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义气,固然没错!但是在那个年头,讲义气的人,坟头草都比人高了!”这话听着刺耳,也让人非常不爽,可是陈诚的做法,其实是非常高明的!他知道自己已经无法救下吴石,便保护他的妻儿。要知道,在1950年的台湾,那可真的就是个连呼吸都得小心翼翼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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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务像幽灵一样在街角晃荡,半夜谁家门被敲响,整条巷子都屏住气,这并不是冷漠,是怕下一个被拖走的就是自己。可偏偏有个人,在这种环境之下,他干了件几乎等于“自爆”的事情,他救不了被定为“共谍”的老战友,却把战友的妻儿,偷偷护了十几年,从没让人知道是他干的。
这人就是今天要说的主角儿,他就是陈诚。
而那位被枪决的“密使”,也就是当时所说的“共谍”,他叫吴石。
陈诚和吴石,两人都是炮兵科出身,一个沉稳务实,一个才华横溢。在战场之上,吴石不止一次救过陈诚的性命,两人也因此成为战友,成为知己。武汉会战那年,炮火把战壕炸得只剩焦土,陈诚被埋在尸堆里,是吴石带着几个兵,顶着日军机枪扫射,硬是把他拖了出来。后来桂南会战前夜,吴石熬了一整宿,画出日军布防图,连哪块石头后面藏着机枪巢都标得清清楚楚。陈诚后来跟老部下喝酒时总说:“那一仗,要不是吴石,咱们得搭进去几千条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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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诚和吴石,他们的关系要好,根本不是什么上下级和下级,而是过命的兄弟、战友,他们的情义用金钱根本无法衡量。
可在动荡的乱世之中,人心也会变,原本的同行之路,也会岔道纵横,不知不觉,他们二人的走向也不同。
在1947年以后,国民党在沦陷区抢金条、霸洋房、欺压百姓,吴石越看越心寒,在吴石将军心中,国民党这不是在救民,因此他心中已经有了想法。吴石将军开始问自己:这还是当年那个喊着“驱逐日寇、还我河山”的队伍吗?感觉是越走越偏!
吴石将军思来想去,最终他悄悄联系了中共,答应潜伏在国民政府之内,代号就是“密使一号”,专干掉脑袋的事情,那就是打探并送出在台的情报,这份工作非常神圣,但是风险极大!长江防线怎么布防?台湾的军事要图长什么样?这些能直接要人命的线索、情报,吴石也一份份的、冒着掉脑袋的风险送了出去。后来毛主席提起他,还特意说:“吴石这人,功不可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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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陈诚呢?他成了蒋介石最倚重的“自己人”,当上了台湾省主席。一边是铁腕领袖,一边是生死之交,他夹在中间,连呼吸都带着重量,他丝毫不敢出任何差错。
1949年之时,老蒋把吴石将军调到台湾,名义上是提拔,但实则是让他“盯住军队”。吴石心里早就清楚老蒋的打算,但他还是去了,为什么呢?道理非常简单,因为组织给了他新任务:要继续潜伏,继续输送情报,毕竟当时的通信太落后,如果没有人送情报,那就相当于是大海捞针,打无头苍蝇的仗。
在前往台湾之前,吴石将军把妻子王碧奎和两个儿子接到台北,他这样做,其实也非常简单,他就是想让老蒋放心,看看,我把妻儿都带在了身边,我如果要是真的有其他身份,我不可能这么做的。陈诚看见吴石此举,他没多说话,因为陈诚知道吴石在私下会干出什么样的事情来,他只在日记里轻轻记下一句:“此君忠耿,家眷当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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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谁也没想到,陈诚当年的这句话,竟成了他后半生沉甸甸的承诺,只不过,陈诚他确实是做到了。
次年的春天,地下组织出了叛徒,他就是臭名昭著的蔡孝乾。这位“老革命”开头还挺硬气,结果一块牛排下肚,骨头都软了,全招了。特务们迅速顺藤摸瓜,在蔡孝乾笔记本里翻出“吴次长”三个字,又查到女交通员朱枫手里那张《特别通行证》上有吴石亲笔签名,这二者相结合起来,傻子都知道这是什么事情?
铁证如山之下,吴石将军他没有辩解,只是一直保持沉默。
3月1日深夜,保密局的人砸开吴家大门,把吴石和王碧奎铐走,当然了,等待他们的就是严刑逼供。当时吴石将军的两个孩子,一个16岁,一个才7岁,穿着单衣就被推到寒风刺骨的街头,连件外套都没让拿。邻居躲在门缝后偷看,没人敢开门,不是无情,是真怕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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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牢里,吴石受尽酷刑。电刑、灌辣椒水、右眼被打瞎,他几次想吞药、夺枪自杀,都没成功。军事法庭原本还想留他一命,结果蒋介石看了报告,当场拍案:“谁替他说话,谁就是同党!”三个法官立马被革职,死刑令由蒋亲笔改签。
陈诚在知道消息之后,一整晚都没休息,彻夜未眠的他,脑子飞速运转,到底该怎么做?是求情,还是救下吴石的妻儿?对于陈诚来说,非常的煎熬。后来,陈诚在他的日记里只写了四个字:“不胜骇异。”
陈诚当时不是不想救吴石,是不敢救,也根本救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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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的台湾,正拿“通共”案子杀鸡儆猴。两个月杀了四百多人,谁敢替“共谍”说句话,谁就是下一个靶子。陈诚要是开口,别说省主席的位置,脑袋都可能保不住,而且还会连累他的家人,这种情况陈诚不想看到,恐怕连吴石将军也不愿意看到。
可他心里那道坎,怎么也跨不过去,后来成为陈诚心中的心结…
6月10日,吴石将军在马场町被枪决,陈诚爱莫能助。临刑前,吴石将军提笔写下绝命诗:“凭将一掬丹心在,泉下差堪对我翁。陈诚知道吴石的意思,但他根本不敢前去和他道别。”
在吴石将军就义之后的第二天,陈诚在日记里这样写道:“其家属无辜,余心难安。” 陈诚的副官后来回忆,那晚他独自坐在书房,手里攥着北伐时得的勋章,眼泪一滴滴砸在铜牌上,嘴里喃喃:“我对不起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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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救不了人,那就护住他的家人,两头总得占一头吧,如若不然,真的就枉为人了。
后来吴石的妻子王碧奎被判九年,陈诚虽然没公开求情,但暗地里三次出手:第一次批“暂缓执行”,第二次写“体恤将门遗孤”,第三次干脆直接找法务部门的人说:“一个女人,懂什么政治?她根本啥都不知道。” 中间有陈诚周旋,硬是把刑期压到七个月。
出狱后,王碧奎的处境如飘零孤叶。举目四望,偌大天地竟无一处可容身之所,茫然失措,根本不知道应该怎么办。而在这个时候,陈诚让他的副官在郊区租了间小屋,又四处托人,找关系给王碧奎在纺织厂找了份绕线的活儿。更暖心的是,每个月都有个戴旧礼帽的男人,悄悄送来米、油、钱,放下就走。王碧奎问是谁,对方只低声说:“故人所托,不便透露。”
吴石的两个孩子在街头流浪,陈诚知道了,也开始了准备工作。陈诚用他年轻时的化名“陈明德”,安排了吴石将军的小儿子进教会学校,大儿子进台北名校,学费、食宿全包。除此之外,每个月还送去200块新台币!要知道,当时普通工人月薪才70多块,这笔钱足够一家三口活三个月,但是做好事的人其实就是陈诚,但是吴家人却一直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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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次吴石大儿子高烧到39度,陈诚的夫人谭祥听说后,亲手熬了雪梨汤,让副官送去,还特意叮嘱:“别说是我们家送的,毕竟陈诚当时的身份非常特殊,一旦传到老蒋耳中,那可不是开玩笑的。”
替吴石将军照料妻儿这些事情,陈诚一辈子没对外提过,只有他的夫人以及副官知道。连陈诚的亲生儿子问“陈明德是谁”,他也只淡淡回一句:“一个老朋友,但他也不知道这个老朋友,其实就是他的父亲。”
在2000年之时,台湾档案终于解密,吴石将军的两个儿子,这才从一堆批文和账本里,拼出真相!那个默默养了他们十几年的“神秘恩人”,竟是当年权倾一时的陈诚。
根据账单透露,1961-1973年,吴家孩子的学费、生活费、全是陈诚用“特别经费”悄悄支付的,如若不然,吴家根本支付不起如此高额的费用,不要说学习,出国留学,甚至连基本的生活都非常困难。账本上连“台师大注册费1200元”都记得清清楚楚。1962年,小儿子申请美国留学基金,正常要等半年,陈诚找连襟俞大维(基金主委)打了个招呼,30天就批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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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65年,陈诚病重,临终前还叮嘱继任者:“吴石的孩子要是有困难,该帮还得帮。”
吴石将军呢?终于也在1973年被追认为”革命烈士“,在1994年,他的骨灰终于与妻子合葬于北京香山,算是功德圆满,算是对他当年所做的大义之事的肯定。
说实话,陈诚算不上传统意义上的“英雄”。他没敢公开对抗蒋介石,也没能力救下吴石。但在那个“讲义气等于找死”的年代,他选择在沉默中守护!不为名,不为利,只为对得起当年战壕里那个把他从死人堆里拖出来的兄弟。
这种“偷偷做好事”的温柔,比任何豪言壮语都更戳人心。
你看,历史从来不是非黑即白。有人为信仰赴死,有人为情义隐忍。吴石选择了忠于理想,陈诚选择了忠于良心。他们走的路不同,但都守住了“人”字的一撇一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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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之,陈诚的举动,让人敬佩,对于此,您怎么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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