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好害羞呀!我今年都六十三了,和老伴分房睡已经十几年了。可就在上个礼拜,后半夜里,他房里突然传来一声女人的尖叫,那声音又尖又细,吓得我一个激灵从床上坐了起来。我披上衣服冲过去,推开他房门一看,整个人都傻在了原地。
我老伴赵卫东,赤着上身,正手忙脚乱地给一个陌生女人穿衣服,那女人看着也就四十出头的样子,头发乱糟糟的,脸上还挂着泪。
赵卫东看到我,脸“刷”地一下就白了,结结巴巴地说:“秀兰……你……你怎么来了?不是你想的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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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切,还得从我们刚退休那会儿说起。
我和赵卫东都是厂里的工人,辛苦了一辈子,好不容易熬到退休。儿子赵宇浩也争气,考上了大学,留在了大城市工作成家。我们老两口守着这套老房子,日子过得也算清闲。可就是从那时候起,赵卫东开始嫌我睡觉打呼噜,说吵得他整夜睡不着。
“秀兰啊,你看咱俩年纪都大了,睡眠质量要紧。要不……咱俩分开睡?”他当时说这话的时候,眼神躲躲闪闪的,不敢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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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分,就是十几年。
刚开始,我特别不习惯,夜里醒来,身边空荡荡的,心里也跟着空落落的。可时间长了,也就慢慢习惯了。赵卫东每天早上起来,精神头确实比以前好了不少,逢人就夸分房睡的好处。我也就信了,觉得只要他身体好,怎么都行。
我们俩的日子,就这么不咸不淡地过着。他迷上了去公园下棋,我喜欢跳广场舞。每天各忙各的,也就是饭点儿能坐在一起说几句话。有时候我想跟他聊聊儿子孙子的事,他总是听得心不在焉,扒拉两口饭就说:“我约了老张头下棋,先走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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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年冬天,我腰椎间盘突出犯了,疼得下不了床。赵卫东倒是也照顾我,端茶送饭的,可总觉得他有点不耐烦。有天晚上,我疼得实在厉害,想让他帮我揉揉腰,就喊他。喊了半天,他才从他房间里慢悠悠地走出来,一脸的不情愿:“大半夜的,又怎么了?”
我看着他那张冷冰冰的脸,心里一下子就凉了半截。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摆摆手说:“没事,就是做了个噩梦。”他“哦”了一声,转身就回了他自己的房间,连句多余的关心都没有。
从那天起,我心里的那点念想,就彻底断了。我不再指望他能像年轻时那样对我嘘寒问暖,也不再琢磨我们之间到底出了什么问题。我想,可能人老了,感情也就淡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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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女人叫方慧,就住我们楼下。赵卫东的解释是,方慧家里水管爆了,大半夜的找不到人修,就上来找他帮忙。结果在卫生间里,她脚下一滑,摔倒了,所以才尖叫。他扶她起来的时候,不小心把她衣服弄湿了,所以才……
这话说得漏洞百出,谁信啊!大半夜水管爆了,不找物业,不找自己老公,偏偏跑到一个老头子家里来?还正好摔倒把衣服弄湿了?
我当时就炸了,指着方慧的鼻子问:“你老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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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差了你就可以半夜三更往别人老公房里跑?”我气得口不择言,“你们俩到底什么关系?赵卫东,你今天必须给我说清楚!”
赵卫东一看瞒不住了,脸涨得通红,一把拉住我:“秀兰,你小点声!让邻居听见像什么样子!我们出去说!”
我一把甩开他:“就在这儿说!有什么见不得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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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帮衬?怎么个帮衬法?帮到床上去了?”我冷笑。
赵卫东急了,吼道:“周秀兰!你说话别那么难听!我就是看她一个女人家不容易,接济她一点钱!我们俩发乎情,止乎礼!”
“钱?”我抓住这个字眼,“你哪来的钱?你的退休金卡不是在我这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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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听这话,心都凉透了。我们家经济一直是我管,他的退休金每个月按时上交,我再给他零花钱。我以为他是个老实本分的人,从没想过他会背着我藏私房钱,而且还拿这些钱去养别的女人!
那天晚上,我们大吵一架,方慧哭哭啼啼地跑了。我跟赵卫东摊牌,这日子没法过了,离婚!
赵卫东一听离婚,也慌了。他死活不同意,一个劲儿地跟我道歉,说他跟方慧真的没什么,就是一时糊涂,动了恻隐之心。他说他年纪大了,离了婚,让儿子怎么看?让亲戚朋友怎么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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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铁了心要离婚,赵卫东看劝不动我,就开始耍无赖。他说这房子是婚前财产,是他单位分的,离婚我什么也分不到。他还威胁我,如果我敢把这事闹大,他就去儿子单位闹,让儿子丢人。
我被他气得差点犯了心脏病。我没想到,跟我过了一辈子的男人,竟然是这么个无耻之徒。
冷静下来后,我知道硬碰硬不行。我得找到证据,让他净身出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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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去跟踪,那太容易被发现。我想到了一个更稳妥的办法。我们这个小区是个老小区,邻里之间都熟得很。楼下的小卖部老板娘王姐,是个热心肠,也是个大喇叭。我隔三差五就去找她拉家常,有意无意地提起楼下的方慧。
“王姐啊,你说这楼下的方慧,她男人是不是常年不在家啊?我看她总一个人进进出出的。”
王姐一听这个,话匣子就打开了:“可不是嘛!她那个死鬼男人,就是个赌棍!听说方慧自己开了个小小的服装店,挣点钱全被她男人拿去还赌债了。唉,也是个可怜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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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不过我瞅着,她跟你们家老赵走得挺近啊。好几次我都看见老赵帮她扛东西,还给她买菜呢。”王姐压低了声音,一脸八卦地看着我。
我假装惊讶:“是吗?我们家老赵就是个热心肠,爱帮人。”
嘴上这么说,心里却跟明镜似的。这哪是热心肠,这分明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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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趁他出去下棋的时候,找了备用钥匙,打开了他的房门。房间不大,收拾得倒还算干净。我翻箱倒柜,最后在一个上了锁的旧木箱里,发现了一个账本。
打开一看,我差点没气晕过去。
那上面清清楚楚地记着他每一笔给方慧的钱。从五年前开始,少则几百,多则上千。什么“慧慧服装店进货款三千”,“慧慧儿子学费一千五”,“慧慧生日礼物金项链两千八”……林林总总加起来,竟然有十几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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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仔细回想,突然想起一件事。大概五年前,赵卫东说他有个老战友炒股赚了大钱,他也想试试。我当时不懂这些,觉得风险大,没同意。他软磨硬泡了很久,说就投个两三万,亏了就当买个教训。我被他磨得没办法,就给了他三万块钱。后来他跟我说,钱都亏进去了,让我别再问了。
现在想来,那笔钱根本就没拿去炒股,而是成了他讨好方慧的本钱!
我拿着账本,手都在抖。这已经不是简单的出轨了,这是伙同外人,转移我们夫妻的共同财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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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账本一页一页拍了照,然后原封不动地放了回去。
第二天,我跟儿子赵宇浩打了个电话,没说家里的事,只说我想孙子了,想去他那儿住几天。儿子自然是满口答应。我跟赵卫东说了一声,他巴不得我走,脸上都快笑出花了。
我拎着行李箱,假装去了儿子家。其实,我转身就去了附近的一家小旅馆住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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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旅馆里住了两天,每天算着时间。第三天晚上,我觉得时机差不多了,就给王姐打了个电话。
“王姐,麻烦你个事儿。我走得急,家里的燃气好像忘了关,你能不能帮我上去看看?我老伴耳朵背,敲门可能听不见,我把备用钥匙放在门口的地垫下面了。”
王姐满口答应。我知道,以她的性子,肯定不止是看看燃气那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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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挂了电话,立刻叫上我提前联系好的侄子,一起冲回了家。
我们冲上楼的时候,王姐正堵在我家门口,跟几个邻居指指点点。我拿出钥匙,猛地打开门。
客厅里没人,但卧室的门紧闭着。我一脚踹开赵卫东的房门,里面的景象,跟我预想的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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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哭也没闹,只是冷静地拿出手机,对着他们俩“咔咔”拍了好几张照片。
“赵卫东,”我冷冷地看着他,“现在,我们可以谈谈离婚的事了。”
赵卫东彻底傻了,他知道这次是栽了,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方慧则抱着被子,缩在墙角里瑟瑟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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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子归我,我们这些年攒下的二十万存款,因为他存在婚内过错并恶意转移财产,法院判了大部分给我,他只分到了三万块钱。
办完离婚手续那天,赵卫东像苍老了十岁,他红着眼睛求我,说他知道错了,能不能看在儿子的面子上,再给他一次机会。
我看着他,只觉得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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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我头也不回地走了。
后来我听说,方慧那个赌鬼老公回来后,发现她和赵卫东的事,把赵卫东那仅有的三万块钱也抢走了,还把他打了一顿。方慧也嫌他是个穷光蛋,没几天就跟他断了联系。赵卫东没地方去,只能在外面租了个小单间,靠着那点微薄的退休金过日子,凄惨得很。
而我,把老房子重新装修了一下,把赵卫东睡过的那个小房间,改成了我的阳光花房。每天养养花,跳跳舞,偶尔去儿子家看看孙子,日子过得比以前舒心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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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总是笑笑。是啊,女人这辈子,靠谁都不如靠自己。那十几年的分房睡,就像一场漫长的噩梦。如今梦醒了,天也亮了。外面的阳光这么好,我得好好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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