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图片和文字均不涉及真实人物和事件。
“我都六十了,你还要我养你到什么时候!”父亲的咆哮砸在宋楷的耳膜上。
“那能怪我吗?要不是你们当年非让我读那个破专业!”三十五岁的宋楷摔上门,将父亲的叹息隔绝在外。
他以为这只是一场寻常的争吵,和过去十三年的每一天一样,最终会以母亲悄悄塞钱过来而结束。
但第二天中午,当他睡眼惺忪地走出卧室,习惯性地喊饿时,回应他的只有死一般的寂静。
桌上是五百块钱和一张纸条,字迹冰冷——“自己照顾自己”。
他们竟然真的敢抛弃我!
宋楷捏着纸条,怒火中烧,他笃定这是父母上演的一场闹剧,一场逼他就范的蹩脚表演。他冷笑着,等着他们先低头认输。
他从没想过,这场以愤怒和怨恨开场的“战争”,会在半年后,当他为了搬家而清理父母卧室,踩着凳子打开那个积满灰尘的衣柜顶层时,以一种让他猝不及防的方式终结。
那个鞋盒里埋藏的真相,会将他这三十五年来所有的理直气壮和满腹委屈,彻底击成粉末。
01
2024年春节快到了,外面的空气里已经有了些许年味。
宋楷对此毫无感觉。
他醒来的时候,窗帘拉得严严实实,屋里一片昏暗。
手机屏幕的光照亮了他的脸,上面显示时间是中午十二点半。
他揉了揉油腻的头发,打了个哈欠,熟练地点开手机里的游戏图标。
激烈的背景音乐瞬间充满了整个卧室,盖过了外面世界的一切声音。
他的卧室不大,但是东西很乱。
电脑桌上,一个巨大的烟灰缸里堆满了烟头,像一座小山。
旁边是几个吃空了的外卖盒子,散发着一股隔夜的油腻气味。
宋楷穿着一件领口已经发黄的旧背心,眼神专注地盯着屏幕,手指在键盘和鼠标上飞快地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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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戏里的角色厮杀正酣,他嘴里不时骂骂咧咧,完全沉浸在虚拟的世界里。
玩了大概两个小时,他觉得饿了。
他没有出卧室,而是直接在家庭群里发了一条消息。
“妈,我饿了,没钱点外卖了。”
过了几分钟,没有回应。
他又发了一遍。
“妈?看到没有?给我转点钱。”
还是没有动静。
宋楷有些不耐烦,他皱着眉头,趿拉着拖鞋走出了卧室。
客厅里空荡荡的,安静得有些不正常。
往常这个时候,母亲周秀琴应该在厨房里忙活,准备他的午饭。
今天,厨房的灯是关着的,冰冷冷的。
“爸?妈?”他喊了两声,屋子里只有他自己的回音。
他走到父母的卧室门口,门虚掩着。
他推开门,里面同样空无一人。
床上的被子叠得整整齐齐,像是部队里一样,这是父亲宋万春的习惯。
一切都太整洁了,整洁得让他心里有些发慌。
宋楷回到客厅,这才注意到饭桌上放着几张红色的百元钞票,下面压着一张纸。
他走过去,拿起钱,一共五百块。
他心里嘀咕了一句,这个月的生活费给得倒是挺早。
然后他拿起了那张纸条。
纸条是母亲周秀琴的字迹,歪歪扭扭的,像是写得很匆忙。
上面只有几个字:“自己照顾自己。”
没有称呼,没有落款,就像一句冷冰冰的通知。
宋楷愣住了,他捏着纸条,反复看了好几遍。
什么意思?
自己照顾自己?
他们去哪里了?
旅游吗?
不像,旅游的话总会提前说一声,还会给他准备好几天的饭菜。
他拿出手机,拨打了母亲的电话。
听筒里传来的是机械的女声:“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他心里咯噔一下,又立刻拨打父亲宋万春的号码。
结果一模一样,“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一种前所未有的不安攫住了他。
宋楷今年35岁,自从七年前在广告公司因为一个方案被客户痛骂,又被领导当成替罪羊辞退后,他就再也没有出去工作过。
最初的几个月,他确实在投简历,面试。
但是,他敏感又脆弱的自尊心在几次碰壁之后就彻底碎了。
他开始把自己关在房间里,用游戏麻痹自己。
时间久了,就成了习惯。
02
父母从最初的劝说,到后来的争吵,再到最后的沉默,一晃就是好些年。
这期间,他已经“啃老”了整整十三年。
父亲宋万春是一名退休钳工,脾气倔强,不爱说话。
每个月三千二百块的退休金,雷打不动地要分一千五给他当生活费。
母亲周秀琴是纺织厂的退休女工,性格温和,总是护着他。
每次父亲发火,母亲都会在旁边小声辩解:“楷楷还在找工作呢,他就是暂时迷茫。”
“我们楷楷以前多优秀啊,就是运气不好。”
宋楷一直觉得,父母养他是天经地义的。
他甚至把自己的失败归咎于他们。
就在上个星期,父子俩还爆发了一次剧烈的争吵。
父亲把报纸摔在桌上,指着他的鼻子骂:“你看看人家邻居的儿子,比你还小两岁,都自己开店了!你呢?你打算在家里待到什么时候?”
宋楷当时火气也上来了,他梗着脖子吼了回去:“要不是当年你们非让我报那个破设计专业,我会是现在这样吗?那个专业根本就不好找工作!”
说完,他“砰”地一声摔上卧室的门,把父亲气得浑身发抖的模样关在了门外。
现在想起来,父亲那天的沉默格外漫长。
母亲在门外叹了很久的气。
难道…他们真的生气了?
宋楷心里闪过这个念头,但很快被他否决了。
怎么可能?
他们就我这一个儿子,能跑到哪里去?
可能是回老家了吧。
他心里这么想着,但还是不放心。
他换了件还算干净的T恤,匆匆下了楼。
父亲退休的工厂就在附近,他想去问问父亲的老同事。
工厂门口的传达室大爷还认识他,看见他就问:“小楷啊,找你爸?”
“王大爷,我问一下,您最近见着我爸了吗?”
“你爸?上个星期就来办完所有手续了,说是要搬家,还把工会里的一些关系都清了。我问他搬哪儿去,他也没说,就说想换个环境。”
搬家?
宋楷的脑袋嗡的一声。
他们竟然真的要搬家?
连招呼都不打一声?
他不死心,又坐了一个多小时的公交车,回到了乡下的老家。
老宅的门锁着,上面已经积了一层薄薄的灰。
隔壁的邻居看到他,热情地打招呼:“楷楷回来啦?你爸妈没跟你一起?”
“张婶,我爸妈…他们没回来过吗?”
“没有啊,好久没见他们了。上次见还是去年过年的时候呢。”
宋楷彻底傻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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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位办完了手续,老家也没回。
电话关机,只留下一张纸条和五百块钱。
所有的线索都指向一个他不敢相信的事实——他的父母,抛下他,自己走了。
一股无法抑制的愤怒从他心底里涌了上来。
他凭什么?
他们怎么敢?
他们怎么敢就这样抛弃我!
养了我三十五年,现在说不要就不要了?
他捏紧了拳头,指甲深深地嵌进掌心。
他觉得这是一种背叛,一种无法原谅的背叛。
最初的几天,宋楷靠着那五百块钱和愤怒生活。
03
他把这当成是父母给他的一次考验,或者说是一场无聊的赌气。
他就不信,他们能狠心到这个地步。
他每天都点最贵的外卖,故意把家里弄得更乱,就像一个用叛逆来反抗大人的孩子。
他等着,等着父母拖着疲惫的身体回来,对他道歉,然后生活回到原来的轨道。
一个星期过去了,家里还是空荡荡的。
五百块钱很快就花完了。
他又开始吃泡面。
冰箱里母亲塞得满满的速冻饺子和肉也都被他吃光了。
当他吃完最后一包泡面,摸遍了身上所有的口袋,只找出几个硬币的时候,他终于开始慌了。
他再一次拨打父母的电话,依然是关机。
他坐在沙发上,环顾着这个熟悉又陌生的家。
没有了母亲的唠叨,没有了父亲看新闻的声音,屋子里死一样的寂静。
他第一次感到了一种发自内心的恐惧。
就在他快要绝望的时候,门被敲响了。
“谁啊?”他有气无力地问。
“我,老苏!收房租了!”门外传来一个洪亮的声音。
是房东老苏。
这房子是父母租的,住了十几年了,和房东老苏也成了老邻居。
老苏就住在对门,平时没事就爱过来串门聊天。
宋楷打开门,老苏探进半个脑袋,笑呵呵地说:“小楷啊,这个月的房租该交了。你爸妈呢?”
宋楷的脸一阵红一阵白,他支支吾吾地说:“他们…他们出去了。”
“出去了?去哪了?都一个多星期没看见他们了。”
老苏说着就走进了屋里,看到满屋的狼藉,他不禁皱起了眉头,“哎哟,这是遭贼了?怎么乱成这样?”
宋楷的自尊心让他无法说出自己被父母抛弃了。
他含糊地说:“没…我正准备收拾呢。房租…能不能宽限几天?我手头有点紧。”
老苏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屋子,似乎明白了什么。
他叹了口气,说:“你爸妈走的时候跟我打过招呼,说这房子先给你住着,但房租以后得你自己交了。”
宋楷的最后一丝幻想也破灭了。
他颓然地坐在沙发上,抱着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老苏看着他这副样子,终究是有些不忍心。
他想了想,说:“这样吧,我楼下那个小超市正好缺个人看店,你愿不愿意来?一天干四个小时,我也不多给你,就当是抵房租了,剩下的还能给你点生活费。你看行不行?”
宋楷抬起头,看着老苏。
去超市看店?
他一个大学毕业的设计师,去做这种工作?
他的第一反应是拒绝。
但是,他摸了摸口袋里仅剩的八十多块钱,肚子里也发出了不合时宜的叫声。
“…行。”他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个字。
就这样,宋楷开始了他人生的第一次“被迫改变”。
第一天去超市上班,他浑身都不自在。
老苏的小超市不大,卖一些烟酒零食和日用品。
他的工作就是收银和理货。
一个穿着时髦的年轻女孩来买东西,看到他穿着脏兮兮的背心和拖鞋,眼神里毫不掩饰地露出一丝嫌弃。
宋楷觉得自己的脸火辣辣地烧。
一个大妈来买酱油,给了他一张五十的,他找钱的时候手忙脚乱,多找了二十块。
04
要不是大妈人好,提醒了他一句,这二十块就得他自己赔。
下午,货运公司送来几箱饮料,老苏让他搬到仓库里去。
宋楷常年不运动,身体虚得很。
一箱饮料不算重,但来来回回搬了十几趟,他的腰就跟要断了一样,酸痛难忍。
晚上回到家,他把自己摔在床上,连动一下的力气都没有了。
最初的一个月,他每天都像是在煎熬。
从一天四个小时,到后来老苏看他手脚还算利索,让他一天干八个小时,工资也多给了一些。
他开始重新接触这个社会,虽然是以一种最底层的方式。
他见过形形色色的顾客,有客气的,有刁钻的,有贪小便宜的。
他学会了忍耐,学会了把“谢谢光临”挂在嘴边,即使对方刚刚还在为了一毛钱跟他争得面红耳赤。
拿到第一个月工资的那天,扣掉房租,还剩下一千多块。
他捏着那几张薄薄的钞票,心里五味杂陈。
这是他七年来,第一次靠自己挣来的钱。
他没有像以前一样去吃顿大餐,而是去了菜市场。
他学着记忆中母亲的样子,买了些鸡蛋、西红柿和一把青菜。
回到家,他走进那间已经一个多月没开过火的厨房。
灶台上积了一层厚厚的油污,摸上去黏糊糊的。
他想找块抹布擦一下,拉开橱柜,却看到母亲那条用了好几年、已经洗得发白的围裙还挂在门后。
他盯着那条围裙,愣了神。
一个夜晚,他打游戏到半夜,肚子饿了。
他走出房间,看到母亲正佝偻着背,在满是油污的灶台前给他炒蛋炒饭。
厨房的灯光昏黄,母亲的身影显得那么瘦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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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当时只是不耐烦地催了一句“快点啊,我饿死了”,然后就端着饭回了房间,连一句谢谢都没有说。
一股强烈的酸楚涌上他的鼻腔。
他突然很想念母亲做的饭菜,想念父亲看报纸时发出的沙沙声。
他鬼使神差地再次拿出手机,拨通了那个已经变成了空号的号码。
听着里面冰冷的女声,他第一次感到了铺天盖地的孤独和悔恨。
他笨手笨脚地开始做饭。
油溅到手上,烫得他直抽气。
西红柿炒蛋做得不是太咸就是太淡。
米饭也煮得夹生。
吃着自己做的难以下咽的饭菜,他第一次体会到,原来每天吃上一口热饭,并不是一件理所当然的事情。
从那天起,宋楷变了。
他开始打扫卫生,把堆积如山的垃圾丢掉,把发霉的外卖盒子清理干净。
他学着洗衣服,看着洗衣机里翻滚的泡沫,想起母亲每次都要把他的衣服和父母的分开洗,说他的衣服金贵。
屋子渐渐变得整洁了,但宋楷的心却越来越空。
他开始觉得这间租来的房子太大了,每个月一千多的房租对他来说也是一笔不小的负担。
他决定搬出去,找一个更便宜的单间。
在搬家之前,他需要把父母留下的东西清理一下。
时间已经到了秋天,距离父母离开,过去了整整半年。
宋楷推开父母卧室的门。
这半年里,他很少走进这个房间。
05
房间里的一切都保持着他们离开时的样子。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樟脑丸和阳光混合的味道。
他走到床边,用手抚摸着那张床单。
床单的边角已经磨得有些薄了,上面还有一个用同样颜色的线打的补丁,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
他记得,这是母亲最喜欢的一套床品,用了快十年了,舍不得扔。
他拉开衣柜,里面挂着父母的几件旧衣服。
父亲的那件深蓝色工作服,袖口已经磨破了,但还是洗得干干净净。
母亲的一条连衣裙,款式是十几年前的了,如今看来显得有些土气。
他记得,母亲只有在过年或者参加亲戚婚礼时才舍得穿一次。
他蹲下身,整理床下的杂物。
在一个旧皮箱里,他看到了父亲的皮鞋。
那是一双很旧的鞋,鞋面已经有了深深的褶皱。
他拿起来翻过来看,鞋底的一侧已经磨出了一个洞,父亲用一块黑色的胶皮自己粘上了,但胶皮的边缘也已经再次磨损。
他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地刺了一下。
父亲每个月给他一千五百块,自己却穿着这样一双鞋。
在床头柜的抽屉里,他发现了一个小小的账本。
他好奇地翻开。
第一页,用母亲秀气的字迹写着:楷楷生活开支。
“2017年3月,楷楷要买新电脑,12000元。”
“2017年8月,楷楷说要报个培训班,3500元。”
“2018年1月,楷楷要换新手机,6800元。”
一页一页翻下去,从大件的电子产品,到每个月固定的生活费,再到几百块钱的零花钱,每一笔都记得清清楚楚。
账本的最后一页,记录的是半年前的一笔支出:“给楷楷留500元。”
宋楷的手开始颤抖。
他这十三年里从父母手里拿走的每一分钱,都被母亲一笔一划地记录在了这个本子上。
这不是在跟他算账,这记录的是他们夫妻俩的血汗,是他们养老的钱,是他们本可以过得更舒服一点的资本。
可这些钱,都被他用在了游戏、外卖和无所事事上。
一股难以言喻的羞愧和自责淹没了他。
他觉得自己就像一个趴在父母身上的巨大吸血虫,吸干了他们的精气神,还理所当然地嫌弃他们给得不够多。
他的目光落在了房间角落那个老旧的衣柜上。
那个衣柜是母亲从娘家带过来的嫁妆,样式老,颜色暗沉,占了很大一块地方,正好挡住了一半的窗户,让整个房间都显得有些昏暗。
“这破柜子,妈当年非要留着…”他嘟囔着,决定把它挪开,好让屋里亮堂一些,也方便搬家公司的人把它搬走。
他走过去,双手抵在衣柜的侧面,开始用力推。
柜子是实木的,沉重无比。
他憋红了脸,使出了在超市搬货练出来的力气,柜子才发出“咯吱”一声,勉强挪动了一点点。
他喘着粗气,直起腰,锤了锤酸痛的后背。
突然,一个念头闪进了他的脑海。
他记得小时候,母亲总说这个衣柜的顶层太高了,上面放了些“老东西”,让他不要随便去爬,不要去动。
06
那时候他调皮,试过几次,但都因为够不着而放弃了。
这么多年过去了,他几乎已经忘了这件事。
“老东西?”他好奇心上来了。
会是什么东西,值得母亲那么郑重地叮嘱?
他环顾四周,把一张吃饭用的方凳搬了过来,踩了上去。
凳子有些晃,他小心翼翼地扶着衣柜的边缘,稳住身子。
衣柜顶层确实有一个小小的储物门,门上有一个简单的铜质搭扣。
他伸出手,拨开了搭扣。
打开了那扇尘封已久的小门。
一股陈旧的木头和灰尘的味道扑面而来。
顶层的空间不大,光线非常昏暗。
他眯着眼睛往里看,只能看到一团模糊的黑影。
他伸长手臂,小心地往里摸索。
他的手指触碰到了一个硬邦邦的、有棱有角的东西,摸上去像是个盒子。
他心里一动,两只手并用,把那个东西慢慢地从黑暗中拖了出来。
那是一个鞋盒,上面落了厚厚的一层灰尘,他一拿出来,灰尘就簌簌地往下掉,呛得他咳嗽了两声。
他小心翼翼地把鞋盒从衣柜顶上拿了下来。
盒子很轻,捧在手里几乎感觉不到什么分量。
鞋盒是某个早就已经消失的老牌子,纸盒的边缘都已经磨损,颜色也泛着黄。
在鞋盒的盖子上,他看到了两个用蓝色圆珠笔写的字:“留着”。
是母亲的字迹,虽然简单,但笔锋里透着一股认真。
宋楷的心脏毫无征兆地狂跳起来,一下一下,撞击着他的胸膛。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紧张。
他拿着鞋盒,走到床边坐下,手指因为用力而有些发白和颤抖。
他深吸了一口气,像是要进行某种庄严的仪式,缓缓地、一点一点地打开了鞋盒的盖子。
盒子里整齐地叠放着几样东西。
最上面的是一个已经发黄的牛皮纸袋,袋口用胶水封着,看起来有些年头了。
他拿起那个牛皮纸袋,很薄,但能隐约摸到里面装着几张有些硬度的纸。
他的指尖有些冰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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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用颤抖的手,撕开了纸袋的封口,从里面抽出了几张折叠在一起的纸。
展开纸张的那一瞬间,宋楷整个人都僵住了。
他手里的纸张轻飘飘的,却又重若千斤,几乎要从他手中滑落。
他的眼睛死死地盯着纸上的黑字,眼眶在一瞬间就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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