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介石讲话水平怎么样?有黄埔生回忆:堂堂一个黄埔军校校长,北伐军总司令,蒋介石说本校长对你们有慈母般的感情,就像我妈妈对我一样。本校长是很疼爱你们的,就像我妈妈疼爱我一样。然后蒋介石又讲了一番母子情深的话,婆婆妈妈,一点水平都没有。
那天,黄埔军校的讲堂里挤满了年轻的脸,大家都盯着讲台上那个身形清瘦、穿着笔挺制服的蒋介石。
蒋介石没有一上来就喊口号,更没有讲什么“杀敌报国”,反而开口便是:“我当本校校长,就像慈母对待子女一样。”
语调没有什么起伏,带着浓重的浙江口音,底下的学生一愣,互相抬了抬下巴,眼里居然还有点调侃的意味——哪有当官的、当将军的,跟一群热血青年谈“慈母”二字?
蒋介石继续说:“我疼爱你们,就像我母亲疼爱我一样。”有学生忍不住低头笑了,这种话,放在家里,母亲说给儿子听还差不多,一个军校校长,说得这么软乎,听起来怎么都有点别扭。
其实,蒋介石的成长经历,决定了他讲话里总是带着点“家长里短”的味道。
他小时候父亲早逝,生活里全靠母亲撑着,他对母亲的感情极深,连成年后都要“儿生日为母苦日”,每年过生日都不吃早餐以示纪念。
蒋介石的日记里,随处都是对母亲的思念和自省,他一生坚持写日记,从1915年写到1972年,无论战争多紧张,事务多繁忙,哪怕生病也要写。
日记里,他像孩子一样絮叨自己的情绪,反思自己的言行,和母亲说话一样真诚。
但这份“真诚”,一旦搬上讲台,面对一群要上战场的青年军官,就变得有些尴尬了。
蒋介石讲话从来不追求什么激情澎湃,反而更像一个家长在叮嘱子女,不厌其烦。
说起来,蒋介石的讲话风格,总让人摸不着头脑,黄仁宇在黄埔军校听过蒋介石演讲,失望得不行。
他说蒋介石讲得很枯燥,只会像班长一样反复强调服从、纪律、训练,没多少新意。
并且在讲话的时候,他的浙江口音一出,让很多人都会听错,实际上听错没什么,只是会有人听成令人忍俊不禁的谐音梗,这就闹成大笑话了。
更有意思的是,蒋介石讲话时经常没什么逻辑,内容东一榔头西一棒槌,毛泽东就直言,他的发言“空洞无物”,没有说到点子上。
可蒋介石自己不这么觉得,他觉得自己是在用心说话,是在以情动人,他不懂煽情的技巧,却很会把自己的真情实感摆在桌面上。
再说回那场“慈母般感情”的讲话,蒋介石站在讲台上,眼神严肃,说自己对学员有着特殊的感情。
其实,他不是装样子,是真的把这些学生当作自家孩子一样看待,黄埔军校是他一手抓起来的,是他的“嫡系”,他希望用情感把大家拢在一起,可惜,这种表达方式,放在军队里未免有些格格不入。
但蒋介石并不在乎这些,他习惯了用自己的方式表达情感,每当夜深人静时,他在日记里写自己的反思和感受,有时候连白天讲错的话、做错的事都会一一记下。
在他看来,情感的表达不分场合。他甚至会在日记里写,“每有出门之时,必恋恋不舍母亲。”他的情感世界,充满了母子之间的依赖和眷恋。
在公开场合,他也不会刻意掩饰自己的情感,有一次,宋美龄去西安救他,他见到宋美龄时情绪激动地不能自已。
这种情感流露,和他在黄埔军校讲话时的“慈母情结”如出一辙,他的性格里,本就没有多少外放的豪气,更多的是内心的细腻和自省。
可对军校的学生来说,他们更需要的是热血沸腾的激情,是鼓动人心的口号,蒋介石的温情脉脉,显然不太适合这个舞台。
于是,他的话成了学生们饭后的谈资。有人说,蒋介石的讲话水平,不是没有内容,而是内容太“生活化”,太像家长里短,缺乏将帅的气势。
说到底,蒋介石并不是不会说话,而是他的表达风格和大家的期待不在一个频道。
他喜欢用情感说事,哪怕是在最严肃的场合,也能讲出点亲情味道,这种做派,既让人觉得亲切,也让人觉得无力。
1945年抗战胜利后,蒋介石在重庆对全国发表广播讲话,那天,广播室里闷热得让人喘不过气,大家都汗流浃背,只有蒋介石还很镇定。
他用高调而清爽的声音宣布胜利,脸上看不出一丝激动,旁边的记者说,蒋委员长这人,永远都那么冷静,像一块石头一样,但其实,他的内心比谁都柔软。
到了晚年,蒋介石回顾自己的一生,也曾坦言“党内腐化、人心不齐,不得民心”,甚至说“我们听到的骂声,很多都是对的”。
他明白自己和群众之间,总隔着一层看不见的纱,但蒋介石始终坚持自己的风格,他的日记,不是写给别人看的,而是给自己看的。
在那里,他不用讲究逻辑,不用修饰语言,只需真实地面对自己,所以,他的讲话水平,其实就是他的为人——不懂煽情,不会包装,只会用最直接的方式表达自己。
所以,蒋介石的讲话,很难打动人,却能让人记住,他不是不会说,而是太会“自己说”,以至于大家都听不懂。
只是放在那样的位置上,这样的讲话缺乏战略层面的启发性,没有实际的意义,内容枯燥,很容易就让手下听的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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