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不把你妈给你的那套学区房过户给你小姑子,咱们就离婚!"婆婆拍着桌子,眼睛瞪得像铜铃一样大。我手里的碗"啪"一声掉在地上,摔得粉碎,汤汁溅了一地。客厅里顿时鸦雀无声,只有小姑子幸灾乐祸的冷笑和我丈夫尴尬的咳嗽声。
我叫李秋月,今年32岁,两年前嫁给了王家的独子王建国。嫁人时,我妈心疼我,把自己辛苦攒下的两套房子都给了我做陪嫁——一套是市中心的商品房,另一套是学区房。原以为找了个公务员丈夫,日子会过得顺顺当当,谁知刚结婚没多久,婆家人就开始打我陪嫁房子的主意。
婆婆王月英站在我面前,手指几乎要戳到我鼻子上:"你一个人要两套房子干啥?你小姑子明年孩子就要上学了,那套学区房给她不是正好?你要是真心嫁进我们王家,就该为这个家着想!"
我看向站在一旁的丈夫,希望他能站出来说句公道话。可他只是低着头,仿佛地上有什么稀世珍宝一样。那一刻,我感到一阵刺骨的寒意从脚底窜上来。
回到卧室,我忍不住嚎啕大哭。那两套房子是我妈把自己半辈子的积蓄和爸爸去世后的抚恤金凑在一起买的。她常说:"闺女,妈就你一个孩子,我这辈子赚的钱都给你攒着呢,总不能让你嫁人时两手空空的。"
想起妈妈布满老茧的双手和因多年劳累而弯曲的腰背,我心如刀绞。我拿出手机,想给妈妈打个电话倾诉,却又放下了。妈妈年纪大了,我不想让她为我担心。
第二天早上,我红着眼睛给丈夫做早饭。他走过来,欲言又止:"秋月,我妈她年纪大了,就是嘴上说说..."
我打断他:"说说?你妈可是说要离婚呢!王建国,那是我妈给我的房子,你当初娶我时,可没说要把我陪嫁的房子给你妹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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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叹了口气:"我知道这事儿为难你了。可我妹妹家确实挺困难的,她老公做小生意亏了不少钱,现在住的还是租的房子。孩子明年上学,没个学区房真不行啊。"
我冷笑道:"那你们家没给你妹妹准备房子,凭啥要我来贡献?当初结婚时,你家可是连一个枕头都没给我添,现在倒好,开口就要我妈给我的房子!"
正说着,婆婆推门进来了,阴阳怪气地说:"儿媳妇,我昨晚想了想,你那学区房给我家小妹也是应该的。当初你嫁进来,我可是把儿子交给你了,他比房子值钱多了!"
我一口气差点没上来:"妈,那是我父母辛苦攒下来给我的,跟您没关系啊!"
婆婆撇嘴道:"进了我们王家门,你就是王家人了,哪有分你我的?再说了,你那么年轻,以后跟建国一起赚钱,再买不就行了?"
我看向丈夫,希望他能说句公道话,可他只是摆弄着手里的筷子,一句话都不吭。
那天下午,小姑子带着她五岁的儿子来家里"做客"。一进门,孩子就满屋子乱跑,弄翻了我精心摆放的花瓶。小姑子不但不阻止,还笑眯眯地说:"嫂子,你那套学区房什么时候过户啊?我们都等不及了呢!"
我气得浑身发抖:"王丽,我凭什么要把我的房子给你?"
小姑子撇撇嘴:"嫂子,你一个人要两套房子干什么?再说了,我爸当年可是把家里最好的东西都留给了我哥,你嫁给我哥就是享福来了。我要是你,就感恩我哥娶了你,把房子给我又怎么了?"
我差点气晕过去:"你放屁!当初结婚,你哥一分钱彩礼都没给,我妈妈给我陪嫁了两套房不说,还给了二十万现金做家用。你知道我妈为这攒了多少年吗?"
小姑子冷笑一声:"哟,说到底还是嫌我哥没给彩礼呗?你们李家攀上我们王家,应该谢天谢地了!我哥可是公务员,多少姑娘想嫁都嫁不上呢!"
我再也忍不住了,拿起桌上的茶杯就往地上摔:"滚!都给我滚出去!"
当晚,丈夫回来后,我们大吵一架。他竟然说:"你怎么能那么对我妹说话?她也是为了孩子的未来着想啊!"
我彻底失望了:"王建国,我们结婚才两年,你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当初你说过,我们要互相尊重,共同经营这个家的。现在你妈和你妹要我的房子,你不仅不帮我,还站在她们那边?"
他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秋月,我只是不想夹在中间为难。你就把那套学区房给我妹吧,我保证以后好好对你..."
我笑了:"好啊,那我也给你两个选择——要么站出来维护我,告诉你妈和你妹,那是我的陪嫁房子,谁也别想动;要么咱们离婚,我净身出户,房子一套都不留,看你妈怎么说!"
丈夫惊呆了:"你...你疯了?为了两套房子要离婚?"
"不是为了房子,是为了尊严!"我擦干眼泪,"我妈把一辈子的心血都给了我,我怎能辜负她的期望?王建国,我给你三天时间考虑。"
第二天,我偷偷去见了妈妈,把事情原原本本告诉了她。我以为妈妈会心疼那两套房子,没想到她拍拍我的肩膀说:"闺女,钱没了可以再赚,房子没了可以再买,但是嫁给不爱你、不尊重你的人,就是浪费生命。那两套房子是妈给你的护身符,不是让你委屈自己的工具。"
妈妈的话让我彻底明白了,我不能再软弱下去。
回家后,我打开保险柜,拿出两本房产证,然后给丈夫发了条信息:"我在家等你回来谈谈。"
晚上,当丈夫回来时,我已经冷静下来。我把两本房产证放在桌上:"这两套房子,我都不会给小姑子。如果你妈还坚持要离婚,那我们就离,我净身出户,这两套房子我会直接过户给我妈妈。"
丈夫脸色大变:"秋月,你别冲动..."
"我没冲动,我很清醒。"我直视着他的眼睛,"王建国,我嫁给你是因为爱你,不是为了做你家的提款机。如果你连这点都不明白,那我们确实没必要在一起了。"
或许是我的坚决态度震慑了他,丈夫终于松口:"好吧,我去跟我妈说清楚,房子的事不会再提了。"
三天后,婆婆带着小姑子上门道歉,说是误会一场。虽然嘴上道歉,但我从她们眼中看到的依然是不甘和怨恨。
这件事后,我和丈夫的感情虽然有了裂痕,但至少他明白了一点——婚姻不是一个人的委屈和付出,而是两个人的相互尊重和扶持。
至于那两套房子,我已经决定,等有了孩子就过户给他们。因为我知道,妈妈给我的不仅仅是房子,还有做人的尊严和底线。这些,才是我最宝贵的嫁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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