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3年我去青梅家提亲，却连人带礼被轰出门，4年后我暗自窃喜

"滚！带着你的破礼品滚出我家！"

青芳的父亲将我手中的茶叶罐狠狠砸在地上，茶叶撒了一地。我站在门口，脸上火辣辣的疼。

青芳躲在母亲身后，眼中含着泪水，却不敢看我一眼。她母亲冷冷地说："别以为拿点破东西就能娶我女儿，我们青芳配不上你这种人。"

我弯腰想捡起地上的茶叶，青芳父亲一脚踢开："别碰！脏了我家地板！"

邻居们都围过来看热闹，指指点点。我握紧拳头，咬着牙说："叔叔阿姨，我是真心对青芳好的。"

"真心？"青芳父亲嗤笑一声，"一个月赚几十块钱的穷小子，也配说真心？我女儿跟了你，是要喝西北风吗？"

我想解释什么，但看到青芳失望的眼神，所有话都堵在了喉咙里。

01

我和青芳是在纺织厂认识的，那时候我们都是刚进厂的学徒工。

青芳长得很漂亮，皮肤白净，眼睛大大的，笑起来有两个小酒窝。厂里很多男工都想追她，但她只对我笑得特别甜。

我家里穷，父亲早逝，母亲一个人拉扯我长大。进厂后，我每个月的工资都要拿大部分回家贴补家用，自己只留下几块钱买馒头咸菜。

青芳知道我的情况，从来没有嫌弃过。她会偷偷给我带饭菜，说是家里做多了。有时候她会说要去逛街，其实是怕我没钱，就在厂区里陪我走走。

我们经常在下班后一起坐在厂门口的台阶上聊天。她说她的梦想是开一家小裁缝店，我说我要努力学技术，将来当技术员。

"那时候我们就结婚吧。"她靠在我肩膀上，声音轻得像羽毛。

我紧紧握住她的手："嗯，我一定会给你幸福的。"

那时候的青芳，眼中有光，笑容里满是对未来的憧憬。她会在我耳边轻声说话，会为我缝补破了洞的衣服，会在我生病时偷偷买药给我。

我以为我们会一直这样下去，直到能够组建属于我们的小家庭。

但现实总是比想象更残酷。

02

青芳家的态度变化是从她父亲升职开始的。

1992年春天，青芳的父亲从车间主任升到了厂务科科长，一家人从平房搬进了单位分配的两室一厅。青芳的母亲也从普通工人调到了厂办做文员。

青芳开始穿新衣服了，不再是那些洗得发白的工装，而是时髦的连衣裙和小皮鞋。她的头发也烫成了当时最流行的波浪卷。

"我妈说女孩子要打扮得体面一些。"她有些不好意思地说。

我笑着夸她好看，心里却涌起一种说不清的失落感。我们之间似乎开始有了距离，虽然很微妙，但我能感觉到。

青芳的父母开始对我们的关系表示关注。起初只是旁敲侧击地询问我的家庭情况，后来就开始明确表达不满。

"青芳，你看隔壁老李家的儿子，在银行工作，多有前途。"她母亲总是在饭桌上这样说。

"还有小王，人家父母都是干部，门当户对。"她父亲也会跟着附和。

青芳每次都会反驳："妈，我和他们不熟。"

但我能看出来，她的语气没有以前那么坚定了。

有一次，我们约好了去公园，她却临时说有事不能去。后来我才知道，她去参加了一个什么聚会，认识了很多"有前途"的年轻人。

我开始感到不安，但又不知道该说什么。我只能更加努力地工作，希望能够尽快提高自己的收入和地位。

03

1993年夏天，青芳开始频繁地推迟我们的约会。

"家里有客人。"这是她最常用的理由。

有一次我忍不住问她："是什么客人？"

她支支吾吾地说："就是...父母的朋友，带着儿子来做客。"

我的心一下子沉了下去。我知道那意味着什么，但我选择装作不知道。

那段时间，我几乎把所有的时间都用在学习技术上。我向老师傅请教，借来技术书籍学习，甚至利用休息时间练习操作。我相信只要我足够努力，就能改变现状。

但青芳的变化越来越明显。她开始避免在厂里和我说话，怕被人看见。她也不再给我带饭菜，理由是"不太方便"。

最让我难受的是，她的眼神变了。以前看我时满含深情，现在却总是闪躲，仿佛我是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

有一天下班后，我鼓起勇气问她："青芳，我们之间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

她低着头，很久才说："没有什么问题，只是...只是我觉得我们可能不太合适。"

"为什么不合适？"我的声音有些颤抖。

"你知道的，我们的家庭条件差太多了。我父母不会同意的。"

"那你呢？你的想法呢？"

她沉默了很久，最后说："我也不知道。"

那一刻，我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挫败感。不是因为她的话，而是因为她眼中的迷茫。那个曾经为了爱情可以不顾一切的女孩，已经开始动摇了。

04

1993年年底，我听说青芳开始和银行的小张来往。

小张的父亲是银行副行长，家里条件很好。他经常开着单位的车来接青芳下班，在厂门口等她。

我远远地看着他们，心如刀割。

青芳坐在副驾驶座上，穿着新买的红色外套，头发梳得一丝不苟。她和小张说话时会笑，但那种笑容我很陌生，客气而疏远。

有几次我们在厂里碰面，她会礼貌地点头，然后快速走开。我们之间的所有甜蜜回忆，仿佛都成了她想要逃避的负担。

我想过放弃，也想过争取。但每当看到她和小张在一起时的样子，我就知道自己已经失去了她。

那时候我经常一个人坐在厂门口的台阶上，就是我们曾经一起坐过的地方。夜风很冷，但没有我的心冷。

我开始明白，爱情在现实面前是多么脆弱。青芳没有错，她只是选择了一条更容易的路。但我的心还是很痛，痛得快要窒息。

春节前，我决定做最后一次努力。我用攒了几个月的钱买了最好的茶叶，准备正式到青芳家提亲。我想，也许诚意能够打动她的父母，也许还有挽回的机会。

我在青芳家门口站了很久，深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敲响了她家的门。

05

青芳开门看到我时，脸色瞬间变得很难看。

"你怎么来了？"她的声音里带着紧张和不安。

"我来提亲的。"我举起手中的茶叶，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

她急忙说："你快走吧，我父母在家，他们会生气的。"

但为时已晚，她父亲已经从里屋走了出来。看到我的那一刻，他的脸色铁青。

"你来干什么？"

"叔叔，我是来提亲的。我和青芳相爱，我想娶她。"

接下来就是开篇的那一幕。茶叶被砸在地上，我被赶出了门。

在门口站了很久，我听到里面传来青芳的哭声和她母亲的训斥声。

"你看看你交的都是什么朋友！这种穷小子也敢上门提亲，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从今以后，你不许再和他有任何来往！"

我转身离开，背后传来邻居们的窃窃私语。

"这小伙子也真是的，不看看自己什么条件。"

"就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我走得很快，生怕他们看见我眼中的泪水。

回到家里，母亲看到我狼狈的样子，什么也没问，只是默默地为我热了一碗粥。

那天晚上，我做了一个决定。

既然这里容不下我，那我就去别的地方闯闯。我要证明给所有人看，我不是那个一辈子只能拿几十块工资的穷小子。

第二天，我就递交了辞职报告，准备南下深圳。

离开的那天早上，我远远地看到青芳站在厂门口。她穿着那件红色外套，眼圈红红的。

我们的目光相遇了一瞬间，她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什么也没说。

火车启动的时候，我看着窗外越来越远的城市，心里五味杂陈。

我知道，从今以后，我和青芳就是两个世界的人了。

但我也在心里发誓，总有一天，我要让所有看不起我的人刮目相看。

06

1997年春天，我回到了故乡。

四年的时间，我在深圳从一个普通工人做到了工厂的技术主管，月薪已经达到了三千多块。在老家这个小城市，这已经是相当不错的收入了。

更重要的是，我学会了经商。我用积攒的钱开了一家小公司，专门做电子产品的配件生意。生意越做越大，我也开始有了一些积蓄。

回到老家的第一件事，我就打听青芳的消息。

消息很容易就打听到了。青芳和银行的小张在1994年结了婚，婚礼办得很风光。小张的父亲还专门为儿媳妇在银行安排了一个不错的岗位。

但好景不长。1995年，小张的父亲因为经济问题被抓了，小张也受到了牵连，被开除出了银行。青芳也丢了工作，两个人只能靠打零工维持生活。

听到这个消息时，我的心情很复杂。有一种报复的快感，但更多的是心疼。

毕竟，我曾经那么深爱过她。

我没有急着去见她，而是先回家看望了母亲。母亲看到我回来，高兴得掉眼泪。

"儿子，你总算回来了。妈妈想你想得要命。"

我给母亲买了新房子，雇了保姆照顾她。母亲看着崭新的家具和电器，眼中满是骄傲。

"我儿子出息了，那些看不起我们的人，现在该后悔了吧。"

我笑着点头，心里却想着青芳。

07

见到青芳是在一个雨天的下午。

她从菜场出来，手里提着一些便宜的蔬菜。四年不见，她瘦了很多，脸色也很憔悴。那件红色外套早就不穿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件洗得发白的旧外套。

她看到我的那一刻，整个人都愣住了。

"是你？"她的声音有些颤抖。

"是我，青芳。"我走过去，为她撑起了伞。

我们在街边的小茶馆里坐下。她很紧张，手一直在搓着衣角。

"我听说了你的情况。"我轻声说。

她的眼泪一下子流了下来："我知道你在笑话我。当初我选择了他，现在落到这个地步，你一定觉得我活该。"

"我没有笑话你。"我递给她纸巾，"我只是心疼你。"

她抬起头看着我，眼中满是惊讶。

我继续说："这些年我一直在想，如果当时你选择了我，现在会是什么样子。也许我们会很穷，但至少我们是因为爱情在一起。"

"可是..."她想说什么，但被我打断了。

"没有可是。过去的事情已经过去了。我今天来找你，是想告诉你，如果你愿意，我们可以重新开始。"

她震惊地看着我："你疯了吗？我已经结婚了，而且...而且我配不上现在的你。"

"配不配得上是我说了算。"我握住她的手，"青芳，我这些年一直没有忘记你。我所有的努力，都是为了有一天能够给你幸福。"

她哭得更厉害了："可是我伤害过你，我背叛过我们的爱情。"

"那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现在的想法。你还爱我吗？"

她沉默了很久，最后点了点头。

那一刻，我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满足。不是因为报复的快感，而是因为我知道，我们的爱情从来没有真正消失过。

08

青芳和小张离婚的手续办得很顺利。小张也知道自己给不了她想要的生活，没有过多纠缠。

1997年秋天，我和青芳重新在一起了。

这一次，没有人敢说我们不合适。我已经有了自己的公司，有了足够的经济实力。青芳的父母见到我时，态度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

"当初是我们有眼不识泰山。"她父亲握着我的手，满脸堆笑，"你能够既往不咎，真是大人有大量。"

我礼貌地笑笑，没有多说什么。

青芳和我重新在一起后，她变得很小心翼翼，总是担心我会因为过去的事情离开她。

"我知道我伤害过你，我不奢求你能完全原谅我。但请给我一个机会，让我用余生来弥补。"她在我怀里哭着说。

我抚摸着她的头发："傻瓜，我爱的是你这个人，不是你的选择。每个人都有犯错的时候，重要的是我们都成长了。"

1998年春天，我们举行了婚礼。婚礼很简单，但很温馨。那些曾经看不起我的人都来了，他们的眼中满是羡慕和后悔。

但我的眼中只有青芳。她穿着白色的婚纱，笑容里重新有了光芒。

"这一次，我不会再让任何人把我们分开。"我在她耳边轻声说。

"嗯，我们永远在一起。"她紧紧抱着我。

现在回想起来，那四年的分离虽然痛苦，但也让我们都学会了珍惜。青芳明白了什么是真正重要的，我也明白了爱情需要实力来守护。

我们的爱情，经历了现实的考验，变得更加坚固。

有时候我会想，如果当初青芳的父母没有把我赶出门，如果我没有南下深圳，我们的人生会是什么样子？

也许我会一直是那个月薪几十块的穷小子，也许青芳会一直过着平凡但可能不快乐的生活。

但现在这样也很好。我们都成长了，都明白了爱情的可贵。

那些痛苦的回忆，现在想起来都成了甜蜜的财富。

因为它们让我们明白，真正的爱情是经得起时间和现实考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