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家要求，两家父母每月各支援小两口2000元，我对儿子说：分手吧

“亲家母，我们家就雅楠这么一个宝贝闺女，从小没让她吃过苦。所以我们商量了一下，以后你们两家结婚了，我们两边父母，每个月各出2000块钱，支援一下小两口的生活，你看怎么样？”亲家母刘娟端着茶杯，慢悠悠地说出这句话，脸上还带着理所当然的微笑。

我夹菜的筷子停在半空，整个包厢瞬间安静得能听见中央空调的出风声。我看着对面油光满面的亲家公，看着旁边一脸“我妈说得对”的准儿媳孙雅楠，我的目光落在了我儿子赵晨那张涨红又带着哀求的脸上。我心里那点对这门亲事的喜悦，像是被一盆冰水从头浇到脚，凉了个透彻。

那一刻我明白了，这哪是结亲，这是给我儿子找了两个祖宗，顺便再给我们老两口也请了两位财神爷供着。而这一切，都要从三个月前，儿子第一次带孙雅楠回家说起。

我叫张敏，和我老伴赵卫国都是退休中学老师，一辈子勤勤恳恳，攒了点养老钱，给儿子在市区付了套两居室的首付。儿子赵晨在一家设计院当工程师，月薪一万五，自己还着房贷，日子过得不算富裕，但也踏实。

三个月前，赵晨兴高采烈地领回一个姑娘，就是孙雅楠。姑娘长得白净漂亮，嘴也甜，一口一个“阿姨您真年轻”，把我哄得心花怒放。我拉着她的手，越看越喜欢，觉得儿子总算找到了归宿。

可一顿饭的工夫，我就品出点不对劲。雅楠穿着一身名牌，手上的包我偷偷用手机识图查了一下，顶我三个月的退休金。吃饭的时候，她没动几下筷子，一直在聊她最近看的画展，去的网红餐厅，还有她爸妈刚给她换的新款手机。

我当时心里就犯嘀咕，这姑娘的消费水平，跟我儿子可不太匹配。我旁敲侧击地问了句：“雅楠在哪儿高就啊？”

她笑了笑，有点不好意思地说：“阿姨，我就在一个私企做行政，一个月工资也就六千多，图个清闲。”

六千多的工资，撑得起这样的开销？我心里打了个问号，但看着儿子一脸幸福的样子，我把话咽了回去，心想或许是人家姑娘家里条件好，我别那么老古董，管得太宽。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儿子和雅楠的感情迅速升温，很快就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彩礼、嫁妆这些，我们都本着尊重女方的意思，尽量满足。亲家提出要十八万八的彩礼，说这是他们那边的规矩，图个吉利。我跟老伴一商量，虽然有点肉疼，但为了儿子一辈子的幸福，我们认了。想着把这笔钱给了，以后小两口好好过日子就行。

今天这顿双方父母的正式见面宴，还有个更大的“惊喜”等着我们。

当亲家母刘娟把那句“每月各出2000”的话说出口后，我老伴赵卫国的脸色也沉了下来。他放下筷子，看着对方，语气还算客气：“亲家，孩子们都大学毕业，有正经工作了，应该学着自己独立了。我们做父母的，在他们买房这样的大事上帮一把是应该的，但要是连日常生活都要我们来补贴，这不是害了他们吗？”

刘娟把茶杯重重一放，声音也高了八度：“哎，话不能这么说啊！现在年轻人压力多大？我们雅楠从小就是这么过来的，工资自己零花，家里的水电煤气、吃穿用度，我们全包了。现在她要嫁到你们家，总不能让她生活水平下降吧？我们出2000，你们也出2000，一个月多4000块，他们日子能宽裕多少？再说，这钱又不是给我们的，还不都是花在孩子们身上？”

我算是听明白了，这根本不是什么“支援”，这是他们家延续了二十多年的生活方式，现在想把我们家也拉下水。

我看着孙雅楠，问她：“雅楠，你也是这个意思吗？”

孙雅楠低下头，小声嘟囔了一句：“我爸妈也是为我们好……”

这一句话，彻底点燃了我心里的火。这不是“为你们好”，这是明目张胆地啃老，而且还要拉着我们一起被啃。我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亲家母，我们家的家教是，成年了就该为自己的人生负责。赵晨从大学毕业那天起，我们就没给过他一分钱生活费，他的房贷也是自己还。我们老两口的钱，是我们的养老钱、看病钱，不是他们的无限提款机。”

“你们这是什么话！”刘娟的脸一下子拉了下来，“怎么着，结个婚，还想让我女儿跟着你们家儿子吃苦受累？我告诉你们，没门！这2000块钱，一分都不能少！不然这婚，我看也别结了！”

气氛瞬间僵到了冰点。赵晨急得满头大汗，一个劲儿地给我使眼色，嘴里打着圆场：“妈，妈，有话好好说，阿姨也是开个玩笑……”

我看着他那窝囊的样子，心里又气又疼。我没理他，直接站了起来，对老伴说：“卫国，我们走。”

回家的路上，车里死一般寂静。一进家门，赵晨就忍不住爆发了：“妈！你今天怎么回事啊？你就不能先答应下来，给我留点面子吗？雅楠她妈都把话说到那个份上了，你让她多下不来台啊！”

我把包往沙发上一扔，回头看着他，一字一句地说：“面子？为了你的面子，我就要签一份‘养老合同’，每个月给你们上供？赵晨我问你，你觉得她妈妈的要求合理吗？”

“是不太合理，但……但我们可以再商量啊！雅楠她家就她一个，习惯了，我们慢慢改不行吗？”他还在为对方辩解。

“改？怎么改？是让你一个月一万五的工资去填她一个月两万的消费窟窿，还是让我们老两口搭上退休金陪你们一起‘精致生活’？”我气得浑身发抖，“儿子，婚姻不是扶贫，更不是请个公主回来供着。是两个人一起努力，把日子越过越好。你看看你们俩，还没结婚呢，他们家就算计着怎么从我们口袋里掏钱了，这以后的日子能好过吗？”

赵晨被我问得哑口无言，最后憋出一句：“可我爱雅楠。”

“爱？”我冷笑一声，“你爱她，所以你就能容忍她和她的家庭把你当成一个冤大头，把我们当成一个可以随时压榨的钱包吗？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今天我答应了，明天她们会不会要求我们给雅楠的弟弟买车？后天是不是又要我们给她爸妈换个大房子？这种家庭，就是一个无底洞，你填不满的！”

那晚，我们不欢而散。接下来的几天，赵晨一直试图在中间调和，但他带回来的消息让我越来越心寒。孙雅楠的原话是：“我妈养我这么大不容易，她的要求都是为了我好，你怎么能让你妈这么说她？一个月2000块钱对你家就那么难吗？你到底爱不爱我？”

听听，这说的是人话吗？偷换概念，道德绑架，一套一套的。

我彻底冷静了下来。我知道，跟儿子发火解决不了问题，我必须让他自己看清楚现实。

那个周末，我把赵晨叫到书房，没有骂他，而是给他算了一笔账。

“儿子，你坐下。我们不算感情，只算钱。”我拿出一张纸和笔，“你现在月薪一万五，扣掉五险一金，到手大概一万二。房贷每个月五千，这是硬支出，剩下七千。你平时上班通勤、吃饭、应酬，一个月算三千，这是比较省的，你还剩四千。这四千，你要存钱，要应对突发情况，比如生病、随份子，你觉得够吗？”

赵晨点点头，没说话。

我继续说：“好，现在我们加上孙雅楠。她工资六千，按她妈的说法，那是她的零花钱，不能动的。那么你们俩结婚后，所有的家庭开销都要从你这七千块里出。买菜做饭、水电煤气、物业费、网费，一个月至少两千吧？你还剩五千。这五千，要负责你们俩所有的生活开销，她要买新衣服、新包、化妆品，你要给她买礼物，你们要出去吃饭、看电影。你觉得，够吗？”

“我们可以让她也出一点……”赵晨的声音越来越小。

“她会出吗？”我直视着他的眼睛，“一个连婚后生活费都要父母补贴的家庭，你指望她能跟你同甘共苦？她们要的不是一个丈夫，是一个能满足她们所有物质欲望的提款机，外加两个备用提款机，就是我和你爸。”

我把笔放下，语气沉重但无比坚定：“儿子，现在摆在你面前的就两条路。一条，你答应她们的要求，我们老两口砸锅卖铁，每个月给你这2000块。从此以后，你在这个家里就直不起腰，她们会变本加厉地提更多要求。你的人生，就是被她们一家子拖着往前走，直到把我们榨干，把你累垮。”

“另一条路，”我顿了顿，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出那句我知道会让他心痛无比的话，“分手吧。长痛不如短痛。找一个愿意跟你一起奋斗，懂得过日子的好姑娘。我们家不图女方多有钱，但至少，人品和三观得正。”

赵晨的眼圈红了，他痛苦地抱着头，趴在桌子上，肩膀微微颤抖。我知道这个决定对他来说有多难，但作为母亲，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他往火坑里跳。

最终，是孙雅楠自己，亲手把赵晨推向了第二条路。

在我跟赵晨谈完的第二天，孙雅楠直接给我打了个电话，电话里，她不再是那个甜美可人的小姑娘，语气尖酸刻薄：“阿姨，我没想到你们家这么算计。不就一个月2000块钱吗？至于吗？我妈说了，这钱是考验你们家的诚意。要是连这点诚意都没有，那我们家雅楠嫁过去还不得受委屈？赵晨也是，这点事都搞不定，太没用了！”

挂了电话，我没说话，只是把手机录音放给了赵晨听。

听完录音，赵晨坐在沙发上，沉默了整整一个小时。他抬起头，眼睛里虽然还有痛苦，但更多的是一种释然。他拿起手机，给孙雅楠发了条微信：“我们，到此为止吧。”

后来听说，孙雅楠家因为这事闹得鸡飞狗跳，她妈到处说我们家嫌贫爱富，说我这个当妈的太强势。我听了，只是一笑而过。日子是过给自己的，不是过给别人看的。打肿脸充胖子，最后受罪的还是自己。

半年后，赵晨通过同事介绍，认识了一个在医院当护士的姑娘。姑娘家是农村的，但人特别勤快、善良。第一次来我们家，她什么贵重礼物都没带，就提了两篮子她爸妈自己种的蔬菜，还主动钻进厨房帮我洗菜。吃饭的时候，她会细心地给赵晨夹他爱吃的菜，也会笑着听我老伴讲那些过去的老故事。

我看着他们俩坐在一起，那种踏实、温暖的氛围，是我在孙雅楠身上从未见过的。我知道，我儿子的幸福，这次是真的稳了。婚姻是什么？它不是一场精准的算计和无尽的索取，而是两个独立成熟的灵魂，愿意携手并肩，去创造一个属于他们自己的，热气腾腾的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