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来无事,说个有意思的故事。
一个老实人救了要饭的母女,结果人家转脸就把他闺女往死里折腾——这是什么概念?
相当于你好心让流浪汉住你家,结果人家直接把你孩子当保姆使唤,还不给饭吃。
问题来了:善良人就活该被欺负吗?
说起来,这事还得从明朝万历年间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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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风山下有个张家村,村子不大,百来户人家,日子过得不紧不慢。
村里有个货郎叫张成,这人就一个毛病——心太软。走南闯北卖些针头线脑,见不得人受苦,隔三差五就往家里领些可怜人。
村里人都说他:「你这样下去,迟早被人坑死。」
张成总是憨笑:「都是受苦人,能帮一把是一把。」
这话听着暖心,可现实往往比童话残酷。
这天一大早,张成挑着货担往县城走,半路上听见草丛里有呻吟声。拨开一看,好家伙,一个衣衫褴褛的妇人搂着个七八岁的女娃,两人饿得面黄肌瘦。
那妇人一见张成,立马就要跪下磕头:「老爷行行好,赏口饭吃吧,我们娘俩快饿死了!」
张成赶紧扶起她,把自己的干粮和水都给了她们。妇人说自己姓刘,丈夫死了,带着女儿春桃出来逃荒,想投奔远房亲戚。
谁知道春桃突然发起高烧,小脸烫得吓人。
张成二话不说,抱起孩子就往家跑:「先救人,别的以后再说!」
回到家,张成的闺女小何看到父亲抱回个生病的孩子,立马把自己床铺让出来,还主动去烧热水。
这小丫头才十岁,可懂事得让人心疼。
张成请来村里的郎中,又是抓药又是熬汤,总算把春桃的烧给退了。
刘氏千恩万谢,眼泪鼻涕一大把:「恩公大德,我们娘俩做牛做马也报答不完啊!」
张成摆摆手:「刘大嫂别这么说,要是不嫌弃,就留在我家吧。我常年在外跑货,家里正缺个照应的人。」
当时谁都没想到,这句话就是悲剧的开始。
刘氏当晚就把张成的卧房占了,让张成去睡柴房。张成这货也真是个老好人,乐呵呵地就去了,还说:「女人孩子住得舒服点要紧。」
小何也很喜欢春桃这个姐姐,把自己最宝贝的布老虎送给她,还偷偷分糖给她吃。
两个小丫头每天形影不离,像亲姐妹一样。
看着这和谐的场面,张成心里美滋滋的,觉得自己做了件大好事。
可惜,他高兴得太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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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年后,张成要去江南走货,临走前摸着小何的头说:「爹这次给你带苏绣的花裙子回来。」
小何眼睛亮晶晶的:「我要蓝色的,像春桃姐姐眼睛那样的蓝!」
谁都没注意到,站在灶房门口的刘氏眼里闪过一丝阴鸷。
这女人,终于要露出真面目了。
张成前脚刚走,刘氏后脚就变了脸。她让小何和春桃睡到又冷又潮的柴房,自己霸占了整间屋子。
每天天不亮就扯着嗓子喊:「都起来干活!太阳都晒屁股了!」
让小何挑水、劈柴,这孩子才十岁,肩膀被扁担压得青一块紫一块。稍微慢一点,刘氏就拿藤条抽打:「你个懒骨头,白吃我家饭!」
有一回,小何实在饿得受不了,偷偷吃了半个窝头,被刘氏发现了。
这下可不得了,刘氏大发雷霆,罚小何跪在碎瓦片上整整一夜。
这哪里是恩将仇报,简直是把救命恩人的女儿往死里整啊!
春桃看不下去,壮着胆子求情:「娘,你饶了小何姐姐吧。」
刘氏眼睛一瞪:「你个吃里扒外的东西,再多嘴连你一起打!」
到了冬天,事情更严重了。
小何手上长满冻疮,又红又肿,有的还破了皮流脓。可刘氏还是让她去河边洗衣服。
河水冰冷刺骨,小何刚把手伸进去就疼得直哆嗦,可不敢违抗,只能忍着。
村里的王婶路过,看不下去了,偷偷塞给小何两个热包子。
结果被刘氏撞见,这女人抄起烧火棍就打:「好你个小贱人,败坏我名声!」
烧火棍雨点般落在小何身上,当晚孩子就发起高烧。
春桃跪在雪地里求刘氏请大夫:「娘,小何姐姐快不行了!」
刘氏却冷笑着说:「死了才好,省得浪费粮食。」
这话说得,连畜生都不如!
三更时分,春桃偷偷跑到柴房,只见小何气若游丝地攥着那只布老虎,断断续续地说:「等爹爹回来……告诉他……小何不疼……」
话没说完,小手一垂,没了气息。
春桃的哭声惊动了全村,可刘氏堵在门口不让人进屋,还大声嚷嚷:「病死的丫头,谁爱管谁拉去埋!」
老村长气得胡子直颤:「张成回来你怎么交代!」
刘氏满不在乎:「那死货郎说不定早喂豺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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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何下葬那天,怪事发生了。
坟头突然飞来一只通体雪白的鸟,绕着众人凄厉鸣叫。
刘氏捡起石头就砸:「丧门星,滚!」
可那鸟不但没被砸到,还开口说起了人话:「母债女还,母债女还!」
声音稚嫩,就像小何的声音,众人吓得脸色煞白。
从那以后,白鸟就在张家屋檐下筑了巢,每天天不亮就开始啼叫,吵得刘氏心烦意乱。
她用竹竿捅鸟窝,白鸟就飞到树上继续叫;请猎户射箭,箭到了鸟身边却莫名坠地。
村民们私下议论,都说这是小何的魂魄回来复仇了。
冤有头债有主,善良的代价不能白付!
日子一天天过去,这些年刘氏霸占张家田产,放印子钱盘剥乡亲,竟攒下不少家资。
春桃也到了出嫁年龄,刘氏给她说了门县城里的亲事,男方是绸缎庄的少东家。
出嫁那天,刘氏给春桃戴上沉甸甸的金镯子,得意洋洋地说:「到了婆家机灵点,多给娘家捞好处。」
春桃却望着窗外的白鸟,一脸哀愁。这些年她一直偷偷给白鸟喂食,白鸟也从不冲她叫。
可该来的总要来,血债血偿,天理难容。
花轿临门,鞭炮噼里啪啦响起来,白鸟突然飞落到轿顶,发出撕心裂肺的哀鸣。
刘氏抄起扫帚就打,白鸟猛地俯冲下来,直啄她眼睛。
刘氏吓得尖叫连连,慌乱中,春桃突然惨叫一声,从花轿里跌出来。
众人围过去一看,只见春桃七窍流血,面色青紫,和当年小何死时一模一样!
「母债女还,母债女还!」
白鸟在院墙上声声泣血,刘氏发疯似的扑向春桃,却发现春桃手里紧紧攥着那只褪色的布老虎,正是小何临死时握着的那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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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夜里,刘氏疯了。
她光着脚在村里狂奔,嘴里喊着:「别找我,闺女偿命啊!」
有人看见她最后爬上小何的坟头,对着月亮又哭又笑,突然脚下一滑,栽下了悬崖。
第二天村民在崖底找到她时,尸体已经被野狼啃得面目全非。
这就是恩将仇报的下场。
张成从江南回来,看到的是两座新坟和满院子的白羽毛。
村里人七嘴八舌地告诉他真相,这个憨厚的男人抱着小何的衣裳哭得像个孩子。
「我就是想做好事,为啥会这样……」
老村长叹了口气:「张成啊,善良是对的,可善良也要有底线。你救了恶人,害的却是自己的孩子。」
从此以后,张家村再也没有出现过白鸟,但村民们都记住了这个故事。
善良要有底线,纵容恶人就是对好人的犯罪。
母债女还,天理循环,这不是迷信,这是朴素的正义观在为善良人讨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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