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人知道舟山群岛最后顺利解放了,却少有人清楚,国民党撤退前,一个特务头头的自私决定,意外帮了解放军少走了很多弯路——这人就是谷正文,连他的顶头上司毛人凤,到最后都气得骂他“误事废物”。
要讲这事,得先说说1949年下半年的局势。那时候解放军已经解放了南京、上海,下一步就盯着东南沿海的岛屿,舟山群岛是重中之重——它离大陆近,又是国民党军在华东沿海的最后一个大据点,毛人凤把这里当成“反攻大陆的跳板”,特意派了自己手下最狠的谷正文去舟山,负责一件事:要是守不住,就把舟山的重要设施全炸了,码头、油库、机场、仓库,一点都别留给解放军,让解放军“接手一座没用的烂岛”。
谷正文当时是国民党“保密局”的行动组组长,之前在台湾抓吴石、搞破坏出了名,毛人凤觉得他“心狠手辣,能办成事”,特意交代他:“舟山的码头和油库是关键,炸的时候别留活口,也别留半点能用的东西,让共军登陆了也没法补给。”谷正文拍着胸脯答应,带着一队特务就去了舟山,一到地方就开始踩点,把沈家门码头、定海机场的油库、还有储存弹药的仓库,都标上了炸药安放点,就等命令一到就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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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50年4月,海南岛解放的消息传到舟山,国民党军高层慌了——他们知道舟山守不住了,要是解放军从海陆两面夹击,岛上的几万兵力肯定要被包圆。5月初,蒋介石下了命令:放弃舟山,所有部队撤到台湾。命令传到毛人凤这儿,他第一时间给谷正文发电报:“立刻执行破坏计划,炸完马上撤,别让共军捡到任何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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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说谷正文该赶紧动手,可他这时候却犯了怂——他怕啊,解放军已经在舟山附近的大陆沿海集结,炮声都能隐约听到,他怕自己炸完设施后跑不掉,被解放军抓了。而且他带的特务里,也有不少人想早点撤,没人真愿意耗到最后去装炸药。谷正文琢磨来琢磨去,做了个自私的决定:不彻底炸了,只挑几个不重要的小仓库炸一下,装装样子,关键的沈家门码头、定海机场油库,还有舟山的水文资料、防御工事图纸,都不动——这样既能跟毛人凤交差,自己又能早点跑路。
他说干就干,让人在两个装粮食的小仓库里放了炸药,“轰隆”两声炸完,拍了几张照片,就带着特务们匆匆忙忙往码头跑,连之前准备好的炸码头的炸药都没来得及装,更别说销毁水文资料了。等他们坐上撤退的船,谷正文还跟手下说:“毛人凤远在台湾,哪知道咱们炸没炸干净,先保住命再说。”
可他不知道,就是这个决定,帮了解放军大忙。1950年5月16日,解放军开始登陆舟山,一到沈家门码头就傻了——码头居然完好无损,没有被炸毁,部队和补给能直接靠岸;去定海机场一看,油库也好好的,里面还剩不少汽油,飞机不用从大陆长途运油;更重要的是,在国民党军留下的指挥部里,解放军找到了完整的舟山水文资料和防御工事图纸,哪里有水浅不能行船、哪里有暗堡,都标得清清楚楚,根本不用重新勘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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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解放军顺顺利利接管舟山,那边毛人凤在台湾等着谷正文的“破坏报告”。等谷正文回去,拿出那几张炸小仓库的照片,毛人凤一开始还信,可没过几天,从舟山逃过去的国民党兵说“码头、油库都没炸,共军直接用上了”,毛人凤这才知道自己被骗了。他当场把谷正文骂得狗血淋头:“我让你炸关键设施!你倒好,为了自己逃命,把反攻的本钱都丢了!你这个废物!”谷正文低着头不敢吭声,心里却在庆幸自己跑得快。
当然,就算谷正文真把舟山炸了,解放军也能解放舟山,只是会多花点时间、多牺牲些人。可不管怎么说,谷正文那个贪生怕死的决定,确实让舟山解放的过程顺了不少,也减少了老百姓的损失。码头没炸,商船能正常通行;油库没炸,工厂能早点恢复生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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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头看这段历史,其实挺讽刺的:毛人凤费尽心思想靠破坏拖延解放,却因为谷正文的自私,反而帮了倒忙。其实说到底,国民党丢舟山,不是因为谷正文没炸设施,是因为他们失了民心,守不住地盘。谷正文的决定只是个小插曲,真正决定舟山解放的,是大势所趋,是老百姓盼着和平的心意,那可不是哪个特务随便的一个决定,能挡得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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