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对于全球未来一个长时段内的经济增长与投资形势,奥本海默给出了自己独特的观察,他并不是纯粹的乐观派或者悲观派,而是相对冷静客观地为读者同时列出了自己感知的乐观与悲观因素,由于篇幅原因,我在这里简单总结下,让大家自行判断。首先来看看奥本海默口中的悲观层面:近年来他多次提到,全球市场正进入一个“高利率、低回报”的新环境,并认为这对投资者而言是一个结构性挑战,甚至可能标志着过去几十年“低利率+高回报”时代的终结。对于投资,未来的两种前景都比较悲观:
第一种可能,经济活动恢复到金融危机前的增长速度。这将提振人们对未来增长的信心,但与此同时,可能会大幅推高长期利率,增加金融资产减值的风险,并可能导致股票和债券市场陷入痛苦的熊市。
另一种可能的情况是,经济增长、通货膨胀和利率仍然非常低迷,就像日本近几十年来的情况一样。尽管这可能会降低金融资产的波动性,但很可能伴随着低回报。鉴于人口老龄化以及由医疗保健和养老金成本形成的长期负债,对回报的需求不断上升,在同样的风险水平基础上,获得所需的回报变得更难了。总之,“廉价资金时代”结束,欧美等发达经济体面临人口老龄化、生产率增长疲软等问题,企业盈利增速可能长期下降,未来投资环境更加严峻。
但是,奥本海默话锋一转,所谓“每朵乌云都会有金边”,我们依旧应该对未来抱有一定的乐观。其中,具体来说,经济的复苏和投资收益的最大保障,是高兴科技行业,这也是金融危机以来利润增长最强劲的行业。例如21世纪初,互联网泡沫破裂后,世界迎来了将近20年的互联网和智能手机行业的高速发展。这也说明,人们往往高估了科技带来的短期影响,低估了科技带来的长期影响。奥本海默分析了其中的原因:一是技术浪潮对生产率和经济活动的增速比人们普遍认为的要低。这是一个长期的规律,例如,尽管詹姆斯·瓦特在1774年推出了一款相对高效的发动机,但直到1812年才出现了第一辆商业上成功的蒸汽机车,直到19世纪30年代,英国的人均产出才明显加快。二是新技术在推动生产率增长方面往往有巨大的潜力,但在制造过程实现重组之前,新技术很难被有效利用,而且在许多情况下,技术存在全球统一标准。同时,构建完整网络效应的需求可能会减缓技术的内部渗透,从而减缓生产力的提高。
毕竟,在利率下降的时期,科技公司的净现值受到的积极影响要高于价值型公司或那些对短期经济发展特别敏感的公司。对于科技带来的积极机会,让我想起巴菲特非常欣赏的一位价值投资者、《周期》的作者霍华德·马克斯的一句话,最好的应对周期的方法就是“发现市场走到极端,并且能利用走到极端的市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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