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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
11月1号刚到,很多人还在规划新月份的生活,演艺圈就传来了让人心碎的消息,香港影坛的“幽默祖师”冯淬帆,在台湾省台北市去世了,享年81岁。
这个消息距离“欢喜哥”许绍雄离世才刚过去4天,短短几天内两位陪伴我们长大的老戏骨相继离去,多少人的青春记忆又少了两块重要的拼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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悼念词一语成谶
让人唏嘘的是,冯淬帆在许绍雄走后第二天,也就是10月28号,特意在社交平台发了条悼念动态,没说太多客套话,就一句“他走了”,后面跟着句“贤弟那边等,愚兄随后来”
当时大家看了都觉得心里发酸,既感慨两人的兄弟情,又心疼老人的落寞,谁也没料到这句带着悲壮的悼念,竟然成了他留给世界的遗言,3天后就真的追着老友去了天国。
后来我们才知道,冯淬帆说的“愚兄随后来”根本不是一时感慨,而是他对自己身体状况的清醒认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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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条悼念动态里,他悄悄加了句“病入膏肓,苟延残喘”,当时还有人以为是老人过度悲伤后的自嘲,直到翻出他上半年的动态才发现,这八个字全是实情。
今年5月份的时候,冯淬帆就在社交平台晒过自己住院的照片,照片里的他瘦得脱了形,脸颊凹陷嘴唇泛白,鼻子上还插着氧气管,跟我们印象中《五福星》里那个油滑又精神的“犀牛皮”判若两人。
他自己配文说,因为肺炎住了两个多月院,血氧浓度一直上不去,全靠氧气机维持呼吸,出院后也得随身带着制氧机才能过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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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粉丝就劝他好好休养,他还回复说“谢谢关心,老毛病了”,语气里全是乐观,可谁能想到10月份他又悄悄进了医院,这次没能再出来。
其实今年年初他为复出电影《蝴蝶大厦》做宣传时,身体状况就已经很明显了,那是他最后一次公开露面,接受采访时虽然还能跟主持人谈笑风生,讲着拍戏时的趣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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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镜头里的他明显老了,背有点驼,说话也不如以前洪亮,聊一会儿就要喝口水歇一下,当时他还主动跟记者透露,自己身上的慢性病一大堆,糖尿病、心脏病、贫血样样都有,不过“都习惯了,不影响拍戏”。
现在回头看那句轻描淡写的“习惯了”,背后藏着多少不为人知的坚持,可惜这部电影最终成了他的遗作,没能看到它上映,成了老人和粉丝共同的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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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剧界扛把子
说起冯淬帆,现在的年轻观众可能有点陌生,但在70后、80后的心里,他可是跟许冠文齐名的喜剧大师。
出生在广东佛山,在香港长大的他,60年代就踏入了演艺圈,最早在TVB、亚视当演员,还做过幕后制作,算是香港影视圈的“全能型选手”
他能进电影圈纯属偶然,当年是被导演楚原看中,邀请他出演电影,没想到这一跨界就彻底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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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年代的香港影坛,冯淬帆绝对是喜剧领域的扛把子之一,《五福星》系列里的“犀牛皮”,油腔滑调却重情重义,那句“香蕉你个芭乐”成了多少人的口头禅。
《精装追女仔》里的“刘定坚”,把市井小人物的精明和搞笑演得活灵活现,还有《最佳损友》里的“牛精帆”,每个角色都让人过目不忘。
这些作品不仅在香港票房大卖,还火到了内地、台湾甚至东南亚,让他成了家喻户晓的“笑面冷匠”,那时候的香港喜剧片要是少了冯淬帆,总觉得少了点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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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意思的是这个靠喜剧红遍半边天的演员,后来却公开说“最讨厌喜剧”,他在一次采访里坦言,喜剧角色让他彻底定型了,不管试镜什么类型的角色,导演都觉得他只能演搞笑的,这让他很憋屈。
90年代中期以后他就慢慢淡出了香港影坛,不再接拍喜剧,作品也越来越少。也就是在那个时候,他做出了一个让所有人意外的决定,移居台湾省
1986年搬到台北后冯淬帆就再也没回香港长住,只有拍戏需要时才偶尔回去,后来他解释说当时主要是觉得香港物价太高,生活压力大,而台湾的人文风情让他很喜欢,就想着“试住一段时间”,结果一住就是几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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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居台湾省的晚年
在台湾的这些年他活得相当低调,虽然名气不小但从来不以名人自居,有台湾网友爆料,经常在公交车、地铁上碰到他,穿着简单的T恤牛仔裤,跟普通老人没两样,有人认出他要合影,他也总是笑着答应,一点架子都没有。
更让人印象深刻的是他的感情生活,一辈子未婚未育,独自一人过了大半辈子,其实他年轻时跟汪明荃有过一段青涩恋情,不过后来两人因为人生规划不同分了手。
多年后汪明荃接受采访时还提到他,说“大家道路不同,单身可能更适合他”,虽然没有家庭,但冯淬帆把生活过得很充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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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年除了偶尔拍戏,就是看看书、散散步,跟老友聊聊天,许绍雄就是他为数不多的同行好友之一,两人几十年的情谊,最终以这样的方式“团聚”,想想就让人泪目。
冯淬帆这一生其实挺有争议的,晚年他偶尔会发表一些不当言论,引发过不少讨论,但有一点从来没争议,他始终坚定地认为自己是中国人。
这点在他多次公开采访里都能体现出来,即便定居台湾多年,他也从来没忘记自己的根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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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上还有个让人捉摸不透的地方,就是对自己经典角色的态度,明明那些喜剧形象成就了他,他却跟王晶闹过矛盾,直言“那些角色是我一辈子的耻辱”,说王晶拍戏太离谱。
当时很多人不理解,觉得他忘本,现在想想或许正是这种对表演的较真,才让他能塑造出那么多经典角色。
他不是讨厌那些角色,而是讨厌自己被角色束缚,这种矛盾感,大概只有真正热爱表演的人才能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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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语
现在再回头看冯淬帆的一生,确实充满了矛盾,他靠喜剧成名却又厌恶喜剧,他在银幕上嘻嘻哈哈私下里却沉稳内敛,但不管怎样,那些他塑造的角色,那些让我们捧腹大笑的瞬间,都是真实存在的青春记忆。
这些年我们总在送别陪伴自己成长的老艺术家,从午马到吴孟达,再到今天的冯淬帆、许绍雄,每一次告别,都像是在和自己的童年说再见。
或许就像网友说的,他们只是换了个地方继续演戏,而我们的记忆里,永远留着那个叼着烟说“香蕉你个芭乐”的犀牛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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