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女出宫后，为什么大多数不能生育？原因让人心酸不已。

本文陈述内容皆有可靠信源，已赘述文章结尾

那年，顺天府档案馆在修缮旧账册时，翻出一个用黄绢包着的封袋，封面只写了四个字：“辞宫名册”。

里面装着三十多名女子的生辰、籍贯、出宫时间和去向。

没有照片，没有结婚记录，也没有子嗣登记。

她们就像从历史缝隙里滑落的一群人，连个声响都没留下。

可是，问题就出在这儿——她们大多数都没生育过。

这事儿一开始让人摸不着头脑。

清朝灭亡以后，宫女制度也随之解体，按理说她们出宫后可以自由生活，为什么偏偏没几个留下后代？难道是身体出了问题？还是别的什么原因？

得从头说起。

那时候进宫，不是为了追求荣华，而是一种“谋生方式”。

尤其到了清末，兵荒马乱，普通百姓日子难过。

很多穷人家实在揭不开锅了，就把年纪尚小的女儿送进宫里，换点银子，还能少一个嘴巴。

十岁上下的孩子，背着包袱坐着骡车进了城，从此就开始了另一种命运。

别以为进宫就风光。

真不是。

选宫女的标准极严：身体得健康，手脚得利索，性格要顺从。

刚进宫的时候，先是两三个月的礼仪训练，什么“起居进退”“宫门规矩”“主子怎么伺候”都得背得滚瓜烂熟。

一个小姑娘，如果记不住，或者动作慢了，轻则挨训，重则挨打。

她们的工作也不是坐着绣花那种轻巧活儿。

真正的宫女，多数干的是粗重的活——洗衣、打水、扫雪、搬运物品、烧火做饭。

有时候主子一个不高兴，一句话就能把人罚跪半天。

冬天跪在地砖上，膝盖好几年都缓不过来。

常年累月这样过下来，身体怎么能不出问题？

最要命的，是“常年禁闭”。

宫女从进宫那天起，就断了和外界的联系。

探亲是不可能的，写信得通过内务府，出宫要有太监签字盖章，正常在宫里干满十年，有的甚至干到十五年。

她们进宫时十二三岁，出宫时已经二十七八了。

在古代，这年纪的女子早就抱娃了。

可她们不一样。

那时候讲究“早婚早育”，一个姑娘十八岁还没出嫁，邻里就开始议论了。

等宫女出宫，人已经“老了”，特别是农村人家——谁愿意娶一个三十岁的“旧宫人”？更别说她们很多人身体本就不好，有些甚至根本没来过正常的月事，长期劳累、营养不良，早就落下病根了。

有一份民国初年的地方志里，专门记过一个例子。

一个从山东进宫的宫女，出宫后回了老家，想嫁个读书人，但人家一听她是“伺候过主子的”，立马变了脸。

她自己说得直白：“我不是不愿嫁，是没人敢娶。”她最后在村边支了个小茶摊，孤身活了二十年，死后连个葬礼都没人操办。

也不是没人想办法。

有些宫女在宫里比较机灵，懂得攒钱，打点关系，出宫前就托人找好去处。

还有些运气好的，被主子赏识，直接嫁到亲王府、大臣家里。

但即便是这样，大多也只是当妾，很难进正室。

而且，她们即便进了门，也常常被指指点点，说她们有“宫里习气”，不好相处。

有一段时间，宫女出宫成了内务府头疼的事。

因为太多人出宫后生活凄惨，有的甚至自杀。

于是清末最后几年，宫里开始试行“带资出宫”制度，给每个出宫宫女发点银子，让她们能有个起步。

但这点钱撑不了多久，真正能活出样子的，少之又少。

那会儿的宫里，不少太监对这些宫女很有感情。

有人回忆说，有个太监临死前把自己攒了几十年的积蓄都留给了一个宫女，说：“你出去后要是没人管，就拿这点钱糊口吧。”后来那个宫女确实靠这笔钱在天津做了点小买卖，勉强过了几年安生日子。

但她也再没嫁人。

说回来，为什么她们不能生育？医学上当然有一套解释，长期营养不良、内分泌紊乱、高强度劳作、心理压抑……这些都能影响生育。

但从社会角度看，更关键的是，她们已经被制度“定义”过了。

在那个讲究门第出身的年代，宫女出宫后，既不属于良家，也不属于奴仆，成了一种不上不下的存在。

而且别忘了，清朝虽然灭了，但那套观念还残留着。

很多人一听她是“宫里出来的”，就自动带着偏见。

有的男人甚至拿她们当“见过世面的女人”，只愿意做露水姻缘，不愿意娶回家。

她们自己也心高气傲，不愿意委身给不识礼数的普通人，结果就越来越难嫁。

有意思的是，到了民国以后，有些新式学校开始招收识字的女子做教员或宿舍管理员。

这时候，极少数出宫宫女因为在宫里学过规矩、会写字，反而找到了新的出路。

她们有的去了女学堂，有的被聘到官员家里教孩子礼仪。

虽然不多，但也算是挣脱了命运的缝隙。

不过大多数人，还是默默地消失在了历史里。

没有子女，没有墓志铭，也没有被谁记住。

只是偶尔，在某本地方志、某份旧档案里，能看到她们的名字，和那句短短的注解：“年满出宫，未嫁。”

参考资料：

赵尔巽等，《清史稿》，中华书局，1977年

内务府档案，《清宫内务府奏销档》，故宫博物院藏

李文海主编，《中国近代社会生活史资料汇编》，中华书局，1991年

吴士连，《清宫词》，北京古籍出版社，1981年

北京市档案馆编，《清代宫女制度档案选编》，国家图书馆出版社，2008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