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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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闹什么？”
我提出离婚的时候，沈雪连头都没抬。
只有指尖的烟灰忘了弹。
“我说，我要离婚。”
沈雪皱着眉看了一眼表后，却答非所问：
“还有十七分钟，沈明珠放学。”
我知道，她在用女儿向我施压。
可她并不知道，昨天沈家聚餐时，她八岁的女儿沈明珠看着我照例挑出她不爱的葱花。
突然抬头对我说：
“爸爸，我发现你真挺贱的。”
我当场僵住，筷子直接掉到地上。
可沈明珠对发出的声响恍若未闻，自顾自地继续：
“怪不得，别人都说你是忍者乌龟，连奶奶也看不上你。”
“不过说真的，你确实没有妈妈带回家的叔叔有趣。”
此话一出，在场的沈家人全都捂嘴笑了。
只有我握紧拳头，双眼通红。
沈明珠看出了我的难堪，却只是皱着眉说：
“爸爸，你不要每次都搞得好像我欺负你一样。”
“动不动就像小孩一样哭鼻子，不知道丢人吗？”
恍惚间，我好像在自己养了八年的女儿身上看到了她妈妈的身影。
刚好这时，沈雪带着她今日的聚会男伴走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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