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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子闺蜜的孩子长得像我,我悄悄去鉴定,打开报告后我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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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过三巡,包厢里的空气混杂着火锅的辛辣和酒精的甜腻。

我老婆林薇正和她闺蜜徐静碰杯,玻璃杯撞在一起,发出清脆的声响,像某种愉快的号角。

“为我们家安安,也为你们家乐乐,健康长大!”林薇眼角带笑。

徐静也笑,她是个单亲妈妈,一个人带着儿子乐乐,很不容易。

我夹了块毛肚,在翻滚的红油里七上八下,心里盘算着明天项目上的事。

“哎,陈阳,”岳母突然开了口,她眯着眼,打量着在角落里玩耍的两个孩子,“你有没有觉得,乐乐这孩子,跟你小时候长得真像。”

我心里咯噔一下。

筷子上的毛肚没夹稳,掉回了滚烫的锅里,溅起几滴油星,烫在手背上,一阵刺痛。

我没吭声,抬头看向乐乐。

那孩子四岁,虎头虎脑,正把一个奥特曼玩具递给我女儿安安。

他笑起来的时候,右边脸颊有个浅浅的梨涡。

跟我一模一样。

以前不是没人说过,都是当笑话听。

可今天,从我岳母嘴里说出来,那感觉就像一根针,精准地扎进了我心里最软的那块地方。

我瞥了一眼林薇。

她的笑容僵在脸上,只有一瞬,快得几乎抓不住。

“妈,你说什么呢?”她嗔怪道,“小孩子长得像,不都那样嘛。再说,陈阳小时候哪有我们家乐乐帅。”

徐静也跟着打哈哈,“是啊阿姨,他俩就是眼睛大,都像您跟林薇。”

一场小小的风波,就这么被两个女人联手压了下去。

可那根针,已经扎进去了。

拔不出来。

回家的路上,我开车,林薇坐在副驾,安安在后座睡着了。

车里只有空调的嗡嗡声。

“你妈今天怎么回事?”我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像随口一问。

“老年人嘛,眼花了呗。”林薇看着窗外,城市的霓虹在她脸上流淌,看不清表情。

“是吗?”

“不然呢?”她转过头,直视着我,“陈阳,你什么意思?”

她的眼神很亮,甚至有些锐利。

我突然就没了继续问下去的勇气。

是啊,我能有什么意思?怀疑我老婆和她最好的闺蜜?

这太他妈荒唐了。

我踩下油门,车子汇入深夜的洪流。

这件事,我以为能像那块掉进锅里的毛肚,很快就会被我遗忘。

但我错了。

从那天起,我开始魔怔了。

我会盯着乐乐的照片发呆,把他跟我童年的照片放在一起,翻来覆去地比对。

越看,心越沉。

一样的单眼皮,笑起来眼睛弯成月牙。一样的鼻梁,不高,但很直。甚至连耳垂的形状,都像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林薇和徐静是大学同学,铁了十几年的关系。

徐静怀孕的时候,孩子他爸就跑了。我跟林薇没少帮她。她生乐乐那天,还是我开着车送她去的医院。

我记得那天,徐静疼得死去活来,林薇在产房外哭得比她还凶。

我当时还感慨,这真是神仙友谊。

现在想来,那眼泪里,有没有别的成分?

我开始失眠。

整夜整夜地睁着眼,身边躺着我最亲密的爱人,我却觉得她像一团迷雾。

我脑子里反复回放着过去几年的片段。

有没有哪次聚会我喝多了?

有没有哪次徐静来我们家,林薇正好不在?

我想不起来。

越是想不起来,就越是恐惧。

那种感觉,就像是走在一条熟悉的路上,突然发现脚下是万丈深渊。

我必须要做点什么。

我不能再这么自己折磨自己。

我决定去做亲子鉴定。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我自己都吓了一跳。

这不仅仅是对林薇和徐静的背叛,更是对我自己这几年安稳生活的一场豪赌。

赢了,我继续当我的好丈夫,好爸爸。

输了,我将一无所有。

我开始计划。

机会很快就来了。

周末,林薇说要带安安去少年宫上绘画课,徐静也带着乐乐一起。

她们让我下午去接。

我提前一个小时到了。

隔着玻璃窗,我看着安安和乐乐并排坐着,拿着画笔在纸上涂抹。

阳光照在他们身上,岁月静好。

可我的心,却在油锅里煎。

下课了,孩子们冲出来。

“爸爸!”安安像只小蝴蝶一样扑进我怀里。

乐乐也跟在后面,仰着头,怯生生地叫了一声:“陈叔叔。”

我摸了摸他的头,他的头发很软。

我的手心在出汗。

“走,叔叔带你们去吃冰淇淋。”

在甜品店,我故意把乐乐的吸管碰掉在地上。

“哎呀,脏了。”我捡起来,若无其事地揣进兜里,“叔叔再去给你拿一根新的。”

那根沾着他口水的吸管,被我用纸巾小心翼翼地包好,放在口袋里,像揣着一颗炸弹。

回家的路上,我甚至不敢看林薇的眼睛。

我觉得自己肮脏,卑鄙。

但开弓没有回头箭。

第二天,我请了半天假,拿着那根吸管,还有我自己的头发样本,去了市里一家最权威的基因检测中心。

我用的是化名。

填表的时候,我的手一直在抖。

工作人员是个年轻姑娘,她看了我一眼,眼神里带着一丝了然。

“加急吗?三天出结果。”

“加急。”我几乎是脱口而出。

我一秒钟都等不了了。

那三天,是我人生中最漫长的三天。

我吃不下,睡不着,工作频频出错。

总监找我谈话,问我最近是不是家里有事。

我能有什么事?

我家里可能快要塌了。

林薇也察觉到了我的不对劲。

“你到底怎么了?魂不守舍的。”她给我盛了碗汤。

我看着她,这张我看了十年的脸,突然变得无比陌生。

我多想问她。

直接问她,徐静的儿子,到底是不是我的?

可我不敢。

我怕答案是我承受不起的。

第三天下午,我正在开一个重要的方案会。

手机震动了一下。

是一封新邮件。

发件人是那家检测中心。

我的心跳瞬间漏了一拍。

我跟总监说了声“抱歉,去个洗手间”,然后像逃一样冲出了会议室。

我躲在卫生间的隔间里,点开那封邮件。

附件是一个PDF文件。

我的手指悬在屏幕上,却迟迟不敢点下去。

我深吸一口气,又一口。

我告诉自己,陈阳,是男人就他妈的面对。

我点开了附件。

报告很长,很多专业术语我看不懂。

我直接拉到最下面。

结论部分。

那几个加粗的黑字,像一把铁锤,狠狠地砸在我的天灵盖上。

“……根据DNA分析结果,排除送检样本A(陈某)为送检样本B(匿名者)的生物学父亲。”

下面还有一行小字。

“亲权概率为0%。”

0%。

我不是乐乐的父亲。

我愣住了。

巨大的狂喜瞬间淹没了我。

我靠在隔间的门板上,双腿发软,几乎要瘫倒在地。

我不是。

我没有背叛我的家庭。

林薇没有背叛我。

一切都是我想多了,是我自己龌龊,是我自己混蛋。

我像个傻子一样,在卫生间里笑出了声。

笑着笑着,眼泪就下来了。

是羞愧,是后怕,也是解脱。

那一刻,我只想马上回家,抱住林薇,抱住安安。

我想跟她们说对不起。

我冲出公司,打了辆车就往家赶。

路上,我甚至已经想好了说辞。

就说我最近压力太大了,胡思乱想,是我不对。

我要买林薇最喜欢的百合花,买安安最喜欢的乐高。

我要补偿她们。

车子停在楼下。

我三步并作两步地往上跑。

门是虚掩着的。

我推开门,客厅里没人。

卧室里传来压抑的哭声。

是林薇的声音。

我心里一紧,快步走过去。

卧室的门也没关严,留着一道缝。

我看到林薇坐在床边,肩膀一抽一抽的。

徐静在她旁边,抱着她,也在掉眼泪。

“薇薇,别哭了,事情已经这样了。”

“我怎么办啊,静静?”林薇的声音带着哭腔,充满了绝望,“他知道了,他肯定知道了。”

“他知道什么了?”

“他今天下午,肯定看到那份报告了。”

我的脑袋“嗡”的一声。

什么报告?

难道……

“那份亲子鉴定报告?”徐静的声音都在发抖。

“嗯。”林薇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

我浑身的血液都凝固了。

她们怎么会知道我做了亲子鉴定?

难道是检测中心……

不可能。

“他怎么会突然想到去做鉴定?”徐静问。

“我不知道,”林薇哭着说,“可能是我妈那天说的话,也可能是他自己起了疑心。陈阳那个人,心思细得像针一样。”

“那……那他看到结果,是什么反应?”

林薇抬起头,满脸泪水,眼神空洞。

“他肯定懵了。”

“他肯定不敢相信,安安不是他的女儿。”

安安……不是……他的女儿?

安安……不是……我的女儿?

我感觉整个世界都在旋转。

耳朵里嗡嗡作响,什么都听不见了。

我扶着门框,才没有倒下去。

我手里的那份报告,鉴定的是我和乐乐。

林薇她们说的,显然是另一份。

一份关于我和安安的报告。

为什么?

为什么会有一份我和安安的鉴定报告?

是谁做的?

“薇薇,你先别慌,”徐静强作镇定,“也许他还没看到呢?你不是说,那家机构是发邮件给你吗?”

“我设置了邮件转发,也发到他邮箱一份。”林薇的声音充满了悔恨,“我当时就想着,如果他真有什么怀疑,就让他自己去看,让他自己去发现。我……我没勇气亲口告诉他。”

“我太自私了,静静,我毁了他,也毁了这个家。”

我再也听不下去了。

我推开门。

两个女人看到我,像见了鬼一样,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得一干二净。

“陈阳……”林薇站起来,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完整。

我没有看她。

我的目光,落在了床头柜上。

那里放着一个信封。

跟我从检测中心拿到的一模一样。

我走过去,拿起那个信封。

很薄,里面只有几张纸。

我抽出来。

还是那熟悉的格式,还是那家权威的机构。

只是,送检样本的名字变了。

样本A:陈阳。

样本B:陈安安。

我直接翻到最后一页。

结论。

“……根据DNA分析结果,排除送检样本A(陈阳)为送检样本B(陈安安)的生物学父亲。”

亲权概率为0%.

我手里的两份报告,一份关于乐乐,一份关于安安。

结论都是一样的。

排除。

0%。

我突然很想笑。

我觉得这他妈的是我这辈子见过最荒诞的黑色幽默。

我怀疑妻子闺蜜的孩子是我的,结果,我养了五年的女儿,不是我的。

老天爷跟我开了个天大的玩笑。

我拿着那两份薄薄的,却重如千钧的纸,看着林薇。

“解释。”

我只说了这一个字。

我的声音很平静,平静得连我自己都觉得可怕。

林薇“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对不起,陈阳,对不起……”她抱着我的腿,泣不成声。

徐静也哭了,想上来拉我,又不敢。

“不是你的错,陈阳,都是我的错,你怪我吧……”

我甩开林薇的手。

“我问你,这是怎么回事?”我的声音提高了一个八度。

“安安……安安的爸爸,不是你。”林薇终于说出了那句最残忍的话。

“是谁?”

“我不知道……”

“你他妈的不知道?”我一把揪住她的衣领,眼睛血红,“你跟别人上了床,生了孩子,你跟我说你不知道他是谁?”

“我……我那天喝多了……”林薇的脸惨白如纸,“是在一次同学聚会上,我真的不记得了……”

“同学聚会?”我冷笑,“哪次同学聚会?我怎么不知道?”

“就是……就是我们结婚第二年,你出差去了一个月那次……”

我的心,一寸一寸地凉下去。

我想起来了。

那年公司有个项目在深圳,我去了整整三十五天。

回来的时候,林薇特别热情,她说她很想我。

我当时还觉得很幸福。

原来,她是在用那种方式,掩盖她的心虚。

“所以,你从一开始就知道安安不是我的?”

林薇点头,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

“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还要生下她?为什么还要骗我这么多年?”

我一声声地质问,像一把把刀子,扎向她,也扎向我自己。

“我不敢……”林薇哭着说,“我们那时候备孕了快一年都没有动静,去医院检查,医生说……说你的精子活力有点低,可能……很难怀孕。”

“我怕你知道了会受打击,我怕我爸妈,你爸妈会给我们压力。”

“那天聚会,我喝多了,就犯了错……后来发现怀孕了,我第一个念头是打掉,可是……我舍不得。”

“我想,也许这就是天意。我们可以有一个自己的孩子,没有人会知道。我们可以像正常的家庭一样。”

“陈阳,我爱你,我真的爱你。我只是……太想要一个完整的家了。”

她的话,每一个字都像是在我心上凌迟。

精子活力低?

我怎么不知道?

我从来没去医院检查过。

“你撒谎!”我吼道,“我们根本没去过医院!”

“去过,”林薇说,“我拿着你的……你的体检报告,去咨询的医生。我怕你知道了有压力,就没告诉你。”

“所以,你就给我戴了顶绿帽子,还让我养了别人的孩子五年?”

我的理智,在崩溃的边缘。

“那乐乐呢?乐乐是怎么回事?”我转向徐静,“他为什么长得那么像我?你们是不是早就串通好了?”

我甚至开始怀疑,这一切都是一个巨大的阴谋。

一个针对我的,天衣无缝的阴谋。

徐静哭着摇头。

“不,陈阳,不是你想的那样。”

“乐乐的爸爸,是我大学时候的初恋。我们毕业就分手了,后来他去了国外。”

“五年前,他回国,我们重逢了。就……就有了一次。”

“后来我发现怀孕,想告诉他,但他已经又出国了,而且在那边结了婚。”

“我不想破坏他的家庭,就决定自己把孩子生下来。”

“他长得像你,真的只是个巧合。我发誓!”

巧合?

天底下有这么巧的事?

一个巧合,揭开了另一个隐藏了五年的秘密。

我看着跪在地上的林薇,又看了看旁边哭成泪人的徐静。

这两个我曾经最信任的女人。

一个是我妻子,一个是我妻子的闺蜜。

她们联手,给我编织了一个五年的谎言。

我觉得恶心。

“滚。”

我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

“你们俩,都给我滚出去。”

林薇还想说什么,被徐静拉住了。

徐静扶着她,两个人踉踉跄跄地走出了卧室。

门关上的那一刻,我所有的力气都被抽空了。

我瘫坐在地上,手里还捏着那两份鉴定报告。

纸张的边缘,已经被我的手汗浸湿,变得柔软而脆弱。

就像我的人生。

我看着空荡荡的房间。

墙上还挂着我们的婚纱照。

照片里,我跟林薇笑得那么甜。

书架上,摆满了安安从小到大的照片。

她第一次笑,第一次走路,第一次叫爸爸。

每一个瞬间,我都记得清清楚楚。

我以为那是我的幸福。

原来,那只是一个笑话。

我不是一个合格的丈夫,因为我连自己的妻子都看不透。

我也不是一个合格的父亲,因为我连自己的女儿都不是亲生的。

我,陈阳,活了三十五年,活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

我不知道自己坐了多久。

天黑了,又亮了。

我没有开灯,就那么在黑暗里坐了一夜。

第二天,我给公司打了电话,请了长假。

我需要时间,来消化这一切。

我把自己关在家里,拉上窗帘,不见任何人。

手机被打爆了。

有林薇的,有我爸妈的,有岳父岳母的。

我一个都没接。

我像一只受伤的野兽,只想躲在自己的洞穴里,独自舔舐伤口。

我开始喝酒。

没日没夜地喝。

只有在酒精的麻痹下,我才能暂时忘记那种被掏空的痛苦。

我把家里所有关于安安的东西都收了起来。

她的玩具,她的画,她的小衣服。

每收拾一件,我的心就像被剜掉一块。

我恨林薇。

我恨她的欺骗,她的自私。

但午夜梦回,我最恨的,是我自己。

如果我早一点发现,是不是就不会陷得这么深?

如果我没有那么渴望一个孩子,是不是林薇就不会走上那条路?

没有如果。

一个星期后,我接到了一个陌生电话。

是徐静打来的。

“陈阳,我知道你不想见我们。但是,你能不能……去看看安安?”

她的声音很疲惫。

“她一直在找你,不吃饭,不睡觉,一直在哭着要爸爸。”

“林薇快崩溃了。”

安安。

这个名字,像一把钝刀,在我心口来回地割。

我挂了电话。

可安安哭泣的样子,却在我脑海里挥之不去。

她那么小,她什么都不知道。

大人犯的错,凭什么要她来承担?

我挣扎了很久。

最终,还是换了身衣服,出了门。

我去了岳母家。

林薇和安安这几天都住在这里。

开门的是岳母。

她看到我,眼圈一下子就红了。

“小陈……”

我没理她,径直走了进去。

安安在客厅的沙发上,抱着她的兔子玩偶,小小的身子缩成一团。

她瘦了,也憔悴了。

看到我,她愣了一下,然后眼睛一亮。

“爸爸!”

她从沙发上跳下来,向我跑过来。

可跑到一半,她又停住了。

她看着我,眼神里有渴望,也有胆怯。

我的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疼得无法呼吸。

我蹲下身,向她张开双臂。

安安犹豫了一下,终于扑进了我怀里。

“爸爸,你为什么不要安安了?”她搂着我的脖子,放声大哭,“是不是安安不乖?”

“不是,安安最乖了。”我的眼泪,再也忍不住,夺眶而出。

我抱着她,这个我叫了五年女儿的孩子。

血缘,真的那么重要吗?

这五年的朝夕相处,这五年的喜怒哀乐,难道都是假的吗?

林薇站在不远处,看着我们,泪流满面。

我抱着安安,走过去,把她放在沙发上。

“爸爸有点事,要跟妈妈谈。”

我把林薇叫到了阳台。

“我们离婚吧。”我说。

这是我思考了一周的结果。

我过不了心里那道坎。

我一看到她,就会想起她的背叛,想起那两份鉴定报告。

我们回不去了。

林薇的身体晃了一下,但她没有哭,也没有求我。

她只是点了点头,声音沙哑。

“好。”

“房子和车子都给你,存款我们一人一半。”

“我什么都不要。”她说,“我净身出户。”

“安安呢?”我问出了最关键的问题。

林薇的眼泪终于掉了下来。

“我知道我没资格再要求什么。但是陈阳,求求你,别从安安的世界里消失,好不好?”

“她不能没有爸爸。她从小就最黏你。”

“抚养权给我,你可以随时来看她。我不会阻止。”

我看着她,心里五味杂陈。

她是一个糟糕的妻子,但她或许,是一个爱孩子的母亲。

“安安的亲生父亲,你真的不知道是谁?”我又问了一遍。

林薇沉默了很久。

“不知道。”她摇了摇头,“我不想知道了。”

“知道了,又能怎么样呢?只会让更多的人受到伤害。”

“陈阳,这件事,是我的错。跟任何人都没有关系。”

“我愿意承担一切后果。”

我没有再说什么。

我们之间的信任,已经彻底崩塌。

她说的每一句话,我都会在心里打一个问号。

离婚手续办得很快。

我们没有告诉任何人真相,只说是性格不合。

我爸妈很震惊,劝了我很久,但见我主意已定,也只能叹气。

我从那个我亲手装修的,充满了我们一家三口欢声笑语的家里搬了出来。

我租了个小公寓,离安安的幼儿园不远。

我开始了一种新的生活。

一种没有妻子,但还有一个“女儿”的生活。

我每周会去看安安两次。

带她去公园,去游乐场,给她讲故事。

她还是像以前一样黏我,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只有在我要走的时候,她会抱着我的腿,小声地问:“爸爸,你今天晚上,能不走吗?”

每一次,我的心都像被针扎一样疼。

我和林薇,成了最熟悉的陌生人。

见面只为了交接孩子,除了安安的事,再无其他交流。

我看得出来,她过得也不好。

她瘦了很多,眼里的光也熄灭了。

徐静来找过我一次。

在一家咖啡馆。

她跟我道歉,说她不该帮林薇隐瞒。

“我当时只是觉得,薇薇太可怜了。她那么爱你,那么想要一个孩子。”

“我以为,只要我们都不说,这个秘密就可以永远埋藏下去。”

“我没想到,一个无心的巧合,会把一切都毁了。”

我喝着杯子里苦涩的咖啡,没有说话。

毁掉这一切的,不是巧合。

是谎言。

“陈阳,”徐静看着我,欲言又止,“关于乐乐长得像你的事,其实……”

“不用说了。”我打断她,“已经不重要了。”

乐乐是不是我的,安安是不是我的。

这些问题,曾经像一座大山压在我心上。

但现在,似乎真的不那么重要了。

生活还要继续。

我把所有的精力都投入到工作中。

我接了公司最难的项目,没日没夜地加班。

只有在忙碌的时候,我才能暂时忘记那些伤痛。

我的事业,因为我的拼命,反而有了起色。

我升了职,加了薪。

我成了别人口中那个年轻有为的“钻石王老五”。

有人给我介绍对象,都被我拒绝了。

我不知道,我还有没有能力,再去爱一个人,再去组建一个家庭。

我怕了。

一转眼,两年过去了。

安安上了小学。

她长高了,也懂事了很多。

她不再问我为什么不回家住。

她只是会在我去看她的时候,把学校里发生的好玩的事,一件一件地讲给我听。

然后把她得到的小红花,小心翼翼地放进我的口袋里。

“爸爸,这是给你的奖励。”

林薇也变了。

她不再是那个需要人照顾的小女人。

她考了教师资格证,在一家私立学校当老师,很受学生欢迎。

她一个人带着安安,把生活打理得井井有条。

我们之间的关系,也从一开始的剑拔弩张,变得平和了许多。

偶尔,她会给我发微信,告诉我安安最近的情况。

有时候,我加班晚了,她会给我留一盏门灯,在冰箱里放好饭菜。

我们像一对分了家的亲人。

有一年安安生日,我们三个人,一起去吃了顿饭。

就像以前一样。

只是,我们都默契地,没有再提过去。

那天晚上,送她们回家后,我一个人在车里坐了很久。

我突然发现,我好像,没有那么恨她了。

时间,真的是一剂良药。

它磨平了伤口,也冲淡了恨意。

留下来的,是五年的亲情,和一丝复杂的怜悯。

又过了一年。

我爸妈开始催我。

“你总不能一个人过一辈子吧?”

“安安也需要一个完整的家。”

我开始试着去接触新的人。

是一个同事介绍的女孩,叫李悦,是个会计,性格温和,也很善良。

我们约会了几次,感觉还不错。

我跟她坦白了我的过去。

我离过婚,还有一个女儿,虽然不是亲生的。

她听完后,沉默了很久。

“你一定,很爱那个孩子吧?”她问。

我点了点头。

“我能见见她吗?”

我带她去见了安安。

安安一开始有点怕生,但李悦很有耐心,她给安安带了礼物,陪她玩游戏。

很快,安安就接纳了她。

“爸爸,这个阿姨,我喜欢。”安安悄悄跟我说。

我和李悦的关系,稳定了下来。

我们开始谈婚论嫁。

我把这个消息告诉了林薇。

电话那头,她沉默了很久。

“挺好的。”她说,“她对安安好吗?”

“挺好的。”

“那……祝福你。”

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我听不懂的情绪。

婚礼前一个月,我接到了徐静的电话。

她约我见面,说有很重要的事要告诉我。

还是那家咖啡馆。

徐静看起来很憔悴。

“陈阳,有件事,我挣扎了很久,不知道该不该告诉你。”

“但是,你要结婚了。我觉得,你有权利知道真相。”

我的心,又一次悬了起来。

“什么真相?”

徐静从包里拿出一张照片。

照片上是一个男人,眉眼清秀,笑起来右边脸颊,也有一个浅浅的梨涡。

“他叫周毅,是乐乐的亲生父亲。”

“也是……安安的亲生父亲。”

我脑子里“轰”的一声,一片空白。

“什么意思?”

“他和林薇,是高中同学。他们……曾经在一起过。”

徐静的声音,像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当年林薇跟你说,她不知道孩子的父亲是谁,那是骗你的。”

“她不是不知道,她是不敢说。”

“周毅是你最好的兄弟,不是吗?”

周毅。

这个名字,像一把生了锈的钥匙,打开了我记忆里尘封已久的角落。

他是我大学的室友,我们睡上下铺,一起打球,一起喝酒,一起追姑娘。

我们是最好的哥们。

毕业后,他去了北京发展,我们联系就少了。

我结婚的时候,他回来了,当了我的伴郎。

他还跟我开玩笑,说林薇这么好的姑娘,怎么就看上我了。

我怎么也无法把那个阳光开朗的兄弟,和这一切联系在一起。

“为什么?”我的声音在发抖。

“当年,你出差去深圳。周毅正好也回了趟老家。同学聚会,他们都喝多了……”

“后来林薇发现怀孕,她怕了。她知道,如果告诉你真相,你们俩,连朋友都没得做。”

“她只能撒谎,编造了一个一夜情的故事。”

“她以为这样,就能把对你的伤害,降到最低。”

“那……周毅知道吗?”

“他不知道。他第二天就回北京了。林薇也再没有联系过他。”

“那乐乐呢?”我指着照片,“这又是怎么回事?”

徐静苦笑了一下。

“周毅也是我的初恋。”

“那次他回来,不止见了林薇。也见了我。”

“我们……也犯了错。”

“所以,林薇和徐静,你们俩,在同一个月,怀了同一个男人的孩子?”

我觉得这简直比电视剧还狗血。

“是。”徐静点了点头,“我们当时都快疯了。”

“后来,我们决定,把孩子都生下来。”

“林薇继续瞒着你,而我,就当一个单亲妈妈。”

“我们以为,这样就能神不知鬼不觉。”

“可是,我们都没想到,乐乐会长得那么像你。”

“大概是因为……你跟周毅,本来就长得有几分像吧。尤其是笑起来的样子。”

原来是这样。

一切,都有了答案。

那个困扰了我多年的谜团,终于解开了。

真相,却是如此的不堪和残酷。

我最好的兄弟,和我最爱的妻子,一起背叛了我。

而我,像个傻子一样,被蒙在鼓里这么多年。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咖啡馆的。

我开着车,在城市里漫无目的地游荡。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

我的手机响了。

是李悦。

“你在哪呢?不是说好晚上一起吃饭吗?”

她的声音,温柔而平静,像一汪清泉,流过我混乱的心。

我把车停在路边。

“李悦。”

“嗯?”

“我们……还是算了吧。”

我说出了这句话。

电话那头,是长久的沉默。

“为什么?”她问,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含的颤抖。

“我……我还没准备好。”

“是因为你的前妻吗?”

我没有回答。

“陈阳,”她说,“我知道你心里有很多伤。我愿意等你。”

“但是,你不能因为别人的错误,就放弃自己幸福的权利。”

“你值得被爱。”

挂了电话,我趴在方向盘上,嚎啕大哭。

像个孩子一样。

第二天,我飞去了北京。

我找到了周毅。

他现在是一家互联网公司的高管,事业有成,家庭美满。

他看到我,很惊讶,也很高兴。

“你小子,怎么来了也不提前说一声!”他给了我一个熊抱。

我推开他。

“周毅,我问你一件事。”

“安安和乐乐,是你的孩子,对不对?”

他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了。

他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震惊,恐慌,还有一丝……愧疚。

那一刻,我知道,徐静说的,都是真的。

我们没有打架,也没有争吵。

我们就坐在他办公室的沙发上,沉默了很久。

最后,是他先开了口。

“对不起,阿阳。”

“我……我不是人。”

“我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说。我喝多了,我……”

“别说了。”我打断他,“我不想听。”

“我来,不是来追究谁的责任。”

“我只想告诉你,你有两个孩子。一个叫安安,一个叫乐乐。”

“他们很可爱。”

“你有空,就回去看看他们吧。”

“他们是无辜的。”

说完,我站起身,准备离开。

“阿阳!”他叫住我,“你……还当我是兄弟吗?”

我停下脚步,没有回头。

“从你碰我女人的那一刻起,就不是了。”

我从北京回来,像是大病了一场。

我把一切,都摊开了。

我跟李悦,跟林薇,跟我爸妈。

李悦抱着我,哭了很久。

“傻瓜。”她说,“你怎么什么事都自己扛着。”

林薇给我发了很长很长的一条微信。

她说她错了,她不求我原谅,只求我能幸福。

我爸妈听完,沉默了很久。

我爸拍了拍我的肩膀,“儿子,你想怎么做,爸妈都支持你。”

“只要你觉得,是对的。”

生活,好像又回到了原点。

又好像,已经完全不一样了。

周毅回了老家。

他跟林薇和徐静见了面。

我不知道他们谈了什么。

我只知道,从那以后,周毅开始频繁地出现在安安和乐乐的生活里。

他会给他们买礼物,带他们去旅游。

他想弥补。

安安一开始很排斥他。

在她心里,爸爸只有我一个。

后来,林薇跟她谈了很久。

她似懂非懂地,开始叫他“周叔叔”。

而我,依然是她的“爸爸”。

我们形成了一种奇怪的平衡。

两个爸爸,一个妈妈,共同抚养一个孩子。

李悦没有离开我。

她陪着我,走过了那段最黑暗的日子。

半年后,我们举行了婚礼。

很简单,只请了最亲的家人和朋友。

婚礼上,安安是我的花童。

她穿着白色的小纱裙,像个小天使。

她把戒指递给我的时候,凑到我耳边,悄悄说:“爸爸,你一定要幸福哦。”

我看着她清澈的眼睛,点了点头。

“会的。”

婚后的生活,很平淡,也很幸福。

李悦是个很好的妻子,也是个很好的后妈。

她把安安视如己出。

安安也很喜欢她,叫她“李妈妈”。

一年后,李悦怀孕了。

是个男孩。

我又要当爸爸了。

这一次,是亲生的。

我陪着李悦去做产检,看着B超屏幕上那个小小的生命,我的心,被一种前所未有的情绪填满了。

是激动,是期待,也是……一丝丝的惶恐。

我怕自己,做不好一个真正的父亲。

儿子出生那天,我守在产房外,紧张得手心全是汗。

当护士抱着孩子出来,告诉我母子平安的时候,我腿一软,差点坐到地上。

我看着襁褓里那个皱巴巴的小家伙。

他闭着眼睛,小嘴巴一张一合。

护士笑着说:“你看,这孩子的眼睛,跟你真像。”

我愣住了。

我抱着他,眼泪,又一次不争气地掉了下来。

我给他取名叫陈诺。

承诺的诺。

我希望他,能做一个信守承诺的人。

也希望我自己,能兑现对这个家的,所有承诺。

生活,就这样不紧不慢地,向前走着。

安安上了初中,成了个亭亭玉立的少女。

她成绩很好,也很懂事。

她有两个爸爸,两个妈妈,还有一个弟弟。

她是被很多人爱着长大的孩子。

林薇和周毅,最终没有在一起。

他们成了朋友,或者说,是孩子的父母。

徐静后来也遇到了一个对她很好的人,结了婚,带着乐乐,过得很幸福。

我们这些被命运捉弄过的大人,好像,都找到了各自的归宿。

有时候,我会想,如果当初,我没有去做那份亲子鉴定,一切会是怎样?

也许,我会一直活在那个完美的谎言里。

拥有一个“幸福美满”的家庭。

可那样的幸福,是真实的吗?

我不知道。

我只知道,现在的生活,虽然有过伤痛,有过不堪,但它是真实的。

阳光下的,坦然的。

一个周末的下午,我带着安安和陈诺在公园里放风筝。

李悦坐在一旁的长椅上,笑着看我们。

风筝飞得很高很高。

安安拉着风筝线,回头对我笑。

“爸爸,你看!”

阳光洒在她脸上,她的梨涡若隐若现。

我看着她,突然觉得,她长得,其实,也挺像我的。

不是五官,是那种笑起来时,眼里的光。

我想,血缘是什么呢?

它或许能决定我们从哪里来。

但决定我们是谁,决定我们爱谁的,是时间,是陪伴,是那些无法被量化,却真实存在的,一点一滴的爱。

我打开手机,看到林薇发来的微信。

是一张安安小时候的照片。

照片里,她骑在我的脖子上,笑得咯咯响。

林薇说:“谢谢你,陈阳。给了她一个完整的童年。”

我回了两个字。

“客气。”

然后,我收起手机,跑向我的孩子们。

风筝还在天上飞。

我的家,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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