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月24号的八宝山,风刮得人鼻子发酸,白菊的冷香飘得满院子都是,连空气都沉得让人喘不上气。上午9点,殡仪馆大礼堂的门一推开,里头的景象看得人瞬间红了眼——杨振宁先生的遗体躺在层层鲜花翠柏中间,身上盖着鲜红的国旗,白菊衬着国旗,静得连针掉地上都能听见。
![]()
从大清早6点开始,公墓外就排起了长队,一眼望不到头。有头发白完的老教授,拄着拐杖站在队里,帽子一摘,头顶沾着点霜气,眼睛早红得像浸了水;有年轻爸妈领着小孩,手里攥着本先生的科普书,小声跟孩子说“这是特别厉害的科学家,咱们来送送他”;还有人从外地特意赶过来,怀里抱着亲手写的挽联,纸边都被风吹得卷了毛。没人大声说话,就听见脚步声和偶尔的抽鼻子声,在风里飘着。
![]()
礼堂里头,两边摆满了各界送的花圈,挽联上的字一笔一划都透着郑重。翁帆就站在遗像正前头,穿一身黑外套,人看着特别瘦,眼睛肿得快眯成一条缝,眼尾的红印子顺着脸往下挂。她手里攥着朵白菊,指节捏得发白,站在那儿身子轻轻晃,全靠旁边亲戚悄悄扶着她胳膊,才没倒下去。
![]()
轮到向遗体鞠躬的时候,翁帆弯下去特别慢,像是浑身没力气。起来那一下,身子猛地晃了晃,差点站不稳,旁边人赶紧伸手扶她,她就轻轻摇了摇头,啥也没说,可肩膀抖得更厉害了——那种憋着哭、不敢出声的难受劲儿,比放声哭还让人心里揪得慌。
![]()
之前清华大学科学馆弄的缅怀室,早就挤满了人。黄的白的菊花摆了一桌子,先生的遗像放在正中间,笑模样还跟以前一样。学生们捧着《杨振宁文选》来签名,笔尖划纸的声音,混着低低的抽泣声;有老同事站在遗像前,盯着照片看了好半天,嘴里念叨着“老杨啊,一路走好”,声音抖得不成样子。他学生翟荟后来回忆,先生走的时候挺安详,“阳光刚好照进病房,就跟他一辈子那样从容”。
![]()
仪式结束后,翁帆捧着骨灰盒慢慢走出礼堂。她一直低着头,双手拢着骨灰盒,跟护着啥宝贝似的。太阳照在她身上,可看着还是冷冷的。身后礼堂里,鲜花翠柏还守着那个位置,而那位厉害一辈子的科学家,已经变成天上的光,照着往后的人走了。
![]()
先生千古,这辈子的精神,永远留在大伙儿心里。
特别声明:以上内容(如有图片或视频亦包括在内)为自媒体平台“网易号”用户上传并发布,本平台仅提供信息存储服务。
Notice: The content above (including the pictures and videos if any) is uploaded and posted by a user of NetEase Hao, which is a social media platform and only provides information storage service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