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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几天前还在朋友圈给已故好友许绍雄留言“贤弟那边先等一等,愚兄随后就来”,谁也没想到这句话竟成了预言。就在今天,这位曾用笑声温暖无数观众的老艺术家真的追随兄弟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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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10月31日晚,81岁的冯淬帆在台湾一家医院安详离世。消息传出后,许多人翻出他那条令人动容的朋友圈,泪水瞬间涌上眼眶。那个一生都在逗人开心的“犀牛皮”,最终以一句带着笑意的告别,为自己的人生画上了句点——这怎能不让人心碎?
4 可当我们回望他生命最后几年的一举一动,却发现许多细节都透露着异样。
5 你或许难以相信,这位因《五福星》系列中饰演“犀牛皮”而家喻户晓的喜剧泰斗,晚年最抗拒的竟是喜剧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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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今年年初,王晶筹备《赌神3》,亲自致电邀请他客串一个仅两分钟镜头的角色,传闻片酬高达七位数。结果老爷子只回了一句:“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事,就是把时间都花在了演喜剧上。”说完便挂断电话,再未回应。
7 后来人们才得知,那时他已经接拍了台湾一部名为《双璧传说》的奇幻题材剧集,饰演一位守护时空秩序的老魔法师。
8 剧组工作人员回忆,拍摄夜戏时他咳嗽得几乎站不稳,却坚决拒绝使用替身。导演劝他暂停休息,他却平静地说:“这是我最后一次认真演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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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想想看,当年在《精装追女仔》里被整蛊到缩阳失禁、笑翻全场的“刘定坚”,临终前最想塑造的,竟是个法力无边、神情肃穆的神秘长者。
10 更令人心酸的是今年五月他因肺炎住院期间发生的事。
11 护士悄悄向媒体透露,老人手机相册里存满了《五福星》的片段。每当夜里疼痛难忍无法入睡时,他就默默翻出来看,看着看着,嘴角竟会不自觉地上扬,甚至笑出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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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笑着笑着又咳起来,眼泪鼻涕混作一团。护士推门进来时,他还慌忙把手机藏进被窝,像极了一个怕被责骂的孩子。
13 细数冯淬帆这一生,几乎没有真正顺遂过。
14 从粤剧名门之后到被贴上“喜剧叛徒”的标签,他的人生轨迹比任何剧本都要曲折跌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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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父亲冯镜华是著名的粤剧表演艺术家,按理说他该继承衣钵登台唱戏,可他偏偏迷上了电影。
16 1965年进入丽的电视时,公司安排他出演小生角色,他却执意转型丑角,为此气得父亲整整半年没有与他交谈。
17 后来凭借《五福星》爆红,他又开始不安于现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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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 1987年突然移居台湾,一住便是三十多年。有记者问他原因,他淡然回答:“香港的喜剧太喧闹了,我需要安静。”
19 感情生活更是充满遗憾。
20 曾与汪明荃相恋三年,始终未曾公开。后来汪明荃在访谈节目中提到“他太过追求自由”,实则是因为当时经济拮据,他觉得自己配不上对方,不愿拖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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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 谁能想到,在《最佳损友》中风流倜傥的情场高手,现实中却是连牵手都会脸红的腼腆之人。
22 即便如此纯粹真诚的一个人,网络世界依旧不乏恶意的声音。
23 如今舆论两极分化:有人指责他忘本,靠着喜剧成名却又贬低喜剧;也有人认为他活得坦荡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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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 但在我看来,他只是内心太过纠结。
25 看他在2010年电影《意外》中饰演那位患有认知障碍的杀手,眼神空洞如深渊,情绪压抑至极,一举入围金像奖最佳男配角提名。
26 那一刻观众才惊觉:原来这个只会搞笑的“犀牛皮”,竟能将悲剧演绎得如此刺入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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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 其实早在多年前,他的状态就已经悄然变化。2014年接受采访时他曾坦言:“演了四十年傻子,现在只想演一次聪明人。”
28 当时没人当真,只当是老人家随口调侃。
29 直到今年五月出院后他在朋友圈写下:“住院两个月,终于不用再假装病人了。”大家这才恍然大悟——他说的“傻子”,也许正是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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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 如今各大视频平台纷纷重播他的经典作品,弹幕刷屏全是“犀牛皮别走”“请回来再笑一次”。
31 可鲜有人知,他在晚年受访时明确表示:最讨厌别人称呼他为“犀牛皮”,觉得这个角色“像一根钉子,把自己牢牢钉在耻辱柱上”。
32 这个人是不是很矛盾?一辈子带给别人欢笑,自己却深陷痛苦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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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 正因如此,当他离去的消息传来,才会让那么多人感到深切悲痛。
34 近年来,香港影坛接连失去重量级人物:许冠文宣布退休,吴耀汉溘然长逝,如今冯淬帆也走了。仿佛那个热闹非凡的黄金年代,正在一点点落幕。
35 有数据显示,《五福星》原班主演至今仍在世的,只剩下洪金宝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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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 但我们怀念的,真的只是那些滑稽的角色吗?
37 回头看看现在的喜剧电影,不是堆砌网络热梗,就是依赖低俗桥段,哪还有当年“犀牛皮”那种一本正经胡说八道的高级幽默?
38 冯淬帆最厉害的地方,是从不让观众单纯地笑,而是笑着笑着忽然心头一紧,鼻子发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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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 就像《五福星》里他被兄弟捉弄时,脸上写满无奈,眼神里却透着包容与温情——那种复杂的情感层次,如今的演员根本模仿不来。
40 更加珍贵的是他的清醒。
41 当所有人认定他是“笑匠”时,他偏要挑战正剧证明自己;当同行争相逐利时,他选择隐居台湾,过着清简朴素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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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 这种不趋炎附势、不随波逐流的骨气,在今天的娱乐圈还找得到吗?
43 最近曝光了一个鲜为人知的细节。
44 在他去世前三天,护士为他擦拭身体时,发现枕头下压着一张泛黄的照片——那是《五福星》剧组的合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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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 照片中的他搂着洪金宝和吴耀汉,笑容灿烂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线。
46 护士轻声问:“想兄弟们了吧?”他点点头,忽然低声说了句:“香蕉你个芭乐。”话音刚落,自己先笑了,笑着笑着,泪水却止不住地滑落。
47 那句他曾无数次嫌弃的经典台词,竟成了他留给这个世界最后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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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 这难道不是命运开的一个巨大玩笑?
49 一生演绎喜剧,最终活成了现实中的悲剧;厌恶了一辈子的角色,最后却用它的语言完成谢幕。
50 如今他的微博评论区仍在不断涨粉,每天都有陌生人在下面留言:“今天又重温了你的电影,还是笑出了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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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 或许正如网友所说:真正的喜剧大师,是让你笑着记住他一辈子的人。
52 冯淬帆离开了,但“犀牛皮”永远不会消失,不是吗?
53 看着那张穿着病号服仍专注观看《五福星》的照片,耳边响起他曾说过的一句话:“喜剧的本质,就是把自己的伤疤撕开给别人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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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 这位演了一辈子笑话的老人,最终用自己的人生印证了这句话。
55 或许就像网友们安慰彼此说的那样:他并没有真正离开,而是去了另一个世界找许绍雄继续说相声去了。毕竟,“贤弟那边等,愚兄随后来”——这样的约定,怎能不算数呢?
56 不知道你们,又是通过哪一个角色认识冯淬帆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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