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8年,叛徒密谋刺杀华东野战军领导人,却没想到,他的计谋早已经被识破。
他更没想到的是,这场阴谋的破局者,竟然是4个看似不起眼的小姑娘。
这4个小姑娘是谁?她们是如何发现并戳穿这场阴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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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稽查处
1946年夏,上海福州路上一家叫“四如春”的点心铺分外热闹。
店里卖的是精致点心,做得细腻,摆盘讲究,十足讨人喜欢。
因这口好手艺,这家店很快就在周边小有名气,不少洋行的女职员、中西药房的打字员都爱来这坐坐。
其中,有一个常客,穿着得体,说话柔和,是附近中西药房的一名女打字员,叫周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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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每次来店,总喜欢点一笼蟹粉小笼、一壶碧螺春,边吃边和柜台后的王小姐聊得热火朝天。
其实,没人知道她的真实名字叫周月英,更没人知道她其实是中共地下党的一员。
王小姐是店里的当家人,二十七八岁的年纪,打扮得精致利落,说话滴水不漏,做事八面玲珑。
这天傍晚,暑气还未退,店里客人不多,周月英照例坐在靠窗的那张桌子上吃着点心,王小姐则在柜台后擦着银壶。
忽然,靠里那张桌子坐下一位穿蓝色碎花旗袍的中年女子,长相与王小姐有三分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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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压低声音抱怨着:“我是真不想在那个地方待下去了,日子都要混成死水了。”
王小姐轻轻叹气,小声劝着:“小姨,这种事急不得,你要是真想走,我给你找个人接班行不行?”
原来,这位小姨是在淞沪警备司令部稽查处打字的,她这工作倒也清闲,日常多是誊抄文件,抄得快就早早下班。
但环境压抑,同事又多是冷面特务,久而久之,她心里也泛起了想换工作的念头。
只是,稽查处戒备森严,进出需层层背景审查,若非内部推荐,根本无缘踏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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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稽查处”几个字,却让周月英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
几天后,陈来生,上海情报系统的负责人,也是周月英的上级,在“四如春”的后厨和她见了面。
“机会来了。”他语气低沉地说,“她要走,那咱们就送一个人进去。”
周月英点点头,第二日清晨,她像往常一样走进“四如春”,却一反常态地在柜台前站定了。
“王小姐,”她嗓音温柔,“我那药房工作干不下去了,老板刁难得很,不知你家小姨那份工作,可还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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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小姐原是个聪明人,一眼就看出了端倪,沉吟了半晌,才开口:
“那我安排你和我小姨见一面,不过话说在前头,那地方不是一般人能去的,不好混。”
“能混口饭吃就成。”
数日后,周月英顺利通过了初步考察,被正式安排进了淞沪警备司令部稽查处。
她进去之后发现,稽查处其他三位打字员也想换工作。
于是不久后,傅亚娟、赵幼芷、柳茂才三位同志也借着换工作进了稽查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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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出情报
1947年5月的某个夜晚,周月英、傅亚娟、赵幼芷、柳茂才,四位打字员正坐在档案室里。
她们一边打字,一边暗暗对视一眼,交换着一个不动声色的眼神。
白日她们就已察觉出异样:警备司令部戒备骤然加强,原本随意出入的缮校室门口竟架起了岗哨,墙角也出现了从未露面的生面孔。
这一切,意味着某些“重要人物”在进行“重要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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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所料,傍晚时分,处里的宋主任气冲冲地从档案室走出,手里夹着一叠资料,边走边骂:
“就剩我们这点人,明天交不出材料看我怎么收拾你们!”
傅亚娟便故意在走廊上“偶遇”他,笑吟吟地迎上去:
“宋主任,是不是我们几个可以搭把手?再这么晚搞不完,连小酒都没得喝啦。”
宋主任愣了一下,眼前这几个打字员,平时风风火火,谁看都不像是能靠得住的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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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也正因为她们看起来“闲散轻浮”,才让他不设防。
他犹豫了一秒,终于点头:“行,进来吧,但记住了,这些材料是绝密,不准多嘴!”
四人跟随宋主任进入缮校室,资料厚厚一叠,铺满整整两张桌子,纸张被翻得起了卷角。
一张薄纸上,几个字赫然映入眼帘:“金柯”、“忻元锡”、“供述”
周月英的眼睛飞快地扫过那些未誊写的原稿,越看越心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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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份关于我党地下交通线、以及我方地下干部忻元锡身份的报告。
而供述人,正是她们以为早已消失在战场之外的金柯同志!
从报告上冷冰冰的字迹看来,金柯已经彻底叛变投敌。
他不仅提供了忻元锡的所有活动资料,还提到了一项“协助炸毁华东野战军指挥所”的计划。
“得把情报传出去。”周月英咬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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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宋主任靠在沙发上打瞌睡,偶尔被风声惊醒一下,又重新合眼。
傅亚娟看了看表,站起身,故作轻松地说道:
“宋主任,这一大堆文书还得写个两三小时,不如我们叫些吃的来?”
宋主任懒洋洋地睁眼:“你们请客?”
傅亚娟笑:“我们几个的俸禄还不都是糟蹋在吃上?今天请客,不差这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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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我去洗个脸,你们快点啊。”
他一走,周月英立刻轻轻一拍桌面:
“傅亚娟、我一起拖住宋主任,赵幼芷、柳茂才,你们留下,这些内容必须要想办法带出去。”
“可我们带不出纸。”柳茂才皱眉,“而且这等级的文件,连废纸都要销毁。”
“记下来。”赵幼芷平静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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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分工明确,一人继续誊写,另一人默默背诵每一份材料。
外间,傅亚娟已点好酒菜,拖着宋主任去女职员宿舍“喝两口解乏”。
而赵幼芷和柳茂才,则趁夜色掩护,假借“肚子不舒服”走出缮校室,迅速离开了司令部。
而就在同一时间,陈来生坐在福州路的一间旧茶楼里,脸色凝重。
门轻轻一响,一个穿白色旗袍的女子推门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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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说一句废话,只是低声道:“金柯,叛变了。”
陈来生指尖一顿,茶盏发出微弱的“哐当”声。
“把人撤回来。”他说。
“所有人?”
“周月英先撤。”他斩钉截铁,“其余三人,保持现状,不可惊动敌人。”
那一夜之后,风向已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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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出好戏
1948年秋夜,江都码头,月色如洗,水面粼粼,一艘不起眼的小木船慢慢靠岸。
金柯第一个踏上码头,他此行的目的,正是为一桩刺杀粟裕的密谋做最后布局。
但他并不知道,这一切阴谋早已经暴露。
就在几日前,金柯叛变的情报被送至华东局地下通讯站,整个情报网络迅速进入临战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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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都方向的接应人员也接到了新的指令,不再按原计划进行接洽,而是执行“方案乙”:伏击。
陈来生命人将忻元锡从大华公司悄然撤离,又精心设计了一套“假情报”。
他将华东野战军指挥部的动向做了轻微“引偏”,目的就是引导金柯去江都接头,安排好“接线人”,布设伏击圈。
金柯上船的那一刻,码头站着一个年约三十的接头人,他上前一步,伸出右手:“书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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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柯习惯性地伸手一握,下一秒,那人微微抬臂,一道暗号。
黑夜中,四面八方同时跃出十几人,枪口森然。
金柯瞬间怔住,反应倒也不慢,立刻大声喊道:“我是苏中地委书记!你们认错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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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名便衣冷笑一声,将一份文件扔到他脚边:
“金站长,收起你的戏,调查报告里,你在上海被捕后叛变的供词写得清清楚楚。”
金柯脸色瞬间苍白,他还不明白,是哪一个环节出了问题?自己的身份被掩藏得天衣无缝,怎么会暴露得如此彻底?
他怎么也想不到,撬开他那张严密面具的,不是保密局的叛徒,也不是特工的暗杀,而是四位年轻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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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穴余生
金柯被捕那天夜里,整个稽查处仍灯火通明,外表看似一如往常,实则暗流涌动。
敌人或许尚未彻底觉察“四朵金花”的真正身份,却敏锐地感知到,金柯的暴露,不可能没有内应。
周月英已安全撤离,傅亚娟、赵幼芷和柳茂才则仍潜伏在这座满是眼线的高墙之内。
一个普通的下午,傅亚娟与赵幼芷结伴出门,准备前往法租界一家西式面包房采购些生活用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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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拐进巷口,便听得身后传来一声冷喝:“傅亚娟!”
她猛地回头,是她从前的老同学,如今,他已是党通局的人。
“你,还记得我吧?”他冷笑一声,招手示意身后的人将她包围。
“你疯了吗?”傅亚娟强作镇定,瞪大眼睛,“我只是一个普通打字员,你凭什么抓我?”
“是不是普通,等我们审过再说。”他甩下一句话,便命人将她强行押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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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亚娟被带走后,关押在党通局审讯室,承受着非人的折磨。
她被要求交代“共产党同伙”,被反复逼问“稽查处里谁是共党分子”。
她一开始拒绝回答,后来索性伪装成普通市井女子,哭诉自己“只想混口饭吃”。
审讯官气得拍桌,却始终得不到实质性口供,三天后,党通局“无功而返”,只得将她释放。
而这时,傅亚娟的身体已虚弱到几乎无法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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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来生立即安排她以“身体抱恙”为由提出辞职,并连夜转移至安全区。
而稽查处内,悄然展开“清查”,一些“有问题”的职员被调岗,有的甚至“失踪”再未现身。
赵幼芷与柳茂才,继续装作毫无牵扯,守护最后的阵地,直到1949年5月,上海解放,她们的潜伏任务终于完成。
从此,她们四人各奔东西,但即便相隔万里,他们依然频繁通信,关系从未变淡。
历史不会忘记这些没有军衔的英雄,她们用智慧与勇气诠释了真正的“巾帼不让须眉”。
向她们致敬,也向所有曾在黑暗中负重前行的无名英雄,致以最深的敬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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