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8 年,日本发生了一起震惊全国的案件 —— 绫濑水泥杀人案。一名 17 岁的女高中生古田顺子,被四名未成年少年囚禁长达 41 天,遭受了令人发指的折磨,最终被残忍杀害,尸体被封在水泥桶中遗弃。
而令人痛心的是,凶手因《少年法》的保护,量刑过轻,引发了社会的强烈反响。这起案件,不仅是一个少女的悲剧,更是当时日本社会问题的集中体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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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荡时代下的社会与青少年
20 世纪 80 年代末,日本社会正处于剧烈的变革期。政治局势的不稳定,经济泡沫破裂后的持续不景气,使得社会治安恶化,各种社会问题层出不穷。青少年犯罪率显著上升,特异性犯罪事件也越来越多。
贫富差距加大,地域差距扩大,社会中的 “仇恨” 情绪蔓延,对不同国籍、种族、性别、政治主张等方面的歧视倾向愈发严重。
在这样的大环境下,平成时代青少年的价值观发生了巨大变化。他们既受社会问题困扰,又被多媒体产品和大众消费文化影响。一些青少年内心的不满和怨恨,很容易转化为对他人的攻击,对特定人群产生偏见和仇恨,对一些事件产生好奇和疑惑,最终走上犯罪的道路。
古田顺子,1972 年出生在日本东京都足立区绫濑,是一名普通的 17 岁女高中生,就读于埼玉县高中二年级,父母皆是辛勤的打工人。她原本有着平凡而美好的生活,却因四个不良少年的恶行,坠入了无尽的深渊。
这四名犯罪少年分别是横山裕史、神作让、凑伸治和渡边恭史。横山裕史出生于 1971 年 4 月 30 日,家庭条件优越,父亲是证券公司中层人员,母亲是钢琴老师,但因双亲工作繁忙,由祖父母抚养长大,成为典型的问题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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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热衷柔道,凭借柔道奖学金进入东京私立高中,然而在 1988 年 3 月辍学后,便混迹社会,参与打架、勒索、斗殴,还加入飞车党,后来组建了名为 “极青会” 的犯罪团体并成为首领。
神作让出生于 1971 年 5 月 11 日,是横山裕史中学的学弟。父亲是运输工人,母亲是酒店小姐领班,父母离异的家庭环境让他早早走上歧途。高一第二学期退学后,他加入了横山裕史的犯罪团体,曾追求古田顺子遭拒,心怀怨恨。
凑伸治出生于 1972 年 12 月 11 日,家庭条件不错,父亲是医院行政主任,母亲是护士,但父母感情不和。他自小遭受父亲家暴,长大后不仅殴打母亲,还入店行窃。中学时因横山裕史帮忙找回兄长被偷的摩托车,便将其视为靠山,并提供自家二楼作为犯罪基地。
渡边恭史出生于 1971 年 12 月 18 日,与横山裕史是初中同班同学,父母离异后,他与母亲和姐姐同住。1988 年 3 月初中毕业后,受横山裕史追求其姐姐的影响,成为了横山裕史的同伙和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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案件经过:41 天的人间炼狱
1988 年 11 月 25 日晚上 8 点左右,罪恶的齿轮开始转动。横山裕史和凑伸治骑着摩托车在埼玉县三乡市内游荡,寻找作案目标。刚做完临时工的古田顺子,独自一人骑着单车回家,平静的生活就此被打破。凑伸治突然踢中古田顺子的腰部,她失去重心跌入路旁的水沟。
随后,横山裕史上演 “英雄救美”,骗取了古田顺子的信任。可当走到人迹罕至之处,横山裕史立刻露出狰狞面目,捂住古田顺子的嘴,将她拖至无人的仓库,威胁并强迫与她发生关系。之后,两人带古田顺子到宾馆,横山裕史在此对她实施了侵犯。
晚上 11 点,得意忘形的横山裕史给神作让打电话炫耀,随后又将古田顺子带至公园,与神作让、凑伸治、渡边恭史会合,并以古田顺子家人的生命安全相威胁,控制住了她。
11 月 26 日中午 12 点 30 分左右,横山裕史与神作让商量后,决定绑架并监禁古田顺子。于是,四人将她带至凑伸治的家中,囚禁在二楼阁楼之上,从此,古田顺子陷入了长达 41 天的人间炼狱。
在被囚禁期间,古田顺子遭受了惨无人道的凌辱和施暴。11 月 28 日深夜,横山裕史觉得无聊,便与数名好友密谋轮奸古田顺子。他们束缚住古田顺子的手脚,施以骑马等暴力手段压制她的反抗。这些恶魔还用剪刀剪掉她的阴毛,将点燃的火柴棍、铁棒、瓶子插入她的生殖器及肛门,随后进行强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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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不让古田顺子的父母发觉异常,四人威逼她五天打三次电话回家报平安。在古田顺子被囚禁的第五天,渡边恭史的母亲发现了她,但只是言语上阻止儿子,随后选择了沉默。每当古田顺子昏倒,他们就把她的头摁入冰冷的水桶中,等她清醒后继续折磨。
为防止她逃跑,四人轮流监视,不给她任何机会。他们还强迫古田顺子在众人面前裸体随着迪斯科音乐跳舞,稍有不满,就对她拳打脚踢、喂食胶水、用火烧脚、在她脸上滴蜡。种种折磨手段,让古田顺子的伤口化脓溃烂,脸部浮肿到几乎看不出五官轮廓。
12 月初的一天下午 4 点左右,四人因熬夜玩游戏正在睡觉,古田顺子趁机偷偷走到一楼报警。然而,不幸的是,她被横山裕史发现。四人因她企图逃跑报警而怒不可遏,用拳头多次击打她的面部,还将打火机的油洒在她身上并点火,致使她脚跟和身上严重烧伤,伤口化脓发出恶臭,无法行走。
12 月中旬,横山裕史以古田顺子开始漏尿为由,伙同神作让、凑伸治殴打她,导致她脸部骨折肿胀变形。此时,四人甚至开始商量如何处理她的尸体,讨论 “埋尸”“装入汽油桶”“灌上水泥” 等可怕的计划。
1989 年 1 月 4 日上午 8 点左右,横山裕史打麻将输了钱,心情极度恶劣,便伙同其他三人将全部怨气发泄在古田顺子身上。四人用塑料袋包住拳头,猛击她的面部、腹部、大腿等处。
之后,神作让、凑伸治、渡边恭史使用重约 1.74 公斤的跆拳道训练器(含铁球),以高尔夫球挥杆的方式用力击打她的大腿、腹部等部位。伴随着音乐,他们对古田顺子进行了长达 4 小时的疯狂殴打。直到 12 点左右,横山裕史用录音带的磁带绑住她的脚后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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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月 5 日,当四人再次查看时,发现古田顺子已经死亡。当天下午 6 点左右,他们企图遗弃尸体。先用毛毯包裹古田顺子的尸体,放入旅行袋,用胶带缠绕,然后从附近工地偷走汽油铁桶、沙子和砖块。
他们用汽车将尸体和汽油桶运到同一地点,搅拌混凝土,将古田顺子的尸体及衣物书包放入桶中,浇筑混凝土,倒入块石、砖块固定配重,最后套上黑色塑料垃圾袋,用胶带密封。
晚上 8 点左右,四人计划将尸体抛尸大海,然而行驶至海滨公园整备地时,因做贼心虚,仓促将油桶抛出车外,最终遗弃在东京都江东区若州的填海场地。横山裕史还找来一盘古田顺子生前喜欢的录像带《蜻蜓》连续剧大结局,将其和尸体一起封在水泥桶中。
案件调查:真相渐浮水面
有人在海滨公园游玩时,发现了灌注大量水泥的汽油桶和 “可疑物体”,随即报警。警方赶到后,确认油桶里装着一具青年女性的尸体。法医检验后,通过比对近期失踪人口,很快确定死者就是 17 岁的女高中生古田顺子。
关于案件的调查,有两种说法。一种说法是,横山裕史和神作让因涉嫌其他案件被警方抓获,审讯过程中不慎透露了与古田顺子案件有关的信息,引起警方对他们的深入调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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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种说法是,警方在发现古田顺子的尸体后,追踪她失踪期间打回家中的固定电话,通过电话记录找到了嫌疑人渡边恭史的家。
在屋内二楼发现了古田顺子的个人物品以及地板上的血迹,据此将渡边恭史列为重要嫌疑人展开调查,最终成功抓获了四名主要犯人和若干从犯,揭开了古田顺子被囚禁和遭受虐待的真相。
案件判决:法律与民意的冲突
1990 年 5 月 21 日,检察官对四名主要嫌犯提出求处:横山裕史,伤害致死罪和抛弃尸体,判处无期徒刑;神作让,伤害致死罪和抛弃尸体,判处 13 年有期徒刑;凑伸治,故意伤害罪和抛弃尸体罪,判处 5 - 10 年有期徒刑;渡边恭史,故意伤害罪和抛弃尸体罪,判处 5 - 10 年有期徒刑。
1990 年 7 月 19 日,东京地方法庭宣判:横山裕史,伤害致死罪和抛弃尸体罪名成立,改判 17 年有期徒刑;神作让,伤害致死罪和抛弃尸体罪名成立,改判 5 - 10 年不定期徒刑;凑伸治,故意伤害罪和抛弃尸体罪名成立,改判 4 - 6 年不定期徒刑;渡边恭史,故意伤害罪和抛弃尸体罪名成立,改判 3 - 4 年不定期徒刑。
一审宣判后,检方以 “量刑过轻” 为由提出上诉。1991 年 7 月 12 日,东京高级法院改判:横山裕史,改为 20 年有期徒刑,其双亲需支付五千万赔偿金给被害者家属;神作让,维持原判,判 5 - 10 年不定期徒刑;凑伸治,改为 5 - 9 年不定期徒刑;渡边恭史,改为 5 - 7 年不定期徒刑。尽管主犯横山裕史刑期有所增加,但这样的判决结果,依然没有达到日本社会各界的预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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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件影响:推动法律变革
这起案件在日本社会引起了轩然大波。涉案人员均为未成年人,却犯下如此严重、历时长久的罪行,对日本社会造成了极大的冲击。由于是水泥弃尸的先例,之后甚至有人加以模仿,影响极其恶劣。
检察官在公审时形容这是日本犯罪史上罕见的重大凶恶犯罪,手段完全超乎想象。日本社会各界对判决结果极为不满,民众强烈要求严惩凶手,媒体也纷纷谴责,称 “禽兽是不被允许以人的权利保护的”。
在舆论的压力下,日本政府不得不重新审视《少年法》。为防止类似案件再次发生,日本特地修改了《少年法》,加强了对未成年人严重犯罪的惩处力度。这起案件也被翻拍成漫画和电影等节目,如《17 岁女子高生监禁杀人》《金田一少年事件簿》中的 “剑持警部杀人事件” 等,时刻提醒着人们这起悲剧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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绫濑水泥杀人案,是日本社会的一道深刻伤疤。古田顺子的遭遇令人痛心疾首,而案件背后反映出的社会问题和法律漏洞,更值得我们深思。它警示着社会,要关注青少年的成长环境,加强教育和引导,同时也提醒着法律体系,需要不断完善,以更好地维护公平正义,保护每一个公民的生命安全。
本文系社会新闻/真实案件改编,本文图/选自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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