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家拆迁分3套房,我拒给女儿,没想到儿媳一句话点醒了我
我叫李秀英,今年65岁。
我和老伴张建军在城郊有一栋老房子,住了大半辈子。
去年,政策下来,我们那一片要拆迁。
我和老伴盼星星盼月亮,终于盼来了好消息。
根据政策,我们家的老房子能分到三套两居室的楼房。
这可是天大的喜事。
我和老伴高兴得好几晚没睡好。
儿子张伟结婚早,跟儿媳王丽一直挤在单位分的五十平小房子里,孙子都上小学了,连个独立的房间都没有。
这下好了,儿子一家能住一套大的,我们老两口住一套,剩下的一套还能租出去,租金就当我们的养老钱。
我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了女儿张敏。
女儿在电话那头也替我们高兴。
她说:“妈,太好了,你们终于不用住那又潮又旧的老房子了。”
我笑着说:“是啊,等房子下来,你们都搬过来住,一家人热热闹闹的。”
分房协议签完那天,我把儿子和女儿都叫回了家,准备开个家庭会议,商量一下这三套房怎么分。
一家人围着桌子坐下,气氛很好。
老伴张建军先开了口。
“房子分下来了,三套,都在一个小区。”
他清了清嗓子。
“我的想法是,我和你妈住一套。”
“张伟和王丽带着孙子住一套。”
“剩下那套,写张伟的名字,租出去,租金就当我和你妈的零花钱。”
儿子张伟没说话,低头喝茶。
儿媳王丽看了看我,也没出声。
我以为这事就这么定了,毕竟自古以来家产都是留给儿子的。
没想到,女儿张敏开了口。
“爸,妈。”
她顿了顿。
“我……我们家现在住的房子是租的,房东马上要卖房了,我们正愁没地方去。”
“你们看,这三套房,能不能……分我一套?”
她话说完,饭桌上一下就安静了。
我心里咯噔一下。
老伴的脸立刻拉了下来。
“胡闹!”
他把筷子往桌上一拍。
“你说什么胡话?你是嫁出去的女儿,怎么能回来跟弟弟争家产?”
女儿的眼圈一下就红了。
“爸,我不是争,我就是想有个自己的家。”
“再说,我也是你们的孩子啊,为什么不能分我一套?”
老伴的火气更大了。
“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这道理你不懂吗?”
“房子分给你,不就是便宜了外人?以后这房子姓什么都不知道了!”
“我告诉你张敏,这三套房,没你的份!你想都别想!”
女儿的眼泪掉了下来。
她看着我,想让我帮她说句话。
我看着她,心里也不好受。
可老伴说的话,也是我心里想的。
我们这辈人,都是这么过来的。
家产传男不传女,天经地义。
我叹了口气,对女儿说:“小敏,你爸说得对,你别让你爸生气了。”
“你弟弟一家子还挤着呢,这房子肯定要先紧着他。”
女儿看着我,眼神里全是失望。
她什么也没说,站起来,拿起包就往外走。
“小敏!”我喊她。
她没回头,摔门走了。
那顿饭,不欢而散。
从那天起,女儿再也没主动给我打过电话。
我打过去,她也是说两句就挂了。
我知道,她心里有疙瘩。
可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老伴的脾气我清楚,决定的事,九头牛都拉不回来。
家里的气氛很僵。
老伴天天念叨,说我养了个白眼狼女儿。
我听着心烦,就跟他吵。
“行了!女儿也是你亲生的,有你这么说自己孩子的吗?”
“我怎么说了?我说错了吗?还没拿到房子就惦记着,以后还了得?”
这样的争吵,几乎每天都在发生。
直到上周末,儿子和儿媳带着孙子回来看我们。
吃饭的时候,老伴喝了点酒,话又多了起来。
“等房子到手,我就把那套小的过户给咱们大孙子!”
“以后咱们老张家,也算是有家底的人了!”
他得意洋洋地看着儿子和孙子。
儿子埋头吃饭,没接话。
一直安安静静的儿媳王丽,却放下了筷子。
她看着我老伴,说:“爸,我觉得这事儿,您做得不公平。”
老伴愣住了,脸上的笑容也僵住了。
“你说什么?”
王丽又重复了一遍。
“我说,对小敏不公平。”
老伴的脸涨得通红。
“你一个儿媳妇,懂什么?这是我们老张家的事,轮不到你插嘴!”
王丽没有怕,她直视着我老伴。
“爸,正因为我是张伟的媳妇,是这个家的人,我才要说。”
“小敏是嫁出去了,可她不是外人,她是你和妈的亲闺女。”
“这些年,逢年过节,她哪次空着手回来过?您上次住院,她请假在医院守了几天?妈腰不好,她隔三差五买药寄回来。这些您都忘了吗?”
“现在家里条件好了,有三套房,分她一套怎么了?让她也有个自己的家,离你们近一点,以后我们兄妹俩也能互相搭把手照顾你们。”
“您要是真为了房子寒了女儿的心,以后街坊邻居戳的是我们家的脊梁骨,说我们家重男轻女,为了房子不要亲情。”
“我不想以后我的孩子,在外面被人指着说,他家就是那个为了房子欺负自己姑姑的人家。”
儿媳一口气说完,屋里静得掉根针都能听见。
老伴张着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儿子张伟也抬起头,看着他媳妇,然后低下了头。
我看着眼前的儿媳妇,脸上一阵阵发烫。
是啊,这些年,女儿为这个家付出了多少,我心里一清二楚。
我只想着传统,想着儿子,却忘了手心手背都是肉。
我一直觉得儿媳妇是外姓人,可到头来,却是这个“外人”把道理说得最明白。
我心里又羞愧又感动。
我拿起电话,当着全家人的面,拨给了女儿。
电话通了。
“小敏,你回来一趟,我们……我们再商量一下房子的事。”
我的声音有点抖。
电话那头,女儿沉默了很久,然后传来一声带着哭腔的“好”。
那天晚上,老伴一夜没睡。
第二天,女儿回来了,眼睛还是肿的。
老伴坐在沙发上,抽了半天烟,最后把烟头摁灭在烟灰缸里。
他说:“那套朝南的,给你吧。”
女儿愣住了。
她看着老伴,又看看我,眼泪又流了下来。
这一次,是高兴的眼泪。
人到中晚年才明白,什么“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都是老思想。
手心手背都是肉,对儿女一碗水端平,家才能和,心才能安。
有时候,我们固守的那些所谓规矩,反而成了伤害亲情的刀子。
而真正为这个家着想的,可能恰恰是我们曾经以为的“外人”。
朋友们,你们觉得家产应该分给女儿吗?你们家是怎么做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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