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过了花甲之年的我,当发现了儿媳与村里一个男人有染后,先是在错愕惊疑后,对这个轻浮的女人充满了愤恨的同时,第一时间想到的便是,赶紧电话告诉在外打工的儿子,让他回来教训一下这对奸夫淫妇。
第二个想法是,让儿子与这败坏了门风,侮辱了先祖的放荡女人,一刀两断逐出家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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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当我拿出了手机准备拨通儿子的电话时,脑海里不由又生出儿子知悉这种事后,出现的画面——倔犟正直一根筋的儿子,正是三十二岁血气方刚孔武有力的年龄,决不会安然的戴这顶绿帽子,肯定先是对自己的老婆大打出手,随后便去找那奸夫算帐,甚至闹出人命来也不是不可能。
这样事情就闹大了,出现的后果我们是无法接受的。就连面对儿媳的离婚,我们也承受不起呀,要知道娶这个媳妇,我们费了多大周折,花了多大代价呀。
一旦他们离异了,眼看儿子就打了光棍,退一步既便他能再弄个女人,我们可再也拿不出钱来娶呀。最重要的是可爱又乖巧才两岁的孙子,肯定判给他的母亲,这可是我们王家的骨血,王家传宗接代的独苗啊,那样的话比扎我的心剜我的肉都痛啊。
想到这一连串的问题,我只得把手机扔在一边,打消了与儿子通话的念头。我又想到,如果不告诉儿子,任由他们乱来,早晚会在村里弄得尽人皆知纷纷扬扬,这种遗臭万年的事,将使我们父子在村里颜面尽失名誉扫地。
自从发现了儿媳的奸情后,我一直就在这矛盾里,煎熬着权衡着忐忑不安着苦度时光。
我的职业是个在乡下串四集的蔬菜贩子,用一辆机动三轮,每天从四十里外的县城批发来当地稀有的菜蔬,基本专供乡村的饭店使用。别小看这一行当,物以稀为贵,买卖的利润还是可观的。
因而,我也就有能力早早在原来的祖屋的后面,又起了四间宽敞亮堂的大瓦房。后来儿子大了,到了成婚的年龄,又在县城按揭买了套婚房。
原来,初中毕业的儿子,我打算让他子承父业,来接手这个行当。可他志不在此,不愿干这贩夫走卒的营生,便跟他干工程的表哥一直漂泊在外打工挣钱。
我们夫妻就这么一个宝贝儿子,从小也算娇生惯养,从来没缺过营养,可怪异的他就是不长个,以至到了成年也就一米六零多一点,也就成了当今女孩眼中的武大郎二等残废,也就虽家境殷实,搞对象却成了问题。
尽管我托了无数的媒人,儿子也相亲无数,都因他的个子矮矬无果而终,成了我们老两口的一块心病。
可天无绝人之路。在我儿子二十九岁那年,我经常赶集的田家洼村,与我很熟悉的叫田成仁的人,突然托媒人来主动将他的小女儿,田水娥许配给我儿子。条件只有一个,那就是三十万的彩礼一分钱不能少,他要用这笔钱给他儿子在城里购房成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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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满口满应的同时,也有些担心水娥的态度,这个女孩我见过,虽不是多出色的容颜,可单就人材而言配我的儿子是有点屈就不少,我怕强扭的瓜不甜,便谨慎的向介绍人提出了些质疑。
可没想到水娥见到我儿子后并未说出半个不字,就爽快的答应了。媒人捎回的话来说,水娥知道我们是个富足人家,她也知道我儿子人厚道善良勤劳能干,仅就矮那么几寸无关紧要,只要一家人待她好就成。而且愿意当年就成婚。
生活总是喜忧参半,在水娥有了身孕的同时,我的老伴也在医院查出了胃癌晚期,先是动了手术,又经过一年多的治疗,花了不少的钱,却没有挽回生命,唯一值得庆幸的是,老伴在弥留之际,能看到已生出四五个月的孙子,也算值得欣慰。
儿子结婚儿媳生孩子又加之老伴的治疗,虽没欠下多少外债,却也基本花光了家里的积蓄。此时,儿子打工的单位,在西藏中标了一段路桥工程,工资加补贴每月一万多元,儿子就打算马上赶过去。
儿子一是顾忌水娥孤儿寡母住在县城他不放心,二是在县城的日常花销都大不少,便让水娥带着孩子从县城的婚房里搬来老家居住。
这一点我与儿子不谋而合,我除了有儿子的担心外,还过多的考虑到,水娥正是如狼似虎的年龄,怕她一人在县城,做出些出格的事来就好说不好听了。回老家在我的眼皮底下,毕竟我会放心一些。
可怕什么来什么,农村也不是一块净土,我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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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先,儿媳水娥还是很守妇道的,她弄着孩子,一般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晚上看会电视就安时睡觉。对我也很孝敬,见我每天赶集回来,早早的就包好水饺,或炖好一只鸡一只鸭的等着我来享用。
她还趁孩子睡了的功夫,把我住在前面旧屋的卫生打扫的一尘不染,把我的被褥晒得膨松又暖和,将穿脏的衣服洗得干干净净,叠得板板正正。
我发现水娥与别的男人有染,是从一只狗开始的。那是今年我儿子回家过春节,返回工地两个月后。
本身在我老屋家中,养着一只起名大黄的老黄土狗,儿媳从县城来家住后,我便把大黄从前面的旧屋,牵到儿媳住的后面的院子里,目的当然是明显的,一但有生人尤其是男人进入儿媳的家门,一阵犬吠,我便能很快从后窗口了解到一切。
不是我老奸巨滑心地阴暗,确实看到村里有不少的浪荡女人,男人在外累死累活,她们却丧尽天良的在家招野男人,这一点我一个也算赶四集的江湖人,是不得不未雨绸缪的防备的。
其实,儿媳水娥也非常喜欢大黄,她时常抱着孩子与大黄戏弄玩耍,还精心地喂养着它。突然一天,水娥牵着大黄来到我住的前院告诉我,大黄有时半夜狂叫,她怕吓着孩子,才让我养它。
当时我就犯了嘀咕,孩子小时不怕惊吓,现在倒怕吓着孩子?我也就格外注意儿媳后院发生的动静。
几天后的天全黑下来后,我从后窗影影绰绰发现,村医大为身背一个药箱,轻手轻脚地扭开儿媳家的大门,进了她的家。
让我疑惑的是,这几天也没听说她们娘俩身体有什么毛病,况且,村医除了村里有卧床起不来,或月子里有病的女人需诊治,一般是不会亲自到家里给人看病的。
更让我生疑的是大为一进屋,随之儿媳房里的灯马上就灭了,而且大约一个小时左右,大为才蹑手蹑脚的出了门。
当时,我真想马上逮住他们,痛骂甚至暴打他们一顿,以解心头之恨。可转念一想,这样一来全村人就会尽知,我们一家的颜面也就丢尽了。马上告诉儿子吧,怕影响在千里迢迢苦累挣钱他的心情,更怕他一气之下,做出丧失理智的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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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自教训这个村医大为吧,这种需捉奸在床才能让奸夫承认的事,他不但会抵赖,甚至还会反咬我一口,更让我下不来台。
作为一个公公去质问儿媳这样的事情,更是傻子才会做的事。无奈的我,只好去找了我的亲家田成仁。觉得这种丑事他不会传扬出去,更期盼他教训一下他女儿,让她改邪归正到此为之,我也就睁一眼闭一眼过去算了。
这是双方都尴尬的事情,我只能旁敲侧击点到为止的,向亲家言明了他女儿的不守妇道。
田守仁也是只老狐狸,他先指责我的为老不尊,作为一个公公竟做出偷窥监视儿媳的行为,更口不对心的说我是误会了他的女儿,水娥绝不是像我说的这种女人。我只能灰头土脸的走出了他的家门,但我明白亲家这是自找台阶下,他肯定会管教一下,对他也大不利的女儿的行为的。
大概是水娥受到了他父亲的斥责和教训,确实也没见到那个村医,再入儿媳的门。
可儿媳对我的态度却大变,她不但不再给我炒菜弄饭洗衣服,还对我带搭不理,有时还指桑骂槐的说些不堪入耳的难听话。可无论怎样,总算她回心转意,我心里稍有些安慰。
可仅过了几个月,她又故态复萌,时常带着孩子两三天不回家,我当然也不敢问她的去向,我猜度十有八九,肯定是与那村医媾和去了。
我试着打电话让儿子回来,哪怕少挣些钱,也要与他女人住在一起。可儿子说与人家签了三年合同,又说,在县城十年也挣不了这三年的钱,为什么要回来?我无言以对的又想到,水性扬花的女人,就是男人天天守着恐怕也是看不住的。可三年?天知道要发生什么事啊。
天底下没有不透风的墙,纸里永远包不住火。现在我最怕的是儿子知道了这件事情,后果也许会是他妻离子散,甚至家破人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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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苦累一生的我,在生命的最后,却遇上了这么棘手的事情。现在的我食不甘味夜不能眠,真不知道怎么处理这件事情,真不知道等待我的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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