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努尔哈赤亲手安排这桩婚事,11岁王女出嫁,入妾非宗室,背后藏着盘算。
可谁也没想到,新婚夜没拜堂,先迎来帐外一通怒骂。
权力的婚姻,不是所有人都能吞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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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女许人,只因一句“归附”
1588年,建州东侧局势混乱,努尔哈赤刚刚击败尼堪外兰,统一建州尚未完全。
各部落犹豫观望,局面极不稳。就在这时候,西侧的栋鄂部突然带兵归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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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头人叫何和礼,年约三十,非觉罗血统,却掌兵多年,是董鄂部中坚。
努尔哈赤重视这个人。他很清楚,东边打得再狠,西边若翻脸,等于前功尽弃。
何和礼来投,不能光给赏赐。
得真绑死在一条船上。那年冬天,努尔哈赤做了个决断:把自己的长女东果格格许配给何和礼。
王女出嫁,竟做妾室。建州老臣都听呆了。
东果格格那年才11岁。刚能穿好婚服,还拿不稳酒杯。她是努尔哈赤的嫡女,自幼养在皇帐。
按照传统,宗室女儿要么嫁宗亲,要么配蒙古王子。
可现在,却被送进一个已有妻室的大臣家中,连名分都没有——不是福晋,是“偏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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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婚事并没有太多仪式。努尔哈赤下令择日完婚,地点设在何和礼军营中,不走京帐繁礼,只派人押送。
队伍到营地时,格格坐在披红盖头的车辇里,面无表情,左右婢女哭成一片。
没人敢多说什么。因为汗王的安排谁都不能违。
风声传出,整个董鄂部却没那么安稳。原配夫人卓尔,听到这个消息,脸色当场就变了。
她跟何和礼是从战场打出来的。十几岁跟他打仗,打完仗一起吃土睡帐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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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无名走到今日,汗王的王女要进门,却是做她“下头人”。她咽不下这口气。
婚礼前夜,何和礼没回屋,睡在营帐外。
身边人看出他心烦,一声不吭。酒灌三坛,一滴未醉。
他明白,自己那位娘子,怕是不会安静看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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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未入门,帐外传来一声吼
第二天清晨,天刚蒙亮,何和礼的大帐外就乱了。
卓尔来了。她不是一个人来的,而是带着几十个随身兵将,全副武装。她是来“问罪”。
不等人通报,她直接翻身下马,站在大帐前,扬声就喊:
“我跟你并肩打仗十年,不曾叫你失过颜面。如今你却要让我跪给一个娃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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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喊得震天响。周围士兵都愣住了。何和礼正要出门,听见喊声也不敢应声。
东果格格正坐在帐中,披着嫁衣,手都在发抖。
婢女轻声劝她别怕,她却一言不发。因为她听明白了——外面的人,是来骂她的。
卓尔不是糊涂人。她知道那个孩子只是个工具,真正要问的,是何和礼。她咄咄逼人,说得直白:
“你要封她为福晋,我就率兵退回栋鄂。你让汗王来问我,为何背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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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试图劝她息怒,她拔刀在手:
“谁敢拦我,我就先斩他一臂!”
婚礼就这么停了。没人敢继续。何和礼只得请人将东果格格送去偏院安置,不再举行拜堂礼。
王女的新婚夜,就这样被关进了偏房,一口喜酒未喝,一步未进正厅。
那天夜里,建州兵营空前安静。何和礼把酒坛摔得粉碎,一言不发。卓尔回营自处,没离开,她留下来了。
因为她知道,这一仗,她赢了。至少眼下,王女进不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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努尔哈赤得知消息后,派人问话,未明言震怒,只让人带话过去:“何和礼若连自家帐篷都理不顺,哪来的脸带兵打仗?”
这话传到何和礼耳边,他苦笑一声。把佩刀摘了,挂在营柱上。
王女入妾,本想笼络人心,没想到先动了人家的心火。一桩王事,撕出两口老伤,谁都不好收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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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格入府,却像押着质子
从那晚起,东果格格就被安置在何府偏院。表面上是妾,实际上谁都知道,那是被“软安置”。她身份再高,终究没走进那座正厅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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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身边只留下两个年幼的婢女,连带来的女教养也被卓尔找了借口送了回去。
理由是“言语不通,教规不合”,但谁都看得出来,是卓尔在逼退一切王府气派。
王女变寄人篱下的妾室,连日常饮食也被层层控制。偏院只能烧粗米,厨子不许动正房肉案。
格格从小吃的是金碗玉膳,如今却连个炖鸡都得偷偷送来。
何和礼在这三年间几乎没踏入偏院一步。他不是没想过去,而是知道自己管不了卓尔,也护不住格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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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努尔哈赤问起,他都用一句“身体尚弱”搪塞过去。
这场婚事表面平静,实则像压了一根随时能断的弦。
直到第三年春,格格忽然吐血。偏院里传出动静,才有人惊觉:她竟已经怀孕五个月。
此消息传到前院,卓尔当夜摔碎铜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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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料到,那个她一直当作“包袱”的王女,居然悄悄怀了何和礼的骨肉。而且身子一直未好,孩子能不能保住都难说。
何和礼赶到偏院,跪在门口良久未进。他对内侍说:“若保不住孩子,我宁愿剜自己一臂。”
东果格格躺在榻上,看着天花板,一言不发。婢女握着她冰凉的手,眼圈都红了。
最终,那年夏,她产下一子,母子平安。那孩子,就是后来的班第。
当努尔哈赤得知这个消息,亲自派人前来送礼、赐金,口谕“赐名班第”。
从那一刻起,东果格格的身份,再也不是那个被骂到帐外的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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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用儿子,把自己从偏院送回了正殿。
不久,她被正式召回王帐,赐号固伦格格,安居宫中。
卓尔则从此避居何府后宅,不再涉前院事务。
何和礼也不再插手二人之争,只埋头从军,主动请调去远地驻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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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赢了这场婚姻
班第从小被汗王看中。努尔哈赤常把他抱在膝上,说他“眼神正,手骨硬”。
这在建州,是战将之资的象征。
他五岁骑马,八岁习弓,十岁随军打猎,十五岁随皇太极出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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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宗室,却封为贝勒,这是前所未有的礼遇。
从母而尊。东果格格的地位也跟着水涨船高,虽未再嫁,却在汗帐中得以独居一院,连皇太极都常来请安。
其他宗女对她颇多敬意,称她“格格中之母”。
反观卓尔,自儿子未得重用后,便彻底淡出权力圈。何和礼年老病重时,回京见汗王,特地带上班第,跪在宫门之外,口称“臣无功,唯愿赤孙久立”。
努尔哈赤亲自扶他起身,道:“你有赤孙,已胜万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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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和礼一生征战,最终没死在刀下,而是病逝帐中。
其葬礼由班第主理,礼仪从简,却极隆重。送葬那天,东果格格穿青衣站在侧道,不言不语。
她没哭,但手里那串佛珠,始终握得极紧。
这桩婚事从头到尾,几乎没人满意。东果格格被骂、被压、被冷待;卓尔痛失主位,被逐边角;何和礼左右为难,几度跪泣。
最终被写进族谱、写进建州史册的,却是东果与班第的那一支血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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努尔哈赤晚年立宗室谱时,特地在东果格格后写一句:“赤心女也,子可为将。”
这一句话,盖过当年所有的争议与骂声。
一场婚姻,谁胜谁负,也许不是当夜能看清的。不是入了谁的门,而是谁最终留下了名。
参考信息 《东果格格:努尔哈赤女儿的人生沉浮》·凤凰历史·2022-06-2 《努尔哈赤与何和礼:政治联姻下的家国缝隙》·新浪历史·2021-08-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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