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确面对历史，中国，第一个站了出来

2025年9月，中国人民抗日战争暨世界反法西斯战争胜利80周年的时候，英国埃克塞特大学的历史学教授理查德·奥弗里，接受了《中国新闻周刊》的专访。

奥弗里不是普通学者，他是英国国家学术院院士，还是BBC二战纪录片的顾问，研究二战史已经40多年了。

2021年他写过一本《二战新史：鲜血与废墟中的世界，1931—1945》，书里有个挺特别的主张，二战不是从1939年德国打波兰开始的，而是1931年日本侵略中国东北时就开始了。

本来想跟着课本里的说法，觉得二战起点就是1939年，毕竟上学时老师都这么讲。但后来看了奥弗里的分析，才发现之前忽略了一个关键背景：二战本质是帝国主义扩张引发的战争。

奥弗里说，德国、日本这些国家打战，不只是想赢，更是想抢领土，建一个能跟英国、法国这些老帝国抗衡的新帝国。

1931年日本炮轰中国东北军驻地北大营，也就是“九一八事变”，就是这些新帝国扩张的第一步。

说实话，把这个时间点当起点，确实能更清楚看到二战的全貌，它不是突然爆发的，而是早有铺垫的全球帝国竞争的结果。

确定了二战起点在1931年，再看日本之后的侵略步骤，就能更清楚他们的心思了。从1931年占东北到1937年“七七事变”全面侵华，日本的野心一步步变大。

奥弗里说，日本当时上到领导层、军方，下到平民，都觉得要当“东亚强国”，就得挑战西方，而中国是他们必经的一步，从中国抢资源，才能有底气跟英美对抗。

而且日本的军政体系特别散，不是首相和内阁说了算，很多侵略决策是陆海军里的低阶军官推动的，前线军官甚至能自己做军事决定。

老实讲，这种“下面推着上面走”的模式，让日本的侵略变得更难控制，1937年全面侵华时，他们其实已经在盘算怎么主宰更大范围的世界了。

到了日本投降的时候，这种分散的体系又引发了新问题。奥弗里研究过日本“终战”的过程，说当时军中的激进分子想接着打，甚至想“国家自杀”，但多数高官和天皇知道代价太大，想找政治解决方案。

他们一边要结束战争，一边还得防着激进分子叛乱，裕仁天皇当时要处理的就是这个棘手事。很多人觉得日本投降是因为美国扔了原子弹，奥弗里却觉得这只是小部分原因，美国空军对日本城市的常规轰炸，影响可能更大。

这点我倒挺认同，战争结束从来不是单一因素决定的，日本内部的博弈才是关键。

讲完日本的侵略和投降，再回头看中国在这段历史里的角色，奥弗里的评价很客观。他说当时不少西方国家看不起中国的军事能力，觉得中国工业弱、没先进武器。

但实际上，中国做了两件对反法西斯胜利至关重要的事。第一件就是，中国是第一个站出来对抗新帝国主义的国家。

从1931年到1939年欧洲战场开打前，中国一直在独自扛着日本的扩张野心。那时候欧洲呢？英法对德国一直绥靖，没哪个国家真的站出来阻止。如此看来，中国当时的行动，确实走在了世界前面。

第二件事更关键：中国从来没输给日本。从1931年到1945年，不管仗打得顺不顺，中国始终在抵抗，日本始终没能力让中国投降。这直接导致日本在1941年太平洋战争爆发后，陷入了两线作战的困境。

日本的经济和工业本就比西方国家弱，两边分资源、分兵力，根本没法赢。毫无疑问，就算日本把投在中国的力量全调到太平洋，也未必能赢，但如果中国没坚持抵抗，欧美盟国面对的战争肯定要长得多。

说到中国的抵抗，不能不提中国共产党的作用。九一八事变第二天，中共满洲省委就开了紧急会议，发了抗日宣言；第三天，中共中央也发了宣言，喊出“以武装民众的民族革命战争抵抗日本侵略”。

1932年4月，中华苏维埃共和国临时中央政府还正式发布了对日战争宣言。搞不清为啥有些史料会忽略这些，毕竟最早站出来呼吁武装抗日、实际组织抵抗的，就是中国共产党，他们实实在在撑起了中华民族救亡图存的希望。

中国为反法西斯胜利做了这么多，可现在国际上对二战的反思却不太一样。欧洲和日本就是两个明显的例子。欧洲打了几百年仗，二战是他们长期战乱的高潮，每个国家都付出了惨痛代价。

所以战后欧洲人不管冷战时站哪一边，都不想再打仗，反思得也深。但日本不一样，奥弗里说，虽然有些日本历史学家能诚实面对历史，可还有些人觉得日本当年挑战西方是“合理的”，甚至说“不是西方阻挠，日本就能领导亚洲”。

更离谱的是，他们还否认南京大屠杀、慰安妇这些事实。老实讲，这种态度真的不负责，历史不是想改就能改的，证据就摆在那儿。

奥弗里在《二战新史》里专门写了一章讲二战中针对平民的罪行，南京大屠杀就是重要案例。他说，一战时平民也会受伤害，但跟二战比根本不是一个量级，二战中武器更先进，平民参与抵抗也更多，军队对平民的暴行就跟着增加了。

在亚洲，南京大屠杀只是冰山一角，战争中上千万中国人丧生命。本来想觉得，可能有些数据不够精确，历史学家还在考证，但后来发现，不管数据能不能精确到个位数，“平民被大规模屠杀”这个事实是抹不掉的。奥弗里说“绝对没有理由否认南京大屠杀”，这点我完全同意，否认历史罪行，就是对受害者的二次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