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岩松的独生子白清扬,高三因成绩优秀,被保送到英国伦敦国王学院。未曾想,他竟选择了最冷门的蒙古史专业。难道他不担心儿子以后不好找工作吗?
说实话,谁能想到白岩松那个总是在荧屏前冷静发言、语速缓慢、眉头微皱的大记者,私下竟然能对儿子的“任性”如此宽容?
2020年夏天,北京,午后的阳光透过窗子落进书房,白岩松正低头整理稿件,手机一震,是白清扬的信息,他儿子从小就规矩少、想法多,这次又想“搞事情”了。
“爸,伦敦国王学院录取我了,但我想选蒙古学。”白岩松回了个“?”号。
“就是那个研究成吉思汗和草原民族的方向。”白岩松没马上回复,他推开窗户,楼下梧桐叶子正哗哗响,他脑子里嗡的一下,既有点懵,又觉得没那么意外。
白清扬的成长一直带着某种“自由气息”,小学时,白岩松发现儿子抱着《天龙八部》一口气能看一个下午,连饭都顾不上。
老婆一边收拾书一边嘟囔:“都怪你,成天买这些武侠小说回来。”白岩松笑着摆手:“不让他看闲书,他哪有心气看正经书?”他自己小时候就是靠《三国》《水浒》开了眼界。
初二那年,白清扬迷上了摇滚,周末在房间里鼓捣吉他,唱英文歌,歌词还全是自己查字典翻译的。
妈妈有点担心,怕他学坏,白岩松却和他约定:“每天翻译一首歌词,写下来给我看,翻得好我请你看球赛。”
后来白清扬的英语成绩一路飙升,口语比同龄人溜得多,家里电视里常年播放着阿根廷国家队的录像,小白自称“巴蒂”,还学会了用西语喊球员名字。
有天白清扬突然说:“爸,我最近在看一些蒙古史的书,越看越上头。”
白岩松没抬头,只是把一片牛肉夹到儿子碗里,随口问:“你这是准备考历史系?”
清扬摇摇头,声音有点小:“我想选蒙古学,那个方向特别少人学。”
白岩松愣了一下,筷子在半空停住,他没急着说话,反而把水壶灌满,慢慢倒了两杯水,厨房里只剩下水流声和锅里的咕嘟声。
“你真想好了?这条路可能挺冷清的,将来可能也不太好找工作。”
“我知道,但我是真的喜欢这个。”清扬把书包里的资料摊在桌上,像是要给父亲看自己的决心,“那些草原的故事、游牧的文化,国内研究的人不多,我想试试。”
白岩松透过眼镜看着儿子,嘴角不自觉上扬。他心里其实比谁都明白,这孩子从小只要有了兴趣,十头牛也拉不回来,只是这次,方向有点出乎他意料。
“行,你要是真喜欢,咱就试试。”白岩松终于开口,语气很平常,“路是你自己走的,爸就是个陪你聊天的人,等你回头需要人唠嗑,随时找我。”
这一顿饭,吃得比平时慢,他们谁都没再提成绩,也没提未来怎么养活自己,清扬低头搅着汤,心里那点紧张一下松开了。
饭后,白岩松一个人坐在阳台抽烟,他想到自己小时候在内蒙古,冬天冻得脸都发木,还是喜欢在外面跑。
现在,儿子愿意去钻研草原和历史,这种执拗、这种热爱,竟然让他觉得无比踏实。
他没有再追问什么志愿填报,也没有再催促孩子做题,很多年后,他回忆起这顿晚饭,总觉得那天的牛肉面格外香。
说得很平淡,但白岩松那一刻鼻子竟然有点酸,他想到自己出生在内蒙古,小时候家门前就是一望无际的草原。
现在儿子愿意去研究蒙古史,某种意义上,像是血脉在遥远的地方又被点亮了。
录取通知书下来的那天,家里气氛安静,清扬拿着那封信,手有点抖,白岩松拍了拍他的肩膀:“你要真喜欢,爸支持你。”
到了英国,清扬第一次走进伦敦国王学院的老楼,心里其实也打鼓,周围同学大多选经济、法律、工程,蒙古学的班里只有七个人。
白岩松顿了顿,声音不大但斩钉截铁:“只要他做自己喜欢的事,将来做什么都能过得好。”现场安静下来,董卿愣了一下,然后笑了。
其实,白岩松这些年最大的感悟是:父母的焦虑,并不能解决孩子的困惑,清扬从小到大,兴趣和选择都带点“野路子”,但每一步他都走得稳。
足球场上做解说,是他自己去报名的;翻译歌词,是他自己想出来的办法。
高三那年深夜,白岩松推开儿子的房门,看到他趴在书桌上,笔记本旁边摞着厚厚一叠《蒙古史纲要》《成吉思汗传》,那一瞬间,他突然放下了最后一点担心。
2023年夏天,清扬正式成为英国一家体育电台的解说嘉宾,他用流利的英语聊着足球与草原、蒙古骑兵和英格兰中场的战术相似点,观众们觉得新鲜有趣。
白岩松在家里听着直播,手机屏幕上的弹幕疯狂刷屏:“这是谁家的小伙子,讲得真好!”他笑着摇头,心里却狠狠松了一口气。
那天深夜,白岩松坐在阳台上,给清扬发了一条消息:“你选的路,爸一直都觉得是对的。
能把兴趣和身份连在一起,是一种幸运。”清扬回复:“爸,你放心,我会一直走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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