

B-26的机腰机枪手正在瞄准，挡风板已经向侧面收入机身。

“机腰机枪处的防护只有一小块装甲板，防护力有限。我每次作战时都会尽力蜷缩在装甲板后面。有一次遭遇一架Me-109，机背枪塔和他猛烈对射，我猛然间感到背后被一个东西砸中，‘噢，我被打中了！’。我感到背后一阵火热，以为这下要死了。我正伤心，那架Me-109转了个弯，又朝我们飞来。我又感觉到后背被一个滚烫的东西砸中，难道是高射炮弹碎片？我仔细观察了一下机舱，才知道是被机背枪塔散落出来的弹壳砸中了。”

B-26的机尾机枪手战位内景，显然比四发轰炸机要狭窄得多。

PBY“卡塔琳娜”水上巡逻机

驾驶一架海军巡逻机可以说是战争中最枯燥的任务了。在一望无垠的大海中，要想碰到一个敌军目标还真不容易。很多乘员在整个二战期间没有发现过一个目标，没有开过一枪，没有扔过一枚炸弹。但看似枯燥的海军巡逻机为战争胜利做出了重要的贡献，而“卡塔琳娜”水上飞机就是其杰出的代表。

联合公司出品的PBY“卡塔琳娜”于1935年推出样机，很快就得到了50架订货单。到“珍珠港事件”爆发，美国海军装备了3个中队的“卡塔琳娜”。“卡塔琳娜”打响了美军在二战里的第一枪。12月7日，一架“卡塔琳娜”在珍珠港航道口发现一具伸出海面的潜望镜，飞行员立刻投下烟雾标记弹，并引导美国海军驱逐舰“华德”号前往调查。“华德”号很快将这艘日本潜艇击沉。

PBY-6是“卡特琳娜”系列中性能最好的一种，它机头位置的眼球型枪塔内装有两挺7.62毫米机枪。

“卡塔琳娜”是二战中最慢的作战飞机，但其表现非常稳定可靠。它在机腰处两边各安装了1挺12.7毫米机枪，在机头装1~2挺7.62毫米机枪，在机身后下方也有1挺7.62毫米机枪。“卡塔琳娜”很少会和敌军战斗机碰面，所以它的火力虽然不够猛烈，但对付一般的海面目标也算得心应手。

图示：“卡特琳娜”的机腰机枪有很多不同的类型，图中的这架装备了双联维克斯K型气冷机枪。机枪手下方的机身上写着“当心玻璃，轻开轻关”。

整个战争期间，美国、加拿大和苏联一共生产了超过3000架“卡塔琳娜”。

第280中队的“卡塔琳娜”机枪手弗里德里克·普拉特：“这只优美的猫（对‘卡塔琳娜’的昵称）似乎可以不停地飞。一次可以轻松飞22个小时。可以让2个发动机轮流工作，这样可以让它们轮流休息。中队指挥官是我那架飞机的飞行员。我们从东非的蒙巴萨起飞，在印度洋上执勤。我们不会在那里碰到敌军战斗机，偶尔可以找到1~2艘敌军潜艇探头出来。”

“布伦海姆”

当“布伦海姆”于1937年第一次出现在英国空军展上露面时，引起了巨大的轰动。其良好的外形加上高速表现使得英军自信拥有了一款令人放心的轰炸机。但其实战表现令人大跌眼镜。

“布伦海姆”在二战初期的白昼轰炸行动中损失惨重。其机翼上安装的1挺7.62毫米机枪和机背上的一个布里斯托尔公司的B1型枪塔（也只有1挺7.62毫米“刘易斯”机枪）火力薄弱，根本不是德军的对手。

法兰西战役暴露了“布伦海姆”的众多弱点。机枪手抱怨枪塔火力太弱，装甲防护也不够。为此，英军在机身后方加强装甲防护，也将枪塔火力升级为2挺使用弹链的勃朗宁7.62毫米机枪。但这没有改布里斯托尔枪塔落伍的事实。

布里斯托尔公司因此对“布伦海姆”做了更大的改动。重新设计了10型枪塔取代之前的机背枪塔，引入弗拉泽-那什公司的FN54型枪塔，装在驾驶舱底下，由投弹手通过潜望镜操控，可以加强机腹前后的火力。但实战效果表明，由于视角限制，高速机动中机枪手根本无法瞄准目标。

由于一贯的低劣表现，“布伦海姆”在1942年退出欧洲战场，1943年慢慢也淡出了亚洲战场。

“威灵顿”

当大战爆发时，英军轰炸机部队手里共有33个中队，其中16个被划分为轻型中队，主要装备的是“布伦海姆”和“巴特尔”轰炸机；另外17个中队为重型中队，主要装备的是200多架“威灵顿”、“汉普顿”和“惠特利”轰炸机。按照1939年的标准，除了“威灵顿”，另外几种轰炸机都已过时。

“威灵顿”的设计非常出色，以较轻的重量获得了不错的结构强度。其初期型装备了2个维克斯公司研制的枪塔，各配有1挺“刘易斯”机枪。虽然维克斯枪塔空间比较大，但机枪手还是抱怨其视角受限，机枪操纵也不顺畅。

在几次小改后，它枪塔最终被弗拉泽一那什公司的FN5型枪塔取代，在机鼻和机尾处各安置1台。之后为了强化火力，位于尾部的FN5枪塔换成了FN20四联装枪塔。“威灵顿”还在机腰处装备了2挺7.62毫米3勃朗宁机枪。

“威灵顿”机腰位置的勃朗宁机枪。枪架上的连杆机构使机枪可以做俯仰运动和水平运动。

“威灵顿”是英军早期夜间轰炸的主力，并一直活跃到战争结束。归功于其杰出的结构设计，即使在战斗中受到大量损坏，“威灵顿”还是可以带着乘员安全返回基地。

“威灵顿”总共生产了11461架，几乎出现在二战的每一个战场。尽管其性能和那些后起之秀比并不出众，但其威望无疑是最高的。

在第69、221、407和489中队担任过无线电机枪手的艾瑞克·卡梅隆在马耳他和英国都执行过300小时以上的作战行动。“我们从马耳他起飞，攻击轴心国的运输船队。我们很少见到德军的夜间战斗机，但护航编队里的军舰会朝我们射击。有一个月圆的晚上，我们正在穿越一片云层，我待在尾部枪塔里忽然发现下方几百英尺处有一架Ju-88，距离近得可以让我看到其机翼上的铁十字标记。我问飞行员要不要打，他说千万别惹事。我们很快爬升到另外一片云层，躲开了那架飞机。如果当时那个Ju-88的飞行员稍微把头抬一抬，那我现在告诉你的故事就肯定完全不同了。”

“威灵顿”MK.3采用的FN4A型尾枪塔，装4挺7.7毫米机枪。

容克公司的Ju-88

德国的Ju-88最初是作为一款中型/俯冲轰炸机来研制的。随着战争的发展，它不断被赋予新的角色：远程护航战斗机、夜间战斗机、鱼雷机、侦察机，甚至攻击机，可以说是二战中德军最佳中型轰炸机。

德军轰炸机的布局都是将所有乘员放在一个舱室里。四名乘员挤在一个舱室里确实有点局促，但这对提升士气有帮助，而且沟通更便捷。飞行员坐在左侧高处；投弹手坐在右侧低处，负责操纵机头机枪；在后面左侧的是机械师，负责后侧上部武器的使用；无线电员坐在后面右侧，负责后侧下部武器的使用。

Ju-88C的所有的机枪都集中在驾驶舱里，除了前向机枪，还设置了向后上方和后下方射击的机枪，但没有尾部机枪

Ju-88的性能明显优于道尼尔公司的Do-17和亨克尔公司的He-111，但在1939年受困于产能一直上不来，装备部队的速度较慢。

Ju-88后侧的7.92毫米机枪由一个75发的弹鼓供弹，3~4轮射击后就需要重新装弹，这在激战中会是一个非常大的弱点。德军也曾在Ju-88上尝试了不同的武器，但似乎一直没有更好的选择。

Ju-88C是Ju-88系列里第一种量产的夜间战斗机，实战证明这才是Ju-88最合适的角色。充足的续航能力、良好的机动性能、重火力以及安装电子设备的空间是其成功的因素。其后续改进型的性能一个比一个高。如果作为夜间战斗机的Ju-88更早地大规模装备，英军的夜间轰炸会受到极大的损失。

曾经在Me-110战斗机和Ju-88上担任过无线电员/机枪手卡尔·约翰森说：“我们机组共击落了59架敌机。在1945年3月的一个晚上我们就击落了9架，8架‘兰开斯特’和1架B-17。那架B-17应该是探路者。其中3架是我用后座MG-131（13毫米）机枪击落的。”

Ju-88C驾驶舱后部安装的MG-81机枪使用原始的瞄准环，命中率较低。

“我负责无线电操作以及后座机枪，以及‘纳克索斯’系统，可以根据英军的H2S雷达信号追踪他们。在我们返回基地的路上，‘纳克索斯’发现有目标在附近，我立刻告诉了飞行员。这是我们第一次使用这个系统，所以大家都想试试看它是否真的有效。但我们当晚已经击落了6架轰炸机，机头的MG-151型20毫米机炮的炮弹已经用完，而Ju-88无法在空中装填弹药。

当我们根据‘纳克索斯’的引导到达目标附近后，发现这是一个3机编组。我们从后下方接近，准备用后座机枪把他们打下来。由于飞行员的视野受限，我得指挥他接近第一个目标。双方距离很近，我甚至可以看到对方的乘员和飞机编号！我向敌机发动机和机身之间的位置射击。另外2架飞机也被我们用同样的方法打了下来。最后那架是装备H2S的B-17。所以我们估计他们是探路分队。”

亨克尔公司的He-111

当德军在1939年9月入侵波兰时，其空军共装备了808架He-111。这也是德军在西线战役广泛使用的一型轰炸机，仅装备了3挺MG-15型7.92毫米机枪。在波兰、挪威和法兰西战役里由于对手较弱，He-111取得了很大的成功。但不列颠之战使得其暴露了弱点，在“喷火”和“飓风”的强力阻击下，He-111遭受了惨重的损失。德军立刻着手给He-111增强火力，在机身两侧和机头各增加了1挺MG-15。之后还把机头机枪升级为MGFF型20毫米机炮。

抗战时中国空军装备有6架He-111轰炸机

但即使这样，He-111依然不是战斗机的对手。德国空军在不列颠之战开始前装备有17个大队、500架He-111，而在不列颠空战中居然损失了其中的246架！

He-111的机枪均为手操。但就像Me-110和Ju-88一样，德军的制式供弹模式为75发弹鼓，只够4秒钟射击用。尽管MG-15射速高达1000发每分钟，但由于其火力难以持久，只要空战变成缠斗，劣势不言而喻。

德军一直想方设法给He-111增强火力。其最终款装备了使用MG-131型13毫米机枪的枪塔，翼根处安装2挺MG-81Z7.92毫米机枪，机腹和机头各安装1挺13毫米机枪。

He-111在机腹的弧形位置设有一挺自卫机枪，但机枪手要趴着操作。

然而这并没有阻止He-111地位不断下滑，慢慢沦落到运输机的角色。

让我们听听它的对手是怎么说的，英军“飓风”飞行员丹尼斯·戴维说：“有几次我飞入德军的轰炸机编队，到处都是他们嗡嗡的发动机声，甚至盖过了我自己的发动机声。他们的机枪手纷纷朝我开火。但我得到关键时候才会开火。每次开火，机枪的后坐力就会导致战斗机的速度降低23.66千米/小时。

我们尝试过从上方和后侧攻击他们。但必须要一击脱离，长时间跟在他们身边，一不留神就会被干掉。德军在不列颠之战时非常有战术纪律，会把我们放近到杀伤距离再开火。德军习惯使用平面编队，这样可以将后座火力发挥最大化。”

萨沃亚-马奇特公司S.M.79“驼背”

意大利空军在二战的名声很坏，但意大利生产的飞机性能不错，例如萨沃亚-马奇特公司的S.M.79。S.M.79设计时是当作8座快速客运飞机的。后来发展出来的军用型和民用型在机身结构上区别并不大，主要的变动就是给机背加装了一个带整流罩的机枪位。机身前部装有1挺布雷达公司的SAFAT型12.7毫米机枪，备弹350发；后座装有2挺，各备弹500发。机腰处有1挺7.7毫米（7.62毫米3）刘易斯机枪，可以通过侧窗朝两翼开火。

意大利在二战中生产S.M.79总计1350架，在欧洲和北非都有作战。S.M.79在地中海主要作为鱼雷轰炸机使用。

尾声

轰炸机即使安装多个枪塔，在面对火力、机动性俱佳的战斗机时依然没有胜算。真正有效减少轰炸机损失还是需要依靠战斗机护航。

数以千计待在枪塔里的年轻人坚韧地对抗着高空严寒，高炮威胁和战斗机子弹，为最后战胜德国和日本做出了自己的努力。这些空中步兵的贡献无法磨灭。

二战结束后，轰炸机机枪手这个小兵种日渐式微。在朝鲜战争中，B-29机枪手有16个米格-15战果被认可。又过了20年，2架B-52尾部机枪手在北越击落2架米格-21，越战中另外有3个战果并没有被认可。

就这样，轰炸机上对空作战机枪手的时代彻底结束了。（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