厅内红绸高挂,宾客盈门。谢玄寂牵着苏浅月踏着锦毯走来,两旁侍女不断将花瓣撒向新人。
“新人携手,永结同心!”司仪高声赞诵,满堂贺喜声不绝。
苏浅月颊染飞霞,幸福满溢。她沈惊澜是女战神又怎么样,还不是乖乖让自己进门。这国师府的女主人只能是她。
有细心的宾客小声嘀咕:“看这婚礼排场挺大,可是谢老夫人和谢夫人都不出现,这分明就是纳妾的议程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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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二拜高堂的时候,满堂宾客也都反应过来了。苏浅月立刻变了脸色,一把揪掉盖头,厉声吩咐:“还不赶紧请老夫人出来!”
此时,谢玄寂才反应过来,母亲和沈惊澜好像一直都没出现。一股不好的预感萦绕心头不散。
“圣旨下,国师谢玄寂接旨!”传旨官员高声唱和。
苏浅月顿时雨过天晴,之前谢玄寂就说过要为她请封诰命,没想到皇上会在大婚之日颁布圣旨。这样整个皇城的人都知道了,她的风头肯定能超过沈惊澜那个灾星。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国师谢玄寂与夫人沈氏惊澜,成婚五载,因故未行夫妻之实。今谢玄寂另有所爱,沈氏自请和离。朕念其功绩,特准所请,解婚姻之约,复二人各归本真。沈氏惊澜重归将位,镇守北狄,钦此。
圣旨上的每一个字,都像一把冰冷的凿子,把他刚刚醒悟的爱意凿得粉碎。
满场哗然,宾客议论纷纷,谢玄寂却一个字都听不进去。满脑子只有一个念头。
沈惊澜自请和离!原来她早就计划离开他了。她之前说和离不是吃醋,而是真的不要他了。
为什么?为什么要离开他?难道就因为一个苏浅月,就要把他们二十年的情谊都放弃了吗?
“师兄,宾客都等着呢,咱们赶紧拜堂吧。”苏浅月扯着谢玄寂的袖子,低声撒娇。
虽然圣旨不是她想要的内容,但沈惊澜自请和离也是一件好事。以后她就是国师府里唯一的女主人了。
“滚开!”谢玄寂此刻只想找到沈惊澜质问她为什么要跟自己和离,根本顾不上苏浅月的情绪。猛地抽出袖子,无视被他甩出去的苏浅月,直奔沈惊澜的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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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旧的木门承载不了谢玄寂的怒火,颤颤巍巍地发出吱呀的声音。
“沈惊澜,你给我出来!”谢玄寂在院中嘶吼,“你凭什么与我和离?我已经承诺此生只有你和阿月两人,你为什么这么善妒?”
回应他的只有满院的风声。他推开内室的门,房间内一点沈惊澜生活过的痕迹都没有。
几个片段在他脑海中串联起来。他跌跌撞撞地跑到桃花树下,火盆早已凉透了。
残余的几个未燃尽的纸屑上写着“妹妹安好......”是他写给沈惊澜的信。每一封她都宝贝得不得了,小心翼翼地保存在盒子里。
她连这都不要了。
巨大的恐慌将刚刚的怒气挤压得一点不剩。这时,贴身小厮从外面慌慌张张地跑进来。
“国师,夫人和白芷晨起就骑马朝着德胜门方向去了。”
还未出皇城地界,沈惊澜就感受到有大批人马从远处朝着她的这个方向疾驰而来。她和白芷赶紧进入备战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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