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夫,我帮你试试床,看看结不结实。”
新婚夜,我的小姨子顾婉婷,穿着一身和新娘子顾婉清几乎一模一样的红色睡裙,就这么斜倚在我的婚房门框上,冲我笑得一脸暧昧。她那张年轻漂亮的脸上,带着一丝不加掩饰的挑衅和轻蔑。
我刚送走最后一波闹洞房的亲戚,累得骨头都快散架了,正准备喘口气,就看到了这辈子都忘不了的荒唐一幕。房间里喜庆的大红灯泡,把她的脸映得格外妖异。她说完,不等我反应,竟然真的一个侧身,就躺倒在了我和婉清的大红喜被上,还夸张地伸了个懒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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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她有恃无恐的笑,我脑子里嗡的一声,瞬间明白,这绝不是她一个人的主意。这桩婚,从头到尾就是个天大的陷阱。而这一切,恐怕从我答应那笔六十六万彩礼的时候,就已经注定了。
我和顾婉清的相遇,就像是老天爷安排好的一出戏。我叫邵振辉,今年三十二,在一家互联网公司做项目主管,年薪乱七八糟加起来差不多五十来万。人长得不差,就是个子稍微矮点,加上前些年一门心思扑在工作上,耽误了个人问题。
一年前,在朋友的生日聚会上,我认识了顾婉清。她长得温婉可人,说话总是细声细气的,在一家私立幼儿园当老师,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让人安心的贤惠劲儿。我几乎是对她一见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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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了一年,我们顺理成章地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问题,也就从这里开始了。
第一次上门见她父母,未来的丈母娘冯桂兰拉着我的手,笑得跟朵花儿似的,一口一个“小邵有出息”。可饭桌上,话锋一转,就提到了彩礼。
“振辉啊,我们家婉清从小就是金枝玉叶,没吃过一点苦。我们养这么大,也不是图你们家什么,就是走个过场,图个吉利。”冯桂兰夹了一筷子菜到我碗里,慢悠悠地说,“我们这边的规矩,彩礼嘛,六十六万,六六大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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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面露难色,顾婉清赶紧在桌子底下踢了我一脚,对我妈说:“妈,你说什么呢!振辉赚钱多辛苦啊,要那么多干嘛!”
冯桂兰眼一瞪:“你懂什么!这不是钱的事,是脸面!你妹妹婉婷还没嫁人呢,你这个做姐姐的,彩礼要是少了,她以后怎么嫁?人家不得戳咱们家脊梁骨,说咱们家女儿不值钱?”
我当时觉得丈母娘就是爱面子,老一辈人嘛,可以理解。婉清看我为难,把我拉到阳台上,眼圈红红地说:“振辉,你别怪我妈,她就是个老小孩,爱攀比。而且……我爸身体一直不好,常年吃一种进口药,开销大。婉婷刚毕业,工作不稳定,我妈也是想给我们俩多留点保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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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心都是肉长的,话说到这个份上,我一个大男人还能说什么?我咬咬牙,跟朋友借了二十万,又透支了两张信用卡,总算凑齐了这六十六万。钱打过去那天,冯桂兰的电话打过来,声音里都带着笑:“好女婿,妈就知道没看错你!”
可我心里,却莫名地留下了一根刺。
那根刺,在接下来的日子里,越扎越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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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婉婷更是把我不当外人,隔三差五一个电话,不是说要交房租,就是说朋友结婚要随份子。每次金额不大,一两千块钱,但架不住次数多。我稍微有点犹豫,婉清就在旁边吹枕边风:“就当提前投资了,以后婉婷出息了,还能忘了我们?都是一家人,计较那么多干嘛。”
有一次,我无意中听到婉清和她妹妹打电话,声音压得很低,但我还是听清了几个词:“……再稳他一阵子……”“……结婚后就好了……”“……妈那边你放心……”
我心里咯噔一下,一种不祥的预感油然而生。我开始留了个心眼。我借口新房要除甲醛,在卧室里装了一个带录音功能的空气净化器。我告诉自己,这只是为了求个心安,或许是我多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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敬酒的时候,顾婉婷端着酒杯凑到我身边,酒气混着香水味,熏得我直皱眉。她贴着我耳朵说:“姐夫,我姐可就交给你了。你给了这么多钱,可得好好对她,不然我们全家可不答应。”
那语气,不像是嘱托,更像是警告。
晚上,闹洞房的人一走,房间里终于安静下来。我累得瘫在沙发上,婉清说她去帮她妈收拾一下东西。我等了快半个小时,没等到我媳妇,却等来了她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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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婉婷,你给我起来!”我当时气得浑身发抖,声音都变了调,“你知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你姐呢?”
顾婉婷非但没起来,反而往床中间挪了挪,拍了拍身边的空位,笑得花枝乱颤:“姐夫,你别这么严肃嘛。我姐被我妈叫去说体己话了,一时半会儿回不来。这新婚之夜,让你一个人多寂寞啊。”
她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赤裸裸的欲望和算计:“我姐有的,我都有,而且……我比她年轻。姐夫,你看,我们俩睡衣都一样,关了灯,谁分得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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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顾婉婷冷笑一声,从床上坐了起来,“邵振辉,你装什么正人君子?六十六万都花了,还在乎多我一个?我告诉你,我们家这钱,可不是白拿的。你要是听话,我们姐妹俩以后都好好伺候你。你要是不识抬举……”
她话还没说完,“砰”的一声,门被推开了。
顾婉清和冯桂兰站在门口,一脸“捉奸在床”的震惊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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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桂兰更是直接扑了上来,一巴掌就要往我脸上扇:“我打死你这个不要脸的东西!我们家婉清真是瞎了眼!今天这事儿要是不给个说法,我们就去告你!”
我侧身躲开了那一巴掌,看着眼前这三个女人,一个比一个会演,心里反倒是一片冰冷的平静。我明白了,这才是她们的“最后一招”。她们算准了,新婚之夜,小姨子在婚房,怎么也说不清。要么我理亏,以后被她们拿捏得死死的;要么我百口莫辩,被逼离婚,那六十六万彩礼,她们就能名正言顺地吞下。
真是好算计!好一出连环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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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按下了播放键。
“……婉婷,你等会儿进去,就这么说……”冯桂兰压低了的声音清晰地传了出来,“记住,一定要 provocative一点,让他动怒,最好是让他动你一下,留下证据。婉清,你和我算好时间,冲进去,就哭,骂他不是人……”
“妈,他要是不上当怎么办?”这是顾婉婷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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录音里,母女三人的对话,一字一句,清晰无比。她们不仅策划了今晚的戏码,甚至连之前的种种算计,包括怎么骗我说父亲病重,怎么一步步掏空我的积蓄,都说得明明白白。原来,顾婉婷早就因为网络赌博欠了二十多万的债,这六十六万彩礼,大部分都拿去填了她的窟窿。
录音播放的每一秒,顾家母女三人的脸色就白一分。等到录音放完,整个房间死一般的寂静。顾婉婷瘫坐在床上,面如死灰。顾婉清的眼泪还挂在脸上,嘴巴张得能塞下一个鸡蛋。冯桂兰更是像被抽了筋的蛤蟆,软倒在地上,哆哆嗦嗦地指着我:“你……你阴我!”
我走到她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声音冷得像冰:“阴你?冯阿姨,做人要讲良心。我邵振辉是诚心诚意想娶婉清,想跟你们做一家人。我拿出了我所有的积蓄,甚至不惜借债,就是为了满足你们的‘脸面’。可你们呢?你们把我当什么了?提款机?还是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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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是的,振辉,你听我解释……”顾婉清终于反应过来,想上来拉我的手。
我猛地甩开她:“别碰我!我觉得脏!”
我看着她们,给出了我的条件:“两条路。第一,明天天亮之前,六十六万彩礼,一分不少地还给我,我们去民政局,这婚,就当没结过,我还能给你们留点脸面。第二,你们要是不还,也行。我把这段录音,连同之前你们所有跟我要钱的转账记录,一份发给亲戚朋友,让大家看看你们家的嘴脸;一份交给我的律师,告你们婚姻诈骗。你们自己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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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夜,我开着车在城市的高架上转了一圈又一圈。天亮的时候,我接到了冯桂兰的电话,声音里满是疲惫和妥协,她说钱凑齐了。
在民政局门口,我见到了她们。一夜之间,三个人都像是被霜打了的茄子,蔫了。冯桂兰把一张银行卡递给我,眼神躲躲闪闪。顾婉清看着我,欲言又止,眼里的泪水最终还是没能博取我一丝一毫的同情。
手续办完,我们成了这座城市里结婚时间最短的夫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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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社会,人心隔肚皮。大家伙评评理,我做错了吗?换了你们,又能怎么办呢?有些坑,踩进去一次,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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