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棵在韩国超市里标价79元,甚至动辄上百元的白菜,在韩国的超市里屡见不鲜。旁边货架上,是从中国进口的平价白菜,民众口中喊着“这是泡菜宗主国的耻辱”,行动上却迅速将其抢购一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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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菜这种几乎成为了韩国人主食的普通食材,为何会让韩国民众如此疯狂?作为进口货的中国白菜又如何能与本地品种差价如此之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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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神化的国民图腾
在韩国,泡菜早已不是一种菜。每年高达200万吨的总消费量,摊到每个人头上,就是一年约77斤。这个数字可能还不够直观,那我们换个说法:三分之二的韩国人每天都离不开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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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还不算完,其中超过六成的人,甚至能做到一日三餐、顿顿不落。它在餐桌上的地位,有时甚至高过主食和肉类,是名副其实的“国民菜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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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在物流发达、四季都能吃到新鲜蔬菜的今天,泡菜的地位依然稳固如山。为了让全世界看到国民对泡菜的热爱,韩国付出了巨大的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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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年,韩国一举将“越冬泡菜文化”成功送入世界非物质文化遗产名录。紧接着,专门的泡菜博物馆、热闹的泡菜节、吸引游客的泡菜体验营,环环相扣,将对泡菜的热爱直接一条龙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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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奥运会、世界杯这样的国际舞台上,韩国代表团甚至会带着泡菜,并堂而皇之地宣称这是他们“赢球的秘诀”,这种疯狂的执着,让泡菜在全球范围内与韩国牢牢绑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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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强化这种绑定的“纯洁性”,韩国人选择性的发出声音。但他们忘了一个事实:早在公元427到660年间,中国用盐蒸菜的腌制技术就已传入朝鲜半岛,这被普遍认为是韩式泡菜工艺的祖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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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国人更愿意强调16世纪末辣椒的传入,是如何让泡菜形成了如今标志性的酸辣风味。对他们来说,谁发明了他们熟知的那款红白蔬菜才是最重要的,这种普通的蔬菜却成了韩国人的执念,生生不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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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化泡沫一戳就破
然而,吹上天的终究要落到地上。一旦回归到农产品的本质,泡菜那看似神圣的吹捧,在冰冷的经济规律面前,显得摇摇欲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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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国的地理与气候条件,是其绕不开的话题。国土面积不大,纬度偏高,加上一个漫长寒冷的冬季,都严重限制了蔬菜的种植周期和产量。历史上,每年11月家家户户集中腌制泡菜,本就是为了储备过冬维生素的必备步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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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频发的极端天气不断来袭。高温、干旱、暴雨,任何一种天灾都可能让白菜产量剧烈波动,为周期性的断供埋下伏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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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国人心底疯狂的焦虑,一次次摆上台前。2010年,一棵大白菜的价格曾被推高到约68元人民币,让一个四口之家准备越冬泡菜的成本飙升至1300元。而到了2024年的夏秋季,这个数字变得更加疯狂,单棵白菜冲上百元,甚至有标价200元的情况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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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发达国家,居然要为大白菜设立专门的国家储备,并在紧要关头向市场投放3.55万吨存货以稳定物价,这本身就说明了自身供应上的脆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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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解决这个问题的,恰恰是那个让他们心态矛盾的邻居。当本土供应告急,中国白菜就成了唯一的希望。韩国政府不得不放下身段,临时取消对中国进口白菜的关税。短短8天内,中国就向韩国紧急出口了522吨白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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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中国白菜涌入,成本差异让韩国人呆若木鸡。据估算,使用韩国本地白菜制作泡菜的成本,要比使用来自山东仁兆镇等地的中国白菜高出整整6倍。巨大的价差面前,市场的选择根本不带犹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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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份2021年的抽查显示,大约七成的受访韩国餐厅,都在使用物美价廉的中国产泡菜。就算自身的文化原因再怎么重要,起码要先吃上白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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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口泡菜里的矛盾心态
正是这种现实与情感的巨大撕裂,让韩国社会对“中国白菜”愈发又爱又恨。这种心态,是焦虑和矛盾的直接体现。一方面,是言语上的激烈抵制。韩国媒体连篇累牍地报道“泡菜宗主国的耻辱”,网络上,中国博主李子柒仅仅因为发布了一个制作泡菜的视频,就遭到了韩国网友的围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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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有媒体调查言之凿凿地宣称,超过95%的受访韩国民众表示“死都不吃中国菜”。这种捍卫“纯洁正统”的姿态,强硬得不留余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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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现实呢?现实是,那些贴着“中国产”标签的平价白菜,一旦上架,总是在几天之内就被抢购一空。这种嘴上说不要,身体却很诚实的反差,也把最朴素的道理:“物美价廉”呈现在人们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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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社会矛盾,不可避免地波及到了上层。时任总统尹锡悦的政府,一度试图通过限制中国食品进口来迎合高涨的民族情绪,但很快就在飙升的物价和民众的抱怨声中失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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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挽回支持率,他别无选择,只能批准进口中国白菜来平抑市场。这一举动,却又让他陷入了新的争议:被一部分人批评为“向中国低头”,在另一部分人看来又是理所当然的民生之举,陷入两难的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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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关于韩国泡菜的价格和由此引发激烈冲突的相关内容了,各位对此有什么看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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