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闻：拯救我国首例禽流感患者， 疫区奏出生命最强音

2005年10月上旬，湖南湘潭县射埠镇突然爆发禽流感疫情。在禽流感中心点湾塘村和平组一户农家蓦地出现令人心悸的一幕：女儿和儿子相继不明原因发病，很快女儿死亡，儿子命悬一线！一个好端端的家眼看就要垮了！

“一定要让姐弟俩活下来！”一时间也成了该疫区最强烈的音符！当地村民、医院、政府没有回避，全力以赴地对这个农家小男孩展开抢救。这个男孩最终能活下来吗？2006年4月2日，在湘潭县射埠镇，找到了当事人，采访了这支在灾难面前显现出来的大爱之歌……

一、恐怖病毒蔓延，农家姐弟患“疑似禽流感”惊动卫生部

今年36岁的贺铁光，家住湖南省湘潭县射埠镇湾塘村和平组。他有二个儿女。大女儿名叫贺茵，今年１２岁，在镇窗口中学读初中一年级，儿子贺俊尧，今年9岁，在镇鹤霞小学读书。他和妻子谭瑞华都是普通农民，靠在家做农活和喂猪喂鸡鸭为生，虽然不是很富有，但他们夫妻恩爱，儿女也聪明懂事，一家人和和睦睦。

但2005年9月以后，因为一场令人谈之变色的禽流感的到来，贺家平静幸福的生活顿时被这场意想不到的灾难击碎。从9月下旬开始，和平组出现了死鸡鸭的现象。这种现象是从村里养殖户刘立秋家开始的。刘立秋在7月间买了一批鸭苗回来散养，在这之前他家本还有50多只鸡。大约在9月24日左右，刘家的鸭子开始陆续死亡。

刘立秋家对门就是贺铁光家。贺家也养了二十多只鸡、五只鸭。从10月6日开始，贺家的五只鸭子首先发病，很快就死掉了。接着，他家的鸡也开始发病死亡。死鸡死鸭在农村并不少见，虽然这次死得有点多，但刘家和贺家都没有大惊小怪，他们只是怨自己运气不好。贺铁光眼看自家的鸡在不停地死，怕损失太大，他就把死了的鸡都埋了，把还活着的鸡全部杀了，有几只做成了腊鸡，剩下的两只全家人美美地吃了一顿。

10月8日，就在吃下那些鸡肉的当天夜里，贺铁光发现女儿贺茵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他问女儿怎么了，贺茵说：“不知道怎么一回事，我浑身没劲，只想睡。”听了女儿的话，贺铁光并没有放在心上，他想女儿可能是着凉了。

10月10日，“鸡瘟”已经从刘贺两家蔓延到整个和平组，村里的鸡鸭开始大批死亡，当地养殖户开始惶恐起来，村长贺顶明发现不对劲，立即把疫情报告给了县防疫站。12日上午，县防疫站派人来到村里，他们把死在外面的鸡鸭统通深埋，并在全村范围内进行了消毒处理。看到防疫人员的出现，贺铁光以为这次“鸡瘟”很快就会被控制住。他没有料到，“鸡瘟”不仅在鸡鸭群中快速传递，而且已经袭击了他的女儿！

12日晚上8点钟左右，贺茵突然说：“爸，我有点不舒服。”贺铁光用手摸了摸她的额头，发现有点烫人。于是他带她来到镇里一家私人诊所。医生量了一下贺茵的体温，发现达到了40.6度。医生说这是感冒引起的发烧，然后给她注射了退烧药。不久，贺茵的烧退了，于是父女俩放心地回到家里。

10月13日傍晚，贺铁光发现贺茵的额头依然烫人，当即带她又来到前一天看病的那家私人诊断。那个医生测了贺茵的体温后吓了一跳：她的体温依然达到40.4度，就是说贺茵的体温基本没降。他搞不懂了，只好动员贺茵转院。

16日一早，贺铁光准备带着女儿坐中巴去湘潭市妇幼保健院。此时的贺铁光发现女儿已经不行了，她的心跳非常快，而且呼吸困难。他吓得赶紧联系了湘潭妇幼保健医院的急救车。上午10时，急救车把贺茵接到了湘潭市妇幼保健医院，医院很重视贺茵的病情，立即开始抢救，上了氧气，输液，做心电图和CT，同时拍片。肺片显示，肺部阴影在继续扩散。主治医生陈铁强在了解了贺茵的发病史后，对贺铁光说此病非常危险，绝对不是一般的肺炎，他自己没有把握能治好，建议贺茵转到医疗条件较好的湖南省儿童医院，请那里的专家确诊。

贺铁光一听慌了，赶紧在16日的下午1时将贺茵送至省儿童医院。贺茵一到就被送进了重症病房，儿童医院的医生责怪贺铁光为什么才把孩子送过来，并立即下了病危通知单。

虽然该院立即进行了全力抢救，但终因入院时间太晚，贺茵已经患了严重的双肺肺炎和急性呼吸窘迫综合征，第二天早上7点左右，她停止了呼吸。贺铁光和妻子心胆俱裂，痛不欲生，失声痛哭。 在大家的劝说下，他俩才强忍着悲痛在泪水中火化了女儿。

正当贺铁光夫妻伤心不已时，这天下午，贺铁光倏地接到一个电话。这个电话犹如晴天霹雳，一下子把他震懵了。

打电话的是贺铁光的妹妹。她在电话十分焦急地说：“昨天晚上，我发现贺俊尧人感冒了，没有精神，脸上也是红红的，在发高烧，还躺在家里，怎么办啊！”

听到儿子又得同样的病，妻子不由号啕大哭。她边哭边喊：“如果儿子再有闪失，我不想活了。”贺铁光听了心口也是阵阵绞痛。他紧紧搂住妻子，安慰她说：“我们赶紧回去，回去救儿子！”

10月18日晚上，贺俊尧住进了湖南省儿童医院重症监护室。该院得知贺铁光的儿子也病了，惊讶不已。他们立即组织了专家们会诊，结果发现贺俊尧的病与他的姐姐的病几乎相似，都是体温达到40度，同样高烧不退，肺部病变严重，病症表现和一般的肺炎不同，体征检测情况比较严重，奇怪的是临床表现的症状却比较轻，胸片有大面积阴影，咳嗽却不是很厉害，但是病情进展速度非常快，属于那种“不明原因肺炎”。这种病发病凶猛，短时间内就可致人于死地，需要马上进行隔离治疗。同时，医院将贺氏姐弟的病情迅速向湖南省卫生厅作了汇报。

接到医院报告，湖南省卫生厅立即派人赴射埠镇和医院调查，并将疫情即刻上报国家卫生部。卫生部接到病例报告后，立即派出由流行病学、临床和实验室专家组成的专家组，前往湘潭指导开展疫情调查、医学观察和病人救治工作。 11月6日，卫生部发言人向全国媒体对这一疫情做了通报。

二、倾家荡产救儿子，农民夫妇灾难中有爱同行

发现疫情后，湘潭县政府对湾塘村进行了全面的消毒，给每位村民注射了流感疫苗，而且要求每个人必须每天测量体温，一旦出现高烧立即上报。同时，疫区被严密隔离，控制人员进出。

得知贺茵死亡，当地村民非常吃惊。“贺家姐弟可能是得了禽流感了”这一条爆炸性的消息也在当地迅速传播。但当贺铁光回家接儿子去长沙看病时，邻居没有一个人回避，大家纷纷赶到贺家，抬的抬，拿衣服的拿衣服，直到把贺俊尧送进了医院。知道贺铁光为了治女儿把钱都花光了，村民们凑了3000元递到他的手上：“老贺，拿着吧，不够再说话！”

贺俊尧即将进隔离室时，贺铁光夫妻担心再也见不到儿子，哭得撕心裂肺。主治医生安慰他们说：“你们放心，我们一定会全力救治你儿子！”

由于隔离病人不需要亲属陪护，贺铁光夫妇在附近找了一家便宜旅店。贺铁光刚刚躺下，突然，他又接到省儿童医院打来的一个紧急电话，要他去医院一趟。贺铁光心里骤然一紧！难道儿子出现了意外？

他拔腿就往医院跑，赶到医院才知道原来是为了钱的事。原来，他们夫妻离开后，专家们又进行了一次会诊，一致认为该患者病情严重，来势凶猛，应注射一种进口的高效抗病毒药物，需要连续注射三天，但该药品价格昂贵，一支价格达6000元，一天要注射二支，三天共要3万6千元，而贺铁光进院总共只交了3000元，医院需要和家属商量。

贺铁光没有任何犹豫就点头同意了。回到旅店后，他才发觉问题的严重性。此刻的贺铁光搜光全身也只有20多元，3万多元对他来说简直就是天文数字。本来他家还是存了几千元的，谁料女儿治病很快花光了所有的积蓄，儿子看病的3000多元还是乡亲们凑的，现在又到哪里去筹措这一大笔钱呢？

这天晚上，贺铁光一夜未眠。他呆呆地坐在床头，想着正在痛苦中挣扎的儿子，泪水一串接一串地往下掉。天空泛白时，他终于意识到沉溺在失望中毫无意义，现在唯一要做的就是全力挽救儿子的生命。想到这，他爬了起来，决定回家借钱。得知情况的妻子也是一夜未眠。她咬咬牙，坚定地说：“如果实在没办法，就把我们家那栋房子卖了吧。只要有人要，随便卖多少钱都成！” 贺铁光想了想点头同意。是啊，为了儿子，何止是卖房？哪怕是卖血也愿意啊！

贺铁光当即回到家张罗着卖房子，亲友和乡亲们听说了，二话没说，这个拿了几百，那个拿了几千，很快凑齐了7000元。而他家的房子因为在农村根本不值钱，一两天里根本无人问津。他赶紧把钱交给医院，说；“你们全力给我儿子治病，我再去借钱！再去卖房子！你们放心，我就是砸锅卖铁也不会拖欠医药费！”医生一听他要卖房子，连忙一把拖住他：“你别急，费用的事咱们医院先垫着，你儿子的病要真是跟禽流感有关，政府会减免你家的医药费！”贺铁光听了，激动地哭了起来。这天，医院还为贺铁光与他的妻子检查了身体，证明他们未被感染。

贺俊尧住进重症监护室后，开头几个晚上，贺铁光做梦都想见儿子，他很想摸摸他的手，亲亲他的脸啊！然而儿子在隔离室，是不允许进去的。他只好把这一念头深深地埋藏在心底。

10月24日，贺俊尧的体温恢复正常，体重有所增加，病情基本稳定了，第二天医院就安排家属探望，但不能进病房，只能在外远远地观望。医生希望他们俩人不要哭，也不要告诉孩子姐姐去世的消息，这样会影响他的情绪，进而影响到疗效。

贺铁光马上把医生的话转告给了妻子。他们相约谁也不准哭。儿子住在三楼的隔离室，他们只能在楼下观望。那天，护士把儿子带到了三楼的平台上，远远地，他看到了儿子，儿子问他的第一句话居然是：“爸爸，我姐姐怎么样了？你不是带她来长沙了吗？我怎么没有看见她啊？” 那一刻，贺铁光只觉得喉咙僵硬，眼泪马上就要夺眶而出，但他拼命忍住，然后，满脸微笑地向儿子挥手：“尧尧，你姐姐好着呢！她已经回家去了！她让我们告诉你，要你好好养病，听医生的话！”说完，他用力地把手向空中摇了几圈，这是他和儿子特有的手势，每当儿子遇到困难时，他都会摇上几圈，意思就是儿子你要坚强起来，爸爸妈妈永远在你身边！

几分钟后，孩子进了病房。贺铁光忍不住伤心地哭了起来，多么懂事的孩子啊，自己病成这样，还念念不忘自己的姐姐！

为了让儿子安心养病，贺铁光夫妻兵分两路，贺铁光继续回家筹钱，而妻子则留守长沙，每天通过护士把话带给儿子，让他感觉到家人的温暖。

为了让贺俊尧配合治疗，所有的医护都编织了一个善意的谎言：那就是让贺俊尧感觉到姐姐贺茵还活着。他们不厌其烦地告诉贺俊尧：你姐姐在我们医院治病的时候可乖了，打针一点也不怕，所以她的病才好得很快，现在已经回家了，如果你也乖，就能很快回家。

再说贺铁光回到家乡后，发现自家田里多了很多干活的村民。原来，看到贺家出了这么大的事，大家都说要想办法帮他家渡过难关。和平组居民得知贺铁光承包的稻田因无人收割即将烂在田里，没有任何人阻织，便自发地带上萝筐等劳动工具帮他收割，装好晒干，挑进贺铁光的家。本来贺铁光的一个亲戚做好了几桌饭菜，准备答谢他们，然而没有一个人吃。他们都说：“贺铁光在给儿子治病，已经很困难了，我们能帮就帮一点吧。”

有一天，贺铁光搭车去借钱，一个客车司机得知他就是“禽流感疑似病人”的父亲，不仅免了他的钱，而且还塞了100元钱给他。

所有的这些经历，都让贺铁光十分感动。

三、与恐怖死神争夺生命， 9岁农家小男孩绝处逢生

就在贺铁光为挽救儿子四处奔走时，另一场更艰苦卓绝的战斗也在医院打响。

自从12月18日深夜贺俊尧入院后，因为其病情特殊，医院便进入了“一级临战状态”。得知贺俊尧生命垂危，在他入院后，湖南省卫生厅领导即指示省儿童医院全力救治。医院院长祝益民、副院长高纪平高度重视，以最快速度成立了专门的医疗救治领导小组，并调集了最强的医疗专家参与抢救。当得知贺铁光拿不出更多的钱后，院领导当场表示：费用的问题以后再说，现在我们要用最好的药，用最佳的治疗手段，不惜一切代价救回这个农家小男孩。

救治贺俊尧的特别医护小组由医院感染科主任罗如平和护士长陈杏芳带领，一共由4名医生和6名护士组成，这个特别医疗小组的任务就是每天轮班工作，24小时密切关注小俊尧的病情。当然，为了保护自身安全，所有接触小俊尧的医护人员都必须穿着厚厚的隔离服。小俊尧的生活垃圾都要进行消毒处理。

当天凌晨1点，接到任务赶来的各科室主任和护理人员就从家中赶到医院。得知贺俊尧是个疑似“禽流感”患者，大家顿时感觉到精神紧张起来。但没有一个人退缩。很快，防护用品、消毒机、消毒液、急救药品被准备就绪。半个小时后，贺俊尧就被转入隔离区，实施抽血、监护、上氧和输液……连续忙碌了几个小时。

经过一夜抢救，19日上午，贺俊尧处于清醒状态，但依然高烧不退，他不停地咳嗽，直喊头晕恶心，表现得很烦躁。为了让他降温，让他安静下来，护士长陈杏芳带领两名护士为他洗了个温水澡。洗澡后，贺俊尧正常安静地睡着了。

与一般的肺炎不同的是，小俊尧持续高烧，多次用药都不能退烧。当务之急是让他退烧。“因为他姐姐也是反复不断出现高烧，他会不会同样如此呢？”19日上午10点，医院院长祝益民围绕这个问题，又亲自组织全院专家对贺俊尧的病情进行会诊。经过集体研究，大家最终确定了一套最佳治疗护理方案，决定立即给贺俊尧打一种进口的抗病毒小儿败血症的蛋白，以增强其抵抗力。

这种药物特别贵，但疗效也十分显著，在连打了三天后，10月22日，贺俊尧的高烧果然退了下来，体温终于恢复了正常。

10月23日，已经是贺俊尧进入隔离区的第五天，值班室和隔离室成了全体医护人员的生活中心。按照规定，参与抢救贺俊尧的10名医护人员也被隔离，他们不能回家，吃住都在隔离区，在危险没有解除之前，不能走出隔离区一步。面对来势不明的病情和可能面对的死亡危险，每一名医护人员都心情凝重。

贺俊尧的病床室是43号，于是，“43床”也就成了他的代号，也是大家关注贺谈论最多的话题。一次，护士给贺俊尧擦嘴时发现纸巾上有鲜红的血迹，赶紧喊道：“快，不好了，43床咳血了……”正在值班的于医生由于紧张，忘了戴手套就冲进去给他检查，结果发现是牙龈出血而不是肺部出血。虚惊一场后，于医生感到十分后怕：如果真是肺部出血，不采取防护措施就接近病人，自己被感染上的可能性非常大。还有一次，护士在给他喂饭时，贺俊尧不小心被呛了一下，饭菜喷在了护士的脸上，那位护士为此后怕不已。

10月24日，经过医护人员连续几天的精心抢救护理。贺俊尧的病情趋于平稳，精神也好了起来，大家开始松了一口气。贺俊尧能够自己坐起来，中午的饭菜也可以自己吃了，体温开始恢复正常。活泼的他看到这么多叔叔阿姨围着他转，他感到很高兴，经常向医生护士问这问那，沉闷的病房气氛开始变得轻松起来。

为了让贺俊尧在病房里过得更加舒心，医护人员特地往贺俊尧的病房里搬了一台电视机，果然，电视《一家老小向前冲》把他逗得哈哈大笑。

由于父母不在身边，加上病痛的折磨，贺俊尧有时很烦躁，有时候看电视也不能解决问题，护士们就出新的招，她们想到了小孩子都爱看动画片，于是她们专门找来了卡通书给他看，这一招果然灵，他的心思都给那些稀奇古怪的卡通故事吸住了，躁动不安的心也渐渐地平静下来。

正是在医护人员的悉心照顾下，贺俊尧的病情一天比一天趋向稳定。

10月29日，小俊尧终于可以下地走路了，看到他脸上有了笑容，看到他轻松地在地上跑来跑去，全体医护人员松了口气。

10月31日，医院停掉了贺俊尧的静脉注射，开始口服抗生素和使用小剂量的激素。

11月7日，贺俊尧的血相、胸片、体温、食欲、睡眠、大小便、体重等各项指标的检测，均达到正常范围，医院停止了使用激素。贺俊尧身体状况表明，他已经痊愈。在医学专家的全力救治下，这个小男孩终于摆脱了死神的魔掌，露出了灿烂的笑容。

在观察了好几天之后，11月12日下午，在全体救治他的医护人员的欢送下，小俊尧欢天喜地地出院了。看到儿子蹦蹦跳跳地走出隔离病房，前来迎接儿子的贺铁光夫妇激动得说不出话来，夫妻二人眼含热泪向大家哽咽着道谢。鉴于贺铁光家境贫困，又遭此不幸，医院为他免去了10多万元的医疗费，并派车专程将小俊尧送回湘潭乡下的家里。

在贺俊尧回家的前后几天，射埠镇镇长胡孝泉等领导多次上门看望贺铁光一家。鉴于贺家的困难和实际情况，镇政府向民政部门申请，准备给贺家一些补助，目前还在办理中。湘潭市市长等领导也特意上门看望了痊愈的小俊尧，对贺铁光一家进行了慰问。

11月17日，卫生部正式宣布贺俊尧为禽流感患者。小男孩成功获救的案例也将在以后的禽流感防治上取得重要的借鉴作用。

（李苏章原创，原载知音杂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